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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头猪!”
当莫央以为整张脸已经扭曲成一块烂猪肝的苍寒,下一秒就要“嗷”的一声飞身扑过来活活咬死她,于是早已暗中提气做好了随时随地抱头鼠串,落荒而逃的准备时,却听到了这么一句从鼻腔里蹦出来的话。
就算猪肉的价格再成百上千倍地往上翻,也无法让人把“你是猪”当作是一句夸奖表扬,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
就算猪类们开始吃“瘦肉精”开始以瘦为美,也绝对不能让人把“你是猪”理解成为是在赞叹你的身材比例,已经足可以赶国际名模,超芭比娃娃了。
所以,毫无疑问,这句以高难度的技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话,百分之百不是一句好话。
而且,对于一位女性来说,这还是一句带有对其智商,以及其身材双重攻击和侮辱的天大的大损话。
深切地意识到此时此刻已经到了“生可忍,熟不可忍,婶和叔都不能忍”的地步的莫央,决定拍案而起,誓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你说谁是猪?!”
“说的就是你!莫央是头猪!”
在这股熊熊燃烧的怒火面前毫不示弱的苍寒,仗着身高的优势,用俯视的眼神和鼻腔发声的绝技,继续着对敌手猛烈而无情的攻势。
“你不仅笨的像头猪,而且也重的像头猪!”
“你你居然敢说我胖?!”
自古以来。但凡是女性人类。最忌讳。最痛恨。最不能容忍地。其实永远就只有三件事:
“胖。老。丑”
其中。又以“胖”名列榜首。独占鳌头。
因为即便是在以“胖”为美地唐代。也绝不会用诸如
“哇。你好胖啊!哇。你又胖啦!哇。你真是胖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惨绝人寰啊”等形容和表达方式,来赞美一个不管是不是“胖”美人的女性人类的。
所以,一千年后的伊一也好,一千年前的莫央也罢,都毫无疑问地,绝绝对对地,会将此看作不雪此辱,誓不为人的奇耻大辱。
而苍寒则还继续无知者无畏,悍不畏死地要将这场攻击行动进行到底。
他的上半身稍稍向后倾斜了一个三十度左右的锐角,将一边的眉毛斜斜地向上挑起,两个眼珠子上下左右地在莫央的身上滴溜溜地到处乱转。
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手肘上面的那只手,正用食指在打着圈地摸着自己那光洁得几乎连胡茬都看不见的下巴:
“其实单单这么看得话,你还真的是算不得胖。可是怎么抱在手里的时候,竟会重得像头大母猪呢?难道你的肉都是长在骨头里的吗?”
“你敢再说一啊?”
小宇宙已经燃烧到极限的莫央,在点火爆炸的前一秒,忽然打了个停顿。她的大脑中枢神经组织似乎捕捉到了一个异常的信号:
“抱?”
苍寒的上半身由后仰三十度锐角,改为前倾四十五度锐角,手肘。手臂。手和手指的位置基本没有变化。只是食指由在下巴上打圈,转而与拇指合作完成了一个托住下巴的“八”字pose。
两边的眉毛重又恢复到了同一个水平线,两只眼珠子分别牢牢地抓住了莫央的两个眸子。
降低了声音的分贝,减缓了说话的速度:
“不然你以为你醉得像头死猪的时候,是怎么从那个荒僻的地方,回到你的‘圣女殿’的?”
“”大约是由于此信号的干扰程度过强,而导致了中枢神经处于暂时性短路状态的莫央,眼睛瞪得很大,但是眼神完全放空。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但是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能发出。
“看来,你倒是的确醉得够彻底的啊?”
苍寒眯了眯眼,上半身又往前倾斜了五度,达到了与莫央可以完全平视的角度:
“那么,你是不是也不记得你对我做过什么了?”
“我?我对你做过什么了?”
短路依然没有完全修复的莫央,似乎像是个出了故障的学声娃娃一样,只懂得断断续续,缺词少字地重复着别人的话。
于是苍寒又一次地使出了他鼻腔说话的独门绝技:
“你的这个猪脑袋,撞了我的鼻子!”
也许是在左一个“猪”右一个“猪”的连番刺激之下,莫央的中枢神经终于恢复了畅通。
她连忙往后跳了一步,企图离苍寒那张已经在她的眼里有了放大效果的脸,远一点儿。
与此同时,嘴巴里还不忘嚷嚷了一句:
“胡说!我没事干嘛去撞你的猪鼻子啊”
结果,这句话的尾音处在骤然之间猛地拔高了至少八度,甚至还一度出现了海豚音的雏形。
苍寒一脸惊讶地看着莫央在后跃跳起时,毫无偏差地绊到了身后的玉凳。接着伴随着一声又长又尖的凄厉惨叫,带着半空中张牙舞爪的动感造型,最后结结实实地在草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大屁墩儿。
与大地亲密接触而导致的龇牙咧嘴,一转眼,就被那一连串惊天地泣鬼神的疯狂爆笑所带来的恼羞成怒而取代。
狼狈不堪地坐在草地上的莫央,气急败坏地用两手拼命捶地:
“不许笑不许笑!笑什么笑?显得你牙白啊你?!”
无比诡异的是,她让苍寒不笑,苍寒就真的不笑了。
他走了过来,单膝点地的半跪在莫央的面前,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隐隐露出了一股致命的邪魅气息。
“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暗哑而低沉的嗓音,让有着‘声音控’潜质的莫央,脑袋里忽然蹦出了两个字“性感”
可是,还没来得及好好地花痴一把这样的“性感”她就毛骨悚然地惊觉到,苍寒的一只手已经轻轻地钳住了她的后颈。
“你你你你”莫央原本以为他这是想要一把掐死自己,但是那张越贴越近,散发着危险和魅惑的脸,让她迅速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又陷入了另一种的毛骨悚然。
她想躲开,但却感觉整个身子像是都已陷入了他那只臂膀的控制,无法挣脱分毫:
“你想干嘛你可千万别乱来啊你你”“我怎样?”声音已然轻到近乎是喃喃的低语。
“我我我”
“你又怎样?”
清亮的眼神里渐渐地带上了一丝迷离,一句呻吟似的轻语,模模糊糊地自两个已经轻轻碰触的唇间滑出:
“你咬我啊?”
一双惊慌失措到有些绝望的眼眸里,忽然之间像是亮起了两盏一千瓦的白炽灯,精光四射
一秒钟以后
“啊!你个死女人!你竟然敢咬我!”
“是是你自己让我咬你的君君无戏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