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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黄浩急促的声音将睡眼朦胧的叶之秋从梦中吵醒:“三炮,快起来!”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问道:“黄浩,怎么了?”
“苏若曦和她姐姐不知为什么离开了!”
“怎么回事?”叶之秋猛地惊醒,眼中尽是红丝,他只记得自己昨晚替苏冷月治伤而法力透支,回房后回忆着这段奇异的治疗过程,良久无法入睡,直到黎明时才睡着。
问过乌圭后才知道,清晨,苏冷月忽然称有急事要离开,请他转告叶、杜二人,然后带着苏若曦就坐车走了。
黄浩有些颓丧:“她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要走一起走啊。”
老成世故的乌圭已经隐隐猜到是苏冷月和叶之秋之间的不对劲,便把叶之秋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师尊,是不是因为我那逆子害的?”
“不……”叶之秋摇摇头,心中苦闷不已,为什么她一声不吭地忽然离开?难道因为自己一直隐瞒法力使她生气了?一时间,思绪紊乱,哪里能理得清头绪。
乌圭从长子那里得知了乌涛当时对叶之秋说的那些不敬之语,心中猜想是否是因为如此,使师尊在“师母”面前丢脸而引起分离。想到二儿子平时的种种表现,乌圭不禁恨得直咬牙:“师尊!逆子乌涛已经被擒下,要杀要剐,任由师尊责罚!”
“真的不关他的事……乌老,我也要走了,有空我会来看你的……”叶之秋心情很差,他的法力损耗巨大,感觉身体十分虚弱,几乎回到了普通人水平,但还是无心在这里调养。
乌圭知道他心情郁闷,也没有强留。叶之秋拒绝了他用专车相送的好意,和黄浩乘上了回市区的长途大客车。
“看来我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粹痴心妄想啊……”叶之秋心中难过,看着车窗外飞快流逝的景物,叹了口气。
黄浩安慰道:“别这么快放弃了,或许她真的有什么急事,其实我看你希望很大,至少她对你并不排斥,而其他人,连和她说句话都难。”
叶之秋心中稍宽,想到在苍云岭那种心有灵犀的奇特的感觉,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在途中的沙坝镇一带,客车上来六个男青年。这几个人目光闪烁,上车就东张西望个不停。
奇怪的是,售票员并没有要求他们买票,一些有经验的乘客马上捂紧了自己的口袋,有些还叫醒了昏睡的同伴。
车,继续开动着,这几个男青年开始有所动作。一个人站在车门口,而另外几个则分头寻找目标。
这些情况落在了黄浩的眼里,对叶之秋低低地说了句:“小心,那些是扒手!”
“扒手?”叶之秋一惊,朝那些人看去。
这些家伙不仅是扒手,而且很嚣张,他们当着售票员和乘客们的面,对熟睡的人们进行扒窃。如果睡着的人在里面的座位,他们还会让坐外面的人让开,上前偷窃后才准别人坐下。车上清醒的人不少,但都独善其身,没有一个人敢于出声,有些甚至主动让出座位,只希望这些人偷完别人以后就赶紧下车离开。
“这些人都是惯偷,狡猾得很,这又不是QIANG劫,抓到了不过就是交点罚款给派出所,反正他们还可以偷回来,而且派出所里面很可能有人和他们沆瀣一气,收取偷窃提成,形成恶性循环。所以这些人才这么嚣张。”
“这些坐车的怎么都不敢管啊!”叶之秋气愤地说道。
“没办法,你看,连售票员都不敢让他们买票,偷完他们就会下车,也有些客车和他们串通好的……你看看那些坐车的人,谁敢站出来?就算你一个人冲出去也没人帮的,打赢了他们最多帮你鼓个掌,如果没这本事强出头,被打死也没人帮你,现在的人都是这样的……”黄浩摇了摇头。
“你要干什么?怎么我说的你都没用心听啊,”黄浩拦住要站起身来的叶之秋:“算了,他们人多,我们对付不了,只要不惹上我们,就随他们去吧。”
这时候,一个蓄着小胡子的男青年来到了他们身前,望他们打量了一阵,目光落在了他们前排座位的一位老人身上。
那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正在靠着座位酣睡,小胡子蹲下身子,拿出一块锋利的刀片,当着黄浩和叶之秋的面,往老人的口袋划去。
老人忽然打了个哈欠,身子侧了侧,小胡子的手顿时凝在了空中。在观察老人没有其他的异状后,小胡子低声骂了一句,刀片再次向前伸去。
“你干什么!”叶之秋忍无可忍,站起来用力一把扭住小胡子的手,小胡子感觉自己的手都快断了,不由惨叫了一声。
车里的目光顿时集中到这边来,黄浩知道已经事无善了,暗叹一声,也站了起来,一记重拳打在小胡子的小腹上,小偷顿时捂着肚子倒在地下,老半天爬不起来。
“妈的,找死!搞死他们!”在车门口的似乎是个头目,咬牙切齿地喊道。
“别指望其他人会来帮我们,拼了吧!”黄浩飞快地在叶之秋耳边说了一句,率先朝冲来的一个扒手迎了上去。
由于车里空间狭窄,不便行动,黄浩在前面形成了一对一,他毕竟有点功夫,不久那个扒手就被他踢倒。叶之秋也冲了上去,由于昨晚法力透支过度,也没有休息好,恢复得十分缓慢,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感觉有种强烈的力不从心。
光从打斗经验来看,叶之秋远远不及黄浩,在面对两个歹徒时,一旦失去了法力的依靠,便有些疲于招架的味道,才一会就连挨了对手好几下。但他毕竟体质毕竟非同寻常,并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一个家伙被他含着微弱法力的一拳打中了肩膀,顿时哀号了起来。
这时,那小胡子也忍痛爬了起来,朝最近的叶之秋扑去。
局面一时僵持不下,正如黄浩事先所预料的,其他人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与六名歹徒搏斗,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手。那头目窥了个空子,趁黄浩抵挡两个同伙拳脚时,抽出一把匕首,往黄浩后背就扎了过去。
此时叶之秋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应付起来渐感得心应手。他凝神用法力看来,歹徒的动作比平时要慢上几分,躲避也越来越轻松。他靠着这种感觉,轻易闪开了身后那家伙刺过来的一刀,一脚将前面的敌人踢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