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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莉香阿姨只让他射一次,说是他年纪还小、次数多了会伤身,但莉香阿姨的每个动作都是如此温柔、又是如此销魂,每次都让他射得酣畅淋漓、舒服透顶!
他心里的尴尬、别扭和不适感也荡然无存,在她的呵护下,他终于顺利度过了一个极为难捱的人生阶段,感觉自己象个大人了,莉香阿姨说得不错,他果然一切恢复了正常,活泼开朗的他又回来了。
他不仅不再躲避,反而主动找大姐和北风姐姐等人玩耍、嬉戏,大姐淑女许多,不再成天琢磨着如何整治北风姐姐,北风姐姐眉宇间也开朗不少,唯独不乐意的似乎只有干娘,成天把他盯得紧紧,不让他和女孩子过多接近。
然而但凡去大姐那儿,她倒不好阻拦,因为大姐一旦知道,铁定到秋水轩来大闹一番!从此每当遇上迷惑不解之事,他第一个想要问的人总是莉香阿姨,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普天之下除了母亲,还有谁值得他如此信赖?后来和大姐度过了一段混沌缠绵的时光,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童年时光的延续,亲密程度也差不多。
大姐远嫁扬州那天,干娘把她强塞进马车,她那临别的眼神实在无法形容,令他心惊肉跳,马车远去后,他为何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他既奇怪又内疚,不该这样对待大姐的!
他不明白大姐的爱为何令他如此不适,也搞不清他对大姐到底是种什么感情,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很深很深!虽然性格迥异,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表示。
其实仔细想来,北风姐姐就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要求,但她的情形也跟大姐差不多,那双亲切温柔的眼神总象在诉说着什么,不同的是,她的眉宇间没有大姐那样的激情澎湃。
而是永远笼罩着一重淡淡轻愁,显得那么落寞、无力,她的内心世界为何总是如此压抑、灰暗?为何不能象他一样,活得阳光快乐一些?每次瞧她如此模样,他总是很心疼。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是有渴望、有梦想的,可为何总是不肯说出来?她应该知道,无论她想要什么,他也一定会给她的!她一心希望他活得快乐幸福,可她知道么?他对她也是一样的呀!
唉,无论如何,和她在一起是如此宁静、平和,没有面对大姐时那么大的压力,当然,随着阅历越来越深,就像他对丽儿说过的那样,快乐,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人生,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她即便提出某种要求,他违心地勉强答应了。
她难道就能得到快乐么?或许不说,有时更好些?说起丽儿妹妹,他到现在还在后悔,自己为何如此没有原则?
兄妹之情演变得如此暧昧,实非他之所愿。这些人无论是谁出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舍命维护。
然而无论是大姐、北风姐姐还是丽儿妹妹,亲昵得就像姐妹,对于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他总是下意识地有所抵触,不知是否出于动物避免近亲繁衍的本能?
尽管他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相比而言,他更想守在灵缇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洗衣、做饭、绣花、收拾房间,也是一件赏心悦事,唉。
也不能啥事儿都让她一个人做,他以后也该帮帮她,就像这位可亲可敬的老大爷一样,晓虹的话,似乎没说错,她的那双眼睛真的可以看穿人心,甚至别人深藏内心深处的世界
灵缇说若是遇上危险便去凤吟宫找她,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呢?他就这样装病卧床一天,窝在屋里没敢出门,躺得久了,睡也睡不着,脑子里诸般杂念纷至沓来到得黄昏时分,眼见官军已陆续撤走,他在床上躺到亥时,才留下一张纸条和一锭银子,偷偷溜出门。
他应该和老人家告别的,可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老大爷会把没熬完的药放进他的包袱,老太太也一定会叫他等会儿,煮几个热乎乎的鸡蛋硬塞到他手上,叮嘱他路上饿了记得吃,他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债。
走出数十丈外,他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看那座隐在黑暗中的农舍,若有暇,他会回来看看这两位老人家,但愿老太太所说的那位本儿大哥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别让年迈的父母失望。
心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在这样一个地方和她相伴,或许挺不错?一时间神游物外,呆呆凝立半晌,他才转身而去,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趁黑摸向吟啸山庄方向。
入目一片残垣断壁,偌大一座吟啸山庄,已被官军烧得面目全非!他不由得焦急万分,不知干娘和北风姐姐她们怎样了?大姐眼下到底在何处?山庄既被攻陷。
也不知大伙儿安全撤走没有?又该到何处去寻找她们呢?这些问题,他全都找不到任何答案,只好在瓦砾堆之间四处搜寻,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吧?心念未已,他忽然心生警兆,暗中潜伏有人。
而且不止一个!这是一种灵识感应!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武功暂且不说,轻功和灵识感应却是突飞猛进!是敌是友?精卫队众人应该都认得他,如此潜伏不出、鬼鬼祟祟,该是敌人!
他不动声色,装作一无所知,继续向前缓缓踱步,暗中瞅准数十丈外,一处松林掩映下显得十分幽暗的院墙废墟角落,他慢慢走了过去,装作小解的样子,猛然发力往暗处疾掠而去!与此同时,身后果然传来“嗖嗖嗖”的衣袂飘风之声!
不用回头他也能听出,至少有五人向他扑来!他提足功力左冲右突,凭借不俗轻功,在废墟之中的处处暗影里,和追来之人大捉迷藏。那些烧塌的房屋下留有不少大大的缝隙,到处都可以藏身,当然他流连不去另有目的,想看看尸体多不多。
虽然他对夫人及精卫队很有信心,绝对不信会被官军围堵在这里面被活活烧死,可是不进来仔细看看,他终究无法放心!在里面猫捉老鼠般折腾了两刻多钟,他也没见到一具尸体,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精卫队应该是全身而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觉现身的黑衣人越来越多,眼下至少已有二十来个,正四处搜索他,此刻他藏身于一个尚未完全烧塌的火炕之下,大气也不敢出。他在添柴的灶孔上塞上些破砖,从外面看上去就跟一堆废墟没啥差别,很难被人发现,他刚才就是从这个灶孔钻进来的。他通过破砖之间的缝隙向外张望着,并不时侧耳倾听。黝暗星光下。
但见一个身穿绣衣,领口上带黄边纹饰的中年人在十多个绣衣人的簇拥下匆匆而来,远远地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竟把一个人给追丢了?还没找到么?”
一个黑衣人迎上前答道:“李大人,那小子轻功不俗,简直像泥鳅一般滑溜无比,往往追着追着就不知藏到哪儿去了,等咱们渐渐搜到他藏身之处,他忽然又像灵猫一般窜出十多丈外,实在不好”黄边绣衣人打断他的话头,不悦地道:“不用说了,统领已派来不少人手,咱们只需将这片废墟团团围住,待天亮后再慢慢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挖出来!”言罢带人兀自往对面走去,那些黑衣人也尾随其后。
无月心中不禁大感忧虑,看李大人那身装束,分明是绣衣阁的人,若真如李大人所说,来上大批人马围住此地,任他轻功再高,时间拖长了也很难脱身!
他江湖经验不足,须知偌大一个山庄,要想团团包围需要多少人马?即便把已经撤走的官军再调回来,那得需要多长时间?何况就为了逮住区区一人,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么?眼见黑衣人渐渐搜索到别处,他的心顿时猛跳起来。
已下定决心尽快离开此地!他悄悄地取出那些破砖,重新露出洞口,颇为费力地偷偷钻出,然后猫着腰,借残垣断壁的掩护,蹑手蹑脚地向庄外潜去。
他身形如狸猫一般轻灵,生怕踩到破瓦之类杂物发出声响,走得异常小心,每步都是轻轻地踩下,待踩实了再换脚,加上每走几步便得看准下一处可容隐蔽的断壁,足足半刻钟之后,才走出数十丈。
不过离残缺不全的东墙也不远了,又到了一处墙角,他刚隐入暗影中,眼前倏地光华大盛!一柄长剑闪着寒光,疾如电光火石般直刺他胸前!怕反射光亮,他并未拔出弯刀。
此刻猝不及防,已来不及拔刀!他左脚脚尖点地为圆心,右脚蹬地迅快后拖划圆,就地半转身堪堪闪过刺来的剑尖,后拖的右腿顺势一个高位侧踢“啪”地一声闷响,黑衣人左太阳穴重重地挨上一脚,虽未倒地。
但一阵头晕目眩,摇晃着有些站不稳。静夜里打斗的声响特别明显。无月尚未来得及再补上一击,又有两个黑衣人扑了过来,同时大声叫道:“他在这儿!”齐齐挺剑抖出五朵剑花,罩向无月胸前数处要穴。
无月此刻已拔出弯刀,见对手居然能抖出五朵剑花,功力显然比刚才那个黑衣人高出不少!
他相准来势,将真气注入弯刀,划出一道怪异圆弧,随即妙到豪巅地往上一撩,但闻“叮叮”两声轻响,很平常的一招,竟将双剑猛恶的攻势化解!的确,从出手的繁复程度、姿势和步伐来看,这招不仅平常,甚至有些难看,甚至这招连名字都没有。
然而如此平淡无奇的招式,却凝聚了慕容紫烟无可比拟的临战经验。她早不止身经百战,而是至少百战都是恶战!在她眼中,无论对方攻来的招式多么精妙繁复,她都能根据对方的气机变化和相应的身形姿态,判断出对方主攻何处?
攻击点在哪儿又行将力竭?而对方力竭,正是她发起反击的绝佳时机,天下能挡住她如此雷霆一击之人,还数不出三个!
她对无月的教导可谓呕心沥血,心知他虽然悟性奇高,奈何内力不济,想教会他如何运用气机克敌肯定不行,于是她将人体发动攻击的各种姿态绘成图形,根据各种姿态的力竭点,在下面标出相应的防御之法,要他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