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帽子不戴小鞋也不穿

带雨的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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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穿“小鞋”与戴“大帽子”是人生中的一大课题。穿鞋戴帽居然与庄严的人生相提并论,不俗气吗?不,我听到过这样的人生感悟:“人生若穿鞋戴帽,适意为佳”;细揣摸言之有理。

    穿小鞋难受,许多人有过体验,走路时腻歪腻歪,如同小脚女人,很不好过的。

    “穿”那种所谓的“小鞋”就更难过了,一旦穿上,必定眼冒金星、头昏脑涨、大汗淋漓。

    鞋小可以换,没什么。可穿那所谓的“小鞋”却是人不由己,管你乐意不乐意。于是只好小着步子,慢着些、悠着些、防着些、谨小慎微些、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些。以防万一栽了跟斗“门牙栽脱了往肚子里咽”

    有人以为“小鞋”难穿,戴大帽子却不碍事,不过略微“榔槺”些。“小鞋”难穿“大帽子”便堪戴吗?不然。

    “大帽子”多是巴结来的,买来的,托亲戚找朋友和关系户搞来的。不是正道来的“帽子”难免不合尺寸,脑袋不好受,心里不踏实。

    假设明明只该戴县令的帽子,却弄来一顶府台或左丞右相的帽子,岂不是碍手碍脚,如同苍蝇顶个豆壳,丁铃当啷,四处茫然一片。熟语曰“戴盆何以望天”是的,戴大帽子至少是难“望天”

    戴的“帽子”太大了,便不容易看清外面的世界,像只无头苍蝇,嗡嗡嗡东西南北瞎撞撞,撞了南墙才死心。

    听说有人拿蝉寻开心,捉弄他的办法就是让它戴上一顶“大帽子”;用纸把它的头蒙住。一放手,那蝉一鼓作气的往天空冲,到完蛋了为止。苍蝇顶着豆壳也就是这个劲,所以有苍蝇顶豆壳的谚语。

    贪帽子大的人,无异于拿自家当成蝉这小虫子捉弄,不撞南墙难回头,也无异于苍蝇顶着个豆壳。苍蝇戴上豆壳的命运是撞蜘蛛网,没等自己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进了蜘蛛的大嘴巴里。

    有人只了解戴大帽子的乐趣和威风,不晓得戴大帽子的苦衷,满以为帽儿越大越神气十足,不管自己有多少能耐,千方百计“哄”顶官帽图一时痛快。结果便必然犹“戴盆望天”什么也看不见,莽莽撞撞,以致弄巧成拙,坠入蜘蛛的嘴巴里。

    看人家当官好轻松“批批条子盖盖章,点点头来嘴张张;不必出汗费力气,指指划划真欢畅”其实官并不好当,当好官更是辛苦又吃力的。贪帽子大的人真傻,何必那般吃力那般苦!

    听来句趣语,不离题也不完全切题,调节一下脑神经:“天上落雨落雪落冰雹,却不落乌纱帽。混战年代靠杀人,杀人少的当兵勇,杀人多的做大将军。杀不了人的咋办呢?只能做马弁、伙夫。和平年代靠阴谋,阴谋小的当副官,阴谋大的当督军,不懂阴谋的则前途难卜,或者只能当个勤务兵。”

    说起“大帽子”好戴,不禁想起一个真实的笑话:一单位搞福利给大家做棉大衣。是棉花、布票和钱紧缺年代,不花钱不要布票和棉花票,岂不是个大好事。有人觉得越长大越划得来,天冷时还可以当成被子盖,于是要求特别的长长大大。后来可是麻烦了:做事难,行路难,转身难,挤电车公共汽车更难:“榔槺榔槺真难堪,后悔当初不该贪”

    戴大帽子显派:脸上春风得意,走路铿锵有力,说话有板有眼,嗓门瓮声瓮气。可是,一路之上有多少眼睛盯着望着,对着自己的脊梁骨指指戳戳呀,明明当上了千岁爷,人家偏说还不够个小县令水平。令人多么地糟心!

    突然“捡”个大帽子难免受宠若惊、咄咄逼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走路不望人,别人还以为得了毛病呢。想起一远亲,天上突然掉给一大帽子,热血沸腾往脑袋直往脑门子上冲呜乎,哀哉!

    劝君莫贪帽儿大,帽大行动好郎当;

    遮了眼眉且不说,指指戳戳最难堪。

    人笑帽儿搞来的,背后嬉笑一阵阵;

    且劝哥们姐儿们,多多爱惜自己命!

    还是活得自在好,别弄得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大帽子不戴,小鞋也不穿;人生图安稳,适意是至上。一年四季乐,过日子坦然;少时不曾争,老来自心安,不要那挠头糟心的“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