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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北一大早便起床准备好了早餐,只是在吃早餐的时候,苏意和穆云汐时不时地就会看陆北一眼。主要是昨天晚上,穆云汐和苏意都辗转难眠,思来想去,觉得在公墓山生的事情太过蹊跷,她们真不愿意接受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敢相信,白天阳气大胜,早上醒来之后,两个女人更是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荒谬。但在昨晚的事情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两女也心存敬畏。
陆北有些心虚,但绝对不会表露出来。
按照约定,今天陆北要和陈笏怡去沈阳接佟宝儿,可由于大过年的,南市倒沈阳的人流量原本就很大,这便导致航班紧张,最早的到沈阳的经济舱机票也在三天之后。无奈之下,陈笏怡只能和佟宝儿沟通,佟宝儿也挺善解人意,再加上担心陆北会给狐狸精抢走,二话不说,表示她会尽早地赶过来。
接下来的两天,苏意和穆云汐都消停了,谁都忌惮那只冥冥中的鬼。
见穆云汐没有对陆北动进攻,陈笏怡也松了口气,不过她可不认为穆云汐已经认输,只是这狐狸精没有咄咄*人,她一个人也不敢冒然挑衅罢了。随着佟宝儿来南市的日子逐渐临近,陈笏怡的嘴角越翘越高,只要宝儿来了,这个狐狸精哪里还是对手?虽然宝儿不强势不会骂人,可是宝儿傻乎乎的,自己叫她做什么她都敢去做,最重要的是宝儿还能哭,一哭陆大哥就要吃不消。
苏意和穆云汐消停了,陆北却在开始主动出击。
既然确定了四p的目标,就要坚定不移地落实下去,陆北并不好色,但这是形势所*。陆北估摸着苏意和穆云汐暂时不会出什么问题,因而便想到了杨珺瑶,明天宝儿就要来了,而且马上就要开学,那时候自己出门的时间相对来说就要受到一定的约束,不如趁现在有空,去杨珺瑶家里串门,横竖是要成为杨珺瑶家的女婿,丑女婿也总是要见老丈人和丈母娘的。
拿定主意之后,陆北便拨通了杨珺瑶的电话。
“爸,你等会儿,我师父的电话喂”在父亲面前,杨珺瑶介绍陆北自然是以师父相称。
杨国栋早就听杨珺瑶说过要拜陆北做师父,杨国栋是极力反对的,因为杨国栋自己也知道,不管是杨珺瑶还是自己,都驾驭不了陆北,陆北,那是一个连佟老都要忌惮的存在。只是,杨国栋只是反对,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更不敢泄露半点机密透露陆北原来的身份,因而,也只能看着女儿拜陆北为师。一开始杨国栋不希望自己或者是女儿和陆北有任何的交集,可一旦交集了,杨国栋则希望女儿和陆北的关系能够交好一点。
道理很简单,既然没办法拒绝,那只好尽力拉拢。
因而,听到杨珺瑶说是陆北的电话,杨国栋当即吩咐道:“是陆北吧?珺瑶,你也太不像话了,陆北是你的师父,古语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几次出手帮了你,你也不让他过来吃顿饭?现在就刚刚好,你和你师父说下,让他过来吃午饭,我也去和你妈说,让她多准备两个菜,我和陆北喝两杯。”
杨国栋说的话不光是杨珺瑶听到了,电话这头的陆北也听到了。
这简直是正宗陆北下怀。
只是,杨珺瑶根本不愿意邀请陆北去她家里吃饭,如果她和陆北纯粹的只是师父关系,她自然会邀请,可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尴尬,再加上穆云汐还找她说过,要撮合她和陆北的事情,因而,无论是因为尴尬还是出于避嫌,杨珺瑶都不可能邀请陆北来家里做客。不过,既然杨国栋吩咐了,杨珺瑶只能顺口道:“师父,上次不是说好要来我家做客吗?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我家吃午饭吧!”
杨珺瑶认为陆北肯定会拒绝。
为什么?
难道陆北就不觉得尴尬么?他就好意思来?
如果陆北没有拿定四p的注意,他自然不会去,如果他没有和杨珺瑶生关系,更不会去,穆云汐和苏意两个女人已经够头疼,陆北又怎么可能节外生枝,陆北不好色,更不是种马。只是,这些假设都不存在,事实上陆北和杨珺瑶生了关系,陆北不可能看着杨珺瑶此生不嫁,因此,几乎是不假思索,陆北就道:“有时间,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杨珺瑶有些无语,但还是装着一副挺失望的样子,道:“哦?没时间啊?那算了,那就这样。”说完不再给陆北垂死挣扎的机会,利索地挂了电话,然后转头看着父亲,遗憾道“爸,他说他很忙,要不等下次,下次我约个时间让他来咱家吃饭吧!”
杨国栋是谁?他可是原南市公安局的局长,又是穆云汐的父亲,他能看不出门道来?
也没去揭露宝贝女儿,杨国栋摸出手机,笑道:“珺瑶,他出手帮过你两次,就算撇开你们的师徒关系不说,不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作为你的父亲,也应该请他吃顿家常便饭啊!”说着,也不去理会杨珺瑶,翻出陆北的电话号码之后,不由分地拨了过去。
陆北正满腹失落,听到电话响了,忙顺手接通。
“小陆啊!我是杨珺瑶的父亲。”杨国栋自报家门。
“啊!原来是伯父,你找我有事吗?”陆北有些惊讶,杨珺瑶的父亲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
“是这样的,刚刚让珺瑶打电话让你过来吃午饭是我的意思,听她说你没有时间,我就亲自打电话给你。一来你是珺瑶的师父,二来你两次出手帮助珺瑶,对了,你还是珺瑶能够抓获变态色狼的功臣,以情以理,我都该登门道谢,不过我觉得你也不会喜欢那一套,就准备邀请你来吃个便饭,手头上的事情,能不能推一推?”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陆北也给杨珺瑶留足了面子,不过,在挂了电话之后,陆北还是有些疑惑的,按说,自己是提供变态色狼一案关键线索的人,这应该是机密,杨珺瑶怎么就告诉了她的父亲?还有,就算是杨珺瑶告诉了她的父亲,那她父亲也不必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吧?莫非,杨珺瑶的父亲也是穿制服的?
苏意去了公司,陈笏怡也不在家,这让陆北省去不少麻烦。
出了桃园小区之后,陆北便打了个出租车,按照杨珺瑶的父亲说的地址找上门。只不过,为了给杨珺瑶的父母留下个好印象,陆北也没打算吃白食,而是象征性地购买了一些水果,买的不多,不显张扬,不会寒碜,价格控制在一个双方心里都很舒服的范畴。
“哼!”是杨珺瑶给陆北开的门,开门之后还狠狠地剐了陆北一眼。
“小陆,快进来坐。”杨国栋站起身,快步迎了过来。
陆北不知道杨国栋的名字,不过在看到一身便衣的杨国栋之后,还是吃了一惊,陆北记得很清楚,自己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大闹的一次,这个家伙可是身穿一身警服,而且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凭借诡异而敏锐的直觉,陆北肯定佟老要试探自己身份的计划,这个家伙绝对知情。这人在南市公安系统分量绝对不会小。
“伯父。”陆北谦逊地点头,两人都很默契地忽略了第一次见面的一切。
“珺瑶经常在我面前说起你,小伙子不错,能做珺瑶的师父,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杨国栋这话半真半假,他不是一个奴颜卑膝之人,哪怕是陆北他也不可能阿谀奉承,否则也不可能得到佟老器重,只是,杨国栋人老成精,几句场面话还是说的挺自然“不错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不是少年了。”陆北温和地笑,对杨国栋是自肺腑的恭谦。
虽然杨国栋一身正气,不喜欢溜须拍马之人,不过陆北对他如此的恭敬,他还是觉得相当受用,心中对陆北的忌惮不免少了几分,欢喜不免多了几分。毕竟,杨国栋知道,凭借陆北的身份和能耐,根本没有必要对自己如此的毕恭毕敬,可是,陆北偏偏还把自己当一回事,而且是自肺腑,不虚伪,不做作。杨国栋心情大好,忙热情地拉着陆北去沙上面坐了下去。
“珺瑶,去,我书房里有铁观音”
“不去。”杨珺瑶一口回绝。
杨珺瑶确实在杨国栋面前说过几次陆北,大多都是牢骚,不过那些牢骚在杨国栋听来,实在是自己的女儿有些草木皆兵了,不过,杨国栋知道女儿的性子,也不勉强,乐呵呵地站起身,大度道:“慈母多败儿,珺瑶打小开始就被她妈妈惯成这个样子,我一直都治不了她,让你见笑了。”
“老头子,你就没惯着她?”说话的是杨国栋的老婆徐敏,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身体稍显富态,围着围裙,面容慈祥。虽然岁月已经在她的眼角和额头流下的痕迹,不过从她的一颦一语中,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期的模样,纵然不是国色天香,但要配杨国栋那是绰绰有余,杨珺瑶这么漂亮,是要有先天基因的。
杨国栋没有回嘴,起身去了书房。
至于徐敏,则有意无意地多瞄了陆北几眼。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杨珺瑶抓住机会,轻声挖苦陆北。
“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来我家做什么?”
“你爸让我来的,说是吃顿便饭。”
“我爸让你来,那我爸让你去死你去不?”由于时间关系,只能长话短说,杨珺瑶鼻哼了一声,冷然道“你救了我,我亲手给你做了几顿饭,还不够么?我们现在是各不相欠。我告诉你,等下你最好是不要乱说话,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吃完饭赶紧走。”
见杨国栋已经过来泡茶,陆北也就没有回嘴。
距离吃饭还有段时间,杨国栋和陆北闲聊了几句,然后问及陆北会不会下象棋,象棋算是中国普及的益智游戏,一般人都会下,就是下的好不好的问题。陆北自然也会下,而且下的还不赖。当即,一老一少摆好棋盘,布好旗子,一边喝茶,一边下棋,氛围不见得有多么融洽,但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妙的是,陆北和杨国栋竟然是棋逢对手。
这个棋逢对手,就和酒逢知己差不多。
一来二去,两人厮杀了两局,各有胜负,第三局的时候,两人都不再遮遮掩掩,使尽了浑身解数,差不多二十来步棋之后便陷入了僵持状态。然后两人每走一步,都要考虑好几分钟,徐敏已经做好了饭,不过杨国栋和陆北两人,这会儿已经把吃饭抛到了脑后。
“小陆,吃饭了,吃完饭再下。”徐敏招呼了句。
“别理她。”杨国栋说的很有气概。
“咳!”
“啊!那个,小陆,我们吃完饭再下。”杨国栋能屈能伸。
杨国栋显然是很把陆北当一回事的,撇开陆北堕落天使的身份不说,单单陆北自进杨家的门到现在,也博得了杨国栋一定的好感。因而,在喝酒上面,杨国栋自然不会缩手缩脚,让徐敏拿出了一瓶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十年茅台。徐敏当然知道丈夫是什么脾性,见丈夫如此在乎陆北,家里又有个大姑娘,然后,徐敏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了那方面,不由得又多看了陆北几眼。
多看几眼之后,徐敏竟然也觉得陆北的样子看着格外顺眼。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