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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他是个gay,怎么可以吻你!”沈俪菱怒冲冲地大骂。
“就是啊,这种人太可恶了,可怜的妍歌,你一定要把他赶出去。”阿南也在旁边义愤填膺地数落著。妍歌斜躺在沙发上,脸色很沉静,但眼神却很疲累,她连请了三天假,俪菱和阿南不放心,在星期六下午,两个人风一样的卷过来看她,联合起来再三逼问之下,才问出让她痛苦的真正原因。
“这辈子,我注定是个等不到爱的人了。”妍歌的眼睛干涩,叹了口长气。
“谁要你把房子分租给邵雍。”俪菱忍不住教训起来。“他虽然是gay,可是你不是啊,他对你而言仍然是个男人,何况他还是个魅力十足的帅男人,明知道有爱上他的可能性,你还是愿意把房子分租给他,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早就叫你要把‘心’照顾好,这下可好,你把一颗心都送给他了。”
妍歌深抽口气,干涩的眼眶又微湿了。“我以为我可以自然面对阿南,也一定可以自然面对他,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妍歌,你真的爱上他了吗?”阿南忧虑地问。
她点点头,掩住睑,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苦恼地看着他。“阿南,怎么办?你给我点意见好吗?”
俪菱也转过头看着阿南。
“一般有同性恋倾向的男人不太可能去爱上一个女人,他顶多变成一个双性恋,但是绝对不可能转变成异性恋。”阿南的神态是少见的认真和严肃。“妍歌,邵雍如果真是gay,我劝你趁早死心,想尽办法都要让自己死心,否则你就完了,除非你想跟另一个男人分享他的爱。”
妍歌的双臂环抱住自己,眼神是僵直的。
“妍歌,你不是和何飞帆交往吗?你难道不喜欢他?”俪菱问。
“我很想喜欢他,可是对他就是没办法有感觉,就连他吻我的时候,我一心只希望快点结束,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也不想这样,但事实就是这样,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心。
“老天,那邵雍吻你的时候你又是什么感觉?不会是那种俗称欲火焚身之类的吧?”
俪菱不太客气地瞅著她。
“差不多了。”妍歌没好气地答道。
阿南发出夸张的惊呼声。“真不简单,看来邵雍这个人是属于男人和女人的杀手级人物,这种双性恋的人太危险了,我唾弃、唾弃他。妍歌,我劝你一定要死心,最好躲他远一点。”
“你要是变成那种痴情到发傻的女人,我一定和你绝交,听见了没有,孙妍歌。”
俪菱声色俱厉的警告。“我最讨厌那种被爱情牵著鼻子走,最后甚至连尊严都出卖的女人了,多没骨气。”
“对呀,我也很不喜欢,尤其是那种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女人,最让人受不了了,人活著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能做,又不是只有爱情而已。”阿南附和著。
“没错没错。”俪菱大笑,然后开口唱:“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没什么了不起。”
“沈俪菱,你这个女人好可怕。”阿南笑着大嚷。
妍歌有气无力地陪著笑,朋友使出浑身解数的劝慰方式,让她郁抑的情绪暂时获得了安全的纾解。
“妍歌,决定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请邵雍搬出去?”俪菱问。
妍歌的心微微地痛。“他最近在感情方面好像出了一点问题,又因为耶诞节后要到美国参加一场柄际大赛,所以心理上的压力似乎很大,我现在如果要他搬出去,好像太残忍了一点。”
“拜托你替自己想一想好不好,你为他考虑那么多,他会不会替你想一想呢?莫名其妙就吻你,分明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嘛。”俪菱又开始哇哇大叫。
“他又不知道我的心情,他可能一直都把我当成一个超越性别关系的朋友。”她闷闷地说。
“少来这套,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面倒的替他说话,你要是不好意思请他搬,干脆我来替你说。”俪菱一脸拔刀相助的豪气表情。
“不要。”她急忙阻止。“今晚我要和何飞帆去听他的演奏会,等我真的无力解决的时候再让你来出面,现在先暂时不要。”
“这是一个好机会喔。”阿南笑弯著眼睛。“用一个男人来对另一个男人死心是个好方法,我以前就试过,效果还算不错唷。”
“真的吗?”妍歌很疑惑,为什么她努力了那么久也不见成效。
“妍歌,想对他死心就要认真一点,否则没有人能帮得了你的忙。”俪菱语重心长地说。
妍歌很有决心地点点头。“我是很认真的,我真的很认真要对他死心,真的。”她加强语气。
俪菱笑了笑,她太了解妍歌了妍歌愈强调自己有多认真,那种认真的程度大概只有三成而已,她静观其变。
阿南却很容易就被妍歌说服了,他相信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下个星期一要回来上班,一定喔。”
妍歌热切地点头,好像这样就会多增加一点自信心。
“好吧,姑且相信你。”俪菱很不信任的眼神,她并不希望妍歌在爱情上再受一次挫折,怕她因此会变成一只缩头乌龟,所以想尽办法都要帮她。
妍歌咬著唇,无奈地笑了笑。
送走俪菱和阿南以后,她独自走上二楼,在邵雍的床上缓缓躺下,早知有今日,当初把邵雍拒在门外就好了,虽然不会有和他在一起时的那么多快乐,却也不会有这么深的痛苦了。
她的眼泪汹汹地涌上来,什么超越性别的朋友,根本是她自己在自欺欺人,长痛不如短痛,她是应该要作出决定了。
竖琴的乐声悠扬地响起,妍歌坐在黑暗的舞台下,静静欣赏邵雍独奏著热情飞扬的西班牙舞曲,他华丽的技法艳惊四座,改变了许多人对竖琴那种柔美如天籁之音的传统认知。
一段与小提琴的协奏曲,搭配出一场超世纪的完美演出,妍歌心乱如麻,整颗心随著邵雍的弦音失去控制地飞扬著,当乐曲在最高潮时以一个高亢的音符作为结束,台下立刻爆出了热烈的掌声,她看见邵雍和程新云在台上忘情拥抱,她的心瞬息间破裂粉碎。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让自己的心飞向他,从明天开始,她的心注定又要孤单寂寞了。有些人注定与爱情无缘,妍歌相信自己就是那些无缘人的其中之一。
何飞帆在黑暗中轻轻握住她的手,不懂音乐的他也跟著观众一起沉醉了。
“那是你的朋友吗?好棒的人。”他由衷赞佩。
妍歌淡淡一笑,她正把邵雍从心底慢慢剐起,从此,他与她的距离将变得遥远而不相干了。
散场的时候,妍歌总是在缓慢行走的人群里听见讨论邵雍的声音,她拉著何飞帆飞快地远离人潮,朝停车场快步走去,她的步伐很快,快得让何飞帆起疑。
“你怎么了?”他忍不住问。
“没什么,我讨厌人多的地方。”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今天的观众的确很多,我从来不知道竖琴演奏会也有这么多人来听,一路上好多人都在谈论邵雍,好像大部分的观众都是冲著他来的。”何飞帆不可思议地说著。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她突兀地冒出毫无关联的话。
他意外地看着她,很慎重地问:“可以吗?这么晚了”
“没关系,我爸妈都在美国,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打扰不到任何人。”她涸铺意的强调,给了他很大的想象空间。
何飞帆的脸色微微臊红著,他确实已经自行想象起来了。
“好啊。”他点头答应,脸色因过分的期盼而显得不太自在。
他们开著车,从国父纪念馆回到了妍歌的住处,一路上,何飞帆都在播放那首“香奈儿”
酒酿一般的声音,柔柔地、不断地在她耳边轻轻吟唱著:“我是谁的安琪儿,你是谁的模特儿,亲爱的,让你我好好配合,让你我慢慢选择”
她静静望着车窗外灯火辉煌的街景,不经意地看见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脸,她悚然一惊,那一张冷冰冰的脸会是她吗?
她突然觉得眼前一片茫然。
除了邵雍和阿南,何飞帆是第三个被妍歌请进屋里的男人,妍歌扭亮了壁灯,整个雅致浪漫的女性化客厅被晕黄色的灯光包围住,增添了梦幻唯美的气氛。
“没想到你的家这么可爱,像童话故事里的房子。”何飞帆在沙发上坐下,惊讶地说。
妍歌蹙了蹙眉,这种形容词也太夸张了一点。“我不是个可爱的女人,难怪你没有想到了。”妍歌自嘲地一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你的确不爱笑,也不太会撒娇,但还算得上是个可爱的女人。”他的解释有点拙劣。
“谢谢。”原来在何飞帆心中,她是个不爱笑也不会撒娇的女人,她自己一点也没有发现。
“听音乐好吗?我只有爵士乐。”她起身播放cd,路易。阿姆斯壮的招牌沙哑嗓音是她永远听不厌的。“要不要喝点酒?”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来,回身对他说:“这瓶酒是一九九五年的西班牙红酒,那年是我第一次失恋,所以我买下了这瓶代表失恋的酒,今天陪我把它喝掉,好不好?”
何飞帆很惊喜,这是不是就意味著妍歌将忘掉所有过去的恋情,真正地把自己交给他,开始与他展开新的恋情?
“旁边那瓶酒呢?”他留意到了酒柜里的另一瓶酒。
“那是法国香槟,勇夺失恋酒的冠军,是我第二次失恋的时候买的,如果你酒量够好,也可以一并把那瓶香槟喝掉。”她拿了两只高脚杯,在他身旁坐下,缓缓倒满了一杯红酒递给他。
“我的酒量不够好,很容易醉。”他笑着接过来,啜了一小口。“我不懂红酒的好坏,不过这酒真的非常好喝。”
“那就多喝一点吧,醉了也没有关系。”她一口气喝光自己杯里的酒,轻轻笑说:“听说喝醉的时候,心里想看见什么就能看儿什么,很快乐。”
“你别喝得太快,万一醉了很容易出事。”他紧张得不得了,在这种气氛之下,他们很有可能发展出更亲密的关系来。
妍歌又斟满自己的酒杯,不以为意地继续喝了一大口。
“出事就出事,没有关系,我找你回来,就是希望能和你出点什么事。”她大胆的放话吓住了何飞帆。今晚妍歌的表现一直让何飞帆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平常在他面前的妍歌总是冷冷淡淡的,话也不多,表情也不多,可是今天晚上的妍歌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主动大胆得令他有些知所措。
“妍歌,这不是果汁,不能用这种方式喝。”见她又喝光了杯里的酒,何飞帆急忙按住她的杯子。“就算你真的想和我出点什么事,也用不著拚命喝酒啊。”
她转过头来看他,笑嘻嘻地。“因为害怕,所以才想喝酒。”
“害怕?”他的脸一热。莫非妍歌想献身?而她是个处女,所以害怕?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眼前的软玉温香怎能不动情,又何况是她主动勾引。
他慢慢喝干杯里的酒,突然,冷不防地靠过去吻上她的唇,她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没有抗拒,但心里在挣扎,他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热烈的吻滑到了她的颈肩,她的视线不由得飘向了二楼,盯著二楼的楼梯口,然后,几乎是反射动作般地拨开他在她身上抚摸的手,陡然站起身子推开他。
“对不起,我好像还没有准备好。”她急促地呼吸,远远痹篇了他。
“你是真的没有准备好,还是根本没有可能对我准备好?”何飞帆垮下了肩,嘲弄地笑了笑。“妍歌,我非常喜欢你,可是,一个总是心不在焉的女孩子,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你的情感支配你的身体,我想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如果是事实,我就只好放弃了。”
是的,他明白了,连她自己也明白了,她的情感支配著她的身体,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尖锐的痛楚突然溃决,再也无法承受。
“对不起。”她湿润的眸子望向他,说不出其他的话。
大门突然开启了,邵雍背著琴走进来,他错愕地看着妍歌和何飞帆,他们也以相同的愕然回视他。
“你”何飞帆瞪著邵雍,出现了很强烈的反应。“你是今天音乐会上的那个邵雍!”
邵雍的惊讶不亚于何飞帆,他没想到妍歌会找何飞帆去听他的演奏会,也没想到她会把他带回家来。
“这是怎么回事?”何飞帆以疑惑的眼神询问妍歌。
“他住在楼上,是我的房客。”妍歌圆亮的眸子垂下来,虚弱地回答。
“原来如此”何飞帆看了看妍歌,又看了看邵雍。“我懂了。”他生硬干涩地笑了笑,像彻底明白了什么,整个人僵直地走出大门,头也不回。
邵雍冷眼看着喝掉半瓶的葡萄酒,听见悦耳动听的爵士乐曲,他的脸色绷得很紧,咬著牙问:“我好像破坏了你们的气氛。”
听见他疏离的语气,妍歌止不住全身瑟瑟的颤抖,葡萄酒在她体内催化成了伤心的泪水,止不住地滚滚滑落。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她语无伦次地哭泣著。
邵雍误解了她的意思,愤然放下琴,冷冷地说:“我知道是因为我,我现在立刻去帮你把他找回来,这样行吗?”
他猛然转身往外走。
“邵雍,别走。”
他未及转身,就感觉到她飞快地扑向他,双手紧紧环抱他的腰,他敏锐地感觉到她的心跳和她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背,如此全心全意地拥抱住他。
邵雍震惊地呆了呆,转过身注视她,极力想从她的眼泪里发现出什么讯息来。
“妍歌”他捧著她的脸,搜寻她狂乱奔放的眸子中跳跃的火花,心中的困惑突然转为顿悟。“妍歌,你喜欢我?”他小心翼翼地确认。
她的眼泪奔流如萤,双手紧紧抱住他,埋首在他胸前,感觉著他的温度,感觉著他的气息,感觉到他才是她身心都想要的男人。
“邵雍,你要不要我?”她终于开口了,即使可能仅有这一次的机会,她也要勇敢地争取心里所想要的了。
邵雍深抽著气,神情不可置信。
她紧咬著下唇等待著,双颊不知因葡萄酒还是求爱的羞涩而绯红了,她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又急又快地说:“我知道你是不要女人的,可是能不能就请你要我一次。”
邵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从他喜欢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撩拨和挑逗,他用力地拥紧她,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他的情绪从极大的愤怒转变为极大的惊喜,整个人倏然亢奋了起来。
他忘了自己在她眼中仍然是个道道地地的gay,甚至忽略了她的语病,许多隐闭在他体内的欲念迅捷苏醒了,淹没了理智和一切思考力。
“我当然要你。”
他将她狠狠压向自己,伸手抚摸她的发丝,指尖缓缓滑向她的脸庞,轻抚著她的下颚,她的眼泪像一潭深沉的魔咒,拖著他一寸一寸地陷落,深切的饥渴在他体内狂卷肆虐了起来,他捧住她的脸,灼热的目光在她的眉眼间游移著,然后缓缓向下移,停在被她自己唱咬得红润的嘴唇上。
妍歌以为他不容易被女人勾引,以为他对女人没有欲望,但是发现事实似乎不是如此,她看见他眼底跳跃著欲望的火焰,目光变得愈来愈炽烈,她甚至感觉到了他坚硬的亢奋。她屏住气,迎视他热切的眼神,所有的疑虑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是她想要的,这一生从没有这样绝望的爱过一个人,她只求一次倾心的付出,为爱情也爱她自己。
她紧紧攀著他的颈项,踮起脚尖碰了碰他的唇,他捧起她的脸,用贪婪灼热的吻代替他的回答。
他的舌头撬开了她的嘴唇,她回应著他饥渴狂热的探索,在亢奋的喘息声中,他抱著她滚倒在沙发上,双手急切地解开她胸前的排扣,在甜蜜的晕眩中,他们急躁地卸下彼此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凌乱地抛落一地。
他的嘴唇沿著她的喉间滑向她柔软的酥胸,所及之处灼烧著她的肌肤,点燃了她体内火热的激情,她颤抖地感受到他在她身躯探索爱抚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在他滚烫的身下发出欢愉的叹息。
他被炙热的欲望狂袭,覆在她胸前的手掌感觉得到她狂驰的心跳,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往下腹的男性象征冲去,渴切而且疼痛。
他舔吻她的耳垂,低哑地轻喃。“妍歌,告诉我,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她微微点头,咬紧下唇压抑住不均匀的喘息,她处于被动的地位,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试著抚摸他滚烫的胸膛,引得他低吟出声。
“你的第一次不能太快结束,我会慢慢来,让你完完全全准备好来要我。”他耐心地吻遍她全身每一寸敏感地带,挑逗著她的双手似乎有著无穷的魔力,让她疯狂,渴望更多更多。
他温柔地爱抚她的大腿内侧,舔吻著她敏感的耳后,声音充满了情欲,沙哑地鼓励著。“别这么安静,给我一点你的喝采声,我要听你的声音。”
妍歌伏在他汗湿的肩上,不由自主地抬起双腿缠住他的腰,手指嵌进他的背,拱起背脊迎向他,终于忍不住发出蚀骨诱人的呻吟。
她朦胧地感觉到他轻轻托起她的臀部,温柔地充盈了她,满足了她的饥渴。
“痛吗?”他吻著她蹙紧的眉心,轻柔地问。
“一点点。”她呢喃著,疼痛的感觉渐渐被渴望取代,夹紧著他的双腿缓缓放松、伸展开来。
“现在,带我去天堂吧。”他沙哑地在她耳旁低语,慢慢在她体内蠕动起来,重复著激情狂野的旋律。激烈得几近疼痛的高潮席卷了她,她拱起背,惊喘出声。
他覆上她的唇,封住了她破碎的喘息,音乐的律动让他们疯狂地贴向彼此,在激情中融为一体。
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像流沙般柔软地侵淫著她,渗入了她的肌肤,她听见他高潮后性感的喘息,也听见了音响里飘出来的爵士乐声,b。b。king在唱著ithadtobeyou,ithadtob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