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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抒情,可是生活却逼着我叙事。
--题记
生活之中,有许多的出人意料。我一直以为,信仰的翅膀在展翅高飞。可是,现实的羽翼竟是如此之重。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从不预约,却很霸道。你愈是躲闪,她兀自到来。你以为你希望的是真实,可是你满眼落处竟是颓废。在新旧的世界里,你很难取舍。多么渴望左手握住流年,右手握住繁华。可是,岁月还是流沙般的逃出你的指缝。大浪淘沙,你是否明白这世间的一切。
当时间被无情的分割为许多大小不等的块状,你是否明白哪一块属于你自己,哪一块属于你所爱的人,哪一块属于回忆,哪一块属于梦想?你希望自己是走失的骆驼,在水草丰茂的田地里,他偏偏渴望浩瀚的沙漠。你希望从此脱离这苦海,把自己浸泡在幸福的泡沫里,她偏偏在眼泪里幸福的生存。可能有些东西,真的无法说明白。说不明白的东西,潜着我们的期盼。哪怕你屏住呼吸,哪怕你自燃成灰,灰色的天空依然有一丝光亮。这期盼有时很近,近的触手可及;有时她有离你很远,远到寂寞无语。
我知道自己中毒很深,这是上天的惩罚,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除这魔咒。曾几何时,我捡到过你随手丢弃的时光。我小心翼翼地收藏,夹在往事的书页里。于是,时间开始凝固;而我在一个时间凝固的地方长大。我以为,一个人没有诗歌,就无法生存。可是,我坚信的凝固的向往,在一个无聊的上午,一切凝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我曾经幼稚的以为,我可以留下自己的痕迹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梦醒时分,我却发现,我写过的东西,都被雨水冲刷殆尽。
突然想起林徽因的的悼志摩来,于是又一遍的翻看。那些简单纯朴的字眼里,蕴含多少眼泪,多少惋惜,多少挂念。“志摩我的朋友,死本来也不过是一个新的旅程,我们没有到过的,不免过分地怀疑,死不定就比这生苦“我们不能轻易断定那一边没有阳光与人情的温慰”但是我前边说过最难堪的是这永远的静寂。我们生在这没有宗教的时代,对这死实在太没有把握了。这以后许多思念你的日子,怕要全是昏暗的苦楚,不会有一点点光明,除非我也有你那美丽的诗意的信仰!”每次读着这浅浅的句子,眼泪都喷涌而出。倘使这世界有着这样一个简单的赴约,或是简单的承诺,或是倾其一生地追随,竟是灰飞烟灭又何妨?想起那个不顾一切去看雨后彩虹的志摩,想起在康桥徘徊的志摩,不禁暗自嗟叹。
那次,在街头的小书店里,看到爱眉小札,如获至宝。看到热烈的志摩,看到决绝的志摩,看到柔弱的志摩,看到为生活匆忙奔波的志摩。还是那些简单的字句,还是款款情深,还是无言的喜悦与怅惘。“我爱你朴素,不爱你奢华。你穿上一件蓝布袍,你的眉目间就有一种特异的光彩,我看了心里就觉着不可名状的欢喜。朴素是真的高贵。你穿戴齐整的时候当然是好看,但那好看是寻常的,人人都认得的,素服时的眉,有我独到的领略。”这是我最喜欢的句子。在所有的等待的时光里,这是一句照亮世界的心灵之灯。真的很素朴,真的最真挚感人。
这个世界是诗意的,是属于那些有梦的人的。我们也许太脆弱,很容易被那些点点滴滴感动的情不自已。也许,生命的本质就是这样的温柔与荒凉,我们往往来不及收拾自己的心情,又被这世间的真情所打动,泪水止不住的又流了下来。
斯人已逝,长歌当哭。被遗忘的时光,终究会有人在兀自想起。
生者的最大意义莫过于继续那些未尽的梦想,在支离破碎的旅途中,且歌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