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要做螃蟹

流连山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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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长,把剑交给我吧。”

    一名亲卫向着钟文说道。

    “这是我宝剑,要好好保管,要是丢了,你赔不起。”

    钟文明白,这要是进到这大殿之中,自己的宝剑,必然是不能再带进去了,只得把手中的陨铁宝剑交了出去。

    话说这把陨铁宝剑,对于钟文来说,那肯定是最为看中的武器了。

    真要是丢了,别说这名亲卫赔不起,估计连李世民都要头疼的很,这可是陨铁所打制的宝剑,这不是普通的武器啊。

    “小道长你放心,不会丢了的。”

    那名亲卫接过宝剑之后,感觉这重量比普通的剑要重上不少,心中这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小道长如此的看重这把宝剑来。

    “你,顺便帮我找个剑鞘来吧。”

    此时的钟文,一点脸面都不要了,直接向那亲卫说要弄个剑鞘来。

    这是宫城,不是你家的铁匠铺,哪里去帮你找个剑鞘来啊?你真当以为这里是你家不成吗?

    可钟文根本不看那亲卫的脸,直接迈步往着那大殿行去,把这个剑鞘之事,丢给了那亲卫,爱找不不找,找不到也无关紧要,找到了最好。

    “去帮他找个剑鞘来吧。”

    那李山瞧着钟文已是往着大殿行去,随之无奈,转头向那亲卫也叮嘱了一声。

    太极殿,钟文没见过,更别说来过了。

    毕竟,长安城早在宋朝之前,就已是被毁去了,哪里有机会进到什么太极殿之中。

    而且,前世的长安古城,还只是明朝时期所建的,根本没法跟唐时期的长安城相比较,而且还小的多。

    就连那什么钟鼓楼都是明时期重建的,就连位置都不一样了。

    进入到大殿之后,钟文像个乡下小子似的,探着脑袋,望向大殿各处,与他进到宫城之时,完全两个样了。

    来宫城之时,他紧张且警惕,而此时,进到这大殿之内后,一切紧张都随之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新奇,好奇。

    此时,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像是看个小娃一样,看着大殿中的钟文,心中感觉李道陵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没见识的弟子来,难道我李家的子嗣都还不如眼前的这个小儿吗?

    “给他搬把凳子来吧。”

    李世民看了好半天,实在忍不住了,向着一名内侍吩咐了一声。

    而此时的钟文,真的像是个土包子二傻子似的,围着这大殿之中,到处转悠了起来,感觉就像是过来参观旅游来的,根本没把端坐在宝座之上的李世民当皇帝了。

    你钟文转悠就转悠吧,可还到处用手摸一摸,又是伸手敲一敲,真当这里是考古现场还是咋滴?

    “小道长,你请过去坐下吧,莫要在这里扒拉这柱子了。”

    一名内侍走近钟文,开口提醒到。

    “哦,那好,我就想看看,这柱子到底是木头做的还是石头做的而已。”

    钟文打进到大殿之后,就新奇的很,他无法想像,这栋大殿建得如此之高,如果用木头当柱子的话,那这大殿怎么撑得住,就算是撑得住,那也维持不了几百年吧?

    心中疑惑,所以到处转悠着看了看,更甚至又摸又敲的,到最后,还想从这柱子上扒拉下什么来似的。

    钟文又不知道什么规矩仪式的,再者说了,性子本就随意,哪里会在意这些,更何况,刚才这一通打斗,本就让他紧张,而当下松懈下来之后,也就更随意了一些。

    “你师傅李道陵近些年可还好?身体如何?”

    李世民终于看到这小儿安静了下来,这才出声问道。

    “回圣上,师傅他老家人这些年还挺好的,不过,腿脚有些不便了,前些年,伤了腿,不便于远行了,这才由我这个弟子来长安一趟。”

    钟文坐在那凳子上后,这才老实了下来,向着那宝座之上的李世民回应道。

    “原来如此,我说你师傅近些年,为何没来长安了,只要身体还好就行。”

    李世民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这才明白,李道陵近些年,为何没再来长安了。

    “刚才听你说你叫九首,这是你师傅给你取的道号吗?还是你的本名啊?”

    “回圣上,九首是师傅给我取的道号,我本名叫钟文。”

    “你可知九首之意?”

    “我不知道师傅为何给我取九首的道号,其中之意,也不甚明白。”

    “你家在何处?可也在利州吗?”

    “回圣上,我家就在龙泉观的山下,我本就是佃户家的儿子,要不是师傅收我入观,我现在估计应该在田地里劳作吧。”

    “……”

    二人就这么一问一答式的说着话,而这大殿之中的人,感觉这二人所说之话,像是普通的长辈与一个晚辈一样的对话。

    “你们先出去吧,李山,你去一趟吴国公府,把那件事压一压,就说是我说的。”

    李世民与着钟文对答了好半天,这才向着大殿之内的人喊了一句。

    “是,圣上。”

    众人开始离开,去到殿外静候着。而那李山,领了令,直接转身离去,出了宫城,往着吴国公府而去。

    “九首,虽说你不知道你师傅为何给你取的这个道名,而我却是知晓的。”

    李世民从宝座上走了下来,走近钟文,盯着钟文说道。

    “圣上,你知道我这道号是什么意思?”

    钟文心中奇怪,这李世民又如何知道自己师傅给自己取名九首之意呢?难道,这里面还与着李世民有关不成吗?

    “九首之名是何意,我不便告知于你,等你回去之后,再向你师傅请教去吧。”

    李世民这个哑迷到是把钟文的味口吊了起来,这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使得钟文的心像是猫挠了一般难受。

    一个道号,原本的钟文,也只是觉得是个代号罢了,却是没想到,九首的道号,有着另外一层意思,而这另外一层的意思,李世民还不愿意说。

    “圣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告知于我呗,反正我离着回龙泉观还要些时间,你这吊我胃口,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钟文也随之站了起来,看向李世民。

    两人的身高并没有差上多少,只不过,钟文身形纤瘦一些罢了。

    真要比起来,李世民最多也就比他高三五公分罢了,可是,这站在一块,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了。

    一个壮硕,一个纤瘦,这一比较,明显就是一个富家子,一个农家子嘛。

    而此时,钟文所说的话,到像是跟一个朋友一样的对话,连一些尊敬都没有了。

    “哈哈哈哈,也就你敢跟我如此说话了,我就不地道,你能如何?”

    李世民听着钟文的话之后,感觉这个小道士有些太过随意了些,难道不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帝王吗?

    “好吧,你是圣上,我只是一个小道士,我可不敢说什么。”

    钟文软了下来,这才意识到,他眼前站着的是天子,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不是道观里的道人。

    “对了,圣上,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师傅与你是什么关系,为何召见我这么一个小道士。”

    最终,钟文还是问出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来。

    这是一个大问题啊,钟文要是不搞清楚,肯定是吃饭不香,睡觉不沉,说不定还会到处打探去。

    “你师傅没跟你说过?想来也是,你师傅这样的高人,肯定不懈于把他的身份说出去,入了道门,自然也就跟李氏远离一些。”

    李世民顿了顿,停住不再言语了,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更或者在回想着一些什么往事一般。

    “圣上,我师傅他姓李,不会跟圣上是亲戚关系吧?”

    此时,钟文听完李世民的话后,心中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

    真要是亲戚的话,那李世民召见自己,那也能理解了,亲戚的弟子来长安,怎么的也要见一见才是。

    此刻,钟文心中欣喜异常,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

    而钟文这份欣喜,更是让他自觉能搭上一艘大船,以后的前程,也可以如流水般的顺畅了。

    “哈哈哈哈,如你所说,我与你师傅,还真是亲戚,同宗同族,如按辈份来论,我得喊他一声叔祖,只不过,你师傅不喜世俗尘事,一直待在龙泉观,也少有来长安,唉。”

    李世民听着钟文所猜测之言,到也直接点明了他与李道陵的关系。

    论辈份,李道陵比李渊还高一辈,可论关系嘛,就远了一些了。

    “你师傅……”

    随着李世民与着钟文所讲,慢慢的,钟文也开始对自己师傅也有所了解了。

    而李世民刚才为何要把这大殿之中的人遣了出去,原来是为了不让过多的人知晓李道陵与他李家的关系。

    随着李世民的话之后,钟文心中觉得,自己所拜的师傅,好像就是一个大靠山。

    可是,自己师傅又为何要远离长安,在龙泉观待着,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就算是自己师傅李道陵承袭着太一门之责,可也不一定要待在龙泉观啊,就算是龙泉观是祖师留下来的道观,那也可以在长安另开僻一座道观来的啊,难道李世民还不会同意不成吗?

    依着李世民所讲,他要称李道陵为叔祖,辈份之事,是李渊的叔叔,只不过却不是不嫡,而是庶子。

    没有封亲王的可能性,但就算是不能封一字王,一个郡王绝对是不可能少了的。

    但这后来,钟文听着李世民所言,到也知道了一些。

    李家反隋,李道陵却并未参与其中,反而多次劝诫李渊少造杀孽,多造福百姓,使得李渊心中不喜。

    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李道陵已是道门之人,到了唐初立国之后,这李道陵的郡王身份到是也封了,不过却是被李道陵给拒绝了。最终,李渊封了李道陵一个真人的身份。

    而这其中,李道陵被封真人之事,道门之人,基本也都知道,但少有人知道,李道陵与这皇族李家有何关系,毕竟,这是绝密之事,就连李道陵的度牒身份,都不曾放在宗正寺之中存档。

    钟文听了好半天的之后,这才对自己师傅的身份才有所了解,心中大赞。原来自己师傅如此的牛叉,那做为弟子的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牛叉上天了?那自己是不是也有着强大的后台了?

    从此以后,自己在这长安城中,是不是可以如那螃蟹一般,可以横行着走了,谁也不敢惹了?

    “哈哈哈哈。”

    此刻的钟文,心中在畅笑,自己拜了个便宜师傅,原来真的不便宜,而且还死贵死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