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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芃认真回忆了一会,说:“很媚。长得很一般,但从她眉眼身条看,是那种骨子里媚出来的女人。这种女人平时不一定看得出来,上了床就不一样了,一般男人还吃不消呢。”
“上次那个美女,还以为就是什么沈家少爷的新女朋友呢,今天又看到一个。这沈家少爷,女人还真是多!要我说,你跟他分开也好,就算继续下去,谁知道以后会碰到什么事!”
施梦萦对苏晨的这番话只能报以苦笑。她不怎么想参与到这样的话题中去,但思绪却不可避免地飘到了一个她根本不知道在哪个位置的房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像我们这样坐着聊天,还是像徐芃刚才无意中说的一样,他们正在辛勤地耕耘?在和沈惜一起的日子里,施梦萦向来以沈惜从不强迫自己和他发生性关系为喜。
她从没主动想过要和沈惜亲热。可此刻她一想到沈惜正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享受,却心如刀绞。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遂沈惜的心愿,他想怎样就怎样,会不会今天两个人就不是这番模样?
有了这样的念头,她的话自然就少了,徐芃和苏晨后面说的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施梦萦今晚喝的酒不少,到后来,酒劲一阵阵上涌,索性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徐芃压着声音问:“哎?她是不是睡着了?”
苏晨小声嘟囔了一句:“有可能。你回来之前,她喝了不少,可能有点醉了。”说着,她走过来,轻轻坐在施梦萦身边,用极小的气力推了推施梦萦的腿。施梦萦其实并没有完全睡着,只是有些头晕而已。
但一想到如果表明自己此刻还是清醒的,话题可能还会继续往自己难受的方向走,那倒不如假装睡着了,省些是非。见施梦萦没有反应,苏晨又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又压低了两分嗓音:“好像是真睡着啦”
“呵呵,白天那么辛苦拍写真,摆了一天的姿势。晚上看到前男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情肯定很差,这一天下来,身体和精神肯定都很累了。”
徐芃在沙发上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调整了坐姿,让自己变得更舒服些。苏晨的回答施梦萦听不清,像是在徐芃耳边说的悄悄话。徐芃也回了几句悄悄话。
施梦萦只隐约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若是别的话题,她倒无所谓能不能听清,但涉及到自己,却忍不住想听个究竟。
“你有没有和她做过啊?”这句话听得比较清楚,听苏晨说话的口气,施梦萦几乎能确定苏晨和徐鹏之间肯定存在肉体关系。一想到话中的这个“她”指的肯定是自己,不由得揪紧了心。万一徐芃随口回答了一个“有”
那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公司和苏晨见面?万一苏晨再告诉其他人,自己哪还有脸见所有的同事?幸亏徐芃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没有”
“不知道她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估计和平时差不多,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如果真这样,那个什么沈少爷要跟她分手,还真不奇怪呢。”苏晨的口气里带了些可惜的意味“可惜了。一个好女孩却没人喜欢。”
“其实,她完全可以很媚,你也是看过她身材的。”徐芃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扭着身体,伸着懒腰“但是,她有一个要命的弱点。”
“什么呀?”“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徐芃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给人职业素养课一样。
“她在床上怎么样我们只是猜,但你看她平时的工作,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么差,为什么?就是因为她在工作的时候,也摆脱不掉这些规矩,太不灵活。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设限。
自己给自己圈定了一个范围,一套标准,无形当中就是束缚住了自己,所有的行为只能在这个圈子里面,稍微迈出去一点,就觉得是不是过分了,如果这种设限再套上一顶道德的帽子,那就更不得了了。
迈出去一步就变成犯了大错,其实根本没那么严重。人生里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些是别人加给我们的,我们没办法。可有些是自己加给自己的,那就显得有些愚蠢了,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超越限制。
而她在工作里面,明显就是半步都不敢突破。我想,她在床上,肯定也是这样半点不敢乱动的。”苏晨在一旁叹息了几句。
徐芃说的这番话很长,施梦萦偷听得很认真,却不能在第一时间里完全明白,正在仔仔细细地回想思索,就没听他们两人后面说的几句话。等她再把注意力放到那两人身上时,他们却又说起了悄悄话。说话的内容听不清,但他们口气中的暧昧气味却越来越浓,显得明明白白。
没过多长时间,徐芃笑嘻嘻地问了一句:“想不想吃香肠?”施梦萦还没想明白,房间里哪有香肠,苏晨已经嘻嘻笑着去解徐芃的裤子。此后就是长达十多分钟的口交。
徐芃固然一直在舒服地哼哼,苏晨居然也一直没有失去耐心,她的唇舌几乎半刻不停歇地在那根肉棒上用劲,中途连半句催促停止的话都没有。施梦萦难以想象。如果换做是她,五分钟的口交已经会让她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了。
“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又脏又臭,怎么能吃这么久呢?”好不容易听到徐芃说了一句:“行了,小骚货,够硬了,自己爬上来吧。”
施梦萦又紧张起来,难道他们就要开始了?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一直听着他们做ài?苏晨重重地在肉棒上亲了一口,迟疑着说:“在这儿啊?万一我们操了一半,她醒了怎么办?”
施梦萦第一次听到从一个女人嘴里吐出“操”这个字,暗暗地皱了皱眉。苏晨说这个字的时候,是那么自然,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词汇一般,施梦萦突然觉得,原来这个世界和自己想的,相差那么多。徐芃轻声说了句什么,施梦萦突然感觉像是有人朝自己走来。
不一会,就有人站到自己身旁,一手伸到肩膀下,一手抄起两腿的膝弯,把自己横抱了起来,这人抱得很稳,从气味判断,应该是徐芃。施梦萦不知道这时徐芃想对自己做些什么,不由得整个人都紧了起来。
不过,徐芃还真没对她做任何事,只是把她抱进了卧室,去掉鞋子,随后将她平放到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转身出去,掩上了门。
瞬间,外间的声音显得含糊了许多,几乎什么都听不清。施梦萦终于能睁开双眼,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被掩上的门边透进来的一点点亮光。
施梦萦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才的三十分钟,对她来说简直就像过了好几个小时一般,她既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显得有什么异常,此刻整个人放松下来,顿时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突然,她看到那扇被徐芃掩上的房门,极缓极缓地摇开,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她以为是徐芃或苏晨中的一个又要进来,连忙闭上眼睛,但是听着从门外传进来的声音,又不像是那么回事,又睁眼望去,果然并没什么人走进来。
看来徐芃刚才只是虚掩上了门,却没扣紧,这会儿门自动摇开了,门缝开得大了,外间的声音顿时又清晰了不少。
苏晨像是捂着嘴似的,以一种极轻的声音发出各种呢喃。过了一小会,徐芃轻声笑着,苏晨又玩笑似的骂了他一声,随即又发出了吸吮舔弄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在谁身上玩弄着。
又过了好一会,苏晨喘着气,大声骂道:“闷死我了!你每次都这样!用不用总是把整个屁股闷在我脸上!又不去洗!臭死了!”徐芃嘻嘻笑着:“既然要舔屁眼,就得舔纯天然的。洗得香喷喷的,那还叫什么屁眼?”
施梦萦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去舔男人的那个部位,而她,就算是想一想,都觉得无比恶心,更何况按苏晨说的,还是整个屁股都闷在脸上,这哪里是做ài?根本就是在糟践女人,但听苏晨的意思,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那两个人在外间调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情。这又是远远超越施梦萦经验的。
加上此前在沙发上的口交,两个人的前戏都已经超过四十分钟了,换做是施梦萦,这么长的时间,恐怕早就已经做完了,甚至连澡都洗好了,就在施梦萦胡思乱想的时候,苏晨发出了一声毫无收敛的大叫:“轻点!你插得太深了!”
施梦萦一哆嗦。在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根坚硬的肉棒狠狠插进一个水汪汪的yīn道的场景,此时此刻,她明明安稳地躺在床上,却浑身都不自在。香格里拉套房里的大床十分舒服,她本应睡得很安逸,不知为何,如滚针毡一般。
当然这也和她现在的穿着有关。徐芃只帮她脱了鞋子,其他衣物一概没动,至今施梦萦还穿着白天来酒店时穿的套裙、衬衫,连丝袜都没脱。裙带勒得她有些气紧,此刻在外间“奋战”的是苏晨。
但施梦萦却觉得自己在床上心神难定,手足无措。在施梦萦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了自己和徐芃做ài时的场景,偏偏又如隔帘观影,幻想中的两具肉体都像蒙了一层光似的,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施梦萦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记不清上次和徐芃做ài时的细节了,她对性这件事,真是怀着一种强烈的反感。她对每一次性爱的态度,从根本上来讲,无外乎“忍受”两个字。大学里那男人要性,她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