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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王后似是一无所觉,轻摇螓首,幽幽道:“我恨他!”项少龙愕然道:“谁人开罪了晶后?嘿!要不要多喝盃酒?”晶王后不悦道:“不开心时喝酒,不是更令人难受吗?”头也没别过来瞥他半眼。
项少龙心中有愧,那敢开罪她,放开了搂着香肩的手,点头叹道:“是的!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尽皆化作相思泪。”
不自觉下,他念出了唐代诗仙李白传诵千古的佳句,只不过因记忆所限,改接了下一句,变得不三不四。晶王后喃喃念道:“举杯浇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娇躯一软,往他望来,一对凤目已是泪光闪烁。项少龙立时心头一软,实不忍心在此时趁虚而入。晶王后眸内泪光歛去,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能说出这么深刻动人的诗句,音韵又那么悦耳感人,这么多年了,人家还是第一趟感觉心动呢。”
话完俏脸更红了,项少龙暗松了一口气,知她刚才定因想起了信陵君,才闻诗伤情,看来信陵君当年定是伤害得她很严重,使她多年后仍未能复元过来。她和赵穆鬼混,说不定亦是一种报复的行为。这么看,韩闯勾结信陵君一事,说不定她毫不知情。
信陵君得到的是她的真爱,赵穆予她却可能是变态的满足和刺激,自己想要得到她的身子,只有使出二十一世纪的调情手段与男性魅力才有可能得逞。
晶王后与他对望半晌后,神色愈转温柔,低声道:“董匡!你是个很特别的人。”项少龙心情大定,试探着伸出手去,拉起她修长纤美,保养得柔软雪白的玉手。晶王后转过身来,任由尊贵的玉手落到这男子的掌握里。
项少龙突地把她拉入怀中,封住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寻着闪躲的香舌,展开火辣的热吻,同时双手探入重重衣裙之中,一手揽住肤滑如玉的腰窝,缓急有致地按揉着,另一手探入肚兜,将晶王后丰腴软嫩的粉乳握在手中,两指扣住乳首轻轻转磨着。
晶王后瞬间全身失守,诸般手段此刻完全无用武之地,举手欲推却乏软无力,反倒让项少龙趁隙而入,大手侵入紧守的丛林密穴,手指深入时已是汪洋一片。
原来春药早已生效,这女人却能苦守镇定,不形于外,确属厉害。项少龙既然发觉韩晶实已春情荡漾,手下自然不会客气,顺着濡湿泥泞的阴唇,找到鼓胀的阴核不住刺激。
韩晶毕竟是成熟冶艳的女人,对此手段甘之如饴,喉中响起迷醉唔哦之声,一对玉臂垂在身旁,任项少龙上下其手,腰臀轻微地扭动迎合,使人销魂蚀骨。
项少龙见时机成熟,准备一鼓作气将这高不可攀的心机美人征服胯下,谁知窗外一只雀鸟突然振翅飞去,带起一阵枝叶嘈杂,晶王后凤眼一睁,玉手连忙将他推开,秀眸露出醒觉的神色,匆匆将衣衫整理后,装作完全没发生任何事一般。
静静地道:“董将军知否本后为了什么事召你来此?”项少龙心中叫苦,知道时机已逝,这女人回复了平日的清明,再要上手已不可能。只有点头道:“晶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鄙人定不会教晶后失望。”
项少龙离开韩闯的行府,往找赵穆,这奸贼却不在府内,他留了说话后,赶回指挥所去,把事情告诉了滕翼后叹道:“这叫始料不及,现在惟有靠兵符把事情拖着,我本以为若能挑起这女人的春情,予她男女之欲的滋润,或可解开赵穆对她的控制,怎知唉!”
胜翼笑道:“她尚未把陷害雅夫人的证物交给你,到那时加重点份量不是行了吗?”项少龙摇头道:“一来她未必肯再和我这样把盏对酌,二来我终不惯用这种手段去对付女人。算了吧!还是劝雅儿先离开邯郸,好使我们少了一个顾虑。”
滕翼道:“刚才纪才女派人来通知我们,说知会了孝成关于她明早回魏的事。照我看她的离去会惹起震动和揣测,尤其是李园和龙阳君两人。”
项少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李园这种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人,自是不肯失去来到嘴边的美食,而龙阳君则会怀疑纪嫣然离赵的目的是要与他项少龙会合。所以纪嫣然的离去绝不会是顺风顺水的。
滕翼又道:“你不用担心嫣然的事,我早有了妥善安排,刚才我遣人把田氏姐妹偷偷送到牧场去,明天便可与邹先生一道回咸阳了。”项少龙担心道:“那你怎样应付龙阳君和李园呢?”
胜翼道:“龙阳君绝不敢对纪才女动粗,只会派人暗中监视,充其量是通知魏境的将领密切注视才女的动静。只要我们不让他的人有机会回到魏境,便一切妥当了。”
项少龙点头称善,现在他手握兵权,要除掉龙阳君派往通风报讯的人,确是轻而易举。滕翼续道:“照我估计,李园文的不成会来武的,但他总不能尽遣手下出城去干这种卑鄙的事,惟有请田单帮忙。
我会亲带一队赵兵护送纪才女和邹先生,到了城外再布下假局,使他们改道往韩国去,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项少龙笑道:“嫣然绝非弱质女流,有足够才智和力量保护自己,这事我看由大哥去办已非常妥当了,我还要你在这里监视着赵明雄等人。凡在赵明雄那张名单上的人,我们都要格外留神呢。”
滕翼道:“有件事到现在我依然想不通,就是赵穆何须引齐兵入城,那只会给人拿着把柄。假若晶王后真的唯他之命是从,孝成一死,权力就落到他的手上,要除去李牧和廉颇亦非难事,更何况是郭开成胥之辈。照我看他始终猜疑晶王后。
而你只是他想利用的棋子而已,他属意的人应是赵明雄而非你这外人。他可诬谄是你开门让齐人入城的,甚至他会藉此一举把田单和李园除去,没有人比赵穆更清楚齐楚两国对三晋的野心了。”项少龙沉吟片晌,点头道:“二哥之言很有道理,赵穆绝不会满意我那种独行独断的作风,不过情况太复杂了。
田单和李园自亦有瞒着赵穆的阴谋,现在我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觑准一个机会,立即掳走赵穆,所以目前最急切的就是劝雅儿先离邯郸,那就一切都好办了。”此时下人来报,赵穆亲自来找他,两人均感愕然。
胜翼避开后,亲卫把赵穆迎入,陪着他来的赫然是久违了的赵墨钜子严平,还有八个项少龙见过的亲信高手。项少龙连忙出外相迎,装作不认识地和严平客气施礼。
想起初会严平,正是在赵穆的侯府里,现在当然猜到严平应是赵穆的人了,这赵墨钜子瘦削了少许,但眼神更锐利了,显是在败于他剑下后,曾潜修苦练了一段时间,不但养好伤势,功夫还精进了。
项少龙不禁大感头痛,若是严平和赵墨的人贴身护着赵穆,要对付这奸贼就更困难了,三人坐好后,手下奉上香茗,赵穆的亲卫则守护四周。赵穆干咳一声道:“钜子是本侯特别请来对付项少龙的人,他下面有三百徒众,人人身手高强,项少龙不来则已,否则休息有命离去。”
项少龙忙装出满腔高兴的模样道:“钜子有什么用得上我董匡的地方,尽管吩咐。”严平皮肉不动地笑了笑,沉声道:“自从侯爷通知了本子项少龙会来邯郸一事后,我们便守着各处关口,待他投进罗网里来,结果连他的影子都摸不着,此事奇怪之极,但据消息说,项少龙目前确不在咸阳。”
赵穆插入道:“项少龙在邯郸近郊伤人逃走后,钜子曾率人直追至魏境,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所以钜子推测项少龙应是仍在这里,乐乘之死亦应与他有关系。”
项少龙心中檩然,难怪赵穆一直似对自己来邯郸一事不大着紧,原来另有严平和他手下的人在对付自己。
幸好赵穆对他回复信任,所以才肯让他项少龙知悉严平的存在。他实在太大意了,竟忽略了严平这大仇家。严平双目寒若冰雪,冷然道:“我们曾遍搜城外附近的山野和村落,均发现不到他的踪影,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到了城内,还有人包庇着他。”
项少龙故作骇然道:“钜子的推断极有道理,不知钜子心目中那些人最有嫌疑呢?”严平望了赵穆一眼后,才道:“只有赵雅才既有能力亦有理由包庇项少龙嫌疑。”
项少龙道:“让鄙人派手下日夜监视着她吧!我才不信拿不着她的把柄。哼!还说只对我一个人好,原来只是拿我作掩饰,暗里和旧情人私通。”
赵穆道:“钜子也这么推断,不过赵雅的事由钜子处理好了,若用你的人,定瞒不过赵雅家将。”严平长身而起道:“董将军失陪了。
本人还有事去办。”项少龙陪着他往大门走去时,严平低声道:“项少龙绝不敢久留在此,我看他这几天会出手对付侯爷,只要我们安排得好,那怕他不掉进陷阱里来。”
项少龙唯唯诺诺,却是心中叫苦,若严平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着赵穆,他的计划便要难上加难了。
送走严平后,项少龙回到赵穆身旁,低声说出了晶王后要他陷害赵雅的事,皱眉道:“赵雅杀了并不可惜,问题在我终是由她推荐给孝成,牵一发动全身,若孝成不肯将兵符交给我,又或欠了她在孝成跟前说话,而致影响了我们的大计,那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