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4八章在越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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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爸是个比较特殊的人!也许外人的看法和我们不一样,但是真正了解的还是我们!我是他的儿子,越长大了,越了解他。我爸爸不是一个重视荣誉的人,他只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当初我参军的时候,他是这样对我说的,‘军队是个好地方,但是军人视荣誉过重,如果你不能坚持不以荣誉为行事准则,那么就别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够让我顺从的话,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我爸爸。对我们来说,爸爸一点儿也不厉害,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发过脾气,不过,谁也不敢惹他发怒!”林永康一边解释他的自家理论,一边讲述自己的父亲,在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他不想去招惹,那么那个人肯定是他的父亲。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去违反军规!难道不知道后果么?”女孩儿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个人的思想是如此奇特,她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什么人,相信这件事情也难不倒她,认真查一查,一定能够查出来;不过,如今她更关心的这个要求本身,后果的严重性她可是非常清楚的!

    “我们从来不会害怕什么!我们只做应该做的事情。你可以认为我怕死,可是如果我怕死,当初就用不着来当兵了;如果在战场上有意躲避,谁也不能奈何得了我,自保我还是能够做到的。”林永康不屑的说道,或许他很在乎什么,但是至于军规么,还没有放在眼里。

    “你怎么能这么做,这是不负责任的!”女孩儿非常不满,实在是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做,所以才来找你帮忙!”林永康这才道出了的真正意图“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但是凭感觉,你来头不小,而且和政委比较熟悉,帮我给政委做做工作,别让对立情绪出现!好么?”

    “哼,现在才知道求人,你不是很骄傲么?”女孩儿非常生气,没想到自己成了对方的一个棋子,用得着了,才来低声下气的请求,她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你爸爸是谁,告诉我,或许可以帮你这个忙。”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是看你心情不错,才来找你帮忙的。”林永康歉意的说道,这确实是他临时的主意。

    “你爸爸是谁,能让你这么佩服!”女孩儿固执的问道,非要找出事情的根源才满意,凭直觉,她感到对方的父亲来头不小,竟然让他这么顺服,也让她觉得不舒服,也懒得再去查了,直接要求对方“老实交代”

    “我爸爸是个普通人,没什么了不起的!”林永康推脱道,虽然不想惹怒对方,但是这件事情也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没诚意!我看过你的简历,”女孩儿一下子脸红起来,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你们政委说你的简历是伪造的!”女孩儿有些不满意的说道,捅出了一个大新闻,在她的坚持要求下,曾经查阅了对方的档案,可是政委却隐约的告诉她说这份简历的可信性值得怀疑。

    “我不知道你爸爸是谁,你又何必问我呢?”林永康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有点儿无奈“或许我爸爸来头不小,或许把他请出来也能有用,或许比你作用更大,但还是不要请他的好!”“为什么,既然这么有用,为什么不请他?”女孩儿有些不相信,不服气有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他只会把事情弄不可收拾。小时候,我们和人打架了,总是由妈妈领着去赔礼道歉,如果让他去,他准会说,‘再打一架,说不定你们就能扳回来了’,那肯定会把人家打得更狠。”林永康解释道,他虽然没有和小朋友打过架,但是哥哥们大都打过架,称王称霸的,连他们都跟着威风,当然,最后都被妈妈们领着去赔礼道歉,只有爸爸在一边说狠话,当然这些都是听说来的。

    “那你怎么谢我,我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袒护贪生怕死军人!”女孩儿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对方不是在说假话,何况她也不想对方把事情弄僵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对方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就像他说的那样,怕死就不来参军了;另外,她也确实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能在这种时候,还这么“冷静”的人,本身就不简单,人家都争着往战机上涂红星,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梅文杰倒是真的遇到了麻烦,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他一点儿也不敢轻视,听着女孩儿汇报上来的情报,他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麻烦人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女孩儿翻版回来的话,让他一脸的不愉快,全师的王牌飞行员,一个歼敌11架的功勋飞行员,竟然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作为政委,全师思想政治工作的负责人,他比别人更清楚每一个官兵,可是说实在话,搞政治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来历不明的人,年轻人的简历一看就知道是伪造的,可是权力不小的他却无法查实他的身份。上级部门的批示是“不必祥明”这就是说来头着实不小,要么是敏感人家的子弟,要么是什么大人物的儿子,但是他想来想去,没有一个林姓的大姓人家有这么年轻的子弟。他所知道的林姓大户人家也不少,有权有势的也颇有几个,但是似乎都还远远没有到让上面忌讳和照顾的地步,难道这个名字也是假的,这倒是很有可能,那么就更难查了!意识到年轻人的决心以及要求的诡异,更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不同寻常,他决定慎重行事!于是,师部的主要领导人很快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一些人还对亲自进行了核实,这件事情马上就炸开了,大家纷纷发表意见,甚至有人建议进行批评教育,还有人表示绝不容许这种贪生怕死、无视军人荣誉的事情出现,这才刚刚开战,就有人思想上开了小车,这还了得,过不了多久“都不去上天了”这仗还怎么打!

    “他贪生怕死么?”杨明华轻轻的说道,好像在喃喃自语。同政委一样,他比较了解林永康的没有底细的底细,也认识到这个年轻人的来历不一般,但是他是从飞行员出身的,对空战有着更多的了解,一个贪生怕死的权势人家的子弟是不会来参军的,美国前总统布什还不是逃避军役,逃避越南战争么!而一个贪生怕死的军人,尤其是飞行员,是不可能在空战中幸存下来,更加不可能取得如此优异的战绩,在座的都看过空战模拟,知道这场战斗的严酷性,都认识到这个年轻人的勇敢与无畏、智慧和技术的完美结合。没有技术与智慧,不勇敢无畏,他决不可能首先击落敌机,不可能在一连串的围攻战幸存下来,一丝一毫的犹豫都将会被击中,甚至机毁人亡,更不可能在生死边缘还去解救战友的危难!仅仅凭借解围孟海波的那诡异一击,就足以说明他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听到杨明华的话,群情激昂的会议室一下子平静下来,许多人都有些惊愕的望着师长,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难道他要袒护这个少校飞行员。在他们眼里,一个少校飞行员其实算不了什么,即使是王牌飞行员,也不能丝毫的触犯军规,不能蔑视荣誉,别说是少校,就是上校不行!

    “四次空战,击落敌机11架,他贪生怕死么?贪生怕死的人能够一次空战击落敌机7架么?”杨明华的声音依旧低沉,相比于以往浑厚的声音,显得非常的不同寻常。

    “消极避战,这不是贪生怕死,是什么?”副师长马昌奇反驳道,他也是飞行员出身,也清楚空战的诡异,但是认为这是这个少校飞行员的消极避战,妄图逃避战场责任。这个罪名可不小,一旦被落实了,保证林永康吃不完要兜着走!

    “报告!”正在关起门讨论问题的领导们,突然被人打扰,似乎卫兵并没能拦截住对方,而听到声音,一些人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来人正是麻烦人物,会议讨论的对象。

    “诸位长官!按照军规,我有权力为自己的行为辩护,请允许我发言!”得到允许进来后,林永康直接要求道,不卑不亢,丝毫不为自己的非荣誉行为感到不好意思,他是通过“内线”知道领导们正在开会研究自己的问题,感到与其被动等待结果,不如主动辩护,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后在某位神通人士的帮助下“避过”了警卫的盘查“闯”进了会议室。

    “少校同志,你有权力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但要注意言辞。你的言辞将有可能被作为证据,请注意!”杨明华正色道。

    “是,师长同志!我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林永康立正回答道。

    “那么,你知道消极避战,贪生怕死的后果么?”副师长马昌奇严肃的责问,说实在话,他宁愿对方是一时胡涂,甚至不想给他一个过分的处分,这是一个优秀的飞行员,但是前提是他必须认识到错误。

    “谢谢提醒!贪生怕死的人不可能成为军人,如果我贪生怕死,就不能在几年前参军,即使我贪生怕死,我也可以很容易的制造借口逃避空战,用不着采用这种有争议的手段!” 林永康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坦然面对着大校军官,丝毫不畏惧对方的严厉指责!

    会议室里的领导们都有点儿泄气,年轻人说的也是实情,这一拨官兵都是在经济危机前期、国家形势最紧张的情况下参军的,可以说都是战争兵,每个人都做好了参加战争、保国杀敌的准备,指责这个年轻人贪生怕死的确不那么恰当。贪生怕死?他怎么会屡立战功,怎么能在高强度的空战中屡屡立下奇功!消极避战,就像这个年轻人说的,确实可以有许多方法,可以说让军纪官们防不胜防,不小心摔了一脚,或者锻炼时不小心拉伤了哪个部位的肌肉都可以不用升空作战;即使在空战中,技术出色的飞行员也可以完全不着痕迹得出工不出力,让敌人击伤,掉头就跑,战友还得为他护航但是,这可以成为他的理由么?

    “少校同志,你所说的并不能为你的言行开脱,理由不充分!”马昌奇指出了他话语中的漏洞,林永康所说的都是情理方面的理由,感情是不能作为证据的,在军事法庭上,必须要有足够的实证,才能起到作用。

    “因为我贪生怕死!”林永康语出惊人,一个刚刚说自己并非贪生怕死的人,现在竟然承认自己“贪生怕死”整个会议室的领导们都有些震惊,对他的直率感到吃惊,却又知道必有下文,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不贪生怕死”的“贪生怕死”的年轻人如何为自己辩解“确切的说是我贪生!一个人,不管是军人也好,普通人也罢,都得要生存下去,才能够涉及其他。可是在空战中,众多的敌人围追在身后左右,稍不留神,就会机毁人亡。我认为一个军人,在战场上尽量的保存生命,才能尽量的打击敌人,才能真正的保护战友,最终取得战斗的胜利!如果没有必要,我不希望被击落或者战死!”

    “少校同志,你这是把责任推卸给战友!”杨明华指出了他的严重错误 。

    “我并不这么认为!如果击落敌机后,才让敌人重视自己,才是真正的对战友有帮助,才能真正对战斗有用!我承认我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但是我不认为能够同时应付几架敌机的围攻;战斗机飞行员都是非常出色的,不管是我们的还是敌人的,对付一名戒备心理不大的飞行员,远远要比时刻警戒的飞行员容易得多!”林永康继续为自己辩解“兵法有堂堂之师,也有奇兵之说,我更愿意自己是一名奇兵!”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飞行员视战机涂上红星为荣誉,我也爱惜荣誉,但是我认为击落敌机,取得战斗胜利才是一个军人最大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