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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我是一条鱼
四周的白墙还在冰封
我摆了摆尾波澜不惊
我嗅到了今夜的水有些妖媚
一条狐媚子从天山一闪而过
我吞下了它抛过来的
春这个诱饵
繁乱以烟花的形式在空中绽放
一枝枝把我的眼睛绣成两扇幽屏
插上一层又一层的门
笼了一袖的淡蓝的轻烟
蒲公英般飘散开来
一枚银白的贝壳用一根绳子把自己搁浅
我悄无声息地下潜
因缺氧我的心跳变成一连串的水泡
我躺在一块青石上
它上面还保留着太阳透过绿荫
射进来的温度
我分明听清了青石板上
渐来渐近的马蹄声
像伏居的蛇我一耸身
褪去满身的鳞片
在月光来临之前
缝一件微红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