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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无话可说。
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就像看惯了秋月春风,就像听惯了秋蝉夏虫。我习惯了表达,语言的文字的甚至是肢体的。现在,终于可以沉默。在忙乱的人生之中,留给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很有限。消耗了迷惘的青春,倦怠了澎湃的激情,剩下的只能是无聊甚至虚空。
随意浏览网页,看到了不同的嘴脸,挂在网站上,肆意的泛滥。这是一个自由而开放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表达自我的权利。说与不说,都不是问题。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应该是整个民族文化的一次胜利。可是,这是一个怎样的胜利?有些东西就是这样,没有时候,充满期待;到来的时候,大家不免又起了疑心。这个奖是不是依靠贿赂得来的?请公布贿赂者的名字!呵呵,真是可笑之极。有这样疑问的人,依然会用国人的惯性思维,来打量国际标准。假如莫言没有得奖,大家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吧。大家会说出n种原因,历数诺奖之不是,诸如东西方文化的不同,翻译家的糟糕透顶,文学绑架政治等等。可是,诺奖竟然花落莫言。可是,这可真是,成何体统?
我一直在想,对莫言甚至对诺奖指手画脚的人,是不是真的读过莫言的作品?记得我在旧书摊和摊主闲聊的时候,就遇到这样的尴尬。我随便问了摊主一句,你进莫言的书没有?摊主不屑一顾的笑了笑说,你也跟风吗?我笑了笑说,有点吧。其实,在莫言获奖之前,我就已经看过莫氏的作品:红高粱家族、丰乳肥臀、檀香刑等等。摊主接着说,中国人就是跟风,莫言没有获奖的时候,有几人知道有这个作家?我惊诧于摊主的直爽,我想说,我先前就看过的,先是张艺谋的红高粱电影。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在莫氏的作品之中,我以为顶峰之作,莫过于丰乳肥臀,她有史诗般的厚重与气魄,将整个民族的兴衰荣辱史的集中在一个家庭身上,让我读后有一种荡气回肠之感。母亲是作者最着力刻画与讴歌的形象,而发生在母亲身上的一切,不就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发展史吗?
我不禁想问,莫言获奖,高兴了谁?难过了谁,嫉妒了谁?
无聊的人,喜欢在无中生出有来,在有中找出无来,随后就是无限的扩大,实在是无聊之极。好像鲁迅先生在论雷峰塔的倒掉里,有这样的句子:和尚本应该只管自己念经。白蛇自迷许仙,许仙自娶妖怪,和别人有什么相干呢?他偏要放下经卷,横来招是搬非,大约是怀着嫉妒罢,——那简直是一定的。
现在读起这一句话来,真是令人拍案,那个惊奇呀!
真的无话可说,昨日又胡乱地看看,结果还是被一条新闻震住:11月17日晚,在北京大学剧院上演的昆曲专场大师云集,精彩纷呈,然而最后却出现了意外插曲:主办方邀请北师大于丹教授做最后总结发言之时,却被观众高呼“下去”于丹不得已尴尬离场。此消息由名为“五言六句”的博友于今日凌晨最先发布,一经发布便在网上引发了一场关于文化明星与传统文化、道德建设与文化涵养的大讨论。(中国青年网,12月18日)
看完之后,我很愕然。真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知道于丹始于百家讲坛,喜欢于丹,基于读了于丹的多部著作。本来喜欢与厌恶,并没有多大的距离,只是一念之间而已。有喜欢就有不喜欢,这就是现实,无法改变。就好像一个人,在喜欢你的人眼里,你就是一切;在不喜欢你的人眼中,真的,你什么都不是。我喜欢于丹的缘由,就是她在很大程度上普及了古典文化的知识,让受众在听着诗一般的睿智的语言的同时,提高自身的文化素养。我本人就是在读了于丹的于丹。游园惊梦之后,对昆曲有了初步的了解,进而去听昆曲的。于丹的论语心得也是我喜欢的作品,至少我读到了与国学大师南怀瑾论语别裁不同的解读。这难道不是一件幸事吗?
看到一则评论,大致是说,于丹被轰是北大精神的觉醒。我就更加糊涂了,这怎么就和北大精神的觉醒扯上关系了呢?我所知道蔡元培先生提出的办学理念是: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倘若于丹被轰,可以认为是思想自由的体现,那么兼容并包呢?笔者以为,于丹被轰,是对一位学者的人身的极不尊重,此其一;于丹被轰,是对学术的不尊重,此其二;于丹被轰,是缺乏理性而非一些人所标榜思想自由,此其三;于丹被轰,不是北大精神的觉醒,而是亵渎。
不管你高不高兴,莫言获奖了,这是事实;不管你喜不喜欢,于丹被轰了,这也是事实。这两件事一前一后,一早一晚,来得太及时了,好极了!这让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现实人的一种心态和被人早已遗忘的国民精神。
倘若由此掀起一场文化及思想领域的一场新的革命,实在是国人之幸,民族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