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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蔓嘻嘻一笑,索性把脑袋搁在了聂信的肩膀上。“这样有没有一点帮助啊?”何蔓小声说。
“嗯,很好,还很方便聊天。”聂信的语气酷酷的。
“继续刚才的话题?”何蔓提议道:“把他们引到人少的地方,然后动手?要不让我来吧?”
聂信挠了挠头说:“为什么?现在我这里有的是符咒啊?”
何蔓唾弃地说:“符咒动静太大了。再说,好歹让我玩玩吧?我也修行多年,比你还强几分吧?为什么我就不能练习一下?”
聂信无语。何蔓的确是比他厉害一点,反正都不可能有什么危险,那就这么着吧。“好吧,我给你掠阵。我们把他们引到对面街道的那片工地上去?”
“好。”何蔓点了点头。
从学校正门出去,对面是一片已经停工了的工地。原本那是学校附属新村的老式公房,但因为年代颇有久远,前年终于拆迁了重建了。学校当时还比较穷,也不像现在拿着很有优先级的国家重点项目,手眼通天,很是被房地产公司折腾了一把。居民们迁出不久,拆房还没完成,整个工程就停顿了下来,老师和学生们对此有各种猜测,却不方便宣之于口。但从这片已经没有居民的小区里穿过去,后面就是一片商业区。这个地块,也正是因为身处学校与商业区之间,才尤其值钱,搞得几方僵持不下。在工程停顿之后,不少学生们经常抄近路从里面穿过去,跑去商业区。不过,今年年初的时候,这里连续生了几次刑事案件。似乎是厕身于此的无业盲流所为,受害者则是学校里的几个女学生,事情到底如何,大部分学生老师是不知道的,但猜测和流言则从来没有停止过。从那之后,这里就很少再有人从中间穿行了。
但对于聂信和何蔓,以及对于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些人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
走进这片寂静的老公房,聂信就开始做战斗的准备了。这几天晚上他练习书法、制作符咒,除了交给孟先生的,身边还留够了各种符咒。而对付普通人,最好用的似乎还是千钧符,用出去的时候手底下有准,不容易直接造成死亡,但重击、重压造成的内伤则可以让对手很长时间都恢复不了战斗力,真是居家旅行、杀人行凶的必备利器。将几张千钧符扣在左手,聂信整个身体一振,一圈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灵力朝着四面八方散布开来。
“别那么紧张嘛。”何蔓胸有成竹地说,她将原本挂在肩上的prada双肩小背包背好,从包里取出一个翠绿色的玉佩样的东西捏在掌心。
“他们来了,正从两边的房子后面绕到前面去,后面有六个人,现在两边各有四个,另外,好像还有人开车绕到前面去了。车子里有多少人听不到。”聂信说。
何蔓羡慕地说:“你这招我是怎么都学不来了。”聂信这招说起来并不难,就是散出一道灵力的波动,然后去仔细感受周围灵力波动的反馈,差不多就是雷达的原理。这招受到的限制极大,灵力波动只能反馈生物,而且,只能在灵力比较平静的地方使用,基本上也就是开打前来这么一下,一旦开打了,完全派不上用场。聂信是因为太羡慕筑基期以上的修行者的神**扫描了,这才花了不少功夫,练出了这一手不尴不尬,用处不算很大的一招。
但听聂信这么一解释,何蔓心里有底多了。她手中荧荧绿光一闪,鱼形玉佩已经变幻成一柄尺许长的短剑。鱼婴剑这小东西只是取巧,算不得是什么好用的剑,唯独胜在方便隐藏,让何蔓这种大学生修行者带进带出,一点都不受影响。何蔓将短剑反扣在手上,身形一轻,搜地一下腾身而起,直接蹦到六层的老公房的楼顶上。这一片现在也没有什么流浪者,也不怕别人看见。何蔓可以清楚地看到,从两翼想抄到前方去的那些人,也同样因为无人干扰,他们都放肆地提着各种“常见”武器,从铁管、砍刀一直到钢质的撬棍,金属棒球棒之类的不一而足。
几个人已经跑到了前面,忽然现包围中的人只有聂信一个了,着实有些愣神,但他们转眼间就大喊着,挥舞着手里的棒子冲了上来。
哪怕不用符咒,经过灵力淬炼身体的聂信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闪开了冲在前面的家伙的兜头一刀,聂信一掌拍在他的胸口,直接将他打得倒飞了出去,摔在了已经只余下枯枝残叶的路边花坛里。随即一个滑步,肘击撞飞了紧随其后的来人聂信一旦开打,立改平时给人的印象,显得锐气十足,而他的打法,也的确是十分暴力。何蔓不满地撇了撇嘴,聂信虽然不用符咒,可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比起普通人来,强得太多了,加上下手又狠,就在几个照面他已经放倒了四个了。何蔓知道自己再不快点出招,恐怕今天就没得玩了。
何蔓左手一圈捏了个剑诀,右手的鱼婴剑一振,几道剑气如流星一般从空中直射下方,朝着周围那些人喷涌而去。何蔓已经尽力克制了,裁玉剑诀是何家秘传,在修行界以威力大而著称,要不是何蔓小心将威力压制到一成以下,仅仅这一招就能将所有这些人都轰杀至渣,但现在,却仅仅是将所有人都打倒在地,半天动弹不得而已。
聂信抬头看了看何蔓,无奈地摇了摇头,裁玉剑诀太暴力了。虽说针对单体目标,裁玉剑诀未免显得单体攻击力略有不足,但那可是修行界少有的以群攻和破阵破法宝著称的剑诀。用来打打这些地痞流氓,着实是大材小用。扫平了周围这些人,聂信瞬间将度提升到极限,朝着在两三个道口,大约两百米外等待着的对方的汽车扑了过去。破旧的小区里扬起了一片烟尘。
何蔓嘿然一笑,也连忙冲了出去,相比于聂信在地面奔跑的那种坚决的威势,在屋顶上奔腾跳纵的她别有一番出尘之意,看到聂信距离车子仅有几十米距离,而对方看情况不对已经赶紧掉头准备逃逸,何蔓手里的鱼婴剑用力一挥,一道闪亮的剑芒扑向了车子,直接将那辆小面包车的后面半个车厢直接切了下来。车子的前半部分兀自借着刚才的冲力朝前跑了一段,才轰然撞在了边上的老公房,车子的后半部分,则直接在原地转了几圈,才停了下来,砸在了地面上。这怎是一个暴力了得!这剑气切开的车体到底要怎么解释?聂信并不为这些担心,他回身冲着正站在屋顶上甜甜地笑着的何蔓竖起了大拇指,随即从撞在墙上的车子里提出了一个大腹便便、胡子拉茬的中年人。刚才还指挥着一众手下准备活捉聂信与何蔓的他肯定意气风嚣张跋扈,但现在只剩下了瑟瑟抖的份了。
“找上我有什么事情吗?”聂信随意地将中年人扔在了路边,问道。而何蔓已经去打扫战场了,被他们两人打倒的这些人,三五个钟头都动弹不得,倒是不必太过费心,但要是身边有什么危险的武器,那毕竟是个祸患。其实,拷问和打扫战场,都不是女孩子该干的事情,但相比于拷问,还是打扫战场不那么闹心。何蔓走了一圈,果然从几个人身上搜出了手枪,全都去了过来,哗啦啦地扔在了聂信的身边。
“说吧,这里大半天都不会来一个人的,更何况我们还故意走了比较偏的路。你和你的手下,还是需要去医院好好看看的,别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弄得将来晚景凄凉。我真的很体谅你们的,你要领情啊。”聂信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不是在逼问着什么,而是在聊着没有人关心的天气。
“你们是什么人?”中年人看起来还没有从那种惊恐中恢复过来。
聂信随手拿起了一支手枪,很熟练地操作着,拆开了又装起来。对他来说,枪械是以前玩惯了的东西,当年在沙漠里搞研究,整个研究所里没有不会玩枪的。毕竟那地方,压根没有其他的娱乐了。
“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聂信的微笑并不阴沉,但此刻却让人感觉极为沉重。“说吧!我耐心有限还要去吃饭呢。”聂信扯了下自己的头,仿佛在操心去哪里吃饭的问题。而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压上子弹,轻轻拉动了枪栓。
“我说!我说!”中年人心里一片冰冷,本来只说聂信是个开出租车的,最多也就是车技过人而已。但现在看起来,这哪里可能是个出租车司机?能打倒也算了,可十几个手下同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倒,对方的行动力战斗力,肯定不是寻常人,他们真是踢到了铁板了。如果仅仅是这样,或许他还不会那么害怕,可聂信明显对使用武器很熟练,而言语之间,对他们这伙人的处境完全不放在心上。这拉动枪栓的动作,最后压垮了中年人的心理防线。“我我叫黄是叶先生派我来的别杀我!别杀我!”
黄吼叫着,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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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场面。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