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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东城,金光乍现,四道灵光围绕在饕餮四周,牢牢的将这头凶兽围住。饕餮似是有感于危险,开始不断冲撞灵光间隙。
镇魂之阵本为上古灵阵,对着这上古凶兽自是生而克之,饕餮不断的在阵中呼号冲撞,但均如虎落牢笼一般束手无策,四道剑光不断激荡在饕餮身上,饕餮那如钢铁一般浑厚的皮肤却也经不起这般源源不断的袭击,威猛之势不断衰减,弹息之间已是动弹不得。四人见此状,均是长舒一气,自蓬莱始,四人均是密室合练,从未想过刚刚出山便要应对如此强敌,倘若没有这镇魂之阵,仅凭四人修为怕不是瞬间便要成为这饕餮口中之食。
巨剑当先,伊人娇俏的柳依依尤为激动不已,四人之中属她修为最低,不过刚至“超凡”境,此刻能胜这等魔物,自是心怀大畅,心中窃喜。
“这凶兽已开心智,大家不可放松警惕!”声若皓腕之月,人似碧月琉仙,如家长一般的观月不断提醒着阵内众人,平日里端庄典雅的蓬莱仙子此刻已是不知不觉间神色冷峻起来,虽是胜券在握,但依然机谨当前。
话刚落音,只见饕餮猛地立起,蛰伏许久的凶兽瞬间找到镇魂一阵最薄弱之处,庞然大物却是电光火石一般直朝柳依依冲去,势如雷火。
“啊!”危急关头,柳依依却是不知所措的大声尖叫起来,忽的,一阵剑光洒落,观月之声再起:“稳住阵形,不可妄动!”
这一番言语却是对着一旁的宁尘与柔清,他二人见柳依依遇险,亦是仓促之间准备起身救援,却未想过镇魂之阵一旦消散,以饕餮之威,他四人又怎能抵御。此刻幸得观月提醒,全力稳住阵形,款款激荡出几道荧光,洒落于饕餮与柳依依之间,柳依依也并非庸碌之辈,顺势收拢心神,全力迎敌,饕餮这最后一击终是被遏制,再难有所作为,声势渐渐低沉下来,其体形也是越发缩小几许。
“吾被困南国已久,想不到上清界年轻一辈竟有如此风貌!”一道洪钟之音传来,四人顿觉一惊,这镇魂之阵凝结于岭南东城上空三百米,岂是等闲之人能够靠近。
“不好!”而待看到来人面貌,观月心下大惊,鹰获面貌荣伟,体内流转着的至上妖魔之气已是“显圣”上等之境,四人此时正维系着镇魂大阵,焉能阻挡这等魔头。
鹰获亦是神识过人之辈,顷刻之间便识出四人之间柳依依修为最弱,瞬息之间,已是飘至柳依依身后,一道掌风袭来,柳依依虽是有所防备,巨剑移至身前,但毕竟修为有限,难阻这南国之王的全力一击,气浪掀起,柳依依轻柔的身躯直在风中翻滚,伴随着那把巨剑一齐被吹向地面,仰面倒去。
“依依!”三人同时大喊,镇魂已破,三人只能撤阵,观月精光一撇,镇定道:“饕餮由我控制,你二人拖住他!”言罢独自运起剑诀,一套银光剑雨而落,将气息奄奄的饕餮困于剑阵之中,虽比不得镇魂大阵,但困住此时孱弱的饕餮倒是尚可。
青衣坦然的宁尘与白衣翩翩的水柔清对视一眼,眼中各自扬起战火,极有默契的双剑齐出,朝着鹰获方向攻去。鹰获却是不屑一顾,体内神通运转自如,双手大开大合,犹如雄鹰展翅般傲视四方之威,掀起层层气浪,将二人攻势完全瓦解,二人受阻于这滔天气浪,犹如人在狂风中摇曳,动弹不得。
“啊!”一声微弱呼唤响起,引得宁尘侧目,却见常年戴在水柔清头上的白色斗笠却是被气浪掀开,一张倾世之容颜展露在宁尘眼前,长发飘洒于空中,娇颜亦是一览无余,宁尘恍惚想到:先前还以为她相貌不扬,想不到竟有这般出尘面容,如冰莲绽放般震慑人心!纵是见惯了天下绝美的师傅,亦是惶恐而觉这眼前女子更为素雅清绝,此时身侧的柳依依与观月本都是美人仙子,但都被这白衣娇颜给比了下去。
“好美!”这一声唤,却是发自肺腑,宁尘本是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但一声雄音响起,却不得不令他冷静下来,鹰获虽是一国之主,但依旧被这气质出尘的南海仙女所折服,心下叹道:“上清之冠,莫过于此!”眼神微醺,许久之后却又露出精光,笑道:“老夫不近女色多年,今日怕是要破戒一番了!”
宁尘心下大怒,心道:柔清姑娘刚刚才受灭门之痛,此刻焉能如此受辱。男儿大丈夫,定要护住这清丽佳人!手中玄阳剑玄光顿生,浑身燃起金灿之光,玄阳之势顿起,再度朝着鹰获攻去。
“哦?英雄救美?”本欲攻向柔清的鹰获及时撤手,眼中露出几许赞扬神采,颇为狂傲:“玄阳后人?当年我未能领略玄阳老儿神通,今日,莫怪我以大欺小。”出手犹如惊涛骇浪般凶狠果决,直取宁尘面门。
玄阳之力自是强横当道,但宁尘获剑灵指点日浅,修为较之鹰获更是足足差了一个台阶,须知这上清五阶“混沌、化清、超凡、显圣、羽化”看似层层相连,实则每一阶都有着千壤之别,宁尘超凡之躯,得玄阳剑相助虽是有所增益,但面对着显圣一级的鹰获却是如同以卵击石般无力。宁尘手持神剑勉力应对着鹰获的重重攻势,鹰获的大手似是有披靡天下之意,挥斥之间气浪翻滚,威力无穷。
“我来助你!”倒地而起的水柔清一声厉斥,举剑而来,除却了斗笠的她舒展神剑,宛若天仙一般神采奕奕,其剑势之刚猛,剑气之浩荡,竟是丝毫不输身为玄阳传人的宁尘。
“来得好!”鹰获狂啸一声,本就犹如洪钟之声的他再度变幻,声色巨厉的一声长啸,犹如猎鹰高呼、雄狮怒吼般震慑人心!仅仅这一声山呼,便令得二人收住攻势,运功抵抗这股声波攻势,短短瞬息,城下百姓宛若疯魔一般痛苦摇曳,而远在一旁的观月竟也面露愁容,极为难受。宁尘与水柔清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神色痛苦,而晕倒在地的柳依依也是猛的吐出一口脓血,魔音浩渺,山呼海啸!
镇魂之阵能制住饕餮,却再也无力制住这南国之主,玄阳之子屡次化险为夷,但此刻却连站起来应敌都略显困难。岭南南城,四大家将依旧奋勇当先,神箭频出,阻挡着南蛮大军前进的步伐,士卒们依旧奋勇当先,悍不畏死,守卫着岭南城中的妻儿老小,然而他们心底里都有着一丝担忧,东城如何了?
忽的,一道红蕴突然降临,笼罩在整个岭南的上空,南蛮大军攻而不得,守将神箭亦是射而不出,竟是将整个岭南隔绝起来。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响在了所有岭南军民的心头:“岭南,永不可破!”
昏迷郁郁的刘惊涛猛然惊醒,四大家将纷纷抬头,城中的军民亦是仰视天空,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悬浮于岭南天际之间,其貌轩昂英武,戎武一生所积下的雄浑之气尽显于人前。
“岭南王不死!岭南,永不可破!”城下军民不知是哪里发出一声苍老的呼唤,铿锵有力,直慑人心,紧接着,却是全城之人尽情呼唤:“岭南王不死!岭南,永不可破!”
“好强大的怨灵!”观月紧紧盯着上空的刘启灵,出言感叹,而宁尘闻言却是更为震惊,当日亲眼所见刘启灵丧命于邪煞之手,却是没想到此人竟放弃投胎轮回,甘愿化作怨魂守卫在此,遥想起世间怨灵皆因私怨而生,哪里见过这等执念,这还是当年那个修炼噬心魔决,残食生灵心肺的刘启灵吗?
刘启灵怨魂之躯无喜无悲,怨灵之气聚散在整座岭南城间,而自身,却朝着眼前最大的威胁——南国之主鹰获而去。
“老朋友,你终于来了!”鹰获丝毫不见胆怯,面对着与自己沙场相争数十载的对手谈笑自若。
“岭南,永不可破!”怨灵之躯的刘启灵依旧面无神采,嘴中仅此一句,忽的全身化为一道赤红之气,竟是当日所习噬心之景,全身魔气迸发,迅猛犹如闪电一般径直穿入鹰获胸口之处。
“啊!”鹰获怒极而啸,这钻心之痛渗入全身每一寸骨骼,鹰获骤然而倒,令人悍然,而穿胸而过的赤红之气却是自鹰获体内钻出,化作屡屡青烟,逐渐消散。
“王爷?”城内百姓见青烟消散,均是大惊起来,纷纷呼喊着,寻找着这久违的城主。
观月了望着消散的青烟,闭目而叹,缓缓出声:“怨灵之力已是自生前便已思定,誓死守护此城,此刻见得这般强敌,却是唯有以这种方式来扞卫岭南,这位城主,真乃当世之人杰!”
宁尘端视良久,心中起伏更甚,遥望着痛苦挣扎着的鹰获,越发弱小的饕餮以及南城脚下的妖魔大军,悍然道:“有这等人杰,岭南,永不可破!”
“撤!”一道微弱之音响起,却是鹰获艰难起身,南城脚下的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般退去。观月见状蹙眉道:“拦住他!”
宁尘水柔清猛然惊醒,双剑齐出,左右两点齐攻而来,鹰获决然站起,一声悲壮之吼响起,双臂挥斥,却是再也呼不出雄音,再也舞不动气浪“噗嗤”两剑,重重插入肺腑,鹰获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中受创之处,凶光目露。
宁尘与水柔清再度对视,默契的点首致意,同时抽出宝剑,再度同时划出一道剑气,一青一白,直入肺腑。“嘭!”的一声,鹰获身躯猛然肿胀,几瞬之间身躯终是炸裂开来,一代南国之主,就此陨灭。
岭南城楼张灯结彩,唢呐之声此起彼伏,本是年会才有之景却出现在了这刚刚历经战火的城楼。这一战,得上清界四方高徒相助,得老城主显灵之威,终是守住了全城人的家园。诛杀南国之主鹰获与上古妖兽饕餮,这一战的战果却是岭南历来战事中前所未有,虽然慈悲观灭门,南海干枯这些严峻形势依旧存在,但人们总是健忘的,在小王爷刘惊涛的宣扬之下,一场声势浩大的庆功欢宴便在城楼附近铺展开来。
宁尘望着这满城的欢愉眉头紧锁,不发一言,而城楼顶处春风得意的迎接着众人道贺的刘惊涛则更为扎眼,宁尘还依稀记得当日这小王爷曾觊觎宁雪美色,幸得自己出现才没让其得逞,这般人物,比起他那化作怨灵的父亲,简直不堪入目。
水柔清与柳依依亦是极为不满,南蛮大军依旧在城外盘旋不去,虽是群魔无首,但却不容大意,他几人不敢妄自离去,却没料到这小王爷如此安于享乐,叫人鄙夷。
观月似是察觉出了几人心思,淡淡道:“几位师弟师妹不必如此,这刘惊涛虽是龌龊小人贪花好色,但终究是这岭南新主,将来岭南安危还要寄托于他的肩上,无论如何,这般宣扬有助于他的声望,他日妖魔再犯,才能做到如今日一般全城一心。想来城外大军群魔无首,不久自会散去,待大军散去之时,我等也可安心告辞,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几人心下稍安,不再掂量这少不更事的新城主作为,倒是观月那句“安心告辞”却是引得几人内心恻隐,几人均有师门可去,可如今师门已毁的水柔清该何去何从呢?
观月出言又道:“柔清师妹可先携令师姐往我蓬莱小住,家师与心慈师太有故,定会全力助你们重建南海的。”
宁尘柳依依却是神色一亮,纷纷出言相慰:“柔清师妹也可来我紫云(昆仑)小住,我等亦会全力相助。”
水柔清淡然一笑,微微朝着几位同伴望来,数日相处,平日里言谈甚少的水柔清却是逐渐融入到这个临时组建的“镇魂”小队里,四人均是可敬可爱之人,患难之间守望相助,此番大战饕餮与鹰获更是默契十足,一想到他日天各一方,却是心中有些不舍起来,但此刻的她依然神采冷峻,不留丝毫温言软句:“多谢各位好意,诛杀慈悲观灭门元凶已是靠各位合力而成,如今重建我慈悲观,自有我师姐妹二人即可,小妹有感于刘启灵城主那句“岭南永不可破”也依然坚信,我慈悲观,永不可灭!”
声若百灵,神若冰峰,这般豪言壮语却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此刻的水柔清斗笠已除,更是焕发出倾倒世人的美丽容颜,城下军民距离甚远遥不可觉,但城楼隔席而坐的刘惊涛却是放眼望来,满是贪婪之色。
早已对宁尘一桌觊觎已久的刘惊涛却是不敢妄动,这一桌都是仙子高人,就连那如今卧床不起的柔雨都是自己望尘不及,何况这些能诛杀魔兽饕餮的高人,遥想起那宁尘自府中带走宁雪仙子,又令如今自己房中的宁烟婊子下山苦寻,此刻却又左拥右抱,有着这三位绝世佳人,真真是艳福不浅,一股强烈的妒忌之心顿起,眼神不断的在几女身侧游走。
那柳依依虽是看似娇弱柔软之辈,可背中巨剑却是惊人无比,娇小身躯却难掩胸中涛壑,那对紧俏浑圆的美臀更是分外诱人。一侧的观月妩媚动人,睿智的眼神四处流转,似是每时每刻都在参悟着人生百态,只是不觉间胸间巨乳随着她的思维不断起伏,虽是华服遮身不易发觉,但刘惊涛自是花丛老手,心下断定:这小娘子怕是敏感之处便在乳壑之间,若让我有幸抚弄,任凭她智计过人,也得肏得她高潮不已。
最后眼神却是锁定在了水柔清身上,白衣雪女的柔清仙子神色最为冷峻,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面无表情,青莲孤傲,寒彻人心,眉宇之间流露出的神采早已不似女儿气息,而是如同杀手一般戾气尽显。但偏偏这位不似女儿神采的仙子却有着这世间最完美的容颜,秀眉端目,芳华清雅,再美的花儿再美的词句也似是无法形容的无双气质,令人目眩神迷。
这时,水柔清似有察觉般的猛地回头看来,却正巧见到这贪生怕死的小王爷猥琐偷顾的一面,面露鄙夷之色,脸色愈发冰冷,起身朝三位同伴道:“各位,此处太过喧闹,我去探望师姐了。”
观月亦有所觉,朝着几位同伴望了几眼,见几人均面露不愉之色,也知这庆功喜宴怕是吃不下去了,起意道:“不如我们同去探望吧,柔雨姑娘也是我辈楷模,此次若不是她,岭南也等不到我等前来。”
“极是!”宁尘坦然起身,率先跟上水柔清的步伐。
岭南王府的内宅虽是外人不便进出,但几人贵为修仙之士,又有此次守卫之功,因而将柔雨安置在王府内宅修养,柔雨安静的躺在小床上昏迷不醒,饕餮之力甚为强大,柔雨之伤显然不轻,好在观月随身带着蓬莱阁炼化的仙丹灵药,抢救及时之下当无大碍。
探望过柔雨,几人不便打扰,走出房门,各自准备返回客栈休息,可柔雨小屋对面那所房间却是引得宁尘侧目。
那小房四周尽皆封闭无窗,只余正中一处铁门进出,却不正是当日刘启灵封闭自己,发泄魔怔之地吗?想到今日刘启灵显圣,拼得自己魂飞魄散亦是诛杀南国国主鹰获,心下戚戚,不由自主的向前探去。
昔日咒术封印着的铁门却是不再有秘术,微微上了一把铁索,想来老主人已死,这老主人曾经的密室想来也废弃了,宁尘这样想着,正欲离去,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呼吸之音。
声音愈发急促起来,似是女子呻吟,宁尘微微皱眉,暗道:莫非是这刘惊涛利用此地行那掳来女子苟且之事?疑惑,愤怒之色在脸色浮现,微微凝神,手中一道真气送出,铁索一分为二,铁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动,房中却是漆黑一片。
“啊!”一声尖叫传来,却是屋内女子发出,这声音?宁尘心中大觉不妙,一道灵力划过,漆黑的房间里瞬时亮出几盏烛灯,只见烛光映照之下,小屋最深处的铁墙之上,锁着一位赤裸女子,铁墙内设机扣,分别锁住女子四肢,使其不得动弹,但女子脸色烫红,不断的扭动着身躯,似是极为难受。
透过那微弱的烛光望向那女子的面容,虽是有残发遮面,但依然难掩其风华娇容,温婉端庄,清纯芬芳,若是寻常男儿见了定是移不开眼,可宁尘见了,却觉气血翻滚,泪眼摩挲。
“师姐!”宁尘大吼道,猛地劈来墙上机关,一把将师姐拦腰抱起,卸下身上衣物,遮盖在师姐身上,嚎啕大呼:“师姐,师弟来晚了!”
宁烟扭动的身躯颤抖不已,迷离的眼神之中渐渐镇定下来,那一声最熟悉的呼唤将她心中最深处的记忆唤回“师弟!”宁烟缓缓应道,却觉口干舌燥,扭头晕去,嘴角边洋溢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父皇!”南国妖魔大军营帐,状若肥牛的鹰兀放声哀嚎,眼泪伴随着口鼻之间的液体混淆而出,抽泣之间,肚上肥肉颤颤而伏,显得极为恶心。达宗喇嘛心下鄙夷不已,对比起鹰获一派雄姿,这儿子简直天差万别。虽是心中不耻,但面上依旧和风微醺,缓缓靠近,再露出一丝悲戚之色,劝道:“少主节哀,眼下军中无主,还要全凭少主定夺啊。”
“少主节哀!”帐中众魔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劝道。这齐音颤颤却是将鹰兀吓了一跳,微微后撤几步,稍稍缓过神来“父皇死了,我便是这南蛮之主?”鹰兀猛然醒悟,望着帐中跪倒的众魔,心下却是开怀起来,眼中也渐渐露出精光。
“咳咳!”达宗怕鹰兀表露出些许不合时宜之色,连忙劝住,当下问道:“少主,不知您现在有何打算?”
“打算?”沉浸在登基的喜悦里,鹰兀猛然想起眼下情景,却又不知该当如何,莫如班师回国?一想到回国之后自己便是南国之主,美女绝色任由自己挑选,心下得意起来:“父王新丧,我军新败,我军还是先行撤去,另寻良机而攻。”
“少主,我有一计,可破岭南!”达宗轻抚胡须,却是极为自信一般,令得鹰兀迷惑起来:“这岭南有慈悲观余孽镇守,城中戴甲之士皆有一定修为,父王在时尚不可破,我修为远差父王,如之奈何?”
达宗疾步上前,在鹰兀耳中言语几句,鹰兀面色凝重,徘徊难决,却是不知定夺之时,达宗再道:“那岭南城中多有修仙绝色,不谈那日老城主对阵的几位,就是那王府之中,小人亲眼所见,藏着一位芬芳佳人,少主若是攻破岭南,岂不美哉?”
“当真?”
“千真万确!”
鹰兀眼中浮现出几抹淫靡画面,念想到那清纯仙子在自己胯下忍辱求欢之景,口中不知何时已是哈喇遍布,当下得意道:“美哉美哉!暂不撤兵,依达宗先生计策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