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攘外必先安内

寻香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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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元衡不急不忙的说道:“历来都是母以子贵。如果吴妃生下的是男孩,那就比较顺理成章了。一来她是郭子仪的外孙女,出身也比较高贵;二来郭家和吴家,现在也成了长安一枝独秀的豪门巨阀。如果立她为后,对殿下会有极大的帮助。况且,吴妃生性温柔处事低调,为人通情达理礼贤待人,也很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微臣以为,如果吴妃诞下麟儿,立她为正,比较合适。”

    李世民笑了一笑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吴月琳生的是男是女,那就要看她的肚子是否争气了。话说回来,历来皇族立后、立储,都是极为敏感的麻烦的事情。子嗣之间为争得储君之位,也是明争暗夺冷枪暗剑,全没了兄弟骨肉之情。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我的身边,一定要想一个周全的法子,让我的后院稳固。伯苍,我的那些皇族兄弟们,都离我很疏远,也就只有你这个兄弟在我身边出谋划策了。你不要有什么顾忌,私下里,你就当是你自己的家事一样,给我多费点心思虑着吧?”

    “微臣自当效力”武元衡谨小慎微的拱手拜了一拜,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过历来大臣干预皇家立储之事,都不是很合适。非但会落下不好名声,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还请殿下,体谅微臣的一些苦衷。”

    李世民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我尽量不为难你。”武元衡这倒是说了句大实话。不管是多么受器重的臣子,如果牵扯到皇族立储争夺之中太深,的确是难有什么好结果。比如说,假如武元衡拥立长子,而将来又是次子登了基,那么他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长孙无忌当年以舅舅的身份力挺自己的长子李承乾,卷入到了李承乾与李泰、李恪之间的争夺。结果后来李治出人意料地登了基。后来长孙无忌没落得好下场,这与当年的夺嫡之争不无关系。

    想到这些事情。李世民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立后、立储这件事情,自己有了前世的经验,这一次一定要处理得稳妥一点。他可不想这一次虽然当了圣君,却又不能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骨肉相残兄弟阋墙的事情,不能让它再发生在自己眼前了。虽然现在长子还不足百天,次子还不知道出生了没有,可这件大事。就必须提早做出安排和准备。这不仅仅是关乎到他的家事,更是影响大唐将来命运的重大举措。

    武元衡看着太子地表情,知道他为这件事情愁上了。刚刚的好心情,也似乎消散不少。于是他转口说道:“太子殿下,这件大事。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想通的。不如暂且不提,我们来谈一谈另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吐蕃。”武元衡言简意赅,吐出了两个字。

    “嗯,不错。”李世民也来了精神,说道。“至从去年我在大金川,联合马燧、李等人与赤松德赞决战一回后,吐蕃人至今没有音信。甚至在我大唐帝都生出剧变的时候。吐蕃也没有任何的举措。可见,经过西川地两次战役,吐蕃人是被打惨了、打痛了。现在,他们盘踞到了高原去养伤,暂时恐怕无力南下侵伐。”

    “话虽如此,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仍然不能低估了吐蕃人的力量。”武元衡说道“赤松德赞是个大枭雄。吐蕃在他的统领之下一日百里的精进,而我大唐内乱不休。此消彼涨。从整体上看,大唐现在还是无力与吐蕃整体抗衡的。最初殿下统领西川之地,家小业小容易经营。集合西川全力,倒是不难与之抗衡。可是现在,殿下要经营全天下了。大唐地家底。殿下也十分的清楚,我们现在能应付淮西、河北的叛乱就已经很吃力了。绝对无力再与吐蕃开战。假如吐蕃人这时候大举兴兵来犯那么,结局</a  >可想而知。”“是啊到那个时候,外忧内患一起爆发,大唐可能就要崩溃了。”李世民担忧地说道“河北、淮西那些地方,手握中原天下近三分之二的兵马。单说这一次针对他们的平叛之战,一次性参战兵力将近五十万。现在我已经从长安调集十五万大军去抵抗,再加上伊慎、曲环、李抱真、王武俊他们投入的兵力,不少于二十万。而淮西与河北的叛军,达三十万之众。五十万人来回的厮杀,将会给大唐带来多大的灾难和损耗?我们几乎无法去计算。长此以往,大唐就算是再如何富有,也是会被打穷、打垮的。更何况,现在我们本来就是一穷二白了。要不是皇帝献出了私缗,我们也查抄了许多地贪官,国库早就要见底。可是类似这样的事情,也不能老是在干。发展大唐经济,恢复生产稳定民生,是将来几年我们最重要的工作。”

    “殿下想得这么清楚,那真是大唐天下之福了。”武元衡说道“为今之际,大唐最需要的就是偃武修文,休养生息。微臣建议,在太子登基之前最好是能与吐蕃和盟,联合回鹘,安抚淮西与河北。一定要让大唐有个喘息之机。”

    “不错,说得很好。”李世民赞道“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在想,等三省六部组建完毕,各部各属运转正常以后,就开始筹划与吐蕃和盟一事。我两败赤松德赞,打得他丢盔卸甲几乎丧命。这个时候,我们以胜谋和,他没有理由不答应,这对我们彼此来讲,都是一个可下的台阶。我们大唐难受,他赤松德赞也就未必好过。吐蕃地四大家族,在这连续的兵变之后,对赤松德赞地信任肯定是会要产生危机的。更何况,现在他的大相尚结赞都落到了我的手上。尚结赞可是吐蕃第一豪门尚家的当家人物。赤松德赞敢不将他要回去么?再加上西川俘获数万吐蕃俘虏,有这些交易的本钱在手上,我不愁他赤松德赞不答应。而且,就算他再如何多诈不守信用,这一次也由不得他不真心诚意地与我和盟了。因为吐蕃的百姓们也是渴望安宁的生活的,他们国内的豪门仕族看到连番的兵败。肯定也会反对他再穷兵窦武的对外征伐。这个时候,就是我们两国和盟地大好时机。”

    武元衡激动的一拱手:“原来殿下早就筹划于胸!殿下英明!”

    “呵呵,没什么英明的。时局如此,态势如此。”李世民笑道“明天下朝后,我们两个一起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尚结赞。他被软禁在鸿胪寺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也不知道养肥了没有。哈哈第二天地早朝,专议任命京兆尹、御史大夫和大理寺卿的事情。张、张万福和许孟容这三个人,都不是大名鼎鼎的名仕鸿儒。论名气,也顶多只有张万福有点影响力,但他的名气也是仅限于军事上。太子要一下提拔这样的三个人出来主事。引起了很大争议。朝堂之上,唇枪舌战你辩我驳,进行得异常激烈。一整天地时间下来,这三个人选总算是顺利的订了下来。从这一天起,张、张万福和许孟容这三人。注定了要成为重振大唐比较重要的三个人物。张万福因为是御史大夫位列九卿,也理所当然地进入了阁部宰相之列,行走弘文馆。

    李世民破格提拔了他们。也是有意竖立一个风范:朝廷用人,不拘一格,唯贤是举。这三人将来的成绩如何,自然影响十分的重大。

    不过,李世民相信李勉,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只要自己将来领导得法,这三人肯定能在各自的岗位上做得十分的出色。要想打破旧有的格局和竖立新的风气,破格担拔人才是一个最有效地法子。而这样做的前提。就是自己要有识人的能力和用人的胆魄。

    汴州和河北仍然没有捷报送来。李世民让东宫崇文馆以自己的名义,给马燧和李晟写去了慰问信,连同弘文馆地起草的皇帝圣旨一起发了过去。李晟和马燧,这两个现今大唐最重要地军事统率,纷纷官拜宰相位极人臣。出将入相。这个消息传到前方,相信也能鼓舞一下士气了。

    至于与吐蕃和盟一事。李世民暂时还没有拿到朝堂之上公议。下朝之后,他约上武元衡,一起去了鸿胪寺。

    尚结赞和另外几个吐蕃大臣俘虏,都从西川被调了来,软禁在鸿胪寺里。当时李适接到这些人,感觉就像是抓到了烫手的山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好吃好喝的供着,养在鸿胪寺。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还从来没有谁来理会过尚结赞这些人。

    所以,李世民和武元衡出现的时候,尚结赞是既激动又害怕。总算是有几个人来看他们了,可是来的居然是当今太子和他最亲密的大臣,而且又是在西川时的死敌,莫非是来宣布最后的判决的?

    尚结赞跪在地上,屁股蹶得老高,一动也不敢动。

    “起来吧,尚结赞大相。”李世民端坐在一张大椅上,慢条斯礼的说道“你也是一国之丞宰,就不用这么多礼了。”

    尚结赞难堪的站了起来,一脸已经是憋得通红。被自己最痛恨的人挖苦,这滋味可真是不好受。李世民瞟了一眼尚结赞,冷笑一声说道:“看你那样子,可是对我恨之入骨啊。西川两番大战,吐蕃全都铩羽而归。你们战无不胜的神话,终归是在我的手上破灭了吧?”

    尚结赞眯起眼睛露出一股怒意,但又不敢去正视李世民,瓮声瓮气的用他不标准的汉话说道:“成王败寇,无话可说。”

    “胜负自有天数,怎么叫无话可说呢?”李世民笑道“当时你们吐蕃大兵压境,是何等的猖獗和目中无人。当时的西川,在你们眼里几乎是不值一提吹弹可破的。可是结果呢?你们前后两次来犯,数十万大军埋骨于西川,无数的俘虏和牛羊被我收入囊中。连你这个大相,也成了我的俘虏。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其中有什么奥秘?”

    “什么奥秘?”尚结赞很是愕然。

    李世民说道:“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我全占了。想不胜利,也就都说不过去了。这三件东西,就是我取胜的奥秘。”

    “就这些?”尚结赞冷哼一声,嘟嚷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秘密武器。”

    李世民和武元衡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武元衡说道:“尚结赞大相,有这三样莫非还不够么?你们吐蕃师出无名劳师远征,又遇上了用兵如神受人拥戴的太子殿下。如何能够不败?当时的西川,可以说是全民皆兵。就算你们能攻破玄门关或是突破东女国防线,想要再推进西川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要付出极其昂贵的代价的。”

    尚结赞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精神一凛,调转话锋说道:“你们专程跑来,不会是想教我这个敌人如何打仗、如何战胜你们吧?”

    “呵,你果然奸狡如狐,想的够多。”李世民笑道“不过,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跟人绕***。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是来放你走的。”

    “放我走?”尚结赞既惊又喜“为什么?”

    李世民脸上挂起漠然的笑意,随意的说道:“我要你回到高原告诉赤松德赞----我代表大唐,正式向他宣战!”

    “什么?!”此言一出,尚结赞大惊。武元衡的心里也是咯登一响:殿下,怎么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