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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回别墅,换下那套葬礼式的西服,穿上lee牌牛仔,配上u。s。polo的衬衫,再把头发捣腾一下,俨然回到五年前。看了看时间,六点二十,还行,匆匆跑出别墅,叫了辆的士,到了富山。
站在富山楼下踱来踱去,像动物园里的狼,我不停地看表。还有20分钟,19分钟见鬼,来早了!我一贯喜欢卡点儿赴约的,一来守信,二来自己最不喜欢瞎等。
这下可好,第一次在这里体验度日如年、心急如焚的感觉。金知南像中央电视台准点报时似的,7点整开着辆现代出现在我面前。我坐在副座上,刚要问他上哪儿去,老兄先开口了:“欣,请系上安全带。”
然后微笑着等着我执行命令。我笑了笑,按他说的做了。他选择了一家叫维尼西亚的小型咖啡厅。这个庭院式的建筑四周种着几株茉莉花,院子里摆放着几张小方桌,每张小方桌配套两张精制的靠背藤椅。
屋子里面灯光昏暗但很温馨,来客基本上是外国人,大家轻声地交谈,丝毫都没有影响周围的人。轻音乐徐徐入耳,非常惬意。我们选择在一张靠窗的小方桌旁坐下了。
服务生为我们端上两杯柠檬冰水,等着我们点餐。这个看似普通的咖啡厅,价位却很高。“给我来一杯”我刚要开口,金知南又插话了。
“欣,别再喝卡布其诺了,这里的提拉米苏不错,不尝尝吗?顺便来杯现磨的巴西santoscoffee,怎么样?”我笑了,他说对了,我闭着眼就会点卡布其诺。
“行,就这样。”基本上整晚都是他唱主角,他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从小到大,如何把亨利达打入中国以及创业辉煌背后的辛酸。品着香郁的咖啡,听着他的故事,我的眼睛不由得泛起潮气。他停了下来,我们一直对视着。
“听说你现在一直住在张凯辉那儿?”他问完又赶紧补充道“对不起,我不该过问。”“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不知道自己干吗多此一举解释这个。“如果你想自由,我可以帮你。”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再掉到另一个坑是吧?”我苦笑着看着他。不是我走不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他愣了半天,估计一直在琢磨我的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神色大变。
“我不是这个意思,欣。我不会像他那样限制你的自由,更不会强迫你在我身边或者对我有什么样的感情。
允许我的坦率,我真的很喜欢你,但现在我只是想以朋友──一个普通朋友的名义来帮助你,如果不需要,你可以拒绝。”“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一直纳闷怎么自从我被环亚耍了一遭之后撞上了桃花运,只可惜对方都是男人。
26ed9cdf4秋之屋欢迎您“是一种感觉,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感觉,我不知道你们中文怎么说。我是个很直接的人,完全可以主动追求你,按你们中国的一句老话所讲:人心是肉长的,你不可能对我无动于衷。
但是我不会这么做,我会等,一直等你主动来到我的身边,接受我。我会一辈子等下去。”那个韩国人表情很严肃,但是多次的表白缺乏喝彩。我暗自偷笑,这家伙比张凯辉还自大,你慢慢等吧,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你不怕我会爱上张凯辉。”我调笑着冒出这么一句。他笑了。“你想要的他不会给你,永远不会,我认识他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他和他父亲一样固执。”
“你知道我要什么?”我兴趣来了。“你需要自由,不是吗?”他还是一脸的微笑,但我笑不起来了。回到别墅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屋里黑着灯,看来张凯辉已经睡了。我悄悄地摸进卧室,脚步比猫还轻。
“你上哪儿去了?”一个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从我床头的方向传来,着实地吓了我一跳。调整好气息,抑制住心中的恐惧,我淡淡地说:“出去喝咖啡了。”这是实话。“一个人?”
他那审讯式的语气再次引起我的反感。“和谁一起关你什么事?我不是回来了吗?”我又吃火药了。一个黑影走到我的面前,借着夜光,看到那双愤怒的眼睛,它正在灼烧我的身体。
“我为你担心。”“哼,担心?担心什么?担心我飞了?还是担心我爱上别人?我不想和你争张凯辉,这并不意味着我和你签定卖身契,什么都听你的!少给我自以为是!活到现在还没人插手我的私生活!”
我一边说着一边摸向电灯开关,我可不喜欢黑夜里自言自语似的唠叨。好不容易碰到按钮,一只大手按住了我的,接着整个身体被人紧紧地搂着,我没有推开,也没有反抗,两人定格似的站在夜色里,谁也没出声。
“对不起。”过了半天他生硬地吐出这三个字“我不想你离开我。”怎么像个孩子?“不是说好一年吗?我不会毁约。”他轻吻着我的耳根,蜻蜓点水似的,慢慢地,拥着我的右手加大了力度,紧紧地抚在我的背上。
男人的欲望激起我内心的冲动,听着他粗重的气息,我的身体开始燥热,猛地捧住他的脸,咬住他的嘴唇,舌头互相缠绕在一起。
他扯开我的衬衫,看来这件u。s。polo又毁了,我也扒下他的套衫,顺势把他推倒在地上两个赤裸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互相寻找对方的兴奋点。
他翻了个身压在我的背上,没有任何预见性地将他的利剑插入我的身体。啊!我叫了出来,双手俯在地上,咬着下唇。他继续舔着我的脖子、耳根,轻咬着我的耳垂,尽量让我放松下来,然后有节奏地进攻。
我禁不住发出的呻吟似乎给他注射了兴奋剂,他的进攻猛烈起来,像头发情的狮子,抱着我的身体不断顶向我的深处“欣!啊”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叫着我的名字,我不断做着回应,体会着性爱带来的愉悦。呃我们俩同时一泄如注。他还是趴在我的身上,亲吻着我的肩和背,缕着我湿漉漉的发丝儿,我感到乏力,但脑子仍然极度兴奋,估计是那巴西咖啡搞得鬼。
“欣。”他轻声叫着我的名字。“嗯?”我闭着眼睛。“你还不爱我?”他总是这么直接,真让人受不了。如今的人怎么都这德行!我没回答。死死地闭着眼睛,慢慢地我的睡意来了。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赤裸裸地躺在地上,环顾四周,他已经走了。
艰难地爬起来,看了看表,见鬼!已经9点40了,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和亨利达签定协议!我一边穿衬衫西服,一边刷牙梳头,五分钟后拦了辆的士就冲向富山。
踏进会议室的时候正好十点,两边的人都坐好了,张凯辉竟然亲自出马,看来他料定我今天是来不了了。我坐在他身边,宋正贤板着扑克脸看着我,我接过秘书递来的正式的合作协议。
双方就在这样严肃而又窒息的气氛下完成了协约的签定,从此环亚和亨利达就是合作伙伴,验证了英国上世纪前外相哈默斯顿的那句名言: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避开记者闪烁的灯光,我和张凯辉钻进凯迪拉克中。我轻轻地呼了口气。“我的任务完成了。”
我小声地说,丝毫不去理会他投来的目光。我就差告诉他:环亚的事我再也不插手。我知道说了也白说,我的意志力在他面前总是那么薄弱,说不定哪天我又食言了。现在回去我的集中营继续炼狱是当务之急。
我又开始枯燥无味的监狱生活,张凯辉来的次数不多,他告诉我环亨合作后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他一直想让我帮他,我都拒绝了。
一天晚上他走进我的房间,我正戴着耳机唱着michaellearnstorock的歌曲。他坐在床上,点着烟,听着我的个人演唱会。等我疯够了,把头转向他。“什么事?”我摘下耳机。“没想到你唱英文歌的样子很像个歌手。”
他靠在床边,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我,不知道这奉承之言是不是还有下文。想当年我在大学可是个赫赫有名的歌手,英文歌是我的看家本领。
“你有事?”我锲而不舍,猜想老兄又来规劝我回归组织,如果说他这是铁棒磨成针的话,估计是纳米级的。“明天晚上和我去参加个晚会。”他终于说到正题了。“没兴趣。”我闭开他的目光。
“凌宇总裁孙思岳独生女的生日,他邀请了很多商界的知名人物参加。我想带上你。”他向来不体会我的感受,一贯坚持到底。
“哼,我可不是大人物。”其实我挺想去的。以前拼死命往上爬了几年,这种大雅之堂还是没我的份,如今可以见见世面,却拉不下脸来。他没说话,这么快就放弃了?我倒是急了:“我要是去了,以什么身份?”他笑了。
“你还是王总啊!环亚永远有你的位置。”我装的挺勉强的,点了一下头就下楼吃饭。饭桌上他一直和我讨论我们各自喜欢的外国歌手,毕竟他在美国呆的久,很多他提到的人物我都没听说。
“你真的唱的很好,我不知道你这么多才多艺。”他笑着说“还会什么?”“本少爷琴棋书画都会一点儿,你信吗?”这点不假,从小父母就重视我的全面发展。
“哦?”他绕有兴趣地看着我“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的字很漂亮,原来是有一手啊!”我挺得意地笑了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同时也想起了过世的父母,心里不由得一酸。他似乎观察到我的变化,手搭在我的肩上。
“怎么了?”“没事啊。”我给他一个完美的微笑。第二天下午我就开始捣腾衣服,这么样的舞会总不能穿得像个牛仔吧。
我知道正式晚装男士必须身着黑色或白色的丝缎礼服并打领结,但又不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像个魔术师,男人毕竟不比女人,没有光四射的晚装可以选择。试了一套“踢死兔”再在胸袋里塞入袋巾,想当个翩翩的英国绅士,可惜天生不是这块料。于是只好穿了一套纯黑色的西服搭配纯白色的衬衣,这样永远不会出错。
没有系领带,将领口松开一粒扣子,有点野又有点酷。就这么定了!跟着张凯辉迈进孙思岳的豪宅,一进门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好家伙,这哪里是什么舞会,简直是群英会。
平时难得露脸的巨头,个个前来捧场,有的甚至携家带口。这个靠服装起家的大老板真有面子,在场的有国内的、国外的,有工商界大亨、政府部门高官,有做服装的、搞房地产的以及石油巨头,甚至连世界几大知名汽车制造商的亚洲区老总都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