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心痛到无法呼吸

乔锦安顾景洲小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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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少!顾总他……”金鼎的前台,看见贺连城踏入金鼎,连忙赶上去喊住他。

    贺延庭急切的抓住前台的小姑娘,“顾景洲来了?他在哪?”

    “在vip包房。”

    贺连城想了想,快步走上前,刚推开门,就被里面乌烟瘴气的酒水味呛得无法呼吸。他难受的咳了两声捂住口鼻,扇了扇身前的烟雾。

    贺连城缓缓靠近了一个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的人,地上的他还在喃喃低语:“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为什么?”

    贺连城用脚踢了踢晕的不成样子的顾景洲。

    “顾景洲,你醒醒,起来,你这样算什么男人。”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顾景洲是一个感情失败的孬种吗,啊!”

    贺连城就是听说顾景洲离婚了,才急忙到处找他。

    他先去到公司找他,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贺连城看到这场面,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最担心的就是会出现这种情况。

    顾景洲已经醉得晕晕乎乎的,只是依稀听见了有人说他是孬种,他愤怒的甩开了贺连城原本要将他扶起的手,磕磕绊绊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不是孬种,谁敢说我是孬种,我……”顾景洲打了个酒嗝,又接着说:“我可是a市的天……”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居然依稀看见了乔锦安,他笑了一声,“你来干什么,我们都离婚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贺连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疑惑的望着他,就看着他对着空气在比划着。

    顾景洲想要冲上去狠狠的捏住乔锦安的下巴,逼问她,质问她,怎么能这样轻易的离开和放手。

    可是他不敢,他害怕眼前只是一场梦,面前的乔锦安会一碰就散了。他摇晃着退后了两步,又看见眼前的乔锦安开始说话了,只是他听不见。

    顾景洲凑近了听,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放弃了我。”

    他想要勾唇,却笑不出来,即使没有主语,他也明白了乔锦安在说什么。

    她说:“他也放弃了她。”

    是啊,是他倔强的说没有她他也能正常生活,没有谁非谁不可,可他只是嘴硬,为什么乔锦安这个坏女人她看不到自己伤痛的那一面。

    孤寂开始蔓延,等顾景洲想要跟乔锦安说句挽回的时候,他一抬眼,眼前已经没有了乔锦安的身影。

    “锦安,锦安……顾景洲开始在屋里到处寻觅着乔锦安的踪迹,他趴在地上往沙发下看,又扭头看了看台子底下。

    没有。

    他就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摸索着,以为这样就能找到他醉酒迷茫时看见的她。

    贺连城看着这样的他,心狠狠的一抽,大步迈出了包间。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认识顾景洲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看见过他这样执着的追求和寻找,甚至无视了他的洁癖在地面上翻找,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真的无法想象这一幕。

    ……

    乔锦安待在自己收拾好的房间里。

    前两天,还觉得一个人这样挺好的,早上起来去散散步,下午上街逛逛婴幼儿专卖店,去书店看看自己喜欢的设计书,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吃自己爱吃的饭菜,没有人打扰自己和宝宝,简直是再惬意不过的生活了。

    然而,她没有办法不去思念那个人,孩子的爸爸,她也没有办法不去回忆这些改变了自己一辈子的事情,结婚和离婚。

    她有点茫然,我该何去何从。

    在结婚的前两年,她无时不刻想要离婚,哪怕知道自己爱惨了这个男人。

    结婚第三年,很多事情的发生让这一切都变了,夏安然、季斯年的出现以及一些人的离开,让自己和顾景洲的感情升温,甚至有了宝宝,可是现在却离婚了,真是……莫大的讽刺和悲哀。

    离婚的事,乔锦安没有跟别人说,虽然她知道他们迟早都会知晓。可是那又怎样呢,这不妨碍自己选择像鸵鸟一样龟缩着,她不想面对这一切。

    就像那首歌的歌词一样。

    “要怎么云淡风清关于爱过,这件事情,

    需要多少年想起你不会红了眼睛,

    突然没有你怎么适应,我的难过很小心,

    所有情绪归零,没有了表情。

    ……

    也或许恋爱就像是一场的旅行,

    旅途上总有太多的不确定,

    原来缘分一直在进行,也随时都会喊停,

    放手所有曾经,不让你担心。”

    她也想放手,可是放手,哪有那么简单。

    乔锦安坐在床上,摸着愈发圆润的肚子,轻声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怎么办呢,小苹果,你没有爸爸了。”

    虽然顾景洲给了她一定的财产,可以够她用一辈子,可是她不想用。

    这笔钱,就留给小苹果好了,希望他能原谅妈妈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

    天色渐暗,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乔锦安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虽然现在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心里满满的是难过,可是这种情绪不能影响到孩子,孩子才是无辜的。

    她揉了揉因久坐而发麻的腿,然后起身,步履蹒跚的走去厨房,为自己做一些吃食。

    简单吃完,她又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