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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妹妹晚自修回来后问我说,老师布置了一篇写人的作文,你说人要怎要描写呢?我显然被这样的问话问住了,是啊,一个人,是该怎样去给他定型,立论呢?虽然我们天天在面对着人,可即便是再熟悉再亲近的朋友和亲人,但对于他们的内心世界,我们又能替他们说出怎样的几句话呢?但即使你真有把握了解一个人,但一小篇文字,却又怎能概括得出呢?过了一刻我才想到、便回应小妹:“作为作业,你爱怎么写都是可以的,只要是生动,有趣。”
然后我显还是很不满意自己这样的回答,思绪竟又有所涌动,想起了自己初中的时候,当时我的语文基础也相当的得薄弱,每次考试能够侥幸及格皆归功于作文的得较高分,那时候的作文似乎也大都写人物人事。而这些所谓的人或事在自己的生活中当然是乌有虚构的,这样看来,其实是编排人的形态事件及外观品貌也许对一个爱观察并稍具有点想像力的人来说并非难事,问题是那所描述的也仅仅是个外在形象,或仅仅是片面的选择,而人却不能是仅仅从这外观上或有限的二之事便去评定他的为人性格和思想深度及人生观的一致性的。
记得一月前的某个晚上,与朋友南临睡之前也淡到了相人相人的技巧。我的说法是看一个人的眼睛眼神凝重专注是诚实可信任的,而南则注重看人的眉排形态,他说眉间弯直者必慈祥和善,眉间向上扬者为轻挑浮滑,眉外向上者非奸既恶,当时我们都觉得自己说的都是错不到那边的,可现在想想,却又悟觉到这些理由仅可能是对少数的做人尚未老达的人是有效的,因为看看现在这电视里众多的演员,那善恶自如的演技及或俊或丑的变化自由的化妆功力就是够证明。而以现代人的高智商,想要掩饰一些心事并非是什么难事的吧。
想想少年时的作文,所写的内容记忆里早已模糊,然而有一点我却深深知道,自己只不过在扯谎自欺欺人及欺骗别人。然而这又都是教师指导出来的。这让我又疑惑这样的一种教学方式是否正确。现在的学校只填鸭式的填灌于学生的知识实用观念及聪明的价值观念,却忘了与每个人生俱有的尚需社会的道德观念及自我的理性批判。想每个人的一生,都在经受着太多的物事,当我们面对之时,这些所盎感人心的感觉当是繁乱复杂的,而学校指引的实不过是进行近观实利的选择罢了。却从来就没有教导学生选择的同时,还要思索人生,及自我的精神上的某种厚重的实质,所以在作文的教导中,我以为学校该当是鼓励学生写实为主,而非是一个礼拜这样一篇两篇的让他们再继续无中生有的扯谎下去。在一千多年前,我们的帝皇隋文帝就曾卓识地强令“天下文涵,谊与实录”他深切地痛恨那些浮夸的文风,他以为这只能让人丧失人该有的理性及务实的意气。然而再看我们的现代,这些学生的作文无疑仅是千年前腐迂虚假的八股文的重演,这实是人类精神世界虚贫的又一种现象,然而许多政员和师者都并未重视,提倡学生作文的写实的一个好处是可引发自我的深思,而自思却实是这一代人群里最为疲软的病了。
多少日子以来时有写人的冲动,可这冲动只如夜间的落叶无以明显。虽一叶又一叶不停地坠落,然而这想像的过程只永远是模糊的不能清晰。我还是没有把握能让这笔去真正的刻划出某一个人,既使是天天面对的自己,我也并不是能那样透砌的了解与理解,于是每天只好望人望自兴叹一番,感慨于人内心世界的寞宇无边,夜里的有想说说德叔的愿望。只因德叔是你比我更熟悉不过的,所以我将只说事及我自己的一些感受,既于德叔的内心的可能情感,则是需你自去揣摸的了。
先说到的一件事是某个黄昏里见德叔正拉着猫儿在“散步”我戏诘问了的一声,他竟啊啊哦哦没没有的不好意思起来,德叔虽然是想否认或想为自已辨说什么,可他太老实了,他当时的表情就连小孩也能看出破绽来,当时我心里很想笑,我以为拉猫散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又何必作那漏洞百出尴尬的解释。可事实上我的想法显然又错了,就在那天之后的另一晚上另一友家,我把德叔拉猫散步的事说了一下,这一家三代人竟全然哄然笑了。大小老人们说他们从来看见的只有牵狗散步的。他们说的虽然是实情,想牵狗实是比拉猫更具体,更近人情些,可后来读初小的小孙女笑不停之间也问猫要是不走呢?你硬拉着它它一定会是定站定着瞪着看你的。她捂着下腹咯咯又笑着补了一句,再说怎么能拉着它一起散步呢?它是那么的小它怎能跟上呢?小孩的这话使我深深一擅,眼前浮动起她的影子来使我的心又隐隐地痛。我一向是喜欢和相信那童真的无意中的一些语言,可是这一次我竟也有如孩童般不服地顶撞了她一句,我说猫跑的时候,你又追得上猫吗?在这位小女孩的想像中,猫显然是比狗更不听话,也就是说有些背叛人意的味道,而再这样看人拉着猫之间给人的感觉就真地好象是不那么协调的了。然而我还是不那么轻易相信,在我的心里,除了那些真正让人厌恶的东西,如垃圾泥尘,苍蝇蚊虫等,其它的都似乎是平等的,就如这阿猫阿狗显然是同一回事,只要你未偏心地把它们当宠物,就象那美妞与凡女一样,只要获得人心,同样受到尊敬。大人们发笑的原因来自传统流传下来的判断,而传统一般是人类达成的一种共识,可这一种共同的常识想也不能每个人都视为绝对正确的,事实上这几个大人们也许还不知道,动物园里确有那么一些猫甚至比狗还更听人话的,只是尚需要一段锻炼罢了,而这锻炼的第一步,就是这拉猫散散步,再软化猫的心。
鲁迅先生曾说过:“要改变一种传统很艰难,然而要禁止是年青人却容易。”只是禁止年青人后的结果恐怕是让年青人又走上前人的寻规蹈距或的生活,于是一代一代面目相似,社会的发展脚步也就于无形中被缓慢下来了。就象这小女孩的这数句话,起先尚有人天性里的某些叛逆存在,而后的便是因这种常识性传统的默化而得来的。我并不以为小女孩的这话有什么不对,我只不过又在迷惑:“它太小了”这话所指的范围在现今人的眼里究竟有多广泛。在大多的人类看来,猫与狗只有块头之分,而无所谓成不成熟,人们看重人只要它温柔并懂不懂得向主人献殷勤,除此之外它只是那绝对不变的形态。但人类对人本身的小又是怎样理解的呢?除去人精神后天的小人,小姐类等不说,单是从岁月的流程人有从婴儿,儿童、少年、青年、壮年、老年直到消亡,在少年或青年前的这阶段是视为小的,问题是社会走到了今天的“化学”世界,世间的物类(包括人类)都有可能被早熟或晚老。那么对于一些被早熟的人,人类的理解反应是否就能象是在品尝那早收的瓜菜的鲜嫩滋味而由哀的赞尝呢?一朵花的早熟早开也许并不该全视为坏事,她开放的过程自有其生命自然的芬芳,而她的开放实直接与某种特殊的气候空气环境有关,问题是如果既然已开放了,那么再接下来的培育过程,你是否继续浇灌于她濯濯清水让她持久艳丽呢?还是因心疼她早到的生命季节,而用丝绳网绑着她欲留于明天绽放呢?要知道这样违背生命的生存和自然环境下的成长的束缚,只能是让这一朵才拥有过韵华的花朵就过早的萎顿,过早的夭折了。要知道,任何的生命本就不是任何规格绳索可禁固的。
当然,这上面所言的仅是偏面的,我的意思只不过是说,对于那些错过生命季节的人,我们是否该一视同仁,或更该去花些精力去关心他爱护他,努力让其归回生命的美丽本色,因为,错过的并不一定会是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