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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懂，为什么我是两个人。”戚月染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他该用什么身份去拥抱面对叶冰离？
又该以什么角色去处理百奇的大小适宜？
戚月染眼中的无助和落寞让戚美惠倍加心酸。她连叹三口气，一时难以开口。
不过，戚月染如此彷徨，无非是因为叶冰离。她不能自乱阵脚，坏百奇大事。
她想了想，苦口婆心地说：“月染啊，你现在只能是月染。如果你身份变化，只会给人增加攻击百奇的机会，说我们百奇不坦诚，你知道吗？
还有，你是戚月染，就必须和叶冰离一刀两断。妈已经留她做女儿，日后不会亏待她。你要和碧池联姻，百奇和万如联手，才能坐稳辛京第一，甚至拿下万如，你懂吗？”
她给儿子扣上帽子，百奇是不可丢下的包袱，他作为百奇顶梁柱，应该知道什么才是当务之急。
戚月染挣脱戚美惠的手，昂起头眉头紧皱不松。
为什么，他必须是戚月染，为什么必须要和宋碧池联姻。这并非他的心意。
“月染！你是戚家顶梁柱，给我打起精神来！”戚美惠厉声呼喝，迫使戚月染认清现实。
“我们和朗信已经结下梁子，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尤家开始对叶冰离动手，你还想放任不管，继续招惹叶冰离？到那时，只怕万如也会因为你的选择而与其他企业结盟，百奇就是众矢之的，早晚会被攻陷！这是你想看到的？”
戚美惠步步紧逼，必须要让儿子清醒，不能因为儿女情长毁了她一辈子心血。
戚月染倒勾唇笑了。他一直以为戚美惠缺乏决断力。但戚美惠能将百奇捧上第一，绝非偶然。他想到的问题，她也想到了。而且身体力行逼他就范。
而他的确没法丢下百奇，毕竟戚家真死了个儿子。
他放缓脸上的冷漠刻板，扶着戚美惠颤抖肩膀，淡淡开口：“妈，我不会丢下百奇。但也请你给我一句实话，那场车祸死的人不是戚日濡，是吗？”
戚美惠低头，不敢去看戚月染澄澈无害的眼眸。
她也有些后悔了，这么做，到底不是最佳。
“妈，你若不相信我，今天说什么都好。我的决定也不会改变。但我们是母子，有什么话不能说？”戚月染弯腰迎上戚美惠躲避眼神，只想要一句真话。
“死的人是你哥，你是戚月染。但你身体里有些器官，是你哥的，所以你才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戚美惠抬头一字一句解释。
她故意没眨眼，死盯着戚月染，不让他看出破绽。
戚月染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我是戚月染，是百奇的总裁，不会让百奇深陷泥潭。”
可他也知道，戚美惠没说实话，她眼神里满是不该有的坚定，更可疑。
罢了，先让百奇渡过评选再说。
戚美惠松一口气，跟戚月染回病房，确认叶冰离没事后，这才一起离开。
——
叶冰离醒来时，脑袋浑浑噩噩，好像做了很长的梦。
看到床边趴着毛茸茸的脑袋，她勾笑抬手摸了摸：“阿戚……”
趴在床边的游吟猛地抬头，见叶冰离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庆幸感慨：“还好你没事了，吓死我了。”
叶冰离笑容僵硬，迟缓看着游吟那张妖冶却满是关怀的脸。
不是阿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