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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作业啊?王老头就不怕把你们眼睛熬坏了?”赫连明德本是戏言,说着玩的,没想到还真有。
烨枫扒着饭,抽空回答他,“所以才要赶紧吃,有些同学在下学之前,就把作业写完了,今儿我跟刘烨尘本来也想写的,可是唐鑫一直拖着我说话,我不写,刘烨尘更不会写了。”
宁九九放下啃完的鸡翅,接过喜鹊递来的手帕,狐疑的问道:“唐鑫找你说什么话?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我已经决定开办女子学堂,你明儿就别去了,躲着他一点,过几日刘二蛋就来了,有他陪着你,我才放心。”
刘二蛋自然比唐鑫要可靠的太多太多,唐鑫就像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以为能看得见水底,可是水底复杂的情形,岸上的人是根本无法想像得到。
稍稍弄不好,跌进去,就很可能会被淹死。
一说到刘二蛋,烨枫的小脸蛋又红了,低低的应了声,便赶紧低头扒饭。
刘烨尘唯恐他们不知道一样,指着烨枫的脸,大声对他们道:“我二姐又脸红了,二姐,你是不是热啊?”
“吃你的饭,话那么多,”烨枫握着筷子,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刘烨尘揉着脑门,傻呵呵的笑。
两位老人家,因这吵闹的气氛,喝酒吃饭也格外的九九。
不知不觉,两人都有些喝多了。
宁九九搁下碗,才发现他们两位老人家,红光满面,已经开始互相吹捧年轻时候的事,连小时候的事,都开始讲了。
喜鹊暗道不妙,“夫人,要不要找人过来送他们二老回家?否则光我们几个,恐怕弄不走他们。”
宁九九看了眼天色,“吴青,你先赶着马车,送刘烨尘跟烨枫回去,另外,再从府里叫几个人过来,让陈妈在家里熬一锅醒酒汤。”
“夫人是要带他们两位老人家回咱们王府吗?可是宁老爷子的家人,并不知他去了哪里,万一来找人怎么办?”吴青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他想说的还不止于此,宁老爷子又不是夫人的亲戚,冒然住进襄王府,叫人看见了,定要生出事非。
宁九九正想说,老爷子即便彻夜不归,估计他那个老宅,也没几个人会惦记他。
话还来得及说,就有人急匆匆的奔到楼上来了。
宁清扬傍晚的时候,得了下人的禀报,说是老爷子一天都不见回府。
从祠堂出来时,宁清扬并不知道老爷子是跟着宁九九走的,只以为他坐上马车回老宅去了。
哪里想得到,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爷爷拐走整整一天,她居心何在?肯定是居心不良!
宁清扬到了跟前,一看老爷子眼睛都有些飘了,便知他喝的有些高了,不悦的斥责宁九九,“你怎能让我爷爷喝那么多的酒,你不知道他身子不好,就不要拖他出来吃饭,若是他身子出了任何问题,你担待的起吗?”
宁老爷子连连摆手,“我没事,不过是喝了些米酒,没有大碍,你先走吧,今晚爷爷去襄王府歇息。”
宁清扬惊愕的下巴快掉了,“爷爷,您没喝糊涂吧,您的家在外城,不在襄王府,你怎么可以到住在襄王府,这可万万使不得,孙儿带了马车,铺的软枕,不会让你颠着的,你还是快起来,同我回去吧!”
宁清扬只当他说酒话,更不知宁九九给他灌了什么迷药,竟把老爷子哄的连家都不想回了。
“哎呀,说了不回就是不回,丫头身子不方便,我若是回老宅了,也得挂心,倒不如跟这老家伙一道,都住进襄王府,他能住得,老夫自然也就住得,丫头啊,你放心,爷爷不用你操心,我带着管家跟仆人,都是跟了我几十年的,用着放心,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老爷子是下定了决心。
可是赫连明德听他这话,却是很不高兴,“你这老头,你咋能跟我比,老夫能住得,你就住不得,快跟你的孙子回去吧,宁家老宅,才是你的家!”
如果搁在以前,宁老爷子兴许就被他气走了,他也不是非住不可。
但是现在不同了,宁九九怀了娃,东方楼蕴又不在府中,许赫连明德不放心,就不许他不放心吗?
“老伙计,先前说的话,你忘了吗?我认了丫头当干孙女,我住我孙女家,你管不着!”
赫连明德今儿一天被这话堵了两次,那个郁闷啊,“你能不能不提这一茬,也就你一个人自说自话,谁相信,谁看见了?”
宁清扬急的不行,想劝老人家跟他回去,可又苦于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刘烨尘看着他们二人争吵,一边看,一边安安静静的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搁下,用毛巾擦干净嘴,站起来,道:“我睡的院子,还有一间空屋,要不让宁爷爷去我隔壁睡,喜鹊跟二姐睡一个院子,这样好不好?”
今日在学堂听了人家说的,男女有别。
他虽不大明白有别指的具体是什么,可是课间听几人年纪相仿的男娃说,稍大一些了之后,就不能跟姐姐,或者亲娘,睡一个炕,那样会被人笑话是怂包,永远也长不成男子汉。
宁老爷子捏了捏刘烨尘的脸,“好好,我就睡刘烨尘隔壁,清扬啊,你让管家回去,拿几件换洗衣物过来。”
宁清扬大惊不已,“您还打算长住?”住一晚还不够,还准备把家都搬去吗?爷爷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宁九九觉得是时候说话了,她笑看着宁清扬,“爷爷已经应下了军粮的事,我请他住几天,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要我说,宁大公子,您在某些时候,还不如爷爷的精明睿智,把自己的利益看的太重,只会成为坐井观天的蛤蟆,眼光看不远啊,我对你很失望,以后跟宁家的合作,我只跟爷爷谈就好了,你呢,靠边站着去吧!”
有那么一刻,宁清扬很想掀了眼前的这张桌子,或者把桌上的菜碗扣在这女人的脑袋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光要抢宁家的生意,还要抢他的亲人吗?
宁清扬真的很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是要克他的。
刘烨尘等不及他们再讨论,上前拖着两位老人家,一手拉着一个,领着他们往楼下去了,走到半道上,还不忘把二姐叫上。
烨枫担心宁九九,他们都走了,姐姐是要等马车回来接呢,还是自己走回去。
宁九九收拢眸光,扫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喜鹊,你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到了府中,让下人打些热水,给他们二位老人家泡泡脚,屋里要备上温水,以防他们夜里醒了要喝水。”
“那您怎么办?奴婢不放心您一个人留下。”
“我没事,晚膳用的太多,有些撑着,走路回去就可以了,你们都坐马车走,吴青留下陪我就可以,”宁九九的眸光越发的深了。
吴青却忽然说道:“夫人跟着一起回去吧,夜路不好走,属下就算拼上性命,也定会保夫人安全!”
宁九九轻轻的笑了,“人多走着不方便,还是让他们先走吧,两个老头都喝了不少,该先回去休息才行,刘烨尘跟烨枫还有很多作业没写,再耽搁,半夜都睡不了!”
吴青紧抿着嘴唇,不再言语。
喜鹊没敢看吴青,准确的说,自打吴青出现之后,她就没敢看吴青,虽然还是很担心,但是瞧着他们似乎话里有话,她没敢再说什么,跟着前面的人,一起下了楼。
吴青招来小二,把桌子收拾干净。
宁清扬站在那,不知是走是留,在他纠纷的功夫,两辆马车先后都出了巷子,想追也不可能了,所以干脆坐下来,用一双愤恨的眼睛,盯着宁九九。
吴青顾不上驱赶他,只用有些不安的眼神看着宁九九,“夫人,您该跟他们一起来回去才是,怎能跟着属下一起走路,万一……”
“没有万一!”宁九九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波动,“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又或者怀疑我的部署?”
最后一句说到了点子上。他与主子都没能擒住的人,她还怀着身孕呢,不能跟人动武,更不能受伤,何以能擒住敌人。
吴青低下头,“属下不敢!”
宁清扬听着他们二人说的话,越听越糊涂,“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你怎么还在这儿,赶紧离开,”宁九九不耐烦的扫他一眼。
宁清扬气的差点要暴走,他一直都坐在这儿的好不好?
还是吴青比较客气,“宁大少,我跟主子要事要办,你先走吧!”
尽管也是较为客气的语气,可是在宁清扬听来,还是像在撵他走似的。
正要反驳他们二人,只听隔壁桌走过来一个年轻男子,旁的不说,只一双妖娆的丹凤眼,就叫他看着很不舒服。
单林渊一直都没离开,也不管那老女人是死是活,像一条冰冷的蛇,潜伏在暗处,观察着他的猎物,伺机而动。
起初,他以为这个女人,空有一副皮囊,脾气暴躁,依靠着襄王,所以才能在京中横行无阻。
可是观察了片刻,他发现这个女人的心思并不简单,甚至可以说,不输于他的心思。
“小生姓单,名林渊,有幸见到襄王妃,实乃小生人生之幸事,”单林渊摆出自认为最帅,最撩人,最勾人心魂的笑容,妩媚的眉眼微微眯着,说不出的魅惑慵懒。
吴青不悦的盯着来人,“我们在谈事情!”从一开始,这个男人说的那些话,便叫人听着很不舒服,所以不管他此时的态度如何谦卑,讨厌还是讨厌。
宁九九视线轻轻的扫过这个男人,只是扫过,没有半分停留,她也一样不喜欢这个男人,看他眼底浑浊,那是长期纵欲的结果,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脂粉九九气,便叫人作呕。
单林渊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别人对他的厌恶,他只关心眼前的这个女子对他是怎样的态度。
当看见宁九九对他视若无睹的眼神之后,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激起了好胜之心,“小生知道几位在谈事情,多有打扰,不知可否借坐片刻?”
宁九九身边的位置空着,吴青跟宁清扬都不可能坐在她身边,那是属于东方楼蕴的位置。
但单林渊不知道啊,他看着宁九九身边的空位,又见她没有反对,暗自欣喜,撩起长袍便要坐下。
屁股还没挨到板凳,宁九九突然脚腕一勾,让他坐了个空,单林渊没有防备,也收不住势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噗!”宁清扬本不想笑,尤其是当着宁九九的面笑,前一秒还气的想用残汤泼她,后一秒,就被她逗笑了,岂不是太没骨气?
可他没忍住啊,这个如同唱花旦般矫情的男人,原是端着贵公子的翩翩姿态,此刻却摔的大腿张开,长袍也掀到了腰上,可见里面丝薄的亵裤。
单林渊又羞又恼,一低头,瞧见自己差点春光乍泄,本要发火的,可在看见坐在那儿的宁九九,也正瞧着他时,改变了主意,身子往边上一扭,以极为优雅的姿势站了起来,“这位夫人是什么意思?大庭广众之下,是要非礼小生吗?”
这话说的极其暧昧,再配上他欲语还休的神情,若是换作情感匮乏的女子,恐怕早就把持不住,扑上去将人就地正法了。
☆、第197章巷中截杀
这世上,不光男人色,女人也是一样。
吴青怒了,手已按在剑鞘上,这个风骚的男人,再敢胡说一句,他定要砍了他的脑袋。
宁九九斜睨了眼已经站好的单林渊,脸上虽有笑容,却叫人感觉刺骨的寒冷,“你既然出现在我面前,又摆出这样的一副模样,定然是另有目地,又或者你只是喜欢在女人面前搔首弄姿,想诱惑我,但你可知,惹怒我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单林渊被她眼中的寒意惊到,只觉得刺骨的冷意从头凉到脚,令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告诉自己这女人不过是在试探他,一个女子,再狠毒的手段,又能狠到哪里去,“夫人若是觉得小生别有目地,可以将小生关起来,单独审问,小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九九冷冷的笑了,又看了眼窗外,再回头时,冷酷的表情已经不在,却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从小练习跳舞,我瞧你身体的柔韧性应该不错,你都会些什么?”
她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不止单林渊一脸的疑惑,吴青跟宁清扬亦是。
吴青还算比较了解她的,知道她另有一层意思。
宁清扬可就不这么想了,他现在被宁九九刺激的,也是直话直说,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一个妇道人家,问一个男子的身体做什么?知不知道啥叫羞耻!”
宁九九瞪了他一眼,低喝道:“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拿抹布把你嘴塞上!”
单林渊却在二人的争吵声,笑的更妖娆了,“夫人若想知道小生的柔韧性如何,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小生一定不遗余力的展示给夫人看。”
宁九九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滑到腰上,这副皮囊,这副身材,如果塞两个苹果,装成女人,一定无人怀疑,“下个腰给我看看,让我瞧瞧你能下到何种程度!”
“是,谨遵夫人的命令,”单林渊以为宁九九是对他感兴趣了,喜不自胜,也不必热身,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之后,便摆出各种引人的姿势。
宁清扬已经快吐了,“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下流!”他愤然起身,头也不回的奔下楼去。
吴青压根没看单林渊,视线只在宁九九脸上,以及窗外之间徘徊。
二楼之上,还有几个没有离开的食客,其中不乏男人。
看见单林渊这副风骚模样,个个脸红,心跳加快,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跳了一身的汗,单林渊把衣服解开了一些,再一个连环转圈,一直转到宁九九身边,顺势就要在宁九九身边坐下。
“筋骨不错,只是这个风骚劲,太过了,小青,带回去调教!”
宁九九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单林渊听的一头雾水,坐下的姿势就那么硬生生停下了。似站非站,似坐非坐,他的这个模样,让宁九九忍不住就想踹他一脚。
吴青在怔愣片刻之后,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您没说错吧,这种人也要收进去?”
瞧瞧这周围眼睛发直的男人,这个单林渊男女通吃啊。而且在军营这种单身狗聚集的地方,他若是去了,只怕会坏了军队的风气。
宁九九还在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单林渊,“他这股风骚劲要不得,至于皮囊跟筋骨,确实是不错,我的卫队缺这么个人,只要把他丢进军营,魔鬼式的练上三个月,保准他能脱胎换骨,你不信?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时机未到,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乐子。
吴青快被她莫名其妙的思维,给弄懵了,“这有什么可赌的,分明就是个唱戏的戏子,你非得让他当精英暗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吴青把这事当成天大的笑话,这就好比,你让一个以从事接客为生,自甘情愿的娼妓,脱下那身骚骨俗态,去当个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见生人就会脸红的大家闺秀,这不是胡扯吗?
宁九九一拍桌子,秀眉挑的老高了,“你还别不信,本夫人要的是有潜力的苗子,如果没有潜力,就算有五十分的实力那也是不收的,你瞧瞧他,腰身能折弯到一百八十度,你能做到吗?这还不叫本事?切,这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懂不!”
单林渊越听越糊涂,越听越不明白,不得已,正要插嘴,询问一下。
“你别说话,”宁九九绝对是未卜先知,在他要开口前,先制止了他,只对吴青道:“我知道你担心个啥,不就是他骚劲吗?你信不信,只一晚,我就能把他治好!”
吴青快无语以对了,真是不晓得说什么好。
宁九九对着空气,拍掌三下,一阵微不见可的风拂过,她的脚边已经跪了一人,此人像是完全隐在黑色之中,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
宁九九对着那人低语几句,吴青分明瞧见暗卫眼神也微微有变。
单林渊越来越看不懂这女子想干什么了,不经意向四周看时,却发现刚才还在的食客,都已不见踪影。
他顿感情况不妙,抬腿就要下楼。
可身子刚一动,一只冰冷的手悄无声息的掐上他的脖子,他只感觉脖子一痛,人就失去了知觉。
吴青眼睁睁看着黑衣暗卫将单林渊抓走,从前主子的暗卫,由他统领,现在,都在宁九九麾下。
他纳闷极了,“夫人,这是要把他带去哪里?难道就是你说的,要去除他的骚劲吗?”
“你想知道?”宁九九不怀好意的笑了。
吴青心知肯定不是什么好答案,正准备撤退呢,就听见宁九九用坏坏的声音说道:“他喜欢冲女人发骚,那我便让他发个够,丢进青楼,找几个好这一口的女子,给她们喂点药,只需一夜,便可以榨干他的狐媚劲,你等着瞧吧,到了明日,他会得一种,叫做见了女人就害怕的病,不信的话,要不要跟我打赌?”
“不……不了,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下楼了,”吴青抹了把冷汗,感觉身子都是虚的。起初他对单林渊是厌恶的,现在,只剩怜悯了。
他们二人下楼时,月上树梢,今晚的月儿格外的亮。
宁九九抬头瞅了眼头顶的月亮,算着日子,已经十五了,月亮比平日里要明亮好几倍,他们二人走在这条小巷里,视线也清晰许多。
吴青还对刚才的话,心有余悸,更不敢随意跟她说话,只静静的陪着她走着。
宁九九走在前面,吴青跟在后头,他们二人是按照来时的路线,往外走的,可是……“咦,我记得出了这里,应该就是大街,怎么会是死胡同呢?”
说话的是宁九九,她四下张望,夜里升起了雾,把四周的景像都笼罩在了雾里,看不真切。
吴青斜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障眼法而已,他就不信她没见过。
这个他还真的猜对了,宁九九是真的没见过,她很好奇对方用了什么手段,将他们带到这里。
忽然,一声轻微的响动,在朝他们靠近。
“夫人小心!”吴青猛的抽出剑,拦在宁九九身前。
宁九九一把拨开他的头,“小心个屁,闪开!”
就在吴青在硬被她推开之时,只见一道红光和白光,冲着宁九九飞掠而来。
吴青松了口气,原来是她养的两只小家伙,只是它们来做什么?
宁九九从袖内掏出用牛皮特质的袖套,绑在胳膊上,好让白鹰落下。
赤貂眼见白鹰抢先一步,站到主人胳膊上,也不甘示弱,一个弹跳,直扑进宁九九怀里。
还好它块头不大,没有多少惯性,否则宁九九怕是会被它扑倒。
“哟,它的胳膊这么快就好了?”宁九九腾不出手来抱赤貂,便把它扔给吴青,伸手在白鹰的翅膀上戳了戳。
白鹰懒懒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它是鹰,可也有痛觉的好不好。
赤貂这时挥动着小爪子,好像是要给宁九九似的。
吴青低头看,“小赤貂用它的血,给白鹰治的伤,瞧,小爪子划破了一道口子。”
宁九九怔了下,随即笑道:“哦?你俩感情啥时候这样好了,莫不是整日睡一个屋,睡出来的吧?”
“咕咕,”白鹰发出一声似低啸的声音,以彰显它的不满。
主人你可以注意用词了,什么叫睡出来的,谁跟那只老鼠睡觉了,明明是陪您老人家睡觉的好不好?
不同于白鹰的愤怒,赤貂一反常态的在吴青怀里又蹦又跳,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干脆又跳回宁九九怀里,顺着她的胳膊,一直往上爬,蹭着白鹰的爪子,蹭的不过瘾,还要往上,可是再往上,就是……
白鹰怒了,抬起爪子,对着赤貂的面门便挠了上去,赤貂被它推下,摔在地上,正要再度爬上去时,主子发话了。
“你能不能消停了,若再吵闹,我便把你塞老鼠洞去,你们俩个,好好的助我消灭那个贱人,若是成功了,晚上有烤肉吃,否则的话,你们晚上就等着吃老鼠肉吧!”
赤貂反应快最快,一扭头蹭蹭,扯着吴青的腰带,往他身上爬,待爬到吴青胳膊上时,立马趴下,抱着他的胳膊,一动不动。
它可不要被塞老鼠洞,那样的记忆太可怕了。
之所以有记忆,是因为真的被塞过,那晚它兴奋过度,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屋子里跳来跳去。
惹的一人一鸟怒火滔天,最后忍无可忍,宁九九一怒之下,在清风院里找了个老鼠洞,把它塞了进去。
可惜它身子大了,只塞进去一个头,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那一晚的记忆,是赤貂最不堪回首,同时也是最耻辱的记忆。
白鹰始终半磕着眼,一副矜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风范。
它才不会跟一只变异老鼠为伍,太丢人了,这个不要脸的变异老鼠,刚刚竟然还差点抓到它的屁股,真是鼠可忍,鹰不可忍。
吴青万分无语的把自己的腰带系好,若不是死命拽着,这只小东西,都快把它裤子扯下来了,“夫人,咱们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头……”
“嘘!”宁九九突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赤貂急忙把头埋进两只小爪子里头,白鹰的眼睛猛然变的犀利。
吴青也突然住了声,只见有枯草落叶从空中落下,数道黑影踩着枯草翩然落地。
一看这了阵式,宁九九恍然明白了。
没有动用宫中的死士跟暗卫,怕被人知晓,索性从江湖中花钱请几个顶级的杀手,来索她的性命。一手交钱,一手交命的买卖,最是划算。
又是通过中间人,事后将人灭口,也不会查到他们头上。
只是这几人长的都够怪的,三男两女,女人身着黑裙,一张脸倒是很白,但是跟黑裙一对比,就成了惨白。
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人,脸上刻着一只狰狞的蝎子。
另外两人中有一人,眼圈青紫,嘴唇亦是黑紫色。
最后一人,手掌微微弓起,以手做爪状,应该是个善于用手取人性命之人。
吴青执剑挡着宁九九,看着那几人,目露不屑,“花钱雇佣你们的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要杀的人是谁吗?如果只是为了钱,我怕你们有命挣,没命花!”
这五人并未将宁九九放在眼里,因为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内息,唯有站在前面的男子,气息沉稳,底盘甚是稳固,内力不弱。
两个女子中较瘦的一个,哈哈一笑,笑声诡异慎人,“这位小哥,我们几个人可不是寻常以命搏钱财之人,寻常的财富又如何能请得动我们五人,雇主既然能请得动我们出山,自有她的条件,而她,今夜必死无疑!”
这个要死的人,指的自然是宁九九。
另一女子也阴阴的一笑,“小哥长的好生俊俏,若是你此时放下剑,降了我们,便可保你性命无忧,何必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娃,拼上自己的性命呢!”
她这话说的,并非故意引诱他,而是真的看中吴青俊俏的长相,抢回家,做个伴,似乎也不错。
吴青不善于跟人争吵,再被她们语言调戏,顿时怒火中烧,眼看着就要处在爆发边缘。
宁九九忽然走上前去,抚着白鹰,眼神讥讽的看着这两个女子,“他说的不错,有命挣,也要有命花,既然你们一直隐居深山,想必对外面的事,并不是太了解,更加忘了一山自有一山高,走在悬崖边的人,切莫过度自信,纵然你走的很稳,可也未必能平安无事。”
“你倒是镇定,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我们五人在这悬崖边已走了数年,再走一回,也无防!”
当先的女子,突然她身上抽出一把琵琶,素手在琵琶上一挥,刺耳的乐声,听的人心烦气躁。
吴青蹙眉,朝空中打了个暗号,又是一队黑衣人,落在那五人身后,人太多了,都快把巷子堵严了。
那弹琴女子身后的五人,迅速将女子围了起来,摆出阵形。
宁九九笑容很冷,“琵琶弹的不错,可惜你的手,太难看了!”她突然挥手,趴在胳膊上的白鹰如一道剑光,嗖的一声,对着那弹琴女子疾掠而去。
白鹰的速度太快,那女子虽有防备,却也晚了一步,身形闪躲,手却未能躲开,顿时鲜血淋淋,琵琶应声而断。
“好生猛的鹰,捉了带回去!”脸上刺蝎子之人,狰狞狂笑。
吴青对着空气,吹了声口哨,原本静立不动的黑衣人,忽然以极其古怪的阵型,朝着五人围了上。
白鹰在空中拍着翅膀叫嚣着飞过,重新落回宁九九手上。
“夫人,给,”吴青将一面旗子递给宁九九。
下午从军营出来,他便已察觉出不对,严忠也是真的不宜赶马车,可他并未留在军营,而且秘密布置人手。
行程不定,动手的地点也未定。
但总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索性将计就计,天黑之后,出现在这条小巷中。吃美食是真,引狼出洞也是真。
而宁九九手里的这面旗子,学问可就大了。
只见她挥动旗子,一众暗卫便迅速组成一个阵型,与来时截然不同,三进三出,三围三攻。
攻的人将五人围住,以剑相拼,后面以三人组成的队形,从前面三人的缝隙中,刺向那五人。
如此一来,等同于一人两只手,不仅得防上面,还得防下面的人偷袭。
“老三,烟!”随着领头之人,一声命令,五人中那位眼眶发紫之人,忽然在原地扎了个马步,运起提气,再抬手之时,手里竟多了一团黑色雾气包裹的球。
黑色雾球,在他运功之后,竟有一股黑气,顺着黑球散发。
与他同行的四人,迅速闭气,离他较近的暗卫,撤退不及时,只闻了一次,便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不好,该怎么办?”吴青心中担忧,却不敢飞身而上,他要守着宁九九。
宁九九面色凝重,她现在身子不方便,冒险引蛇出洞,已是不得已,否则她早提着剑冲上去了。
不能冲上去拼剑,也没关系,她一样可以运筹帷幄,置他们于死地。
她朝赤貂招招手,“小貂儿,该你放血的时候了!”
赤貂一个哆嗦,正要往吴青怀里钻,可吴青比它反应还快,手一抄便将它提了起来,以剑在它脚上划了个小口子。
剑身一甩,那血便被甩了出去,正溅在乌黑男身上。
“啊!毒,毒……”只见他捂着脸,在地上翻滚数圈,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喷涌而出,七窍流血而亡。
五人来势必汹汹,却在不到半柱九九的时间,便已折损一人。
宁九九冷笑,“此等伪劣的毒也敢拿出来显摆,他身上的毒,毒性越重,死时越痛苦,这叫一物降一物,你们应该懂的。”
“啊……你杀了他,拿命来,”两个女人之中的一个,反应最为激烈。
女人越疯,招式越狠毒,下手也更加不留情。
宁九九手中的旗子再度挥起,原本打乱的阵型,再度恢复,这一次,却又有所不同。
以八人组成的小队,冲进那四人中间,将他们打散开来,分别包围,个个击破。
可是真的拼武功,这八人又不是他的对手。
当宁九九的旗子再度挥动时,那四人,心中顿感不妙。互相对了个暗号,想撤出一人,朝宁九九杀去。
然而就在此时,围功的八人突然抽出一样东西,根本来不及多想,连避开都没时间,只听急风骤至,竟是三连发的弓弩。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不存在瞄准,也不存在能否射死他,只在于扰乱他的步法。
被围在中间的人,既要防范弓弩直面进攻,又要防范他们八人偷袭,可还没等他稳定身形,提内力,以震飞他们,这八人竟然分上中下,三个部,两两袭击。
吴青彻底放心了,“只用了一夜,他们就能练到这般程度,太不可思议了。”
不同于他的惊叹,宁九九却很淡定,“也就能打三分,若是我亲自监督训练出来的英皇卫队,哪还用挥旗子,太幼稚了,只需一个手势,他们便能知晓,而且速度跟行动力,都远远在他们之上!”
吴青咋舌,这些难道还不是全部?要知道,这五人在杀手排行榜上,那可都是前几名的人物。
能将这五人围住困死,即便是他跟主子的贴身暗卫,也不一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
“夫人,您的本事,属下相信,可是就您选的几个人,属下不敢恭维,要不然还是从军中选吧,回头属下让他们都出操场集合,让您亲自去挑,我家殿下,用人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您再从这些人里挑,肯定错不了。”
要不是今儿看见她挑了单林渊,吴青也不至于说这话。旁的人还好,成不了精英,至少还有有成个兵,可这单林渊……
“哎呀,你急什么,解决了这里的人,记得留下一个活口,明日咱们进宫,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宁坤躲在宫里不肯出来,那咱们就进去会会,顺便把他从皇后宫中揪出来!”
宁九九早已猜到,今日宁坤肯定不会现身,且不说他受了伤,就算没有受伤,也绝不可能冒然跑来这里,在皇后宫里待着多安全,他才不会冒这个险呢!
吴青看着对面的战局,剩下的四人又死了两个,只剩一男一女。
他们都是顶极的杀手,以命挣钱,如果完不成任务,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夫人已经决定了吗?”吴青不会再质疑她的决定,认真想想,她说的也对,与其静待不动,等着人家暗算,倒不如主动出击。
宁坤此人,不达目地誓不罢休,非要置宁九九于死地不可,他一日不除,隐患太多。
宁九九轻轻点头,“不错,决定……”
突然,一道冷凝的寒光冲着宁九九袭来。
“夫人小心,”吴青第一个反应,是闪身站到宁九九身前,再挥剑斩落暗器。可这寒光太多了,疏漏之余,他胳膊与胸各中了一枚银针。
宁九九看向使暗器的人,是那个仍活着的女子,她握剑的手,不断有鲜血滴落。
而她的身后,弯腰站着一个男子,像是伤的不轻,以剑杵着地,喘着粗气。
因为敌方人数减半,围攻的阵型也有了变化,分散出一批人,迅速蹲守到宁九九身前抽出盾牌立在身前,以防他们再度以暗器伤人。
宁九九拔出吴青身上的银针,瞧见伤口处流出黑色的血,便要的招手唤来赤貂。
又要血?
这恐怕是赤貂心里最真实的写照,它缩在角落里,半天不想动。
宁九九看它撅着屁股,不愿理她的模样,好笑不已。只得唤来一个暗卫,点住吴青大穴,再看向对面的两人时,语气淡漠,“你们拿人钱财,执行雇主的命令,要我的性命,于你们来说,没有什么过错,可是我也有保护自己不被杀的权利,我不想死,那么要死的人就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