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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晴朗,百花也香。
我牵着四大爷,与那父子四人一同出了‘倾君之时’,然后他们骑马,我骑驴,一同晃悠出五百米处,我掉转驴头,拍着驴屁股,屁颠屁颠地打算开始往回返。
白莲突然叫住了我,下马急步到我身边,状似有点尴尬,有点不解的问:“你不与我们同行?”
我大声道:“我只需要死皮赖脸地与你们一同出门,即可!”别说我损,谁让领导不给我涨工资,我也只能按照纸条上的字面意思来理解领导的深度指示。
周围百米远的人,都被我这一吼吓一跳。
我吼完,扫了眼那看似兄弟实则父子的四人,气不顺地拍了下驴屁股,喝道:“快走!不然给你改个外国名字‘黄色衣裳’!简称‘黄裳’!”
“嗯昂”此驴到是甚喜聊天,我说一句,它跟着回一句。
驴屁股一扭一扭地驮着我,以来时的速度开始往回返。我越想越有气,怎么就摊上这些没心没肺的皇家人口了呢?要怪,也只能怪人家的遗传基因好,被我瞧上了眼。可这闹得什么事啊?我都让他们看光了,才被告之,他们是皇家一族地!
就算没有常识我也知道,皇家的身体是不能乱被人看地,更何况是让我来画呢?有谁看见过皇帝的裸体画?有谁敢有这个胆子去给皇帝画?除非那皇帝严重自恋,一定要画。但我相信,所有画过的人,一定在地下为皇帝守着独家秘密呢。
眼见着‘倾君之时’与眼前矗立,身后却传来一阵蹄踏有力的马蹄声,一只充满男人力量的手臂瞬间揽上我的腰,将我抱起与自己的马背上,掉转马头又跑了回去
这样的变故太快了,导致我两眼一眨分不清东西,只能反射性地揪住来人的胸襟,待到我们与那三兄弟汇合时,我才恍然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便仰起头,情真意切地唤了声:“伯父?”
皇上大人身体一僵,嘴角隐约有抽筋迹象,却理都没理我,大喝一声驾,策马狂奔了起来。
我挥舞着小手,在空中胡乱地晃着,大喊道:“强抢民女啦!不对,不对,强压幼男啦!四大爷,救我!”
只见,那小黑毛驴,一个蹦高,撇着蹄子,冲着我就飞扑过来。
让我在灰尘中感动出了热泪,大喊道:“加油,加油,再加油!”
狮子披风一裹,将我整个包了起来,杜绝了灰尘的袭击,性感的声音在耳边沙哑响起,若上古的铜器,迷惑着人心。他说:“我叫赫焱,可记住了?”
我被捂得上不来气,忙点头,呜咽道:“我叫江山,你已经知道了。”
他将披风打开,还我自由呼吸。
我大吸两口气后,抬头笑道:“赫焱,你是第一个告诉我名字的人。”
狮子微愣,随即勾起性感的薄唇,将那男子魅力挥发到极其的笑道:“你也是第一个叫我全名的人。”
我眨眼问到:“算不算以下犯上?”
狮子将我的腰身往自己怀里靠了靠,轻挑着剑眉,耳语道:“你会在乎这些?”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有魅力,绝对俊美的面容上,不但沉淀了生活的阅历,还张狂了本身的个性。偶尔的温柔凝视,怕是任谁都拒绝不了的情感旋涡。当他用性感微哑的嗓音在你耳边低语时,恐怕就连尼姑都想再次杀回红尘,与君同醉。
因为他的耳语,我敏感的耳朵变得酥酥麻麻,呼吸一紧,随即嬉笑道:“谁知道呢?”是啊,犯上不犯上,鬼才知道我在乎不在乎?反正我是不在乎。
因不习惯马的颠簸,不一会儿,我就坐不住了,东扭扭,西晃晃,最后,还是狮子将我抱了下来,选了处茶馆,坐下休息片刻。
月桂、罂粟花、白莲,也纷纷赶来,下了马,与我们一桌坐下,却各个不说话,只低头饮着茶水,不时地瞟我一眼,看得我浑身不舒服,仿佛我做了多大对不起他们的事!
以为不喜欢这种气氛,所以,我试着找个话题。喝了口茶水,我问道:“伯父,你今年贵庚啊!”不是我想怪叫,实在是狮子突然扫向我的眼,好像能刺死一头大象似的那么锋利凶狠。
“噗嗤”月桂、罂粟花、白莲三人,到是满齐心地一同笑喷了。
我忙胡乱地用袖子擦一下脸,瞪眼那三个不仗义的人,转眼便看见狮子犀利的眼眸正紧紧扣着我,听见狮子刻意压低的声线,道:“别再叫我伯父”
我咽了下吐沫,点头问道:“那我叫什么?”
狮子扫了眼乐翻台的三兄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唇边却隐了丝看好戏的情趣昂然。待他以绝对优雅的速度品下了一口茶水后,才恩赐般地瞥了我一眼,悠闲道:“名字。”
月桂、罂粟花、白莲,纷纷一楞,提茶的手就此停在了各个不同的地方。
我到是很识趣的报告道:“江山!”
“噗嗤”月桂、罂粟花、白莲,又笑喷了。
狮子提起一口气,转动黑金般的眼眸扫向我。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不大不小的激灵,有种纯洁小羊却被愤怒野兽盯上的不妙感觉。这个他明明是让我报名字啊?难道不是?
细想一下,终于将问题总结出来,埋怨道:“喂,你这也太不地道了!你一口茶水都快含半年了,才想起让我说名字,我当然以为你问我名字,哪里知道你让我说你的名字!”
月桂、罂粟花、白莲三人,在狮子的高压眼下,忍笑忍得快疯了,而狮子到是满无所谓的样子,对我又蹦出两个字:“名字。”
我这回明白了领导意思,嘟囔道:“赫焱”
此字一出,那三兄弟彻底僵硬了。
待反应过来,月桂忙说:“父亲,让山儿直呼您的名号,怕是不妥,毕竟她”
狮子手指微抬,制止了月桂的语言。
我嘟囔道:“我怎么也觉得怪怪地?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本是一个阶级产物,却突然变成了父子关系。你们说吧,我要是叫他赫焱,就证明我和他同辈,你们就得跟我叫阿姨!哇哈哈哈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声音越笑越小,因为被三人盯得面部僵硬,嘴角麻木了。
努力咽下口水,继续道:“要是我跟月桂、罂粟花、白莲,同辈分,那么”扫眼狮子,小心道:“那么就得跟您叫伯嘿嘿你瞪我做什么?我不是没叫吗?”
在两方的夹击下,我感慨道:“怎么左右为难啊”(京腔)
没有人说话,只是各自喝着自己的茶水,仿佛能品出什么世道沧桑来。
诡异的气氛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打哈哈道:“不知呃赫焱贵庚啊?”转而低头道:“我还是叫你狮子吧,就当我们还在‘倾君一刻’好不好?”
狮子微点头,终于发话:“随你。”
我见领导发话了,便笑了,继续问道:“那狮子,你今年贵庚啊?”
狮子问:“做什么总问这个?”
我认真道:“好奇,真的好奇。”
狮子嘴角勾了抹笑:“三十四。”
我哦了一声,转而问:“月桂,你贵庚?”
月桂轻转着茶杯,回道:“赫卿,二十。”
我继续问:“罂粟花呢?”
罂粟花到是冲我眨眼一笑:“赫瑟,十八。”
我转动脸庞,继续问道:“白莲呢?”
白莲凝视着我,说:“赫钥,十四。”
我眼珠子一转,问:“那你们大哥今天贵庚啊?”
白莲启开淡紫色的唇,道:“大哥今年也二十。”
我噌地转过头,一把抓住狮子的手,眼中光芒万丈道:“哥们,你未成年就能生儿子!真是霸道的种子啊!这么多年来,你一定驭女无数,可有什么特别的要领可以拿出来显摆一下,我定将其绘成春宫图,供后世瞻仰您强壮之体魄!连战之实力!”
狮子胸口起伏动荡,眼波闪了又闪,我终于看出了好赖脸,将手缓缓地抽了回来,捧起茶杯一口饮下,站起身,抱拳道:“我的四大爷终于追来了,就不劳烦各位的盛情款待,且馆里还需要一位精明的阿爹做主,就此别过,恕不远送了。英雄,走好!”当四大爷捣动着蹄子扑向我时,我立马与它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关怀备至的问:“累不?用不用我抗你回去?”
四大爷一声:“嗯昂”
让我明白,这就是情谊啊!
拍了拍毛驴的臀部,笑道:“走,咱爷俩一同走回去吧,如果路上有你相中的毛驴,我就给你弄来,做个伴,如何?呵呵”于是,一人,一驴,就这么晃悠起来,驴声:“嗯昂”
人声哼唱道:“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逢人旦说三分话,顺风顺水最风流啊最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