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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阴冷着面庞,他那张英俊如刀削一般刚毅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和愤怒,“单春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自然知道。”单春秋点点头,突然平静道:“我要杀了你,到时候长留门就群龙无首,失去了你这位上仙坐镇后,我七杀一统六界就在今朝。”
白子画:“……”
好生嚣张的人。
他第一次感到遭了,这是他成为长留上仙以来遭遇的第一次不幸。
难道是因为花千骨这个灾星在身边的缘故?
有那么一瞬间白子画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掐灭,应该不可能的。
“拴天链已成,此乃神器,纵使你白子画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破开它。”拴天链自成阵法,毫无破绽可言。
即使是上仙之尊也破不开它的阵法。
这也是单春秋的底气所在。
他继续催动拴天链,面庞虽然苍白不已但却很高兴,暗道:“只要能杀了白子画我七杀绝对能一统六界,到时候圣君就能君临六界了。”
十方神器唾手可得。
想想就令人激动不已,他白子画今天在劫难逃了。
“……”白子画阴冷着高傲的面皮,继续催动断念剑想破开拴天链的阵法,道:“尔不过是得了一些运气罢了,待我出去定要杀上你七杀派去,看看他杀阡陌还有何话可说。”
“你怕是看不到了。”单春秋摇摇头,还啧啧称奇地道:“可惜了啊,堂堂长留掌门,天下第一人,不对,是天下第一仙才对,居然就要折在我单春秋手里,果真是天道好轮回,你白子画也有今天!”
哈哈哈!
他很高兴。
只要能杀掉白子画便比什么都好,以后传出去他单春秋的名号也能传遍天下,多好啊。
不错!
白子画死定了。
这一次可没有紫熏上仙跟随。
还有一个普通凡人的花千骨称为拖油瓶,即便是全力出手他也要顾及旁边的花千骨。
而且拴天链还有一个功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会逐渐缩小阵法空间,等到一定程度后白子画怕是连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拴天链又岂是你能破开的。”单春秋轻蔑地笑道:“早在你追杀我等七杀门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白子画你托大了。”
“……”
白子画沉默不语,只想节省点力气破开拴天链,否则他和花千骨陨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无论他怎么破都破不开拴天链的防御力,仿佛那就是一个天然阵法,他拿之根本没有办法。
完了!
白子画心中暗暗一叹,“想不到我白子画也有今天,居然中了他单春秋的道,早知如此我……”
他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不会奋不顾身地追杀单春秋等人,或者在一定时间里逃走就是,何故在此等候啊。
这分明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很痛苦。
也好不难过。
心中怒火中烧起来,断念剑都已卷口,他却依旧破不开拴天链。
“仙人,你……你能破开这个吗?”花千骨怯生生问道,又很担忧,“要是破不开该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花千骨的话让白子画一顿。
他是仙人不假,可现在连他这个仙人都解决不了,有些事情真的好难。
如何是呢?
破不开便逃不出去,便只有死路一条。
单春秋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而且杀阡陌已经在路上赶来了,到时候……
想到这里后白子画的心里又是一沉,“栽了,我白子画居然会栽在一个修为还不如自己的人手里,真是……”
好气人!
要是可以的话他绝对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可惜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此落于下风,还身陷险境。
这个时候花千骨继续嘀咕道:“要是江大哥在这里就好了,以他的实力绝对能轻易破开这什么拴天链。”
白子画:“……”
敢情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么,自己堂堂上仙之尊居然还不如一个江缺?
他听后不由觉得很气。
心中暗暗不悦,“那江缺算什么,连正道之人都不算,他只是个连境界都不如我白子画的人。”
仅此而已!
可惜这番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一来江缺不来,二来花千骨只是小声嘀咕,三来她还是个凡人。
一个仙人若和一个凡人计较,那可真的是胸襟狭隘了。
随着单春秋不断消耗精血催动拴天链,最后使得拴天链收缩的速度继续加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
白子画心头大骇,喃喃道:“好个单春秋,好个拴天链,竟叫他得逞了。”
今天一个弄不好他就要死在这里。
仙人也并非是不死不灭的,最起码在这个世界上仙也是会死的。
“白子画,如何?”单春秋心情很好,只要能杀了白子画这个长留上仙,天下间其他人都不足为惧。
蜀山已灭,下一个就是长留。
两大正道之首被屠灭,便只剩下其余几个小门小派宛如小鱼虾般更是不足挂齿。
此乃一件好事。
“单春秋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白子画的手段你还不了解,哼!”他不愿意低下高傲的头颅。
他是冷漠的面瘫仙人。
花千骨趴在大坑边上朝四处看了看,一不小心弄出一道伤口,一滴血从她手指中飞出,竟直接卷向天空中的拴天链。
嗡!
砰!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看到拴天链仿佛被断裂一般,竟冒出一道口子来。
嗤!
然后便在单春秋惊恐万状的眼神下那拴天链就开始收缩下来。
白子画见此心中一喜,手掌一招一缕神异的光芒从他手中飞出,迅速卷中拴天链将其拿在手中。
而单春秋遭拴天链反噬狠狠地喷出几大口老血,然后面色泛黑倒了下去。
拴天链最终落在白子画手里,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单春秋你无恶不作乃世间败类,屠灭蜀山,杀死冲虚道长罪不可恕,你可还有话要说?”
单春秋:“……”
他惨烈地自嘲一笑,道:“白子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莫过于如此。
本护法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何故给我乱戴帽子?
蜀山是我屠灭的不错,但冲虚老道可不是我杀的,他可是云翳所杀怨不得别人,而单某人只不过是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
“嗯?”白子画眉头微皱而起,道:“云翳?可即便如此依旧是你等挑衅,否则蜀山会遭劫?”
他与冲虚道长乃是莫逆之交,自然想为其报仇雪恨。
当即白子画便冷冷道:“说吧,你想怎么死?我也好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