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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很快,大步的离开,逃似的离开。
南幽瑾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你要走?这就走?不一起吃个午饭?我订好了酒楼……莫离,莫离,我跟你说话呢……莫离,莫离……这什么情况啊?尾巴尖被人踩到了?”
莫离应该没有理他,没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南幽瑾一边抱怨着一边走进来,困惑问程清瑶:“莫离他怎么了?谁又惹到他生气?刚才他和念念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程清瑶回过头,不仅看见南幽瑾,还看见了胖胖的姆姆,心下不禁生出疑问,刚才他们都去了哪里?为什么会一起消失,又一起出现?还消失、出现的都这么及时!
难道……这也是南幽瑾的安排?故意的安排?安排他们三人单独相处???
疑问又生出其它的想法,程清瑶眼睛一闪问姆姆:“你刚才去了哪里?”
“去了……去了……”姆姆看了一眼南幽瑾,又低下头磕磕巴巴地说:“我去,去楼下想买点水果,结果没看见心怡的水果就没有买。”
程清瑶懂了,点点头:“好,你过来陪念念玩,一会儿我出去买。”说完,姆姆进来,她出去。
路过南幽瑾身边的时候,她把南幽瑾拉到外面没人的墙角,很严肃的问:“这也是你安排的?”
“什么意思?什么是我安排的?”南幽瑾装傻,左看看右看看,笨蛋姆姆,都教了她要怎么做,还低头,还磕巴,这不是明显给他找麻烦吗?早知道她连念念都不如,他就该把她真的支走。
程清瑶看着他的眼睛:“别给我装糊涂,你把姆姆带走,让我们三个人独处……”
“没有啊!”
“还说没有?”
“证据,拿得出证据吗?”
“姆姆就是最好的证据,她从来不会说谎,一说谎就结巴。我为什么带她回中国,就是因为她有这个优点,我不用怕她被别人欺负,也不用怕别人欺负她。”程清瑶直接了当的点破,逼视南幽瑾。
南幽瑾低咒一声,该死的姆姆,果然坏事坏在她手上,他逃不过,就嬉皮笑脸的摸着下巴呵呵哒:“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小念念!小念念不能出事,对吧?小念念需要做手术,对吧?他又不肯帮忙,对吧?我就想着让你帮念念一起哄哄他,哄得他开心,那不就百事可成吗?”
程清瑶磨牙,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大骗子:“行,这个理由我接受,那念念呢?念念又是怎么回事?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都是叫莫叔叔,为什么一见面她就改嘴叫芭比,还非要跟我扛,非要叫他芭比,为什么?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你已经告诉她,莫离才是她的爹地,才是她真正的芭比?”
“……”南幽瑾呆了,呆若木鸡,那感觉就犹如五雷轰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这也是姆姆酿就的错?不是姆姆酿就的错,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猜的?他就做得这么差?差到能让她猜到?
程清瑶看到他这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不用他回答也知道答案,伸出拳头打他,一拳接一拳地打:“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保密,你说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用劲全力打,打得好痛,南幽瑾抱头鼠窜,一边躲一边苦着脸解释:“我没有告诉别人,念念也不是什么别人,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也就跟她叨叨了几句。再说啊,念念那脑瓜子多聪明啊,她什么都知道,不会那么好骗,更不随便跟外人说秘密。你就放心吧,莫离不会知道念念是他的女儿。”
程清瑶打他都不够解气,又气得无处发泄,就抱着身子蹲在墙角揪头发,默默地抓狂。
她一直都不想回国,这次回国的目的就是想给念念治病。
她没有想和莫离怎样,更没有想和莫离再牵出什么情感。
是!
念念是莫离的女儿,不知道哪一次怀上的,但千真万确是莫离的女儿。可是,这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