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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灰黑的瓦房上,轧钢厂的哨声再次响起,标志着一天繁重的劳作告一段落。
赵阳今天因为工作需要加了点班,所以刘菲一个人先回到了昏黄的四合院。
推开房门,刘菲下意识地想找赵阳一起做晚饭,两人有说有笑地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
然而赵阳那边静悄悄的,赵阳明显还没有回来。
刘微微菲有些失望。
她自己习惯了每天和赵阳一起做晚饭,聊聊当天发生的各种趣事。
不过赵阳还没回来，只能先等等。
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悠悠地走回后院自己的房间。
来到房门前,刘菲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吱呀”一声,一股淡淡的灰尘味道飘来,略显闷热的空气让她皱了皱秀美的眉头。
这时,就在刘菲准备进屋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开门,还伴随着一阵拐杖叩击地面的闷响。
转头一看只见四合院里年纪最大的聋老太太就站在门外。
两只浑浊的眼睛正盯着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老太太,这么晚了您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吗?”刘菲有些惊讶,侧身让开门迎老太太进屋。
聋老太太笑吟吟地点点头,蹒跚着拄着拐杖走进刘菲的房间,在老旧的木椅上坐下,长出一口气,然后摆出一副慈祥的老人姿态,笑着对刘菲说:
“小菲菲,你来我们院子里还不久,可能不太了解这里的一些人和事。你还年轻,很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欺骗,所以奶奶我得提醒你一下。”
刘菲听完聋老太太这番话,秀美的眉头不禁紧紧地皱了起来,她淡淡地说:“谢谢老太太关心,但我有分辨人的好坏和是非的能力,不会轻易被别人蒙蔽的。”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你这孩子,奶奶我在这个院子里住了几十年了,对大家的性情了如指掌,你一个外来的小姑娘,怎会看得清呢?”
说罢,老太太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四合院里的种种是非和隐秘,她先说起了前院的阎家,说他们父子都是抠搜的小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说他们不但欺负外人,就连自己的亲人也要设计算计。
接着聋老太太又提到了隔壁的刘家,说这父慈子不孝,刘海中那样待儿子,只会把家败落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最后,老太太还点到了中院秦淮茹这个女人,说她平时看似温柔,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但骨子里心机很深,绝非善类。
“我在这个院子住了大半辈子,了解他们的底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不堪。”老太太摇头感叹道,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刘菲听着老太太长篇大论地评判着院里的种种是非,默不作声。
她并不反对老太太对这些人的看法,因为的确与自己的判断不谋而合。
但是她也很明白,这些评头论足都只是老太太在为她铺垫,真正目的还在后头。
所以她并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等待着老太太的重点。
果然,聋老太太话锋一转,来到了这个院子里最令她头疼的人——赵阳。
“还有你隔壁那个赵阳,我瞧他这两天装得人模人样的,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老太太眯起眼睛,
“我跟你说,他以前是这个院子里最没用的人,什么事都做不成,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混日子,简直就是个街头混混!”
刘菲听到聋老太太这样直言不讳地诋毁赵阳,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一股寒意袭上她的心头。
然而老太太完全没有注意到刘菲的脸色变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种人最会耍些花招骗人。”
“我看他最近不过是运气好些,但终究没有真才实学,以后肯定成不了什么大事。”
“你个姑娘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离那种不学无术的人远一点为好。”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摆出一副关心后辈的架势,劝诫刘菲离赵阳远点,生怕她受了骗。
然而这番话彻底触怒了刘菲,她怎能容忍这个老太太这样毫无根据地诋毁赵阳的人格?
刘菲双手紧握,正要开口反驳,聋老太太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暗潮汹涌的情绪,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要我说,我们院里最老实的还属我家的柱子,那小子朴实踏实,处处为别人着想,又孝顺我这个老太婆。”
“要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我看就数我家的柱子最值得信赖。你说是不是?”
聋老太太一连串的诋毁赵阳和吹捧何雨柱让刘菲彻底爆发了,她猛地一拍桌子,打断老太太喋喋不休的话,语气冰冷地说:
“够了!我本来还以为您作为长辈,会公允地分辨是非对错。”
“哪知您不仅毫无明辨判断的能力,还妄图在我和赵阳之间散布谣言,试图败坏我们的关系,我对此感到非常失望!\"
\"赵阳是什么样的人,我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不需要您来指手画脚。我知道您一定有某种目的,才会这样污蔑赵阳的品格。但我奉劝您最好不要再做这种极不道德的事!\"
刘菲的这番直言不讳让聋老太太瞪大了浑浊的眼睛,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设下的圈套不但没套住刘菲,还被她当场识破并义正辞严地斥责。
聋老太太结结巴巴想要解释几句,声称自己并无恶意,只是关心后辈云云。
但刘菲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目不斜视地说:
\"我希望您现在就离开我的房间,我和赵阳的关系不需要您来指手画脚。今后我也不会再与您有任何来往,还请您不要再踏入我的门槛,谢谢合作!\"
刘菲的语气不容置疑,更让聋老太太哑口无言,只能瑟瑟发抖地拄着拐杖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她磕磕绊绊走到门边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刘菲一眼,想要再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
但是刘菲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地仿佛在看一具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老太太的心一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计谋真的完完全全失败了。
自己费尽心思,不仅没让刘菲上钩,还被她识破了真面目,实在很丢脸。
暗暗握紧了拐杖,虽然今天吃了闭门羹,但她定会想法子让刘菲看清赵阳的真面目,到时候再作打算,不要白白错过这样一个上好的媳妇人选。
目送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刘菲这才松了口气,重重地倚在椅背上。
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和的老太太竟然心怀险恶,还妄图在她和赵阳之间挑拨离间。
刘菲心中泛起一阵寒意和反感,她暗暗握紧了小拳头,发誓一定会和赵阳并肩对抗这些阴谋和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