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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脸上的神情太过吓人，沅沅怯生生的扯了扯我的衣袖，她试探性的想要开口，却还是生生把话咽下。
她的这些举动我早已经察觉，只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与她解释，只想着如何能在殿选上引起萧梓凌的注意。
我们站在院中等了一会儿，王总管才带着人过来。他对着众人把繁杂的规矩宣读了一遍后，才领着我们往御龙殿而去。
我特意注意了一下刚才王总管的眼神，他在扫过我和沅沅的时候眼睛突然一顿，随后又变成了无奈与焦急。果然，当我们一行秀女排着队走在干净的石板路上时，王总管特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队尾，他与我并肩而行，可嘴里却开始唠叨起来。
“楚姑娘，您这不是让老奴为难吗？若是等下皇后娘娘看见了，定是要怪罪奴才的。”
“公公放心，我自有分寸。”我面无表情的压低了声音，嘴上说得很有自信，但实际自己也没有底，一会儿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等我们终于踏过御龙殿那道高高的宫门时，满院的丫鬟与侍卫整齐的分列在两边，如同一场盛大的仪式，显得庄严而威武。
因为隔得太远，我并不能看清殿中那人的表情，但那熟悉的轮廓却已经浮现在我脑海。我们在殿前的石阶上一字排开，按着王总管给我们教导过的礼仪纷纷行礼后，选拔才正式开始。
其实所谓的殿选无疑就是与皇帝聊天，所以在我面前的几名秀女都极尽媚态，不仅显得知书达礼，而且还不断的向皇上抛着媚眼，尤其是秦书颖那道娇滴滴的声音，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只母老虎竟然可以变得这般温柔。
当站在我前面的几名秀女都已经一一回答完萧梓凌的问题时，当御龙殿的总管太监喊了三遍“楚氏上前觐见”时，我才缓缓从列队里踏出，朝着殿中主位上的人缓缓半蹲下了身子。
“民女参见皇上。”此言一出，我已经听到了有人抽冷气的声音。我勾了勾嘴角，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周围也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过了良久，我才听到一声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对我说道：“把头抬起来！”
我依旧低着头，没有理他。
“朕让你把头抬起来！”这一声比刚才那声显得更有力度，皇权的压迫感也比之前更甚许多。
我这才慢慢抬起头，虽然依旧隔得很远，但我却能想象得出他脸上的失望。
“起来吧。”叹息中带着失望，我微微弯了弯嘴角，站起了身：“皇上就不想知道民女的名字吗？”
这一句换来的又是一片吸气的声音。我想我的这番举动应该是极其大胆的吧，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有秀女会这样直接质问皇上。
虽然眼睛直视着前方，但我依然能感觉到视线从四面八方投了过来。我从容的对坐在高位上的萧梓凌笑了笑，不等他答话我又继续道：“民女姓楚，字馨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