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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赖子的心里则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也跟着深呼吸了一口:“阿龙,我跟你一起去吧!”
接着又补充道:“能开那种车的人非富即贵,你给人家治病,没有十全的把握,还是推掉为好。”
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关心。
人的直觉很奇怪。
此时马秋龙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在电梯里所看到的光头佬,符合西门通所说的:凶巴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然而事实完全不一样。
等他和二赖子回到自家院子时,看到了津门马家跟来的人。
其年龄也就是三十岁左右,脑壳光得都有点发亮,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不是天生的秃顶,而是特意理成光头。
眉毛很粗,眼眸烔烔有神,一对招风耳很是显眼,脸型呈国字脸。
身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商务休闲服,简约而时尚,看那衣服柔顺的材质,应该是高级货。
其面相初看是凶巴巴的,但是细看的话,则是透着股淡淡的儒雅之气,与他那挺拔修长的身材很是搭配。
此时正站在水井旁边背负着双手,侧着脑袋观看杨康处理鸭肠子。
而朱如如和一位老年妇女和杨蜜三人正坐在屋檐下,细语闲聊着。
西门通见马秋龙朝自个儿方向走来,先是用胳膊撞了下身边的牛院长,接着上前一步伸手介绍道:“阿龙,这是我医院的牛院长。”
马秋龙脸露微笑,主动伸手打招呼道:“牛院长你好!”
让人感觉有点无语的是,牛院长并没有回应,松开手之后,竟然旁若无人地衩开双腿伸手去挠痒痒。
在挠的时候,他是一脸的淡定,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马秋龙观察着:“马大师的师弟,怎么这么的年轻?”
这句话搞得马秋龙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牛院长接着又补充了句:“你们师兄弟两人的身高、身材倒是挺相像的。”
站在他身边的西门通干咳了声提醒道:“院长,咱们是来求医的。”
“我知道呀!”
牛院长再次伸手来握,自我介绍道:“阿龙呀,我叫牛本初,你叫我牛哥就行!”
“你叫我阿龙就行。”马秋龙只能伸手和他再握了握。
而牛院长的热情不减,接着又满脸微笑地和二赖子握了握手:“你好!”
还不待二赖子回应,他就松开手转身朝水井边的光头青年招了招手:“女婿,你快过来呀!”
光头青年在礼节上相对比较讲究些。
他是略低下腰伸出双手来握:“您好,我叫马秋腾,您若是能唤醒我爷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语气温和,很有涵养。
和西门通所说的行事霸道情况有所出入,最起码眼前的这个津门马家人,挺有礼貌的。
牛院长靠过来眼珠子转了转:“阿龙呀,具体情况马大师都跟你讲了吧?”
马秋龙并没有立马回话,而是轻皱起眉头,心里头所想的是:
这马大师、还有师兄的字眼,正在杀鸭子的杨康和二赖子都听进了耳朵里。
虽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接下来的谈话,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
于是朝西门通使了个眼色,伸手指向厨房方向:“咱们屋里聊。”
接着侧过身子朝二赖子说道:“叔,你去村长家帮忙吧,待会儿我再找你。”
“那好吧!”
二赖子的目光有点警惕地瞄了光头青年和牛院长一眼,接着转身就离开。
在他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牛院长语气好奇地询问道:“这人是谁呀,眼神怪怪的,好像对我有意见?”
“是我表叔,他脾气是有点怪!”马秋龙随口应了句。
此时杨康端起满盆的鸭肉朝厨房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询问道:“姐夫,就鸭和小龙虾,要不要再弄点什么。”
“你看着办,找你姐去!”
“哦!”
杨康这么一离开,马秋龙就转移了谈话地点,伸手朝井边的小桌子一指:“咱们坐着聊一聊。”
四人围着小桌子坐下来后,西门通主动接过泡茶的活,动作熟练地倒水冲洗茶杯。
马秋龙还未开口回应刚才的话,牛院长就像是熟人一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膝盖:
“阿龙呀,病人是我的亲家,是津门马家的。”
“你只要能把病人唤醒,以后在京州市、津门省内遇到任何天大的麻烦,马家都可以摆平的!”
马秋龙的本意是想攀上马家的关系,但是不能用巴结对方的方式。
对于牛院长所说的,他脸上的表情是水井不波,目光先是看了马秋腾一眼,接着转向牛院长,语气温和:
“具体情况师兄都跟我说了,只要病人的身子骨硬朗,针灸唤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受马大师的逼格影响,再通过西门通所说的,牛院长并未质疑马秋龙的医术。
他连连点头道:“病人是习武的,身体情况好得很呐!”
而马秋腾则是听出了这句话里头的另一层含义,语气尊敬:“阿龙,我能不能理解为,我爷爷或许有机会能够下床走路?“
“不好说,给病人把完脉之后,我才能心里有数。”
马秋腾深呼吸了一口:“冒眛地问您一句,您之前唤醒过植物人吗?”
“还没有!”
马秋龙不想撒谎,干脆实话实说,顺便看看这两人会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刚好入了牛院长的套路,他呵呵笑道:
“阿龙,你师兄马大师的医术我是佩服得不得了,他说过你在脑病上的造诣比他还强。”
接着把两腿衩得开开的补充道:“那这样吧,中心医院住院部还躺着两个植物人,要不你先给他们唤醒看看?”
这件事情马秋龙事前就知道,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就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医术,先拿那两个病人当试验品。
很有可能是津门马家这样安排的,毕竟那个一百二十岁的老头,在家族里的地位仅次于族长。
于是伸手挠了挠额头,提起钱的事情:
“牛院长,我师兄最近到处乱做慈善,很需要钱,这两个病人能给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