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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酒席便已堆积十余个空酒馆。酒酣耳热之下,性格豪爽的已开始捉对猜拳饮酒,文雅一些的便行起酒令。
最热闹的当数首席和赛西亭他们这两桌。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这两位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前二的大美人,居然不顾身份,吆五喝六地划起拳来,大呼小叫地十分投入!
不过一盏热茶功夫,一罐酒已被二人瓜分完毕,烟霞仙子似乎技高一筹,挟带偶尔耍赖悔拳,十之七八都是慕容紫烟干掉的,被烟霞仙子海灌一通,好在慕容紫烟不仅食量大,喝酒更是堪称海量,喝得兴起,又抱起一罐酒,和烟霞仙子继续对拼。
赛西亭他们这一桌文雅一些,玩的是吟诗行酒令,一个接一个摇头晃脑,做出一副老夫子模样吟诗作赋,实在接不下去,眼看要输之时,便嬉笑怒骂开来,逗得满桌之人嘻嘻哈哈,暴露出江湖豪客落拓不羁的本来面目!
倒也悠然自得、其乐融融。自打十余天前晚宴上和夫妇俩见过一面,无月接下来就在闭关修炼,一直无缘得见,这会儿自然挤到这桌缠住二人好一阵亲热!
想起那晚莉香阿姨太忙,尚未来得及找她申诉,眼下机会难得,忙拉住她的手摇晃着道:“莉香阿姨,我还一直没机会问您,我好想丽儿妹妹和艾米弟弟哦,您干嘛总不带姐弟俩回济南玩呢?”
查莉香双手轻轻握住他的腰,亲昵地笑道:“我的无月儿,这些天你一直闭关,阿姨可想念你得紧!难道你只顾得上想丽儿和艾米,就不想阿姨了么?”
无月大呼冤枉:“咋会不想呢?我这不一出关,就来找您和赛伯伯了嘛!”查莉香笑道:“不是阿姨不想带子女回门。
而是艾米太小、功课多,至于丽儿么,有你这个大情圣在此,阿姨敢带她回来么?”无月严重抗议:“孩儿可是丽儿的大哥吔,莉香阿姨咋能开这样的玩笑!不行,一定要罚酒,三大碗!”
言毕抱起酒坛斟满了三大碗。查莉香惊笑道:“好好好是阿姨不好,玷污了无月儿纯真美好的兄妹感情,该罚!”将三碗酒一一喝下。
刚放下碗,邻桌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二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嬷嬷、夜天阴为首那两桌在喝得兴起之后,干脆合并成了一大桌,玩起击鼓传令。
这一豪起兴来,酒水消耗更快,恒山派这些高手渐渐发现,罗刹门这些女煞星们,不仅上阵时心狠手辣,喝酒也一点都不含糊。
他们这些大男人个个喝得都有些头晕眼花了,可夜天阴诸女居然仍一付浑然无事的模样。男人们都好面子,尤其是拼酒之时。今晚豁出去了,拼吧!
首席之上,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仍在划拳,吆喝得越来越大声,莫非美女变大嫂之后,连温婉贤淑、矜持端庄等风度都抛掷脑后啦?
无月回到主席之后,几个小辈不甘寂寞,也玩起对联行酒令。晓虹和无月无疑是此中高手,无论是出上联还是对下联,都颇能应景,且对仗工整,北风等三位只擅长杀人之辈可就差远了。
小津年纪太小,姐姐不让他喝酒,所以不参与。于是乎,这场酒令成了无月和晓虹作对,北风等三女喝酒的局面。
北风、飞霜和彩虹三位都是北国脂粉,天生海量,喝酒还无所谓,可北风觉得在无月面前输得太没面子,眼见晓虹竟渐渐吟起情诗,和无月一付琴瑟和鸣之态,脸上渐渐变了颜色,忍不住要翻脸!
她的性格是慕容紫烟的翻版,过于刚烈、缺乏弹性,爱恨都很极端。这也是慕容紫烟不放心由她独自辅佐无月的原因,若没有夫人压住场子,一旦发现那位姐妹和无月好上,恐怕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姐妹是没得做了!
虽有外客在场,北风依然面罩白纱,但无月和她情同姐弟,对她了解之深无人能及,见她蒙面白纱无风自动,很快便看出了端倪。
他深知北风若按耐不住、酒后闹事,那局面他赶紧以眼神向晓虹示意,这个机敏的女孩立时领悟,时不时地故意输上几场,灌了自己不少酒,不再吟诵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情诗,举止神态也注意了许多。无月也一样,喝下一肚子老酒。
北风一身绷紧的发达肌肉才重新缓缓松弛下来,剧烈起伏的前胸也渐渐平复下来。这也难怪北风,最近她对无月情感升温的速度一点不亚于夫人,夫人眼下已心愿得偿,和爱郎享尽轻怜蜜爱的滋味。所谓“饱汉不知饿汉饥”
北风却只能强压心中火一般热情、魂牵梦绕的爱恋,默默地陪在二人身边,不时地瞧着情郎和自己无比崇敬的夫人情投意合的模样,心情之落寞,可想而知!
若是换作其他女子,她早饱以老拳!她活像一只吹足了气的气球,满腹的怨气需要发泄,一点就爆。一旦发现其他女孩和无月接近,她便忍不住要生气,忍不住想发作。这边厢北风是松弛下来了。
晓虹的前胸却又剧烈地起伏不已,正应了此起彼伏这句成语,原来,晓虹拥有北风所没有的度量,却没有北风所拥有的酒量。起初她是有意相让,故意灌了不少老酒,待她喝得脸红心跳、头晕眼花之后,脑子不听使唤,无法再行云流水一般地对出上下联。
她突然发觉,自己即便不想再输,已不可得,胜负之机已然向北风倾斜。在酒令第二轮,北风灌下两壶,晓虹也被灌下两壶,这时她已有些抗不住。
进入第三轮,北风乘胜追击,在她灌下两壶之后,晓虹已喝光三壶。从此进入恶性循环,晓虹越到后面喝得越多
无月倒是很想替晓虹喝酒,可酒桌上没他什么事儿,北风把全部火力对准了晓虹,飞霜和彩虹也跟在老大屁股后面使坏。
轮到无月时,甩给他的上联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那种,想故意答错,偏偏身边小津老是帮他对出下联,一点也不体谅老姐的难处!晓虹舌头都直了。
哪能想出复杂的上联来难为他?代晓虹喝酒?北风不马上发飙才怪,无月更加不敢。于是乎,酒令几乎成了北风和晓虹的单打独斗,晓虹惨败。第四轮很快结束,晓虹已醉眼朦胧。
看着她那付酩酊大醉的惨状,北风心中有种恶毒的快意,暗自得意:“哼!跟姐姐我斗,你还嫩点儿!”不知何时,北风从夫人身上学到一种以施虐获取愉悦感的坏习惯!
无月很是心疼,碍着北风在一旁虎视眈眈,却也不敢扶她。又是一大杯下去,见她浑身无力地靠在桌上,北风隐隐也有些不忍。
晓虹又输,见她举杯都已困难,北风怜悯之心大起,忙上前抢晓虹手中酒杯,劝道:“晓虹妹子,你醉了,别喝了!”
晓虹紧紧抓住酒杯,挣脱北风的手,大着舌头,醉眼乜斜地道:“我没醉!还还能喝喝了这杯我们继续”可她端着酒杯的纤纤玉手抖得厉害“哐当”一声,酒杯跌落。
北风不由分说,一把将晓虹扶起,说道:“今晚喝得差不多了,姐姐扶你回栖凤楼休息。”说完抱着她就走。这两个闹得最凶的走了。
无月和飞霜等人还玩个什么劲?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正斗得起性,见二人离开,抬眼一看,查莉香和赛西亭那一桌还好,李嬷嬷那一大桌上,恒山派十个人已趴下四双,正被丫鬟仆妇们扶回各自房间醒酒,仅剩两位还在困兽犹斗,和夜天阴诸女斗酒。
烟霞仙子不由失笑:“这帮自命不凡的家伙,真是死要面子!呵呵!夫人,今晚大家已喝得尽兴,再喝下去,剩下两位也得躺下,就散了吧?”慕容紫烟笑道:“就依姐姐,我可也是好久没喝酒了,今晚真是喝得畅快。
姐姐若有兴,咱俩回到秋水轩接着喝,来个一醉方休、躺倒就睡如何?”烟霞仙子扑哧笑道:“我看算了吧,夫人保养这么好,活像二十余岁娇滴滴的大美人,若是喝得烂醉如泥,有人可不会喜欢!”
慕容紫烟笑道:“常言道‘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们姐妹高兴,他不喜欢又咋地?”烟霞仙子吃吃地道:“夫人已变得如此看得开?那就把你的宝贝让给姐姐如何?咯咯”慕容紫烟狠狠扭了一下烟霞仙子腰肢,佯嗔道:“两年多不见,姐姐还是这么骚,连我的男人都敢抢?活得不耐烦啦!”大家相互道过晚安,纷纷各自回房歇息。
慕容紫烟等人回到后院,先直奔栖凤楼。晓虹在自己楼上睡得象头死猪,北风已回去,留下丫鬟陪着晓虹。
烟霞仙子替女儿把了把脉,倒是并无大碍,只是醉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慕容紫烟不由叹道:“北风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争强好胜,唉!害晓虹受委屈了。”
烟霞仙子道:“还不是跟你一个样,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儿。夫人,我们也回去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二人身后,一直牵着小津的那位中年妇人对小津说道:“掌门人有事要走了,快跟妈妈说再见。”小津上前拉着母亲的手使劲儿摇晃,显得很不乐意。
烟霞仙子抱着小津亲了几下,柔声安慰道:“小津乖!今晚妈妈和夫人有私事要聊,你就跟李姨睡。平时你跟着李姨不也挺好吗?”小津这才把手松开。
这位妇人名叫李淑贞,恒山派左护法。她身边另一位妇人名叫张露,是右护法。二人今年均为四十岁,长居恒山这等灵气充沛之地,到颇能养颜,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光景。
安顿好小津之后,慕容紫烟等三人回到内室。慕容紫烟将无月服侍上床之后,和烟霞仙子秉烛夜谈,约半个时辰之后,二人才宽衣解带,准备上床接着聊。
见烟霞仙子不仅脱掉外衫,连中衣、兜肚和亵裤也脱得干干净净,最后变得一丝不挂,慕容紫烟吃惊地道:“姐姐疯了么?屋里还有无月在呢!”烟霞仙子又瞄了绣榻上的无月一眼:“我刚才留意了一下,他早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