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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空一副内部人员的做派，领着庄锋三个往会议室走，愣是没人能看出破绽。虽说彼岸币的主要诈骗对象是老年人，可碰上好忽悠的年轻人，也没必要放过。
话说回来了，老年人也不是个个好骗的。
所以年龄并不重要。
走到一个拐角，庄锋招呼大家停下。
庄锋看妙空：“现在可以说了，你到底干嘛的？”
妙空一愣：“你看出我不是核心人员了？”
“废话，核心人员这个词儿，都是我临时编出来的好不好？我智商没你想得那么低，先前不过是装傻配合你，方便大家混进来罢了。”
妙空大惊：“我心里骂你智商低，你都能猜出来？”
“嗯？……当然。”庄锋摆手，“少转移话题，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帮我们？”
“说过了，我是妙空。至于帮你们，我乐意，我高兴，不行呀。”
“不必掩饰了。”庄锋叹口气，“唉，又是一个无法抗拒道爷魅力的可怜女子。长成这么帅，我也不想哒。抱歉了妹子，其实我是个出家人，你没希望的。”
妙空先是一撇嘴想嘲笑庄锋，随即反应过来：“你又在逗我玩儿，对吧？”
庄锋茫然：“什么意思？”
“难道你真这么想的……天呐，你脸皮可真厚。啊呸，你有个毛魅力，我喜欢的是苗小乐啊。”
苗小乐色变：“本喵不喜欢女人！”
“为什么？”妙空顿时满脸失望。
苗小乐一把抓住庄锋的手臂：“你有病呀，我取向正常你问为什么，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呢。这么说吧，我就喜欢庄锋，其他人，女人是浮云，男人是粪土。”
妙空心说，你是人吗？
“苗小乐你误会了，我说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取向也正常。”妙空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你可爱，想跟你交个朋友。”
“交朋友？”
“对呀，难道你不希望多个朋友吗？”
苗小乐断然摇头：“别人可以，你不行。”
这下轮到庄锋不解了：“如果仅仅是交朋友，我觉得没什么吧？”
“你不懂啦，闭嘴。”苗小乐瞪了庄锋一眼。
妙空身材比她好，取向也正常，如果跟她成了朋友，岂不是经常要在庄锋面前刷脸？这家伙可不是牛芬那些妖怪能相比的，她是人，跟周琼音、张丽一样，都天然比苗小乐有优势啊。
慧完开口：“师兄，妙施主是谁并不重要，她帮咱们进门这是好事。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
“嗯，也好。”庄锋表示同意。
妙空说道：“和尚别乱讲哈，我不姓妙，妙空是我的名字。”
庄锋狐疑的看她：“你怎么知道慧完是和尚？”
妙空指指脑袋：“不是所有人智商都跟你一样低好么。他都叫我施主了，你觉得我还猜不出？”
庄锋咂巴嘴：“也有道理。有趣的是，他叫慧完，你叫妙空，总感觉你们会成为一对儿。”
慧完急了：“师兄不可乱说！”
“开个玩笑嘛。朋友之间就得经常开玩笑找乐子，感情才会越来越好，你说对不对，妙空？”
妙空摆手：“少臭美，我没想跟你交朋友。”
四人继续往会议室走。
“对了，你从哪儿搞到的会员卡？”庄锋随口问。
妙空莫测高深抬手往头顶指了指：“这是秘密，不能说的。我只能告诉你，我上面有人。”
推开会议室大门，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
台上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正在激情四射的演讲。台下，几十个老头儿老太太听得眉飞色舞。另外，还有数个身披袈裟的光头女在会场中穿梭，帮老人们倒水，时不时俯身问几句，照顾得无微不至。
演讲的内容，无非是那套购买彼岸币，既能发财，还能积攒善果的理论。
其实这些理论充满破绽，真正懂佛法的人，一听就能明白，都是在胡说八道。
难道骗子不知道吗？他们当然知道。
台上的演讲者，是彼岸币在滨海的头儿，拥有丰富的诈骗经验。他曾经做过传销讲师，也曾经四处传播成功学，在网上办班搞培训。
他和所有彼岸币的高层一致认为，有破绽比精妙更好，因为这样才能过滤出真正的傻瓜。
想想看，能被这种破绽百出的东西迷惑住，智商满打满算能有多高？
事实也是如此。
他们接触过的老人非常多，最后成功忽悠住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这几十个老人就是他们的财富来源，当然要当活祖宗一样供着。上课洗脑，下课送礼物什么的，一样不缺。
庄锋四人进入会场，顿时吸引了演讲者的注意。
四个年轻人，确实醒目得很。
演讲者狐疑，他们是干嘛来的？
以前骗子们犯过错误，经常在开会忽悠老人过程中，老人们的子女打上门闹事。后来他们改进了，采用会员制，这种情况就很少发生了。
门口的两个光头女挡不住人，可只要她们喊一声，里面的其他工作人员会一起阻挡。
至不济，也能事先做点准备嘛。
庄锋四人悄无声息的进来，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演讲者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大汉离开讲台，向庄锋等人靠近。
“我们准备做事了。不妨告诉你，我们都是练家子，所以你还是躲远点吧，别溅一身血。”庄锋对妙空道。
妙空大为意外：“不是吧，你打算就这么直接动手打人？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妥善的计划呢。”
“揍人就是计划。”庄锋一本正经。
妙空往旁边躲：“好吧，那本小姐先闪了。”
几个大汉走过来。
“开打！”
庄锋怪叫一声，跟苗小乐冲向大汉们，噼里啪啦一通胖揍。苗小乐崇尚讲道理，但对骗子没必要讲道理，他们本来就是最他玛不讲理的玩意儿。
都是普通人，也就是力气稍微大一点，哪是庄锋和苗小乐的对手？随便挨一拳就趴下了。
大汉们其实没打算动手，就算有人闹事，他们就能随便打人了吗？显然不合适。他们只是上来询问，最多把人给架出去。
结果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捞着，直接跪了。
庄锋冲向讲台，一把抓住发懵的演讲者，抬手在他下巴上一捏，就把他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随后，慧完和苗小乐越过倒地的大汉们，施施然走上讲台。
台下，是被揍趴下的大汉们，以及惊惧迟疑的光头女。当然，还有被这突然的变故搞得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一群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