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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完老蒋的安排后,许鸣有点忐忑,要是在古代,这就是抗旨不尊!
好在蒋介石没有表示不满,许鸣赶快另说话题。
“委员长,关于我未来的工作,我有一些想法。”
“说嘛,讲嘛,有什么话尽管说嘛。”老蒋并没有为许鸣拒绝他而感到不快。根据这段时间许鸣的所作所为和调查统计局(中统)的调查报告,老蒋已经认定这是个比较纯粹的爱国青年,可能有点冲动,却很有自己的想法。自从许鸣表示今年要追捐1200万美元,他现在对许鸣的好感又上了一个台阶。在不在经济委员会任职没有关系,只要钱到位就行了!
许鸣看了看眼前这个锃亮的光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委员长,以后对中国能提供较大帮助的恐怕就是美国,我计划对美国开展工作。”
宋美龄在一旁道:“千里,你是美国生活过的,应该知道,美国现在的主流意见是不关心亚欧局势,想让美国支持中国,太困难了。”宋美龄曾在美国读书、生活,对美国极为熟悉。
许鸣其实也知道美国国内孤立主义盛行。但越是这样,越是要尽量改变。这个世界,英法对中国不过是利用,德国最终和日本合流,苏联对中国有极强的领土要求。勉强能相信的也就是美国。
宋美龄不看好,但蒋介石却说道:“许鸣你尽管讲,有什么问题我来安排。”
许鸣道:“委员长,夫人,我的打算是首先在美国宣传中国文化,雨鸣公司已经筹划好了,拍摄一批反映中国古典文化的影片。这些电影将中国仁义礼智信的特点和美国自由、独立、民主平等的思想结合。比如说《泰坦尼克号》,一个中国男孩爱上美丽的美国女孩露丝,然后演绎出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再配上一段《my heart will go on》……”
宣传中国,自然要贬损日本,许鸣的计划非常阴险,他不打算直接丑化日本人或者日本文化。相反,他极力表现出日本人崇尚暴力,藐视死亡的性格特点,等级森然的社会秩序和善于谋略,无视信义的战斗文化。背景音乐,自然是阴险诡谲的《加勒比海盗》!
除了这两记猛招,许鸣还有后手。对美国同情中国、喜欢中国的人士,许鸣准备大力拉拢交流;对中国有恶感,喜欢日本,尤其是和日本关系密切的美国军火商、钢铁商、石油商,许鸣提出了一系列打击计划。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恶意呢。”老蒋被许鸣的手段惊呆了。这也太狠了吧,谁敢卖给日本军火钢铁,不仅要在报纸上骂,还要“深度挖掘”这些人的负面消息,这不就是**裸的诽谤!还有组织游行示威,拦阻罢工。这样做会不会搞出问题!
针对老蒋的疑惑,许鸣细细讲解美国的国民性和政治特点,而且,这些事中国人做不行,许鸣让美国去做!反正许鸣手下的美国雇员多的很。只要把这些事情控制在非暴力的范围内,再结合日军的暴行和导向舆论的宣传,极有可能会收到奇效。
就这样,后世著名的《对美宣传方案》在南京市的一个别墅内落实。日本人直到很久后才明白,发出哀叹:“自昭和11年(1936年)以来,美国对皇国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恶劣,雨鸣反动集团的反向宣传不断加强,外交部痛感对美工作的无力……。”
许鸣在美国的工作如火如荼,而国内,两广事变,也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7月4日,大批广东空军飞机反陈投蒋,粤军实力大减。桂系首领见广东方面军心不稳,将桂军部署在外围,粤军安排在内线,结果陈济棠手下大将余汉谋给了他致命一击。
7月14日,余汉谋宣布投靠中央,并向陈济棠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其24小时离开广东,并出兵拿下广州!
7月15日,广东剩余的空军在黄光锐的带领下,全数投蒋!、
7月18日,陈济棠最亲信的手下陈汉光,拒绝陈济棠的军事调动!
国内外舆论的一片喊打,手下将领的集体背叛,和“机不可失”卜算的彻底失败。陈济棠已经心灰意冷。7月中旬,他宣布下野,前往香港。就这样,广东结束了陈济棠统治。
讽刺的是,无论是英美,还是德法,均对陈济棠的抗日反蒋表示谴责,只有日本对两广事变表示支持!
事变的圆满解决,最大利益获得者是蒋介石,他不仅拔除了反对他的广东军阀,还大大增强了他在国内的威信和地盘。踌躇满志的他,将目光朝向了西北。
而许鸣也获得了巨大的声望,许多人包括蒋介石也认为,陈济棠的迅速失败和许鸣的作为脱不了关系。虽然许鸣去了美国,但国内对他仍然一片赞誉之声。
大洋彼岸,陈纳德的心情就像过山车。年初,他得到通知,他将会以上尉身份退役,而他的同学同事,最少都达到校级。这对于好胜心极强,无比热爱航空的这位军人,内心感到极为失落,甚至使他一度病重不起。
更可恨的是那些“婊、子养的“根本不懂空军!他的航空作战理论没有一个人重视,他提出的战斗机重要论无人响应,他宣扬的新式作战协同战术更是被所有人嘲讽!甚至他的性格也被人厌恶,一个资深的美国将军曾当众对人说:”只要我在一天,他(陈纳德)就永远不会得到晋升!”
而一切从今年7月份开始了转变。他的好友,在中国担任信托局机要顾问的霍勃鲁克来信,希望他树挪死人挪活,到中国来发展。一个月后,中国驻美大使施肇基和雨鸣集团总裁许鸣亲自来拜访他,并且附上蒋介石夫妇的亲笔信。邀请他去中国担任顾问。
还有比这更梦幻的吗?有,在美国国内无人喝彩的他的军事理论,遥远的中国居然十分赞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战斗机的重要性,比美国陆航的老古董们不知道要优秀多少。什么,中国准备采购100架最新式的p-36!102架霍克3,加上中国国内的飞机,可能有500架以上的飞机将执行他的作战理论!
“去他妈的美国空军!去他妈的战斗机无用论!我要去中国“,圣约翰湖的别墅里,陈纳德仰天狂呼,此时,他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心中的呐喊!失去的听觉,一夜之间,似乎完全恢复。
8月初,陈纳德在回国述职的施肇基和许鸣的陪同下,受到了蒋氏夫妇的接见,第一次见到宋美龄的他,在日记里写道:“我的公主……。”
陈纳德来中国的第一件事是全面调查中国空军的现状。一个月后,调查报告出炉,宋美龄看到这份报告气得发抖,蒋介石把一个钢笔摔成两段!
报告显示,中国账面上有500架飞机,但仅有91架可以用来作战,保养不善!零件失调!配置落后!很多飞机是残次品,如果用来作战,只是害了宝贵的飞行员!
飞行员的水平也参差不齐,杭州中央航校的飞行员还好,在洛阳意大利教练的飞行员,只知道一些基本的初级飞行教程,除了起飞和降落什么也不会!更不用说空中编组、空地协同战术和复杂的空战动作。一旦中日大战,这些人驾驶的飞机还不成了日军的靶子!
训练不正规!教学课程不系统!指挥系统紊乱!……
蒋介石夫妇这才庆幸许鸣的先见之明,这要是等抗战后再发现问题,黄瓜菜都凉了!蒋介石当即任命他为中国空军总顾问,全面负责教学课程、训练安排甚至部分人事调动。
陈纳德针对中国空军的现状,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从美国招募部分教官,建立地面预警系统,采购系统的地勤设备……
1936年11月,第一批p-36的外销型霍克75到货,一共50架。高志航、柳哲生、刘粹刚、乐以琴等人顺利通过了陈纳德苛刻的考核,驾驶上了这种国际上极为先进的战机。而一大批走后门、或者学习不认真的空军人员,被陈纳德毫不留情地赶走。
从此,中国空军走上了一条与另一个时空完全不同的抗战路程。陈纳德的人生轨迹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ps:这一章结束了,本卷也结束了,第二卷《铁血征程》正式讲述主人公的战斗生涯。
当然许鸣一开始也不是很顺利,自身也在抗战的洪流中沉浮,但终究他会在这场卫国战争中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