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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瑶？
程清瑶？？
程……
“程清瑶就是那个缺心眼的，最后又嫁了那个缺德的。缺德的那个，你还记得吗？南幽瑾！”汪御衡怕他想起程清瑶，又挤过来半分正色半分玩笑的解释，其实就是想办法打断他的思路。
莫离修长的手指微微勾起，他的头又有些隐隐做疼。疼得不狠，却像蚂蚁在里面咬，抓心挠肺的难受。院长说他这个头痛和用脑多少无关，纯属创伤性后遗症，哪怕不用脑它想疼还得疼。
疼得不舒服。
疼得很烦躁。
疼得心烦意乱，语气冷至薄情：“她放几件衣服就算了，还把这种东西摆到我这里，当我这里是什么？回收站吗？祠堂吗？祖庙吗？她是南幽瑾的老婆，要摆祖庙是不是也该摆他南家的祖庙？”
“……”汪御衡不敢吱声。
“……”夏林杰自进门就开始装隐形。
“……”谭夜樱缩缩脖子，失忆后的莫离喜怒无常，六亲不认，和以前的温文尔雅完全就是两个人。
“她是怎么想的？是缺心眼还是缺脑？不知道这东西讲究个忌讳吗？”莫离生气着，额头的青筋一根根鼓起来，右手也用力地按在头上，想压住那种瘙痒的痛。
汪御衡朝夏林杰使眼色，丫的，上啊，自进来就一直装隐身？夏林杰摇摇头，他得保持实力，保持形象，等他们都搞定的时候再出来做好人。
这样，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撑场面，不至于全被他反感！
汪御衡又朝谭夜樱使眼色，秘书，首席秘书，这种能力还没有？谭夜樱也摇头，表示不会说，说什么？说他们回来会搬走？说他们走得匆忙忘记拿走？如此不重视，是不是可以丢到外面去？
说什么都会不对，谭夜樱索性不说，只转身跑去倒水：“莫总喝点水，喝点水可以压压头……”
“走开，别来烦我。”莫离难受的不想见人，把谭夜樱赶走，再伸手进口袋拿药瓶，颤抖着倒出两颗白色药片丢进嘴里，生生咽下：“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回家？不知道把这些东西提前清走……”
“是我不让他们清走，当初也是我让她把牌位放到这里。那个时候，她没有自己的房子，也没有……没有想走的意思。”莫剑翎打破僵局，再反复酝酿词意把“改嫁”换成“走”：“她很懂事，照顾清涟照顾我都很好。你不住这里的时候，我们全是她照顾，我真的很喜欢她。虽然她现在走了，但亡灵需要休息，不好惊动的。所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
“所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你就用我的房子摆她的东西？还是这种东西？”
“你要实在不能接受，我可以叫人移走。”
“移到哪？移到莫家祖堂？她跟莫家有什么关系？她……”
“不用移回莫家，不用惊扰莫家祖先，我其他地方还有别墅，完全可以摆得下她这点的东西。”
莫离嗤一声冷笑，那种冷笑简直就是冷酷中带着锋利，眸光都是毒辣的：“你还真是喜欢她，让我都不禁好奇她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照片！”
“什么？”汪御衡被他突然这么一说，一时没懂他的意思。
“我说照片，她的照片，我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我爸这么护着她。不就一个保姆吗？再好的保姆还能上天？”莫离伸手到汪御衡的面前要照片。
汪御衡连连摇头，摇得牙都飞出来：“没有没有，我没有她的照片，我怎么可能会有她的照片，她又不是我女人。”
莫离信了，再转手伸向夏林杰。
夏林杰同样摇头：“她也不是我的女人，我和她都没有见过几次。这样吧，我一会儿打电话给南幽瑾，让他给我发张照片。等发过来，我再给你看，保证近照，不带合成。”
“……”莫离咬了咬牙，生气地收回手拂袖而去：“你住这里，我住你的别墅。你喜欢她，你就继续帮她守着她的宝贝。再见！”
莫离走了，带着一身冷漠的怒火走了。走了之后，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回这里。偶尔路过回来看看，总能看见莫清涟一个人站在楼下，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久久不离开。
就这样，他住进了莫老的别墅，后来也有想起：“我就没有自己的别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