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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尚人道:“武林中一直有个传说,传说江湖中有九大邪神,因他们都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所以很少有人能见到他们,他们的事江湖中人也没几个人知道。知道他们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早已退出武林。”
冯云道:“九大邪神?在下似乎在哪听过?”
五行尚人道:“老纳在蟒神洞前提过一句,那胡七娘的父亲胡三山就是九大邪神的其中之一。”
冯云道:“那大师也定是这九人之一了?”
五行尚人道:“老纳当然是,否则老纳也没有资格吃这蟒神之物。”
冯云道:“那其余的七人呢?”
五行尚人道:“九人中每个人的名字都有一个数字,他们分别是一木尊者——凡术黄,妒二娘——马翠莲,火龙琨——胡三山,四朝护法——欧阳烈日,五行尚人——络绒登巴,六极真人——慕容星,七月如风——如夫人,八仙落海——海吃天,九五至尊——小真君。老纳就是五行尚人。”
冯云道:“在下一个名字也没有听说过。这九个人武功应该都很高,不过能比大师还要利害的应该没几个吧?”
五行尚人道:“老纳虽是五行,却并不是排名第五。这八个人老纳都交过手,能胜得过老纳的只有三个人。”
冯云道:“三个,哪三个?”
五行尚人道:“就是六极真人——慕容星,八仙落海——海吃天,九五至尊——小真君。”
冯云道:“这三个人果真都非常利害?连大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五行尚人道:“那个六极真人只不过胜了老纳一招,而海吃天武功诡异非常,老纳摸不透他的路数,败给他三招。”
冯云道:“那小真君呢?”
五行尚人道:“九五至尊小真君与七月如风如夫人是夫妻,他们住在最南边的一个巨大的岛屿之上。小真君是那个岛上的皇帝,而且武功极高,所以人称之‘九五至尊’。”
冯云道:“那大师又败了小真君几招?”
五行尚人道:“老纳只败给他半招。”
冯云道:“依大师所说,小真君是及不上慕容星和海吃天了?”
五行尚人道:“你错了,慕容星和海吃天也打不过小真君。小真君往往能在最后用他超强的内力打败对手,所以老纳说他只胜了老纳半招,可这半招却是极难超越的。”
冯云道:“那这是为何?”
五行尚人道:“小真君曾经在海外得到过一个仙果,那仙果也是千年的罕物,可以极大的提高人的内力,所以小真君强就强在他吃过那个仙果,而我们却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提高武功的。”
冯云道:“所以大师就想到了用同样的方法来提高自己的内力?”
五行尚人道:“老纳如果得到蟒神的神物,就绝不会再败给他了,自然也没有人再能胜得过老纳,到那时老纳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冯云叹道:“天下第一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
五行尚人道:“没有得到过就永远也不知道真正的天下第一是什么滋味,老纳的一生已经别无所求,只有打败小真君才是老纳修行的唯一目的。”
冯云道:“为了这天下第一你会失去很多,当你真的天下第一了,你就会发现你的人生留有许多遗憾,甚至是终生的悔恨。”
五行尚人道:“老纳做事从不后悔,只有得到天下第一老纳才没有遗憾。你小子是不会懂的,永远不会懂的。”
看着五行尚人对天下第一的痴妄,冯云忽然想起了苏雪盈和欣儿。如果老天能让她们活着,就是自己武功全失又有何妨。人生也许会有不少遗憾,可是这两个人的死却是冯云终生的遗憾,冯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翌日一早五行尚人就赶着马车上路了。他们出了大山,在一座集市上寻得了一个车夫。车夫一听是去西藏,便不愿意接这活。然而五行尚人的一锭金字立刻就让这车夫马上点头哈腰。冯云暗笑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车夫如果知道他前任的下场就不会答应了。”
马车又走了三天,夜晚来到一座大山脚下。山脚下有一间破败的古寺庙,三人便停在了这里。五行尚人对冯云道:“晚上就不要进山了,咱们在就在这里歇息。”
冯云道:“这里离西藏还有多远?”
五行尚人道:“这里已是西藏的地界,只不过离拉萨尚远,还有半个月路程才能回去。”
车夫这时道:“正常情况下半个月刚好能到拉萨,如果遇到大雪封路,恐怕一两个月也走不到。”
五行尚人道:“多嘴!有老纳在什么样的道路都能走的通。”
车夫忙不说话了,找了些干柴燃起了一堆火。冯云和车夫拿出些干粮在火上烤着吃,五行尚人坐在火堆旁闭目养神。车夫拿了块烤热了的大饼送到五行尚人面前,只听五行尚人斥道:“拿开!”车夫立刻便又坐了回去。
冯云这时笑道:“大师难道不饿吗?这大饼可不是酒肉,不会影响修行的。”
五行尚人道:“老纳饿了自己会吃,不要打扰老纳静修。”
冯云正在开口,突然看到五行尚人睁大双眼,大声道:“谁——?赶快给老纳滚出来!”
这时从马车后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人穿着黑衣戴着斗篷看不清面目。只见来人道:“故人来访,和尚何必大惊小怪。”
五行尚人道:“哪里在的故人,请报上名来!”
那人取下斗篷,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冯云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五行尚人笑道:“原来是你,你竟能追到这里来,想必你的女儿并没有死。”
这时从那老者身后又走出来一人戴斗篷的人,说道:“托你的福,老娘命大又活过来了。”
此话一出冯云惊住了,他忙道:“你是胡七娘?”
那人也取下斗篷,正是胡七娘。胡七娘道:“冯少侠,我是来救你的。”
五行尚人笑道:“救他?你父女俩就不要在老纳面前演戏了,你们什么目的当老纳不知道呢!”
那老者正是胡三山,也是黑掌柜厅堂上挂的那幅画中之人。难怪冯云会觉得眼熟,只是他那时被摄了魂魄,根本想不起来罢了。
胡三山道:“老夫就是为了这小子而来的,你和尚能要难道老夫要不得。何况你杀我女儿,老夫这笔帐还要找你算呢!”
五行尚人笑道:“咱们俩有多久没有交过手了?”
胡三山道:“有三十七年四个月零一天。”
五行尚人道:“没想到胡兄竟记得如此清楚,真叫老纳佩服。”
胡三山道:“能与老夫交手的没几个,和尚你算是最合老夫胃口的那个,老夫怎能忘得了!”
五行尚人大笑道:“能让你火龙琨胡三山记得也算是幸事一件。既然如此,老纳就再来领教领教胡兄的高招。”
五行尚人突然出手,真气绕指而飞,一瞬间攻出几十条真气。胡三山早有准备,一记‘夜出火龙’顿时把五行尚人的真气全部化开。
五行尚人笑道:“看来胡兄的内力又精进不少,老纳可要好好见识见识!”
这两人果然是世间罕有的高手。五行尚人白色的真气环绕全身,真气如雨点般射向胡三山,而胡三山火龙飞舞,把五行尚人的真气一条条全都吃掉。二人一红一白斗在一起,出手都极快。乍一看是红中有白,白中有红,在夜色下格外的耀眼。
胡七娘趁这机会,一剑杀了躲在车下的车夫。冯云因看这二人斗武,竟没发现这车夫已经死了。冯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心中哀叹一声。
胡七娘点了冯云全身的穴道,除了能让冯云活动的穴道被点开外,其余的全都没有用。胡七娘来不及想这穴道的问题,所冯云往马车上一推,驾上马车就往来路跑。
此时五行尚人已发觉冯云跑了,可是对手是胡三山,半点心分不得。索性不去管他,使出毕生所学,与胡三山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