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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夏从烟老头那里知道做蛊盅需要用一种狼毒木,这种狼毒木有着一种特殊的香味,能够让里面的虫子变得好勇斗狠,而且能够短时间激虫子所有的潜力,甚至能够激虫子身上出现它所隐藏着却一直没有出现过的特殊能力。
这种狼毒木制成的蛊盅也是用来甄选蛊种的不二之物。
而这狼毒木树龄越大,活过的年岁越久,其气味便更浓郁,也更适合用来做蛊盅。
烟老头说这蛊盅对于蛊术高手来说,或许已经不再怎么重要,比如像他的话,现在一般都不会随身带着蛊盅这种东西,不过蛊盅新炼养蛊虫的人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把虫子放进蛊盅里,让它们生死相斗,并不是说分出胜负便可以将虫子拿出来,也没蛊盅什么事了。一般的话,在这之后,还要将活着的虫子以及其它虫子的尸体继续关在蛊盅里,时间一长,活着的虫子耐不住饥饿,也会将其它虫子吃掉,而借用蛊盅的特殊气味,有可能促使虫子进化出它所吃掉的虫子的能力。
当然,这个情况产生的几率很小,大多数情况下,活着的虫子就是样子会变得更奇怪,有些地方会变得像其它的虫子,但在能力上,却不大会有太多的进化。
不过这个几率的大小很大程度上就是取决于蛊盅,蛊盅所使用的狼毒木树龄越长,这个几率就往往越大。
就像他们烟家最珍贵的一个蛊盅是用千年狼毒木制成的,又经过数百年的使用,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几率促使活着的虫子进化出它所吃掉的虫子的能力,这蛊盅也是他们烟家一件珍贵的蛊宝。
不过比起其它几家,他们烟家的蛊盅也只能算中等,据说那申屠家有一个蛊盅,是用近两千年树龄的狼毒木制成,又加申屠家炼养蛊虫的历史更悠久,就像紫砂壶一样,年代越长,用得越多,更见珍贵,那申屠家的蛊盅有着过百分之二十的成功几率。
这也是申屠家比其它几家实力更强大的另一个原因之一。
烟老头说外行人都以为或者说多多少少知道所谓炼蛊就是将很多毒虫放进瓮中,让它们自相残杀,唯一活下来的便是所谓的蛊,其实完全不是这样的,按照这个方法也根本炼不出真正的蛊来,或者说就算炼出蛊来,能力也不过是平平,除非说那只虫子本来就天赋惊人,关键原因就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所谓的瓮并不是普通的瓮,而是由狼毒木制成的蛊盅。
不过烟老头又说这狼毒木的树龄很短,一般都不会过几百年,而一棵百年树龄狼毒木制成的蛊盅,用来炼蛊,也就有百分之一的几率促使虫子进化。
听烟老头说起这个,叶夏却是想起了叶大明媳妇养的那只尸蛛,听叶大明媳妇当时说,她应该并没有采用蛊盅甄选蛊种的方法,而是直接找来了这么一只尸蛛,也不知那只尸蛛刚好天赋异禀,还是叶大明媳妇养尸蛛的法子厉害,竟将那只尸蛛养到了成精的阶段(当然,那只尸蛛成精也是烟老头的推测,也不知确实与否)。
叶夏将疑惑与烟老头说了说,烟老头沉思了一会后,也是点了点头,说都有可能,还有个可能便是叶大明媳妇自己的天赋也不错。
烟老头说炼养蛊虫,蛊虫会成长为什么样子,进化到多么厉害的阶段,与饲主的天赋也有很大的关联,毕竟就算同一只蛊种,用同样的方法,交给不同人养,也是会养出不同的蛊来。
不过烟老头也觉得叶大明媳妇所用的方法也肯定有特殊之处,或者说应该是挺高明的方法,要知叶大明媳妇以前可是从没养过蛊,对于蛊是没有任何的经验,就算是天赋再好,没有好的方法也不大可能养出厉害的蛊虫来。
当然,烟老头说叶夏和戒戒是个例外,叶夏的天赋究竟怎样不好说,但戒戒的厉害却是事实,偏偏叶夏是一窍不通,也根本没刻意用过什么法子,戒戒能长成如今程度也实在是一个异数。
只是烟老头又说,戒戒能有如今程度,虽不知受了叶夏多大的影响,但主要的原因应该还是在于它自身,而按照烟老头先前所说的那个蛊虫进化阶段的划分标准,从戒戒的智商等某些方面来说,它早已是成精了,但从有些方面来说,戒戒看去似乎还处在幼体阶段。
只能说这小王八蛋真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变态。
叶夏跟着烟老头找来找去,却现了一个令他们失望的事实,这里且不说什么千年百年的狼毒木,就连一年一个月的狼毒木苗也看不到。
烟老头也是大致看了下便停了下来,他说这狼毒木虽然性热性燥,但一般都是长在极阴极寒而却又湿润之地,在这地处南方的大瑶山,也是不大可能有这种地方。
除非在地下才可能有这种地方。
说到这里,烟老头却突然咦了一声,面露异色,只因他忽然想起来了,这边地下据说有很多石灰石溶洞和地下河,也说不定还真会有狼毒木。
不过想了想后,烟老头还是放弃了找地下溶洞,进溶洞找狼毒木的打算,毕竟地下没有阳光,狼毒木虽然生长在阴寒的地方,但与地下环境终是不同,也不大可能会长在地下。
烟老头以前历练的时候也曾经到过地下溶洞,而见到的也就一些苔藓而已,可从没见过有什么树木。
更重要的是,他们对这里地下地貌并不熟悉,烟老头也不想犯险,而且他们现在也没太多的时间花在做蛊盅上面,毕竟叶夏现在只是试验性性的炼养蛊虫而已。
接下来,烟老头随便找了个干燥的松树根,用来做蛊盅。
不过就算随便取材,因为他和叶夏也没带什么工具,要用松树根做出个蛊盅来,也是十分的麻烦。
本来的话,这山上有些芭蕉树,倒可以用芭蕉树的茎块做一个,毕竟芭蕉树的茎块像番薯一样,做起来并不麻烦,可惜新鲜的芭蕉树茎块多汁,一时无法用来养蛊,而等它干了,只怕又要变形。
所以他们也只好暂时多费点时间和精力,马虎做一个蛊盅,也不一定要多么的漂亮,只要能用就行。
于是接下来,叶夏便拿着小刀,照着烟老头的吩咐,雕镂起松树根来,烟老头则去找一些草药,准备用几种草药混合起来的汁液浸泡叶夏到时候做好的蛊盅,以使蛊盅能够产生类似狼毒木那种独特的气味,虽然两者作用不可能完全一样,但因条件有限,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叶夏倒是想大不了不用蛊盅,像叶大明媳妇那样直接养就是,不过见烟老头一副严谨认真样子,他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提议,认真地雕镂起树根来。
叶夏和烟老头忙碌个不停,只有戒戒却是清闲得很。
命好,没办法,谁叫它是老爷出身呢。
戒戒见叶夏跟着烟老头走来走去,接着又坐了下来,拿着个树根翻来覆去忙个不停,也是趴在叶夏肩上,一会转头看看叶夏,一会又看看那个树根,还时不时地向着叶夏叫上一声,好像在问叶夏到底是在干什么,倒像是看着大人忙碌的小孩,好奇心十分的重。
那瓶果子酒也已差不多被它喝光了,倒是那条两头蛇还留了大半,也不知是不合它胃口,还是它已经吃饱了。
看它样子,肚子已是吃得滚圆滚圆,上大下小的葫芦身子已是差不多反了过来。
只是在看了一会,又跟叶夏叫了一声,叶夏却没什么反应后,它也好像没了什么耐心,或者说觉得有些无聊,从叶夏肩膀上爬了下来。
不过爬下叶夏肩膀后,它却爬到了那个树根上,脑袋凑过去闻了闻,而后竟是张口咬了下去。
然而它却沾了一嘴的泥。
它也顿时缩回了脑袋,张着沾了泥土而变得灰黄的嘴,朝着叶夏叫了几声。(怎么不能吃的哇?!既然不能吃,那有什么用哇,还不快丢掉?!)
显然刚才戒戒真正关心的并不是叶夏在做什么,而是叶夏手上这东西是否能吃。
对于八戒大老爷来说,大概除了可以用来听歌的电视外,其它的东西如果不能吃的话,便应该是没用的。
而在现叶夏手上的松树根真的不能吃了后,戒戒完全失了兴趣,丢下叶夏,自顾爬了出去,四处晃荡起来,或拔拔花草,或逗逗蜂蝶,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没过多久,它便消失在树林中,也不知干吗去了。
过了一会,烟老头找齐了草药,终于回来了。
叶夏手上的树根也是终于大致刻成了一个像罐又像盆的丑陋东西。
烟老头又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将几种草药放在那个树根制成的‘盆’里捣烂了,然后一阵搅拌,尽量让草药的汁液均匀涂在‘盆’里。
本来的话,直接用手将药草汁液挤压出来更方便,不过烟老头却说用手抓这些草药的话,到时候手会火辣辣地疼,就算没什么伤害,也是绝对够呛。
搅了一会后,烟老头又将那些药草渣倒了出来,然后将‘盆子’放到阳光下晒干。
等‘盆子’晒干了,烟老头便叫叶夏将先前抓来的蜘蛛和蜈蚣放到盆里去。
戒戒也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嘴里却是叼着一颗硕大的肥肥的白色蜂卵。
回来后,它又爬到叶夏跟前,用脑袋蹭着叶夏,唧唧呜呜叫唤着,催促叶夏快点生火,将蜂卵烤起来吃。
叶夏却是忙着将那蜘蛛和蜈蚣放到那‘盆子’里去,也没心思理会戒戒。
戒戒有些生气,朝着叶夏高叫了一声,而后竟耍赖似地直接将嘴里的蜂卵塞到叶夏手上。
叶夏也是没有多想,稍看了眼手里的蜂卵,就放到了一边,继续捣鼓另外两只虫子。
戒戒愣了下,而后却突然尖利地叫了一声,叫声虽短促,却是刺耳无比,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玻璃摔在了地上,砸成了粉碎,震得叶夏和烟老头也是浑身一颤。
叶夏和烟老头脸色煞白,一脸惊诧,愣愣地看着那个‘盆子’。
只因那只蜘蛛和那条蜈蚣刚被放到‘盆子’里,正气势汹汹准备扑向对方,却突然浑身一颤,软软地趴了下去。
烟老头弄一条狗尾巴草拨了拨那只虫子,却现两只虫子竟然都死了。
叶夏和烟老头齐转头看向戒戒。
戒戒则朝着叶夏叫了一声,还点了点头,竟带着一丝得意,而后却突然叼起了那个蜂卵,扭头就跑,转眼间就逃进了山林中,消失了个无影踪。
(伤了大脚趾,不过还好,就是这两天行动有些不便了,呵呵。谢谢大伙儿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