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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兴奋地从兜里掏出剩下的油渣,差点把兜口都掏破了,那动作之急切,简直就像一只饿极了的小老鼠终于找到了大米袋。
双手捧着那可怜的几小块油渣,小心翼翼地递到贾张氏面前,生怕碰掉了一点。
贾张氏两眼发亮,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正要伸出那双皱巴巴的老爪子去拿,却看到旁边悠然走过来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是小当。
“哥哥,你在吃什么好吃的?”小当甜甜地问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棒梗手中的油渣,目不转睛,就像一只小奶猫盯着腥香的鱼干,满是渴望。
棒梗见状,心中涌起一丝怜爱之情,便想拿一小块给小当尝尝。但
是贾张氏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棒梗手中的油渣塞进了自己嘴里,那力道之猛,直把棒梗的手都打红了一块。
然后顺手就把兜里剩下的每一粒油渣也全数吞吃入腹,一点渣都不给小当留。
“女孩子家家就不要吃这些东西!”贾张氏狞笑着说道,“这些都是给大人吃的,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味道!”
说完,贾张氏还恶狠狠瞪了小当一眼,生怕她再要自己的食物。
小当被吓得瑟瑟发抖,眼泪汪汪的,不敢再说话。
贾张氏见状这才满意,又把最后一点油渣全数倒进嘴里,大快朵颐起来。
她那贪婪狼吞虎咽的模样,简直就像一只饿急了的野兽,一点油渣都不放过,生怕有口好菜掉进别人嘴里。
棒梗也是眼巴巴地看着贾张氏吞掉手中最后一点油渣。
心中虽有不舍,但也只能伸长了脖子,仰起头,将剩下的每一粒都送进嘴里,一边吃还边发出“滋溜滋溜”的响声,满足地流着口水,直把油渣嚼成细细的碎屑才咽下去。
“呜呜......”小当见哥哥和奶奶都不给自己吃,委屈得眼泪夺眶而出,在一旁呜咽起来。
用小手胡乱抹着眼泪,可是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停不下来。
“好了好了，小当别哭啦!”棒梗见状赶紧哄道,“一会儿哥哥去买糖给你吃!”
“那、那要大白兔奶糖......”小当抽抽搭搭地说。
“好好好,一会儿给你买大白兔奶糖!”棒梗赶紧承诺。
小当这才止住了眼泪,嘴角也扬起欣喜的笑意,甜甜地望着棒梗。
可就在两人狼吞虎咽的短短几分钟后,忽然,贾张氏和棒梗都感觉肚子一阵绞痛,“咕噜咕噜”地乱叫起来,像一台发动机在里面轰鸣。
“什么情况？！怎么忽然肚子疼得厉害......”贾张氏皱起眉头,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在心里暗骂。
明明才吃了这么多好吃的油渣,怎么肚子还敢叫唤!
话音未落,只听咕噜咕噜一阵响动,两人的肚子开始疯狂翻江倒海。
仿佛里面住了十几个孩子,正你争我抢地要出来。
随即,一阵强烈的感觉袭来,贾张氏和棒梗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肚子似乎已经不受控制,蹲下身子,开始疯狂蹿了起来!
“糟了,奶奶,咱们中奖了!”棒梗惊恐地看着自己裤裆后面迅速黄变的痕迹,还不断地向外蔓延。
“我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这怎么回事!”贾张氏痛苦地捂着肚子,她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也已经来不及顾及满地的黄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源源不断地从自己体内喷出,就像一眼不停歇的小水泉。
两人原本想着还能勉强站起来冲向厕所,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波大泄洪已经让他们浑身脱力,根本爬不起来。
贾张氏想撑着墙壁勉力站立,刚抬起手,又一个激流涌出,直接把她扑倒在了墙角。
“奶奶,我忍不住了!”棒梗痛苦地喊道,他的脸因为用力已经涨得通红。
“去你的,我也忍不住了!”贾张氏也是痛不欲生,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简直要散架。
两人伸手胡乱堵着后面的喷口,却仍是止不住那股劲道,黄水就像开闸的洪流,争先恐后地涌出。
贾张氏用力按住,顿时就感觉肚子更痛了,那股势不可挡的力道直接喷开了她的手掌。
最终,两人在痛苦中只能选择放弃抵抗,扶着墙壁朝中院墙角爬去,然后“呼呼”地扯下了裤子,直接在墙角就地开喷起来。
“哥哥,奶奶,你们怎么了......”小当害怕地跑到一边,瞪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两人在墙角拉起滂沱大雨,那浓烈的气味熏得她直流眼泪。
哭着喊道:“哥哥，奶奶，你们别拉了,我好害怕!”
小当抽抽搭搭地用小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想阻隔那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是还是有一些呛人的气味飘进鼻端。
又瞥见哥哥和奶奶痛苦的表情,顿时害怕得浑身发抖,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对面房间的一大妈,她本正在打瞌睡,忽然被一阵惨叫声惊醒。
可当她跑到中院茫然四顾时,却遍寻不见可疑人物的踪影。
这时又听到旁边传来呻吟与哀嚎声,一大妈顺着声音望去,这才看清墙角处耸动的两个身影。
“怎么回事,谁在拉屎......哎呀!” 一大妈刚要开口训斥,就看到贾张氏和棒梗两人蹲在墙角处大拉特拉,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正要再说什么,一股浓浓的恶臭味道飘了过来,熏得一大妈捂住鼻子立刻闪到了一边。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人直冲鼻孔来了一拳,整个人差点被熏倒在地。
“真是造孽啊!你们在那里干什么呢!”一大妈愤怒地喊道,一边说还一边大声咳嗽,感觉自己都要被这恶臭给熏死了。
这边的哀嚎很快惊动了前院和后院的邻居,大家闻声纷纷跑到中院,想看个究竟。
“怎么回事......哎呀妈呀!”
几个大妈跑来一看,顿时都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到贾张氏和棒梗正蹲在墙角处拉起了淡黄色的瀑布,隆隆的水声此起彼伏。
“我靠,这是在干嘛啊!”
“搞什么呢,当着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害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指指点点,个个一脸鄙夷,就像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贾张氏,你这老不正经的,也上了年纪还乱拉屎!”二大妈毫不留情面地嘲笑起来,“也不想想是不是得罪了哪家的鬼!”
“对对对,一定是冤有头债有主,报应来了!”另一个大妈也阴阳怪气地说。
众人的揶揄让贾张氏和棒梗顿时羞愧难当,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受这样的指责与嘲笑,简直无地自容。
贾张氏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可她的身子已经软绵绵的,根本爬不起来。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只能一声高过一声地呻吟,并且前后夹击地疯狂排泄着,就像两台老旧的抽水马桶。
“呜呜......别说了,我要死了!”棒梗已经泪流满面,他感觉自己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两人此时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愤恨地想,一定是赵阳这个死小子下了毒,害得自己落了这番窝囊。
小当吓得浑身发抖,躲在墙角不住哭泣。
她还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奶奶和哥哥忽然变成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