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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程清瑶睡得很舒服！
没有做噩梦，没有半夜惊醒！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太阳透过玻璃照到飘台，一片金灿灿的光芒。莫离已经睡醒，正静静地看着她，幽黑的双眸明亮璀璨，深情似水：“醒了。”
程清瑶又被蛊惑，嗯的一声往他怀中深处挤了挤：“现在几点了？”
“差五分十一点。”莫离喜欢她这样，双手抱住她，嘴角撩起迷人的笑容。
她却惊的弹开，像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十一点？已经十一点？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今天不用上班？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你不知道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吗？警局有没有打电话给我？赵斌的父母有没有找我？赵斌有没有说，要告诉我凶手是谁？啊啊啊……你怎么不叫我啊，我怎么就睡到了十一点……”
莫离按住她，不让她蹦出怀抱：“你最近睡眠不好，我见你睡得挺香，就故意没有叫醒你。院长知道我最近事多，没怎么给我派工作。昨天又知道我结婚，就索性给我放婚假，让我休假一周。”
程清瑶好佩服他，登记结婚还能骗到婚假：“那警局呢？警局有没有给我打电话？”
“打了。”
“说了什么？”
“让你今天有空过去一趟，说赵斌的案子同样需要你签字几份文件。”
“就这？”
“昨天在民政局的时候，你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告诉警察赵斌是目击证人。警察不知道这些，没法跟赵斌交涉，也没法跟你说更多的信息。”
程清瑶恍然大悟，对对对，昨天在民政局的时候她的确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是回到医院之后，才告诉他们赵斌是目击证人。然而她也只是告诉了他们，并没有告诉警察。
如此一想，她就更着急：“你不用上班，你就再睡会儿补补觉。我先起床去趟警局，把这些事情跟他们说说，再见见赵斌，看他能不能让一步把凶手的事情告诉我。如果他能，我就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你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他也不会告诉你。”莫离一个人怎么睡得着，跟着起床揉捏右边的胳膊，被她枕一夜枕得酸麻酸麻。不过，枕着睡离他很近，她睡得很踏实，不像医院那几天，半夜腾的就坐起来，淋漓大汗，满目茫然。
程清瑶没有回头看他，迫不及待地跑进洗手间：“我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他还不肯告诉我？难不成他情愿坐牢，也要跟我扛到底？”
“他现在就属于破罐子破摔，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那他爸妈呢？他也不管？”
“他都钻进了牛角尖，连犯法的事情都敢做，这样的他眼里还有爸妈？还能看见爸妈？”
“……”程清瑶惊呆，第一次觉得她根本就不认识赵斌，更别说什么了解。在她的记忆中，赵斌一直是温文尔雅唯命是从的形象，别说火爆脾气他是连小心思都没有。为什么她要一直保护他、拒绝他、远离他就是因为他老实的让她不忍心伤害。
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都隐藏的太深太深！
就她一个人傻，被卖了还得帮他们数钱！
莫离又说：“赵斌那边，你不要再去见他，你越是见他，他就越会拿捏你。你等着，等他提出要求想见你的时候，你再去见他。一会儿到警局的时候你就呆着，我和警察过去见他，借着警察的同行我变向的和他进行交涉。如此一来，他拿捏不到我，我还能刺刺他的心，把他的心弄乱。”
程清瑶想了想，这件事的主动权在赵斌那里，她还真是急不来！
于是，她同意了他的安排。
楼下吃早饭，她没什么胃口，也逼着自己比平时多吃了两个包子。莫离见她胃口好，又给她打包一份鲜奶，想让她路上慢慢喝。可是，不知道是吃得太撑，还是鲜奶的气味太浓烈，她忽然就觉得很反胃。
跑进洗手间大吐特吐！
刚才怎么吃进去的早餐，现在怎么吐出来！
吐得她眼冒金星，阵阵冷汗，两腿发软，出来洗手间都要手扶着墙！
莫离问她怎么回事？她想了想还是没说怀孕的事情，只说刚才吃得太撑，顶到了胃。
“明天去做个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