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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老远,那把银亮的削皮刀也在脚下转了两圈。沙发上两个人忘我地纠缠在一起,身边的一切都忘了,只有彼此炽热的体温,好像要把这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一个长吻终于结束,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微微喘息着。
离开了商祁延的压迫,纪小希身体一轻,新鲜的空气涌入胸口,脑子也清明了一些。
男人的身体还半压在身上,她轻轻推着他胸口说:“商祁延,我们……我们回房间去好不好?”
商祁延一语不发,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就向楼上走去。
直接用脚踢开了房门,他抱着她闪身进去,回身用后背将门顶上。
这样急切的模样,让纪小希以为,下一秒他就要将她压在门板上。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承受的掠夺和给予,而他却轻轻将她放在地上,深呼吸了两下平复自己的情绪,抵着她的额头问:“今天……准备好了么?”
“我……”
“还觉得害怕么?”
纪小希摇了摇头。
“那……我们试试?”
都被他吻成这样了,她主动要求回房间,当然是愿意的。可他这样一问,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我……我没说不可以呀……”
暗暗地笑了笑,商祁延在她额头亲了两下,温声说:“好,那今天我们试一试。你别怕,我一定轻轻的。”
被他深黑而温柔的眼神蛊惑着,纪小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疾风骤雨般的热吻开头,可是接下来,商祁延温柔得简直小心翼翼。
他把纪小希抱着躺在床上,在她脸上唇边细碎地亲吻着,看到她软着身体彻底放松下来,才盖上薄被,慢慢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上次的求欢不成之后,他特意了解过,像纪小希这样的情况,需要在她彻底放松心神的时候给她,这样才能化解那些残酷的记忆。所以这一次,哪怕再炽烈的欲望,他也极力压抑,只为了给她一次美妙的体验。
身体遮盖在棉被下面,不用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纪小希果然放松不少。
男人的手和唇,同样的炽热温柔,带给她一波连一波的颤抖和快乐。她觉得自己快要化成一滩水,就要被男人炽热的体温蒸发掉,云雾一样腾然飘起来。
“商祁延……你……你……你快点儿……”
小女人的声音像是小猫的爪子,在商祁延的心上痒痒地挠着。此时此刻,他比她要迫切得多,身体的兴奋积累到了极点,简直快要爆炸。可是克制地在她敏感处试探一下,他低低地说:“别急,还不够好,现在……现在给你会弄疼你的。”
男人的话让纪小希一阵面红耳赤,扭过头不敢再看他。
大手轻轻转过她的脸,他贴着她的额头抚慰说:“别不好意思,和我还有什么害羞的?”
一根手指在她体内撩拨着,她从来没觉得,这种事可以这样美妙。从前每次承欢,总带着点屈辱的意味,可是此时此刻,他看向她时,视若珍宝的目光,让她蓦然觉得,这不是掠夺,更不是羞辱,而是最原始的,男人对女人的给予和疼爱。
勇敢地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她在那双被烈焰灼烧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抬手钩住他的脖子,她挺起上身,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不怕,你也别怕。”
别怕我受伤,我喜欢都来不及。
听懂了她的画外音,商祁延不再刻意压抑自己。温柔的动作逐渐狂放肆意,而她也承受着更有力度的快乐,渐渐沉沦,天地都消失,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和紊乱的心跳。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纪小希一心要给他,拼命压制自己的回忆和恐惧,可越是这样,那些不好的画面越是无孔不入地钻进来。
灼烧着的炽烈欲望被冷冽的回忆熄灭,现在过去,商祁延全然不同的两张面孔在眼前交替出现。纪小希强忍着,咬着唇不许自己发出拒绝的声音,可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瞳仁,还是出卖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还是害怕?”
最最紧要的关头,商祁延停下来,撑起手臂低头看她。
小女人满头是汗,樱红的双唇被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一缕长发汗湿了粘在修长的脖子上。那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诱人,可是她细腻肌肤上渐渐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让商祁延拼命忍耐着,一动不敢动,只等着她的反应。
虽然不是男人,但是纪小希也明白,现在他肯定忍得难受。一咬牙,她闭着眼说:“我没事……你……你继续好了……”
她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他怎么舍得继续?
纪小希闭眼等了半晌,不见他有动作,一睁眼,见他正目光沉沉望着自己。刚想问一句怎么了,他突然起身,然后打横将她抱起,快步走向浴室里。
“你……你这是干什么?”
纪小希不明就里,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怀里的小丫头那样诱人,单单是克制欲望,就已经花掉了全部的力气,商祁延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
进了浴室,轻手轻脚将她放进浴缸里,旋即他也迈开长腿跨了进来,打开水源,他们马上被温热的水流包裹起来。
高档的陶瓷按摩浴缸里,恒温调控的和体温相仿。纪小希身在其中,觉得那水流好像无数双柔软的手,像记忆里妈妈的手,温柔地抚遍她的全身。
感觉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被打开,纪小希蓦地放松下来,商祁延紧紧环抱着她柔软的身体,终于在水中和她彻底融为一体。
前期一直压抑的结果,就是后来他像发了狂。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纪小希印象里是他染红的眸子,额角暴起的青筋,和她柔软小手下,坚硬如石头的肌肉。
终于悠悠转醒的时候,她已经裹着浴袍,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许久没有亲热,事后她浑身瘫软,简直像是被坦克碾压过一样。一偏头看到躺在一旁的商祁延,他单手支着头,正半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