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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有如五雷轰顶！
程东昆僵坐床上，脑海一片空白，各种嚣张，牛逼，凶狠……全部归零。
死了！
杨莎死了！
他的筹码死了！
美妮两腿发软，目瞪口呆，死了，杨莎死了……不可能，怎么可能，她走的时候她明明还在喘气……她也没有打她的头，她身上没有见血的地方……怎么会流血，怎么会头上流好多好多的血……
不是杨莎！
一定是他们认错了人，死的一定不是杨莎！
扶着墙，软着腿，她跑出去，外面已经乱成一片，好热闹的人互相挤着，一名男医生拿着纱布按住她头上的伤口，焦急的催促护士快点快点。
有护士推来急救车！
车子没停稳，护士和医生又合力把她抬上去，紧接着再往手术电梯的方向狂推：“让开，让开，请大家配合医生抢救病人……让开，快点让开……”
美妮软的腿直接跪倒地上，脸色苍白无血，浑身瑟瑟发抖。
没有错，就是杨莎！
她看得清楚，就是杨莎！
头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头发被血浸透，湿湿地粘在头上。头上的血流到脸上，脸上糊了一脸，又顺着滴到衣服上。被抬车上的时候，她一动不动。推往手术电梯的路上，她的左手从车上落下来，悬在半空僵硬的摆动，了无生气。
不可能！
不是她！
她没有杀人，没有！
她没有打杨莎的头，没有打她头上出血。她头上的伤不是她打的，不是。
程东昆柱着拐从里面急匆匆地走出来，见她面无血色的坐在地上，他心里立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恨的一拐就打在她身上：“你打死她，你就得偿命。你害了你自己，还害了我，知道吗？”
“不是不是，我没有打她的头，没有打她的头。她头上的伤不是我打的，不是我打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她能自己把自己打伤？”
“对，就是这样，就是她自己把自己打伤的。她想陷害我，想报复我，就无所不用其极。要是我打伤的，她怎么能自己走回来？怎么能死在这里？你算算时间，两个小时，什么血都流干了。”
程东昆想想也是这样理，两个小时，这么大的伤，就算流血也能把她流干，又哪来的力气自己走回来。
可是，话说回来，除了美妮，谁还会这样打她？她老实，不顶嘴，也不和人结仇！
难道，真的是她自己？想一命抵一命，拿命拖死他们？
他们三人一死，程清瑶就能活得自在，而她要的就是让程清瑶自在的活！
为了让程清瑶活得自在，她就自己打伤自己？是这样吗？是这样吗？程东昆想不明白，又急慌慌的问：“是谁的问题一会儿再说，现在她人呢？”
美妮指了指电梯方向：“上了手术室抢救。”
程东昆柱着拐往前走，听见许多人在小声的议论：“好惨，好多血，都能看见头上有一个窟窿。”
“电梯里面都是她的血，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撑着回来的。”
“撑到这里撑不住，倒下来的时候，还叫了一声救命。”
“那样子真惨，都没有人敢靠近，这世道什么都不怕，就怕扯不清楚，染上莫名的命案。”
“她很可怜，老公养了情人，住院还带着情人让她一起侍候。那情人可恶毒了，天天为难她。”
“她老公那样子怎么看都是一流氓，她当初怎么瞎了眼就嫁给她。她长得其实挺漂亮，气质看着也好，她女儿像她，长得漂亮，不然莫医生那么高的眼光怎么可能选中她做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