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人.物

司徒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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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零售业的进入与其说是商业利润的追索还不如说是想在这个行业了建立一套新的游戏规则,每当看到国人在行业里窝里斗,特别是有不道德的行为时心里总是万分难受,行业间的倾扎更是叫人不可容忍,虽然有些是法律不能限制和制止的,但是在这样一个大经济时代不按规矩出牌必然会扰乱经济秩序,受到伤害的还是人民大众,我曾经向一些普通人问过一个问题,“你们是喜欢拿000元一个月的工资去面对优良商品的涨价,还是愿意拿1000元一个月的工资去面对充斥市场的那些垃圾商品的不断降价?”几乎没有一个是愿意接受后者的,社会上有一种论调是商家竞争便宜了消费者,这其实是在误导消费者,商家的无序竞争必然会导致经济锁链的脱节,伴随而来的是另一次整合和新一轮的物价调整,没有哪一个企业会白白的奉送免费的礼品给消费者,同时消费者在现实的生活中还要扮演其他的角色,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个环节的生产者或者供应者,每一个人在社会的连接中都是在扮演着既是消费者也是生产者的角色,按照原来的消费怪圈,那么这不是在自己折腾自己吗?

    当三葵在零售业向全国进军的时候,我们把自己的理念和管理模式也推向了全国,国内的商家也很快的接受了我们的做法,我们在选择新的地点时候,有严格的选址规定,比如对于当地的人流分布,消费习惯,当地商家的经营状况等,达不到标准我们绝不会在那里开发,这样是为了避免重复发展的浪费,也是保护一些实力虽然较小但是经营还正规的商家,对于那些乱来的商家我们可就不是那么客气了,要么不去理它,要么就要把对手制于死地,我们从南向北扩展,很快的就占领了江南的大片市场,当然还是有很多老字号的企业生存了下来,他们是我们国家的商业文物,只能保护而不能斩杀,只能改良不能吞并,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南方的商业经营秩序显然改善了很多。

    面对我们这样的攻势,“沃尔巴”开始反击了。首先,他们竟然放弃了南方的市场,而利用南方发达的轻工业产品的优势,打“物流地域”变动的差价牌。其次,他们在北方各大城市大肆收购和吞并一些经营不理想的地方小型超市,然后腾出空间,合并成具有一定规模的大中型超市,第三,他们开始在北方城镇建立一系列小型超市,迅速占领市场。但是庞大的连锁公司在中国经营十年后内部**严重,刻意刁难供应商的事件时有发生,各级管理人员吃红包,拿回扣的现象很普遍,动不动就要供应商赞助各种款项,引起的法律纠纷层出不穷,在商品供应方面存在严重缺陷,只有一些不法供应商在削尖脑袋往里面钻,他们的行径早就引起了北方一些国字号的老店的不满,但这些国字号的老店苦于实力不济,面对“沃尔巴”的攻势也只能处于守势。

    最早找我们的是北京的西丹商场,后来王府经等老字号也加入,这些商场有着传统的地利优势和供货渠道,也有属于自己的经营场所,按理说成本应该很好控制,但存在的问题也是很明显的,人浮于事,员工成分复杂和盘根错节,大量的内耗促使他们举步为艰,加上“沃尔巴”公司的大举进入,在北方实行的拉网战术,使这些老字号深感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已经连续三年没有盈利了。三葵在南方的兴起使他们的决策层看到了希望,当我们提出帮他们改造企业的时候,他们很快就答应了,我们只要求按他们的年利润0%回报我们,主要管理人员由我们派出,经营模式参照我们现有的进行调整,设备由我们无偿提供。

    我们很快就派出了管理人员,对那些商场进行了技术改造,对员工进行分流调整,上岗前培训等等,令我们意外的是我们这些管理和先进的设备并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在头一年里我们竟然净亏损了15000万元,这一年的业绩叫我们三葵挨了当头一棒。

    我请婕妤去北方调查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奇怪现象。

    婕妤去了北方,经过半个月的调查发回了她的调查报告,大致的问题已经基本搞清,问题还是出现在人和物上面。

    在人的方面,天子脚下的市民背景复杂,真应了那句“宰相仆人七品官”的古话,在商场进行改革的过程中必然影响到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而这些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会跑到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八杆子打不着的五叔六舅那里去鸣冤叫屈,这些亲戚多少也会又有那么一些同官场上沾亲带故的联系或者自己本身就有那么一官半职,于是企业的外部经营环境变的十分恶劣,还有一些更差劲的,学着《雍正王朝》里小多子那样,把辫子一甩,拉起横来,竟然公开破坏我们的设备和在公共场合吵闹,内部矛盾又给激化了。

    说道这个地方人的特性,恐怕没有哪个地方的人能有北京人“牛”了,北京作为历代的都城已经有700多年的历史了,从巴掌大的地方发展到今天可以说是中国封建社会奴役和教化人的弱点的最典型的代表,用达尔文的物种竞汰理论就可以证明这一点,在帝王时代的北京,如果说真话说直话,那么还能有多少人可以活到第二年?当北京发展到一个繁华的城市的时候,那些做买卖的,脚夫等如果没有一定关系和靠山,能够在北京混事由吗?几百年来的特定的历史环境造就了北京人的思维模式,首先要“显摆”自己,我(读MU音)家的谁谁谁是谁,想挤兑我们,姥姥!其次要能“侃”,连皇上奶妈的小脚指头上有个痦子都知道,还要能说出是什么色(读SAI音)儿的,第三是要能“圆”,大话讲出去了还能圆回来。婕妤就见到一个小青年在她面前胡侃乱吹,狠不得连凯恩斯都是他哥们,最后说到管理理念连莫扎特都给牵连进去了,把婕妤给郁闷的不得了。所以,同北京油子打交道第一感觉就是云山雾罩的找不着北,面对这样的人群基础我们准备不足,内乱使我们栽了跟头。

    在物的方面,北方原本轻工业产品就比南方薄弱,当地供应商在经营手法和观念上与我们存在相当大的差距,表面上看北方人豪爽率直,其实骨子里是很多疑和狭隘的,而且特别容易冲动,三句话没说好就动了拳头。当我们有一个新的举措时,这些供应商如果不明白内中的道理的话,那么他首先是往“坏”的方面想,想你是不是又怎么变着法儿的去占他的便宜,想他自己会吃多大的亏。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防你会坑害他,对于现代商业经济的双赢的道理基本上不懂得,而且,他们对于逻辑思维方面的道理也懂的不多,牵强附会的本领可不小。这就是一些在北方待不下去的比较开明的北方人南下创业后,定居南方不再回去的原因,他们就是回去也不习惯那里的思维模式了。由于这些问题的存在,商场里好的商品进不到,进来的问题成堆,也相应的引起一些法律纠纷,明明可以在下面协商解决的,可能这些供应商在不通气或者不反映的情况下就把公司给“告”了,弄的公司是一头雾水。而从南方进货,又无形中加大了运输成本,看来要解决这些问题还是要另辟溪径。

    当我看到满面倦容的婕妤时,她好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我问她有什么办法解决的时候,她摇了摇头,“合作方的决策者在与我们合作时也并不是很配合的,有些事情还就是他们在后面撺导的,我看他们是想赶我们走,吞并我们的前期投入和叫我们认现在亏损的大头,按照合约我们可以搬走我们的设备的,但是账面上的亏损我们也要认下来,我建议暂时撤回那里的管理人员。真***倒霉!”她灰心的说道,还当我的面第一次说了粗口。

    “我不这样认为,关键是我们还没有把握住那里的民情,我现在也拿不出具体的办法,但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任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当年**用钱收买了一个阶级,把民族资本家都给收买了过来,实现了社会主义的初步改造,难道我们还收买不了这千几号人?”我坚定的说着,“我想你还是要再辛苦一趟,不是马上。去对这些人的社会关系多了解一下,特别是对方的头头的关系了解一下,知己知彼吗!我们这次在北方的发展目的不在于这么一个小的地方,它的重要意义在于我们要建立一个桥头堡,在于我们要摸索出一套在北方经营的模式,同时,也是给我们在世界其他国家扩张打下基础和积累经验,连在自己家门口都没有搞定,还谈什么走出国门呢!你说是不是?我们是在同世界第一大的零售连锁企业打擂台,怎么可以遇到挫折就走回头路呢?这不是我们“三葵”的企业文化和企业精神。”

    婕妤的脸色好了起来,我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作为女性,大多有软弱的一面,也看的比较狭隘,让她耿耿于怀的是企业的亏损,所以她倍感压力,这种盲目的压力会使人的眼光变的模糊和近视,因此,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鼓励和鞭策,同样也需要休息和理解,我拿出了两张双程机票,笑着对婕妤说,“同阿强一块去海地旅游休息七天吧,七天后立即回来,我们再从头干,这也算是我还了上次欠你的。”

    说完我拿起电话叫阿强过来,“阿强,婕妤的安全工作就交给你了,要陪她玩好,休息好,不过只要她愿意,你可以监守自盗。”我的一句玩笑话把他们弄了个大红脸,也就是那次,他们在海地登记结婚了。

    而我则在家里考虑如何去用金钱这个“糖衣炮弹”去攻城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