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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辛辣的焦糊味道使我回过神儿来,我赶忙跑进厨房把煤气炉关掉。
面对这些钞票,我现在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显然这就是那笔没有找到的“赃款”,被我误打误撞的给捡回来了,这已经不是象刚才我想的那么简单了。摆在我面前的仿佛只有两条路,一是上缴,二是还给黑道上的大佬。可是仔细一想觉得不对头,有很大的问题啊!
如果这笔款子是干净的,那么我最多就是上缴国库,还能落个拾金不昧的“美名”,分点奖金也是没准的事情,可是这是黑道上哥们的货款,那些黑道大佬能饶过我吗?无论做的多秘密,没有不透风的墙,黑道上的人会很容易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显然是行不通的。他们每天在刀尖上舔生活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财吗,我把他们这么一大笔钱给上缴了,那我还能活吗?寻求警方的保护?警方能保护你多长时间?还不是叫你隐姓埋名的做丧家之犬,况且这么大的案子,警方自己都不见得能保护自己,那些黑帮不报复是不可能的,人家都避而远之我还往上凑?脑筋不是灌水了吧?
如果把钱还给黑道上的人行吗?也不行,一是不知道哪里去找,风声放出去更变成“怀碧其罪”了,那些不是主人的道上朋友也会找上门来,如同大家去抢一本《九阴真经》那样,在那血雨腥风的夹缝里我只会死的更快,还要连带一些帮派的火并撕杀。二是公安警察也不会放过我,他们的消息更灵通,他们会有各种理由个法律条款等着我去往里面跳,甚至会怀疑我就是漏网的黑帮老大,就是说清楚了,不被判个死刑,在号子里关押的时候,黑白双方也绝没有理由可以叫我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面对这烫手的山芋我身上不断的冒着冷汗。找人来商量一下,我思纣着,不行,我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这么大一笔钱面前,能有多少人挺的住还很难说,只有人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给老婆打个电话?更不行了,就老婆的那点心态和能力,不当场晕倒就算烧高香了,弄不好反而“害了卿卿性命”。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点起了香烟开始冷静的思考。
面对人生中的困难,我从没有退缩过,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为了帮助家里养家我很小就到社会上去打短工,吃了不少苦头,后来给下放到农村也没少和那些狗娘养的村干部们对着干,送招工表格给大队书记签字的时候,我是一手拿着送礼的香烟,一手拿着菜刀去的,那大队书记还算精明,我们走的时候还放了炮仗,后来才知道是“送瘟神”。七九年在越南,前面敌人的子弹压的我们抬不起头,后面连长提留着冲锋枪在后面指着我们,还不是给我耍了个花活把敌人的碉堡给炸掉了。面对那些毫无人性的官僚的威胁和关押,咱不也是没皱一下眉头吗?难道现在的这点事情就叫我过不去了?看来必须跳出常理的思维,必须另披溪径。
心态稳定了思路也就清晰了,大脑开始高速的运转起来。首先自己要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这个没有办法去报警的,更没有办法去找人帮忙,只能靠自己,只有把那笔钱的秘密牢牢掌握,自己在他们眼里才有活下去的价值。
我仔细回忆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有无破绽,记得没有引起人的注意,看上去也就是个喝多了酒鬼。住在这幢楼里的人都很杂,相互不相来往,而且流动性很大,估计不会有问题,楼下的小店昨天回来时已经打烊了。应该没有人看到,也就是说从局部上来讲,我暂时是安全的。唯一看到我背包的是那个出租车司机,不过阴差阳错的下错了地点,但是警方和黑道上的人会扩大搜索范围,要尽快把钱转移,自己也要想办法从这里合理的消失。看来这笔钱就是不想要都不行,好在咱是见过钱的,也没有什么过度的兴奋,至于怎么使用那时以后再想的事,眼下先要把一些痕迹消除才是首要。
我把装进背包里的钱又拿了出来装在电视机的空纸箱里,那个纸箱老婆不叫扔,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搬家还得用它。”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空下来的背包原本想烧掉,可是这么大的包不好烧啊,而且一烧必然引起旁人的注意剪成碎片扔掉?也不妥,那些垃圾收购站恐怕早就被盯上了,那样反而是欲盖弥彰。对,我要用这个背包把黑白两道的视线转移开,尽可能给自己争取最多的时间和最大的空间。
潦倒的生活使我过的很清贫,也很节俭,生活没有什么规律,外出也没有什么规律,房东和楼下小铺的老板都知道我失业,白天要么上网,要么出去闲逛,晚上喜欢出去喝酒,十有**是喝醉了回来。这些,倒是给我提供了不少掩护的方便。考虑到这一点,我还是要经常出去喝酒,利用这些有效的出行时间为自己多做一些自保的准备。我想到了狡兔三窟的成语,决定第一步是要马上去另租一套房子。
煮面条的锅是不能用了,胡乱泡了碗快餐面充饥。身上也没有什么现金了,老婆知道我手脚大,对我身上的现金是严格控制的。看来只好动用那笔钱了,我从里面拿了一扎钱,十万港币。顺手放在我的腰包里。广东这个地方天气热,大部分时间都是穿夏装的,我爱抽烟,出门的时候香烟、打火机、手机、钱包、证件等杂物几乎没有办法象在北方那样都可以放在衣服口袋里,老婆特地从香港给我买了这个腰包,这在深圳这里也是比较流行的穿戴。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我下楼走到街上,同楼下小店的“事头婆”打着招呼。在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有家银行,我去银行用兑换了000港币。我想现在租房用港币不是很好使,再说也容易暴露。小额港币的到银行去兑换应该是很安全的,况且老婆每次来接济我都是我到这家银行兑换成人民币。随后,我又坐车到了东门一带,那里很多商店都可以自由兑换港币,我很漫不经心的在几家热闹的商店里兑换了五千港币,每一家一千,好在那些港币都是不连号的旧钞,兑换的数额又小,那些小店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没有什么人可以注意到我,另一方面我想找钱的双方(应该是三方,黑道上的是买卖两方)目前可能都还没有这么快就满世界撒网。
我想起了古语“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说法,又坐车到了莲花山一带,那里的房子还可以,是开发的新区,虽然房价贵了一点,可是咱现在不是有钱吗?我在招租广告里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我需要的房子,带全套家私的两房两厅,是在一幢高层的8楼,房价每月1800元,还不算太贵,我当时按规矩交了两个月的定金,就自己去买了把锁把门锁换了。我对房东说,我是来深圳经商的内地人,经常出差,这里既要做办公的地方,偶尔也做休息的地方,过来住的时间不会很多,好在房东也没有多问,深圳这地方大概是中国保护个人**最好的地方,因为包二奶的现象很普及,内地来这里做生意临时租房的也不少,房东只要把房子租出去,保证收入就一般不会去打听房客的个人**,再说,咱从外表上看还是满正规的,不象是作奸犯科的主。
房子安排好后,我又到附近的办公家私店买了一个比较大的文件柜和保险柜。很快就把这些东西般进了新居。楼下的门卫很快就熟悉了我,我和他闲聊知道他是湖南人,仗着会说几句湖南话俺和他攀上了老乡。当天晚上,我就把一部分钱转移到这里,一次不能太多,我把腰包和裤子口袋都利用上了,最多150万,但是我不敢背大一点的包,那太危险了。
手机响了,是酒友“糊涂”来的电话,叫我到菜根香去聚会,我没口子的答应。大约晚上七点多钟我就赶到了,咱还是按老规矩坐小巴去的,穷困的人是不能随便坐出租车的。来了不少人,有老沈、小于还有几个靓妹咱不认识,夏雨是跑不掉的,打光棍的他是哪里有酒就往哪儿跑。大家每次聚会都是以喝为主,以吃为辅,买单的时候酒钱要多过菜钱。点什么菜没有要求,可是要是酒喝不好,一定还得找地方继续。我们在一起一直喝到半夜一点多钟,那哥几个各自带着自己的马子去找余兴节目了,他们都知道我不好那个调调,也从来不勉强我,不过每次都会送我上出租车。在出租车上,我醉醺醺的同的哥聊着天,司机说,他们的一个伙伴被一帮不知名的人刚刚给弄去打了半死才给放回来,现在讨生活真的是很艰难。我的直觉告诉那是昨天晚上搭我的司机。
“为什么会这样?”我满嘴酒气的问到。
“不清楚,也许得罪什么道上的人了吧。”的哥边开车边回答。
我心里十分清楚,危险就在身边,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现在必须解决交通工具的问题,否则,太容易露出破绽。我想,能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二天上午,我随身带了0万港币,冒险到火车站一带兑换,我想双方现在一定想不到我会立即兑换,他们一定会在想得钱的人会怎么先藏匿起来,等风声过后才会露头,他们更想不到我是那么的贫穷,以至于要冒险兑换现金来保护自己,他们以为我就是去借钱也不会来冒险的。
流行的SARS帮了我的忙,我戴着大口罩,兑换了大约十家就把港币换成了人民币现金。然后跳上公共大巴直奔香密湖,在香密湖下来,我叫了辆出租车转道去了汽车销售市场,没有费多大的事,我就买了一辆桑塔纳轿车,包牌才14万多。我开着车回到我住的地方附近,把车停在一个酒店的停车场,回到家里还不到下午三点。我喝了点水,想了想就用超市包东西的塑料袋把500多万港币装了进去,还背上我平时打羽毛球的球拍包,那里面也放了1000多万港币,不是装不下,而是太重了,不然我一次就可以搞定,想了想还是就着这么先走一点吧。楼里的人都知道我每个礼拜都要去打两次羽毛球,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那天晚上,因为有了交通工具,在半夜4点的时候,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所有现金全部转移到了我的第二个窝点,连那个该死的背包都叫我悄悄的放在了铁路公安局门口的垃圾箱里,曾经装过钱的空箱子也叫我当垃圾给扔了,老婆要埋怨就叫她埋怨吧。
我还是象平常一样的出去喝酒,半夜回来,无所事事。车又交回经销商去上牌照去了。
星期五,老婆回来了,我象没事人一样,不过因为烧穿了饭锅和扔掉旧纸箱,被老婆给狠狠的骂了几句“败家”。星期六中午,我和老婆去逛街,这是我们的例行活动,下午回来后,发现房间被撬了,东西没有少什么,家里穷,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一台破电脑(还是86的),几乎一贫如洗。我找来房东,房东正在头疼,整栋楼被撬了有一半,有的丢了钱、首饰,有的丢了相机、手机等。我的屋子里倒是没怎么乱翻,家私简单,地方狭小,也不值得怎么去翻。看来就是那些人在找钞票,现在的钞票都有磁性,用仪器一测就知道房间里有没有大批的钱了,那些丢东西的不过是被人家顺手牵羊罢了,派出所来了解了一下做了简单的笔录以后就走了,我还真怀疑是不是他们干的。
老婆在那里对房东唠唠叨叨的说:“这么不安全,我们要搬家。”
其实,我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哪,要不是前天晚上及时转移,那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