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愈升风愈强

花间浪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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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如此大的宏量,赶紧扣刀拱手含笑说:“哪里哪里,陈坛主太谦逊了,今后如有机会,大家再重新研讨。”

    “赛子都”也聪明之人,自然听出蓝天鹏暗示将来有机会将传授他一两招绝学的意思,是以,忙不迭的抱拳说:“在下在此先谢谢少谷主了。”说罢,捡起单刀,迳自走回原位坐下。

    蓝天鹏也转身望着那位虬髯香主,含笑说:“谢谢你,请将你的刀拿回去吧。”那位虬髯香主,和方才的随便态度,大是不同,正待恭谨的向前取刀,蓦闻“神钩小太岁”大声阻止说:“魏香主且慢。”蓝天鹏知道“神钩小太岁”

    早已面向“金线无影”躬身要求说:“请龙头准许卑职向蓝少谷主请教。”“金线无影”立即颔首叮嘱说:“蓝少谷主非等闲高手,方堂主应格外小心。”

    “神钩小太岁”自然知道。但他不得不傲然沉声说:“卑职知道。”说罢转身,这身外厅走去。当他转身之际,发现蓝天鹏已将厚背刀还给了魏香主,神情不由一愣,因为他的月牙虎头钩专锁各种兵刃,特别是单刀的克星,这时见蓝天鹏将刀交还魏香主,显然已有几分惧怕他的虎头钩。

    如此一想,心中不由冷笑一笑,心说:你蓝天鹏就是用剑,仍敌不过我的月牙虎头钩。心念间,已大步走至大厅中央,面向神色自若,右手抚着佩剑的蓝天鹏面前一站,即翻双腕,将一对月牙虎头钩撤下来。全厅人众一看立即掀起一阵紧张前的轻微骚动,接着鸦鹊无声。“神钩小太岁”

    方立津,双手握钩,傲然卓立,即向蓝天鹏沉声说:“蓝少谷主既然用刀不如用剑,就请少谷主快些亮剑吧。”

    岂知,蓝天鹏淡然一笑,说:“在下所佩宝剑,乃在下师的昔年成名宝刃,与在下师伯交手的都是昔年一派之尊或世外高人,在下继承师伯宝刃,仍将遵守师伯惯例,设非一方霸主或一派之尊,绝不撤剑。”话一出口,不但“神钩小太岁”

    愣了,就是“金线无影”等人,也俱都闹不清蓝天鹏何以不用剑迎战!“神钩小太岁”方立璋眼珠一动,恍然似有所悟,哈哈一笑,轻蔑的说:“蓝少谷主的授业恩师,乃是以双笔著名武林的丁大侠,蓝少谷主想必是欲以双笔锁在下的虎头钩了?”说罢,哈哈一笑,愈加轻蔑的说:“可惜,本会仅“黑虎坛”庞坛主使的是镇拐笔”蓝天鹏见“神钩小太岁”

    话意中,对师父了尚贤含轻蔑,顿时大怒,但他仍强抑怒火,摊双掌,晒然笑着说:“锁拿你手上的一对虎头钩,何必用拐用笔?就在下一双向掌足够了。”话一出口,全厅惊得脱口一声惊啊!即使是当事人“神钩小太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线无影”早已惊得倏然立起,急声说:“蓝少谷主不可意气用事,本会堂主以上首领,武功均有独到之处,方堂主的双钩,更是出神人化,否则,江湖豪杰也不会赠他一个美号“神钩小太岁”了。”蓝天鹏一听“金线无影”

    为方堂主渲染夸大,暗含威赫,愈加怒不可遏,不由哈哈一笑说:“在大龙头你看来,方堂主的双钩可能出神人化,但在本人看来,也许较方才交手的陈坛主尤差。”话未说完“神钩小太岁”

    已气得神情如狂,双目如灯,大喝一声“姓蓝的纳命来”大喝声中,飞身前扑,双钩迎空一挥,幻起两道乌光弧形,倏然双钩前推,宛如两条出海龙经,猛铲蓝天鹏的下颚和前胸。蓝天鹏口头说的轻松,但心中却不敢大意,这时一见“神钩小太岁”的双钩铲到,急喝一声道:“来得好。”

    好字出口,仰身后倒,身形闪电左旋,疾演“鲤跃龙门”挺腰斜飞而起!也就在蓝天鹏斜飞,离地的同时,双钩铲空的“神钩小太岁”立即变铲为剁,疾斩而下。“铮”

    然一声轻呼,溅起数点火花,仅分毫之着,没剁在蓝天鹏的左足上,因而,全厅再度发出一声惊啊。“神钩小太岁”的双钩,果然使得出神人化,就趁双钩着地的同时,顺势弹钩斜挥,扭腰甩臂,企图迫斩腾身而起的蓝天鹏!

    但是,他运钩神速,而蓝天鹏的身法,却较他的双钩尤快了一倍。蓝天鹏一经腾起,疾演“金刚掌法”中的空手人白刃之一的大擒拿,身形一旋,立变头下足上,双掌一统,已握住“神钩小太岁”的两腕,紧接着,大喝一声:“去吧。”

    身形旋空一扭,疾泻而下,反将“神钩小太岁”的身体抡起来!全厅人众一见“轰”的一声立起来,不少人脱口惊呼吃喝,但是,就在众人站起的同时,蓝天鹏的两手已松“神钩小太岁”的身形,挟着一声爆叫,直向厅外飞去。

    蓝天鹏却在松手的同时,双手拇食两指,运劲一捏,立即将两柄月牙虎头钩捏在手中。守在厅外内观看的十数警卫壮汉一见,齐声哈喝,奋不顾身,纷纷扑前,一致伸手抢救,总算将“神钩小太岁”的身体接住!

    “神钩小太岁”惊恐万状,挺身跃下地来,东张西望,似乎已被甩得昏头转向。于是,急忙一定惊魂,分开众警卫,飞身纵目厅内。进入厅内一看,蓝天鹏早已将他的一对虎头钩,交给了另外一位香主。

    而厅内在座的和线个人俱都一脸震惊,个个哑然无声。依然立在桌后的“金线无影”立即沉声说:“蓝少谷主艺业果然高人一等,方堂主,快些归座吧。”

    “神钩小太岁”既惊又怒,他认定蓝天鹏使的是小巧动作,而不是真本事硬功夫,正待要求再斗。

    “双掌震寰宇”已起身向“金线无影”恭声说:“卑职是蓝少谷主手下的败将,卑职自知不是对手,请龙头俯允卑职免与较量。”

    “神钩小太岁”一听,这才俯首气馁,默默的走回原位!但是“金线无影”却嗅目沉声说:“蓝少谷主拜山之前,可曾打听过与本座较技的规则?”蓝天鹏摇摇头,淡然一笑说:“从没打听过。

    不过不管什么规则,在下都接着就是。”“金线无影”冷冷一笑,说:“蓝少谷主一表人材,没想到竟是如此狂傲自负。”蓝天鹏晒然一笑说:“客随主便,就请大龙头划出道来吧。”

    “金线无影”毅然颔首,沉声说:“那好,那我们这就去“斧劈崖”较轻功吧。”话声甫落“双掌震寰宇”等人,纷纷起身站立,准备离席,但是“金线无影”却望着白玉甫彻一躬身,谦和的歉声说:“请白少山主在此稍待,本座陪蓝少谷主去去就来。”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蹙,正待说什么,白玉甫不解的问:“在下不能随大龙头等人前去?”“金线无影”毫不迟疑的摇摇头,说:“不可以,香主以下人员,均不得随去。”

    蓝天鹏一直想抢先和“金线无影”比剑,以便白玉甫事先观察一下“金线无影”的剑路,因而提议说:“白少山主乃在下同来客人,你我较技,他自然可以前去。”

    “金线无影”一面离席,一面摇头说:“绝对不可以,除非他也是前去和本座较技。”蓝天鹏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请问比剑在何地?”“金线无影”说:“随时随地可比,我们走吧。”说罢,肃手,大不向厅外走去。

    蓝天鹏无可奈何的看一眼有些失望的白玉甫,即和“金线无影”讲肩向厅外走去。“双掌震寰宇”和两位堂主,两位女堂主以及三位内堂的女执事,纷纷离席,跟在身后。果然,左右六桌上的数十香主执事等人,依然立在原位目送“金线无影”和蓝天鹏等人出厅外。

    走出大厅,蓝天鹏的双目一亮,艳阳虽已偏西,但却晴空无云,眼前青山绿岭,显得格外清新,这应该是山中少有的好天气!走下广台宽阶“金线无影”依然大步向广场对面的树林前缘走去,并没有要施展轻功的意思。一阵默默前进。

    终于走到那根以插天古木制成的大旗杆下,经过旗下时,蓝天鹏仰头一看,只见那幅飘扬半空的锦绣大旗,宽约四尺,长度恐在一丈左右,三个黑绒绣成的“龙凤会”三字,大如麦斗,在艳阳的高照下,金光闪闪,银辉烁烁,代表着无上威严。到达林沿“金线无影”才沉声说:“距离“斧劈崖”还有一里多地,大家将步子加快一些吧。”

    说罢,当先起步,轻飘飘的,不疾不徐的向前驰去。蓝天鹏也只得不即不离的跟着前进,因为,身后尚跟着内外三堂的堂主的执事,这些人并不见得个个轻功高绝。穿过树林,一片广大菜园和稻田,对面即是一道斜伸而人的谷口。而那座“斧劈崖”

    已能在斜岭的梭线上,清晰可见。进入斜谷口,风力突然增加,而那座近乎笔直的“斧劈崖”就矗立在数十丈外的两座高峰之间。

    斜谷口内植满了果树,树上开满了粉色小花,山风过处,扑来阵阵清馨花香。沿着果林外缘前进,直达“斧劈崖”下“金线无影”当先停下来。崖下是一片十数丈方圆的草坪,显然是出于人工,也许是专供“龙凤会”的高级干部练习轻功之用。

    蓝天鹏仰首一看,峭壁如切,仅有少许斜度,高约七八十丈,壁上仅有三五株斜松和突石。打量间“双掌震寰宇”等人已经站好,依然是男左女右。

    “金线无影”立即一指峭壁,傲然沉声说:“我们两人,就在这座峭下,同时起步,看谁先登上崖巅,同时,看谁先由崖上下来。”蓝天鹏听得不解,不禁迷惑的问:“为什么还要比赛下来?”

    “金线无影”立即解释说:“一个人的轻功,并不能仅由他飞升的快而断定他的精绝,要由上面能够快速的下来,才更能看出他的火候。”蓝天鹏一听,觉得这话也许有她的道理,立即颔首说:“好吧,我们就上下一并较量。”

    于是,两人退向崖下走去,由于谷中山风较强,吹得“金线无影”的特制金大饱急剧飞舞,并发出“卜卜叭叭”的声响。蓝天鹏一见,心中暗自得意,由峭壁往上升,愈升风愈强“金线无影”的金大氅,就注定了她失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