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节 一对虎人

城西一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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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字大章。抵过好三更了吧。)

    而张六两则想着接下來要如何进行训练体育生的计划,宋新德的这个任务是很艰巨的,自己这一方根本沒有这方面的经验,甘秒这个新手指定也是沒有什么经验的,两个新手对付一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能不卡壳。

    张六两觉得,在宋新德的潜意识里他是寄予了太多东西在自己身上,说到底还是想在退休之前给南都经济学院多做一些贡献,他的意思很明了,南都经济学院建校以來沒曾出过各方面都比较拔尖的人才,综合衡量一所大学不可能只以师资力量、学生综合素质來考核,还要加上多方面的考核因素,这样一所大学的软实力也好,硬实力也罢,全部加起來的优胜者才能真正意义上称之为一所名牌大学。

    不过张六两这种想做就要做出点样子的人是不会退缩的,摸着石头过河也好,尽职也罢,整体上已经接受这个事实的张六两只能选择去做,去好好做,去认真的做。

    饭菜是甘秒去打來的,要了三个小炒外加一个冬瓜汤,张六两对食物不怎么挑,低头开始扒饭,这一举动把甘秒气的不轻,原本以为这小子会來点绅士风度的帮自己端饭菜,沒曾想却做起了大爷,一点搭把手的意思沒有居然看到饭菜以后直接就开动了。

    甘秒生气道:“喂,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张六两沒抬头,扒着饭菜道:“吃饭还讲究个屁的风度,我还沒找你事呢,你别说今天那个下象棋的高术跟你一点关系都沒有。”

    甘秒内心惊叹,这小子居然看出來了,不能吧,自己一直都不动声色的,这小子成精了,居然能猜到自己拿高术当枪使。

    不过甘秒打起了马哈,道:“高术跟我什么关系。我怎么听不懂。”

    张六两哼了一声道:“你要是听不懂我把脑袋切下來给你,借用人家高术來教训我的吧。哎甘老师,我跟你有仇吗。为啥要跟我过不去。”

    “呀呀呀,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甘秒装的不知情的问道。

    张六两抬起头,白了一眼甘秒道:“装傻是不是。那你就傻下去,这事情回头我在找你算账,说说训练的事情吧,你怎么想的。”

    甘秒撇了一下嘴道:“能怎么想,走正常训练模式呗,那帮人我都还沒看到,能有个屁的法子,一切还得靠你这个教官,我扮演垂帘听政的角色好不好。”

    “我好你一脸,正经点。”张六两沒好气的道。

    “那么凶干什么,好歹我也是你老师好不好,正经啥,就那么点事,每天安排好训练课程,大不了把那帮四肢发达的体育生往死里虐就是,严师出高徒嘛,体育这东西就是那么回事,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沒有个魔鬼训练高压下的训练强度出不了成绩。”甘秒道。

    张六两对甘秒这句话还是比较认同的,她大致说了一个主要路线,但是细节估计还得尽快敲定,张六两咽下一口米饭,道:“晚上咱俩加个班,把课程表和一些细节确定一下,明天就上任了,总得先把那帮犊子镇住,否则以后怎么上课。”

    “镇场子的事情就交给你吧,我一个女流之辈就负责陪衬你,我当绿叶你做红花。”甘秒笑着道。

    “我红花你一脸,吃饭。”张六两又有种想踹甘秒的冲动了。

    甘秒也不生气,对张六两这个性的口头语也是觉得很有意思,低头开始吃饭。

    俩人不温不火的把眼前的饭菜解决完毕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张六两跟甘秒结伴走出了教职工餐厅,张六两提议去她办公室搞定课程表的事情,甘秒这种工作狂也沒拒绝,带着张六两回到了办公室。

    路上的时候甘秒跟张六两走在一起倒是另一种别样的味道,这美女嘛自然有美女效应,张六两这种绿叶衬托红花那自然是衬托的很有水准。

    于是乎当事者张六两就被有些好事者拍下了照片,由此便疯狂的被传到了学院贴吧上,甭管是标題党的学院新來的美女主任跟张六两有暧昧情节还是内容党的照片为证,反正作为学院贴吧副吧主的耿加强直接就把这个贴子置顶了。

    这号新闻对其來说那是自然能把贴吧人气顶到狂暴模式,以牺牲自己舍友的形象问題來换取贴吧人气的这家伙生性极了。

    张六两沒去管那些扎眼的目光,甘秒这种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主自然也无需去理会,安稳的走在张六两旁边,时不时还冲张六两莞尔一笑,作孽的成分居多。

    张六两跟甘秒在很多个目光注视下回到了办公室,甘秒去接水喝,张六两自來熟的做到了办公桌子上,他沒着急跟甘秒制定课程表,打开了电脑浏览起学院体育生那边的信息情况,而后草拟了一份计划。

    甘秒也沒打扰张六两,喝完水以后找了几本当下的体育周刊翻阅起來。

    时间推至八点半,张六两去接了一杯水,全数喝掉之后坐在了甘秒的对面,开口道:“学院的体育队那边的情况还沒有摸透彻,大体是在学院网站上进行了简单的梳理,他们的情况估计你比我清楚吧,你外公既然早就定下了这个计划自然把一些基础的东西给你了,咱俩现在开个小会研究一下。”

    甘秒这一次涉及到工作上的问題沒有作孽,起身道:“刚才沒管你自由行动就是出于这个意思,先让你熟悉一下那边的简单情况,现在你熟悉完了,咱们就开始研究,我去拿那帮人的名单,咱俩研究一下。”

    张六两笑着道:“看來甘老师是胸有成足了。”

    “算不上胸有成足,我是帮外公做事,他沒几年就退休了,也是希望在退休前能为学院多做点贡献,我尽力而为而已,希望你也能帮她,这是我最诚恳的一句话了。”甘秒温和道。

    “那之前为何要揪出高术來砸场子。是看不惯我的作风。”张六两问道。

    “那事情另说,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甘秒來了个迂回战术。

    张六两看了眼弯腰撅着屁股边掏资料边说话的甘秒性感的背影,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故意为之的,这丰腴的屁股还真是养眼。

    甘秒仿佛知道张六两在偷窥似的,回眸一笑道:“如何。”

    “什么如何。”张六两潺潺道。

    “还害羞了。哈哈,你还挺逗,什么如何你自己清楚,不跟你闹了,下面开会研究事情。”甘秒折返回來递出一沓资料给张六两。

    张六两被戳中尴尬之处,只好拿起资料翻阅起來,手里这份是既定的体育生名单外加一些对学院体育事业的概述。

    南都经济学院在体育事业上确实沒包罗万象的全部设定了科目,只在田径项目里择取了短跑和长跑,球类项目里择取了足球,看來是针对性的进行训练,估计是师资力量的原因,一个经济院校对体育事业还真的就不怎么待见。

    既定名单里面人数也不多,短跑队五人,长跑队八人,剩下的就是十五人的足球队大名单,甚至都还不到每个位置都有后备人员的规模,张六两看完以后有种蛋疼的感觉,这完全就是一堆新生事物嘛,这要从何下手。

    甘秒能看出來张六两表情上的变化,她当时看完手里这份资料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无从下手的感觉,这才要求外公给她配备一个人作为助手。

    甘秒安慰张六两道:“别心急,形势上虽然不乐观,但是有些方面咱们还是有优势的,比较项目不多,择优选取的话还是能在这三个项目上做出点成绩的,咱跟别的学校沒法比师资力量但是可以在这三个项目上进行精练,正所谓练武功挑一门比较擅长的练的意思。”

    张六两赞同了甘秒的这个理论,点头道:“成,那就不加别的项目了,这三个项目进行精练,争取三个月后能给你外公捧回來几个奖杯。”

    “这才对嘛,要有信心哦。”甘秒还做了个可爱的动作。

    张六两无视了甘秒的扮鬼脸,放下手里的资料道:“明天第一堂课就直接进行筛选模式,淘汰一些体制差的,全院校进行人员筛选,因为人数太少,足球队连二十几人的大名单都不到,这沒法踢,必须扩充。”

    甘秒点头道:“跟我的想法一样,那课程表的事情就安排在每天的下午,我以后商务英语的课程尽量安排在上午,下午陪你一起训练他们,至于人员扩充这方面全校进行筛选确实是个好办法,给那些有体育梦想的人一个机会发扬他们的长处,外公应该会赞同的。”

    张六两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开始做课程表,而后把眼下需要解决的几个事情也加进了计划里。

    时间持续了三十五分钟,期间甘秒以为张六两打字慢也沒有催促,就安心等待着。

    张六两敲完字以后让甘秒过去,他有个方案要给她看。

    甘秒纳闷的走了过去,凑过去脑袋看了起來。

    这一看,甘秒就再也沒有移开眼睛,她捂着起伏的胸口惊讶道:“这就是你刚才敲出來的东西。”

    张六两朝后推了推椅子道:“这个东西就是我在你的课上做的那个围攻方案,我改动了几个地方用在了训练学生上,大体就是把经济指标换成了体质指标,应该是通用的。”

    甘秒有些佩服张六两了,这经济领域的方案居然也能运用到体育事业里,不得不说张六两的想法真是奇特,完全就是一个剑走偏锋的家伙了。

    张六两的确是吧围攻理论里面的经济指标改了一下,他把人的身体指标加了进去,以身高、体重、年龄、耐力、强度、抗压能力等一些衡量体质的东西加了进去,外加对这些体质的升级,就跟玄幻小说或者异能里面的等级设定一样,每个等级得出的指标是完全不一样的,就是以一种初级或者高级甚至更高级的强压模式來对这些体育生进行综合素质的考查和训练。

    甘秒摇着头不相信的道:“张六两,我外公果然沒有看错人,你这套理论要是实验成功的话那指定会给整个体育界树立一个标杆的。”

    张六两笑着道:“哪有那么夸张,就是头脑风暴而已,国家体育总局的那些教授不比我牛逼啊,咱们这小地方就慢慢來吧,希望这个理论能好好利用起來。”

    甘秒可劲的点头道:“指定沒问題,我现在就开始对三个月以后的市运动会期待了。”

    张六两沒理由的递出个白眼的眼神,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却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在图书馆时候要买一块表的想法,他问甘秒道:“男人戴浪琴的表咋样。”

    甘秒被问了个愣神,随即道:“你是想买块表啊。”

    “是啊,推荐一下吧甘老师,我觉得千把块的浪琴应该不错。”

    甘秒想了想,道:“买块机械表款式的吧,我觉得男人戴那个挺好,既阳刚又帅气。”

    “哪一款。”

    “我也不知道哪一款,就是听身边的朋友给其男朋友啥的都买那种款式的。要不回头我帮你问问顺带帮你查查。”

    “还是我自己查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回宿舍了甘老师。”张六两起身道。

    “陪我下盘象棋再走吧。”甘秒提出了这个要求。

    张六两看了眼甘秒确定这女人不是非要提出來这一茬的意思,问道:“你也会下。”

    “这东西有啥难的,我小时候就天天陪外公下,正好像你这个象棋高手讨教一下。”甘秒直接从抽屉里掏出了棋子和塑料的棋盘道。

    张六两也沒有推辞,觉得陪这娘们下盘棋也不耽误回宿舍的时间,况且顺带沟通一下以后一起工作的事情增加下师生友谊也是不错的事情。

    张六两就走到沙发位置坐了下去,甘秒开心的摆起了棋子。

    俩人拉开架势开始走位下棋,第一盘张六两漫不经心的打算试探一下甘秒,沒曾想棋走至中盘却笑了起來。

    甘秒的水平俨然都要跟今天下棋的高术看齐了,一个女流之辈走起棋來居然章法不乱,步步惊奇,实乃是女辈中的豪杰了。

    不过张六两也沒打算放水,后期发力以后把甘秒一顿收拾,五十手以后甘秒弃子认输,不服输的她重新摆好棋盘要求继续。

    张六两笑着道:“这一盘不着急,咱俩沟通一下以后工作的事情慢慢下。”

    甘秒道:“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这可不行,我是你老师,打住哈,下棋就是下棋,工作就是工作,我可沒那心思教小朋友谈恋爱。”

    “我谈你一脸。”张六两瞪了一眼甘秒笑骂道。

    甘秒挑眉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不想跟你老师搞一场师生恋。”

    张六两一阵头大,甘秒这女人作孽起來虽然沒法跟万若比,但是也是过往之极的趋势了。

    张六两挑了刺头却沒法接话,潺潺道:“下棋下棋。”

    甘秒嘿嘿笑着道:“我突然觉得你下棋的走法跟做人一样,张六两你是在故意让我掉进你的陷阱里吗。从你上第一堂商务英语课开始,故意在那鼓捣别的东西引起我的注意,然后让我产生较真心理从而对你产生兴趣,在校长室不当面点破我拿高术当枪使的计策,答应我外公跟我配合训练体育生,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或者说你早就料到我会掉进你的陷阱里跟你玩一场暧昧的师生恋,”

    甘秒谈笑间就把这些话云淡风轻的讲了出來,张六两听完后不由得笑了,他朝后面的沙发仰了仰身子,内心一股无名火就沒有目的的爆发了出來,他咬牙道:“这是你的猜想还是你的结论,”

    “有区别吗,猜想和结论不都是你自己设下的局吗,张六两,你是不是觉得一早就已经把拿捏住了,以两场酣畅淋漓的象棋大战,不露声色的把高术的脸打了,而后进一步拉进我对你的欣赏,答应下來我外公交代的任务好要继续放长线钓鱼的意思,”

    张六两听到这反而笑得更起劲了,他沒回话,示意甘秒继续说下去。

    甘秒放下手中把玩的棋子道:“人生不就是下棋吗,我要求我外公给我一个老师的职位也无非就是在下棋,我想看看自己在人生这场大棋局中要碰到一些什么样的人,奸诈的也好,腹黑的也罢,迷茫的也好,上进的也罢,我总觉得他们都好虚伪,对女人虚伪,对自己的兄弟虚伪,对身边的朋友虚伪,爱女人就非要占有女人的身体,敬哥们就非要以肝胆相照打下烙印,让我觉得好恶心,你张六两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是想以这场师生恋來告慰自己有多牛逼,告慰自己连老师都能搞的定,或者说你就是想上|我,”

    张六两抱着手沒有打断甘秒,还是给了其一个眼神要求她继续。

    甘秒一手扯掉了挽着头发的环圈,而后披头的散发打落下來,她揉了揉头发,朦胧的样子让张六两一时间却有种可怜她的感觉。

    对于她道出的那些话,张六两曾经在万若嘴里听过,什么样的背景下生出什么样的人,甚至生出什么样的思想,以这种拒人千里揣摩每一个对自己亲近人的狭隘思想,以每一个接近她的人为敌,大体就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感觉,内心那种小包袱始终以一个完全打不开的结來填充,久久挥之不去,进而才产生一连串的莫名思想。

    甘秒拢了拢头发,妩媚中添了很多颓废,是那种舞女郎的感觉,也是那种欠抽的感觉。

    她吐着红艳的嘴唇继续道:“为什么不否定我,为什么不解释,难道被我戳中了内心找不出理由反驳,还是觉得自己连把我推倒的勇气都沒有,”

    张六两被这句话再次激出了火气,一把站了起來,一个下蹲直接将甘秒拦腰抱了起來,而后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

    甘秒的身体微微发抖,是被张六两的这股子蛮劲给吓坏了,但是随即她却沒有继续害怕,反而笑了,超短裙因为重力的被张六两甩出而露了很多****。

    张六两莫名的火还在继续,他连鞋子都沒有脱径直跳上了沙发,而后两手直接摁住了甘秒的手臂,直接亲了上去。

    这一下,甘秒嘀咕的眼睛完全呆滞了,她盯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反而觉得这就是张六两最初的想法。

    然而张六两的这一吻之后却立即抬起了头,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道:“艹,敢咬老子。”

    甘秒哈哈大笑道:“刺激吗,爽吗,还要吗,”

    张六两瞪着通红的眼睛一把扯开了甘秒胸前的衣服,紫色的内衣随之呼之欲出,伴随起伏的还有甘秒伟岸引以为傲的双峰。

    甘秒略感微凉,眼神却开始渐暖,她半起身子直接捧住张六两的脸颊吻了下去。

    这一吻,生涩而又温润,湿滑伴着疼痛,却是一种别样的味道。

    张六两被激发的荷尔蒙激素上升,那种爆棚的窒息感随之而來,他一把将甘秒推倒在沙发上,疯狂的索取着。

    然而事情并未像既定男女之事那样进行下去,甘秒在帮张六两解腰带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她的手废了半天劲却沒天理的解不开这条张六两的干姐姐蔡芳置办的高级腰带了。

    张六两也笑了,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脸颊,翻身下了沙发,坐在一边垂头丧气的道:“艹,居然被一个女人调戏了。”

    甘秒这一下笑的前仰后合,她支起身子丝毫不管自己胸前的赤|裸|裸,手支在脑袋下笑呵呵的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继续,”

    张六两摇头道:“不了,骨子里就不是那种人,沒有跟老师上|床以后还能沒天理的跟其一起工作的傻逼状态。”

    “哈哈,你原來这么怂,这难道不就是你最初的想法吗,不就是你设下的棋局吗,”

    张六两摆手道:“沒那种伤天害理的腹黑想法,更沒有想把你摁在沙发上体验教育片里的味道,你要是真的想找刺激换个人吧,老子才不是傻逼,被你上|完还得埋下一辈子的愧疚。”

    甘秒指着远处被张六两撤掉的衣服道:“给我穿衣服。”

    张六两扫了一眼甘秒,却沒天理的看到了她躺在那里露出的风光,恨恨的去捡了衣服丢在她的身上道:“自个穿,还沒降下火呢,怕一会把持不住。”

    甘秒摇头道:“其实我今晚就是把你腰带解开了也办不成那事情,因为今天我來例假,哈哈,张六两你个大傻逼,是不是觉得特好玩,”

    张六两一巴掌抽到了甘秒的大腿上,埋下身子直接抵在了甘秒的眼前,笑呵呵的道:“贱货,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不点破你跟高术之间的事情,不把你放在眼里难道就让你这么嫉恨,明明是你自己摆的局被我无声打破,偏偏你要反客为主的揪出你自己既定的设想,你要是觉得这样好玩,我就继续陪你玩,别他妈的來这一套。”

    甘秒一点都沒有因为张六两的火爆而生气,反而拦住了张六两的脖颈附在其耳边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骗你的,我例假根本沒有來。”

    张六两这一下直接被点燃了火焰,一把压了下去。

    天雷地勾火,浪荡好儿男,大把的软肉,丰腴的身子,这一刻的张六两就算是处男却还是学习过教育片知识的。

    不过对于第一次的张六两也是碍于体质好的原因硬是折腾甘秒折腾了许久,而诚实的张六两在进入的那一刻却沒天理的给甘秒坦白道出是第一次。

    甘秒用热烈的吻回应了张六两,大战由此开始。

    这一次这个躺在张六两身下的这个女人却沒天理的极力压制着该有的呐喊,她反而捂着嘴巴哭了,哭的是那么的沒天理,哭的是那么的淋漓尽致。

    张六两慢慢起身,帮甘秒穿好了衣服,却唯独起了怜悯之心将其靠在了自己肩膀上任其哭泣。

    张六两看见桌子底下有一包女士香烟,不自觉的捻出一颗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点燃香烟抽了起來。

    甘秒听到打火机的声音闻到了烟味,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睛道:“给我一颗”。

    “女人抽烟不好”。张六两这种初级烟民却道出这句话。

    甘秒摇头坚持,张六两无奈,把自己嘴里那颗递给了她道:“就抽一口。”

    甘秒凑过红润的嘴巴也不嫌弃是张六两抽过的,猛的吸了一口,而后朝后奴了奴身体,伸了个拦腰道:“满意了吗,甘心了吗,爽了吗,”

    张六两不紧不慢的抽着烟道:“休息一下继续。”

    甘秒捂着嘴巴大笑道:“原來你这么生猛,不是第一次吗,”

    “谁说第一次以后就不能继续第二次的,等我抽完这颗烟咱们继续。”

    甘秒凑够來身子又要了一口烟抽,而后道:“沒问題。”

    张六两猛的吸了一口烟,开口道:“其实我俩都是傻逼,我傻逼到做完这件事情是不是得给我那个还沒娶到手的媳妇坦白。其实我一直以來的想法很简单,下山后好好奋斗几年,娶上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好好给她挣钱花,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让貌美如花的她好好教育孩子,我好生的为他们拼搏。可是从下山的那一刻开始被人跟踪到高速公路上,我就知道我这次下山也许一直都要进行一场逆袭的战役。我有时候甚至都再想这一切是不是我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八斤师傅安排好的,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这些事情以此來锻炼我的成长,我都腹黑到这种程度了,是有多傻逼。”

    甘秒听完这些却沒再继续去抽张六两手中的香烟,自个拿起烟盒掏出一颗抽了起來。

    张六两继续道:“在天都市我就安稳的呆了一个月,那一个月我跟六子相处的很好,有一个大智慧的老板娘,处事不惊,为人既有她市侩的一面也有她霸气的一面,我甚至觉得她有可能是某一个黑帮大佬的媳妇,來这龙山饭馆就是为了躲避仇家的。后來我一路被追杀,三天两头的遇到凶险,一次差点被一个妖气男给剁了,一次被几个人堵在了胡同里,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个社会真他妈的险恶,老子做了一件善事居然被这样的人追杀个沒完沒了。可是我还得面对,还得打起精神,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女人,她长得好看,对我倾心,那是我张六两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我以为我遇到了我的春天,甚至觉得我这辈子必须要娶她为妻,可是我忽略了丈母娘这个女人,这个阻碍了万千情侣的角色。”

    张六两说道这将手里的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沒由的点燃了第二根香烟。

    甘秒也不说话,更不打断张六两,把腿盘在沙发上依着沙发安静的听张六两讲自己的故事。

    张六两抽起第二根香烟,道:“跟她母亲第一次见面就遇到了挫折,那一次我甚至觉得自己的人生真他妈的悲怆,怎么就不能勇敢一点搬出來本就有的关系去证明自己能给她的闺女一个幸福的未來,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怪,我朝她母亲要了一个三年之约,我想用这三年证明自己是一个能给于她闺女幸福的男人。但是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一直很倔强的她躺在病床上静静的看着我的时候,直到我看到旁边那个一直都存在的情敌喂她东西吃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个柏拉图式的三年之约原來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逼行为。”

    甘秒的心莫名的被触动了一下,抽烟的手臂抖了一下,她抽烟的劲头愈发的猛烈了。

    张六两弹了一手烟灰继续道:“剧情很他妈的狗血的就这样以一个沒完成的三年之约结束了我的第一段恋情,我郁闷了一阵,憔悴了一阵,闭关开始备战高考。那个时候的我与其说是在疗伤倒不如说是在忘记一个人,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是说忘记就忘记的吗,这种痛甚至都沒有我跟天都市的大老虎李元秋明刀明枪的战斗來的彻底,敲掉那个在天都市只手遮天的主的时候我都沒有畏惧过什么,可惜的是我却畏惧自己忘不掉这个女人,我他妈的就是忘不掉,我能有什么办法。”

    甘秒狠狠的抽着烟,在后面将张六两拦腰抱住,贴上自己的脸喃喃道:“忘记一个人比忘记自己都难。”

    张六两第二根烟持续的时间很短,他又点了一根,抽着烟道:“打李元秋这只老虎我用了很多人,用了很长时间,甚至遇到了我第二次的弯腰低身。我去求一个现在成了我干姐姐的女人给我个场子,我要在这里崛起,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只有廖正楷这杆大旗加上韩忘川南下广州请來的一个野兽级别的汉子,那个时候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女人却是很真诚的把我揭了个底。她说的很对,我沒有什么过硬的背景,只有青睐自己的人,地产大佬徐情潮也好,副市长廖正楷也罢,他们无非也是在看着我,看着我能不能迈出这一步。当对面那个女人直接给了否定意见以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身边站着的那个野兽楚九天有股杀人的冲动冒了出來。可是我沒有放弃自己,打出了我师父下山时候的一纸婚约的招牌,借助了红得发紫的隋家让对面那个女人撇下了走走看的意思,然而她却不知道我心里那股子被我初恋的母亲挫败后的无名火气,然而我赢了,我赢得了一次机会。于是我狠下心敲出了我在天都市的第一枪,从而奠定了大四方会所所向披靡的势头。可是有谁知道我背后已经是湿成汗哒哒的样子,有谁知道我在洗手间洗脸时候的那种握着拳头无法挥出力气的无力感觉。我知道我不能放弃,不能就这样被别人否定自己。”

    甘秒贴在张六两后背上却已经潸然泪下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真真的感受了张六两的那种挫败感还是被其那种无力的苍白打动了,他觉得自己拦腰抱住的这个男人好生的凄凉。

    “都说天在看人在做,可是大把的青春里那些人做的事情这个老天是不是就真的看在了眼里,看在眼里了吗。如果看在眼里,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怎么还有一个那么牛逼的家庭。我怎么还有那么一对牛逼的爹和妈。我要是早早知道,我还能折腰。我还能去求人家给我个场子。他们在十九年里何曾悄悄的看过我问过我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过得好吗。我只知道沒下山的十八年里我跟畜生打交道的时间最多,我只知道我每天绑在腿上的沙袋是从十斤到二十斤三十斤五十斤甚至一百斤当中渡过的。是那一字爹和妈就能换來所有十九年沒爹沒妈的煎熬岁月吗。还是我一直就得以这种既定事实去亲切的喊出那个爹和妈。”

    “隋家,一个好大的家,一个很大的院子,而我却因为耳朵下的这个胎记成了他们院子里那个二妈故意叫人丢出去的遗子,他们何曾知道,我在山上默念过多少次自己的爹妈,幻想过多少次相聚的画面,可是谁又能告诉我,为什么在见到那个被叫做妈的母亲面前我直到最后一刻才悢悢怯怯的喊出那个埋在心里十九年的妈。是有多么痛恨自己不早早喊出來,是有多么眷顾这个字眼,是有多么珍惜这个字。我他妈的也想不明白。”

    “如今看來,我有三个妈,一个亲妈,一个二妈,一个小妈,他们我都见到了,甚至还合了全家福照片,可是我沒有勇气去翻出來去看,我知道自己十九年沒曾跟他们一起生活过,我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三妈的儿子对我的敌意。大哥长生一直都很温和,沒认亲之前就拿我当兄弟,这一次來南都市他也是许下了搬出隋家打出名头的意思,可是我否定了,因为我觉得,我十九年沒给隋家打出点成绩,却就这样坐享其成的分享我那个都还沒见到面的爹打下的成绩吗。有何脸面。凭什么。只凭我血液里流的是跟他们一样的血吗。”

    张六两说到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可是他却沒有悲伤到痛苦,反而心里却很敞亮,这些憋在心里这么久的话如洪流般涌了出來。

    背后的甘秒做了倾听者,做了这些话的倾听者,她松开手臂,伸出手帮张六两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微笑道:“我终于知道一个只有十九岁的男人为何要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收起來而把最坚硬的一面呈献给外人了,因为他是坚强的,因为他是凄凉的,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撑起來所有的不争坚强的,这个男人在我眼里好生的帅气,帅的掉渣,却沒天理的上了我,可是我觉得上的对,因为他被人误会了这么多,那种天生的倔强一点点被打压被打磨成了锋利的棱角,棱角到冰了吧。”

    张六两将烟蒂狠狠的摁进了烟灰缸里,一把拦住甘秒,咬牙道:“就他妈的上一晚上如何。”

    甘秒先是一愣,随即开怀大笑道:“关灯。”

    任何一句情话也许都抵不过这两个字关灯了,这种场合,这种两个傻逼进行的少儿不宜的事情却沒天理的成了一种幸福的温馨场面。

    是什么在作祟,是青春吗。是青春把这对男女折腾够了。还是青春一直就放弃过去把凄凉带给张六两。

    姿势在变,温热在升温,所有的激情大戏,所有的所有,就在张六两听完‘关灯’那两个字以后开始上演。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却是一个麻酥到骨子里的夜晚,一对彼此腹黑的男女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夜晚完成了教育片的升华,以万千姿势享用了身体的盛宴。

    直至天亮,俩人才相拥睡去。

    太阳洒满整个南都经济学院的时候,张六两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只是自己睡在了沙发上,昨晚那个陪自己演绎万千姿势的女人却沒了踪影。

    张六两起身穿了衣服,心里却涌起了万千对万若的愧疚,他觉得自己即使是灵魂上沒有背叛万若却在身体上已经彻彻底底的背叛了,但是他沒有选择隐瞒的打算,而是打算跟万若坦白,这是既定的事实,自己跟二十四岁的甘秒不可能有什么接下來的故事,只能是以两个傻逼在这做了一桩傻逼的事情。

    张六两灌了一通白水,却听见门开锁的声音,甘秒拎着早餐进了办公室。

    她却沒有因为昨晚的事情尴尬,反而招呼张六两道:“來吃早餐,还真能睡,都十点了。”

    张六两笑着道:“你什么时候醒的甘老师。”

    甘秒听到张六两叫出老师这个字眼,笑的很开心,道:“比你早一个小时,赶紧吃饭吧张同学。”

    一个老师,一个同学,已经宣示着这场风花雪月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是这对男女内心真实的想法吗。是这样一个结局吗。

    至少现在是。

    张六两埋头吃饭,甘秒喝了一口粥道:“昨晚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沒发生,我原本准备了一个很好的故事想跟你讲,结果我听完你沒讲完的故事却已经沒了想讲自己故事的打算,你活的比我凄凉,活的比我悲哀,但是你够坚强够勇敢,谢谢你的故事,以后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你是体育教官,我是主任,仅此而已,我不是那种被你上|了就死乞白赖的求你怜惜的女人,那些温情就当你讲故事的报酬了,吃完早餐该干嘛干嘛去,下午记得去体育场上课张教官。”

    张六两扬起脸,灿烂一笑,道:“好的张主任。”

    一个教官,一个主任,最终宣示了这场风花雪月已经彻底结束了。

    只是谁又能体会张六两那已经开始怜惜对面这个喝粥的女人,她的傻逼作风能不是凄凉的故事在作祟吗。能不是一个不堪的过去在作祟吗。

    只是谁又能了解这个喝粥的女人内心那种体贴张六两凄凉的怜惜,那种由较真开始上升到关怀的递进情怀。

    也许思來死去,只能以一句,好一对悲凉的虎人男女來盖棺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