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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色的粉红!
粉红色的纱窗帘,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沙发。
基本上这个房间在设计师的巧手装饰下,用了无数种带着色差的粉红来缀饰,并不会显得太过单调或恶心,反而给人一种柔和浪漫的感觉。
不过那当然是指这屋子的主人是女人的情况下,毕竟在世人的观念中,女人天性爱浪漫,而粉红色这种最为浪漫的颜色,很自然地便被归属于女人的专利。
可如果这间粉红屋的主人,是一个堂堂六尺以上的男人,那情况自然就另当别沦了。
这感觉怎么说呢唉!有点小小的恶心。
虽然他很清楚云华为什么会将屋子设计成这副模样,可是每次一进到这浪漫过了头的屋子,他还是忍不住地怀疑起云华如何能在这种房子里面居住。
该是他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性向改了?
“现在可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了!”荒谬的想法一闪而逝,狄西忍不住地低咒了一声,显然对于自己的分心有些不悦。
他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在云华的利眼下,创造一套完美的说词,好让办事不力的自己能少点责任。
最重要的是,他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他满心期待的“长发交易”竟然阵亡在他那提不上来的一口气。
否则,他就真的得要担心自己的事务所,是不是会因为少了一个大客户,而面临财务困难的窘境。
“事情办好了吗?”
突如其来的一道低沉嗓音,让狄西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见他的好友兼顾客随意地套着一件休闲长裤,光裸着上半身,发梢还微湿。
一看便知他的匆忙与急切,因为他深知他向来不喜爱湿着头发走动。每次沐浴完毕,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吹干自己的头发,而他今天并没有这样做,可见他很急着想要知道他所带来的消息。
意识到这点,狄西的皮又情不自禁地悄悄绷紧了一些。
“啊!你不先去吹干头发吗?”
迅速地扬起一抹谄媚的笑容,狄西狗腿地提醒着好友,仿佛多么关心他的健康似的。
“你搞砸了?”微眯起眼审视着狄西心虚的表情,房云华显然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
这从他声音倏地往下沉了几分,和那原来俊美得有如神般俊逸的脸庞,顿时染上了几许的怒意和阴沉便可得知。
“嗯,其实也不是这样!”脑袋快速地转动着,在好友那庞大的压力下,狄西试着在空白的脑诲中,找出一个很好的借口。
“那她愿意卖了?”带着讥讽的口吻,房云华故意问道,虽然他知道答案一定不是这样。
“嗯,也不是啦!”狄西搔了搔头,平时灵光的脑袋现在却成了不中用的废物。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什么才是?”缓缓地落坐,他双手环胸直视着狄西。
“这这”动脑筋、动脑筋,石头变黄金!
“有话快说,你该知道我的耐心有限。”他烦躁地拢起两道剑眉,隐藏在俊逸外表之下的厉气尽现。
“啊,这这”终于在无数个“这”字之后,狄西的脑海飞快地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说将那只慵懒的猫,和眼前这只凶猛阴沉的豹给硬凑在一起的话,那情形会是怎样?
他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于是他一改方才的吞吞吐吐,说道:“其实她是很想答应啦!只不过她也有她为难的地方啊!”“为难什么?”他挑眉,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她要多少钱?”
女人要的是什么,通常不外乎是名与利,那女人既然在模特儿这行已算顶尖,那么她要的应该是钱吧i
“她不要钱!”既然已经开了个头,狄西知道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于是他流利地说着谎言。
“那她究竟想要什么?”房云华毫不犹豫地接口。
其实他真正在意的不是那女人要的是什么,他急于知道的是,他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才能拥有那一头迷人的长发?
“她说,那头发是她妈要求她留的,说这样她才能好命地嫁一个好老公。”
狄西虽然是个法国人,可是一向对中国的文化有着极度的迷恋,所以在他编理由时,很自然地就联想到这方面来。
“你的意思是,她要的是婚姻?”房云华的语气又冷凝了几分。
“应该是这样吧!”
“啧,这个女人的胃口还真大,看来她很了解我的身价。”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冷哼了一声,把心里头对雨晴的不屑表露无遗。
“可我瞧她应该不是这样的女人。”身为一个精算的会计师,狄西自然知道如何拿捏房云华的不屑与好奇。“我瞧她其实挺平实的,或许她真的只是迷信。”
“迷信到足以放弃几万法郎?”微微扬高的音调,充分显示他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那是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向她开价,好吗?狄西兀自在心中咕哝着,可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她可能真的有她的苦衷吧!要不然你自己去和她谈谈?”狄西试探性地问道。
本以为云华一定会拒绝,毕竟虽然他的身价日益飙高,但他这几年来,足以堪称是女人的绝缘体。
凡是有关女人的事,他一概不碰,这次他之所以对西门雨晴有了兴趣,完全是因为她那一头长发。
“会的,我会去见见她的。”
他倒想看看这个贪心的女人,究竟贪心到何种地步,一头长发能卖上几万法郎犹不知足。
“嗯,那你就自己去瞧瞧吧!”
有好戏看了!狄西的脸庞倏地滑过一丝的狡狯。
一个像猫似的女人,一个像豹似的男人。
他真的好想好想看看这两个人,能够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饿!
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偏偏她那不中用的胃,吃不来那些恶心加三级的蜗牛,喉头更咽不下那价比金高的顶级鹅肝酱。
而她偏偏又在家躲了几天,吃尽了存粮,明显的这场电话不接、门铃响不开门的失踪记,眼看着就要因为她的肚皮不争气而结束。
不过,她相信那恶劣的风子已经得到了教训,以后应该不敢再干这种事了吧!
哼!要不是看在他当初苦苦哀求,还有这一年来他还算照顾她的分上,她早就提着包袱,回家躲进大哥的羽翼之下。
然后再让将她捧在手掌心上的两个哥哥,出面将他大卸八块了。
唉!想来她还是挺善良的呢!
雨晴认命地自窝了几天的床铺上爬起,随意地拾起一顶帽子,将一头长发乱七八糟地全塞进了帽子中。
她套上一件大大的毛质灯笼裤,再套上一件足以把她整个人淹没的羽绒外套,手套、围巾更是一应俱全。
武装完毕之后,她才开门准备出去觅食,就见maggie一脸哀怨地等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堆食物。
“咦!你怎么在这里?”雨晴惊讶地看着maggie,不解地问道。 ’
“你还敢问我?”被强迫在她家门口当了三天的游魂,maggie火气自然也是不小。“你知不知道你失踪了三天,我也在这儿等了三天?”
那火红的头发仿佛因为她的怒气而张扬。
波及无辜的歉疚,硬生生地让雨晴原本的理直气壮折了一半有余。
在maggie的炮轰下,她瑟缩地咕哝道:“我怎么知道风子会这么奸诈,竟然让你来这儿当炮灰?”
“他的秀明天就要举行了,难不成你让他来这儿等?”微眯着眼,maggie瞪着莫名其妙就上演失踪记,搞得大家人仰马翻的雨晴,咬着牙问道:“告诉我,你干嘛无缘无故闹失踪?””还不是那个烂人风尚扬,竟然敢当起拉皮条的,你说他可不可恶?”
“他?拉皮条?”仿佛她说的是外星话一样,maggie没有听懂地重复着。
“就是!”不说不气,愈说愈气,火起来的雨晴劈里啪啦地说:“那天他不是叫我一定要去咖啡座,等一个姓房的男人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天的太阳好暖、好舒服,所以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像猫儿似的眯起了眼,仿佛那暖乎乎的阳光此刻正洒落在她身上一般。
“雨晴,说重点!”共事将近一年了,她怎会不知雨晴那偏离主题的功力,于是连忙提醒。
“喔!”雨晴低应,听话地说起了重点:“结果,那个姓房的人没来,来了一个他的走狗,他竟然竟然”
“竟然怎样,他非礼你吗?”能让向来慵懒的她发起这么大的火可不简单,身为她的好友,maggie连忙正襟危坐地紧张问道。
“不是!”摇了摇头,她的答案让maggie放心地吐了好大一口气。
“如果他没有非礼你,你干嘛逃班?”
“难道只有被非礼才能生气吗?”眨了眨灵动的大眼,雨晴不解地问道:“他虽然没有在动作上非礼我,可是却在言语上冒犯了我。”
“怎么冒犯?”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maggie的问题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他竟然要我去当那个姓房的女人。”
“真的吗?”睁大了眼,maggie对于得到这样的答案,显然是好奇多过于忧心。“他真的这样说?”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被人‘邀请’去当情妇很光荣吗?”
“被人‘邀请’当情妇不光荣,可是被房云华‘邀请’去当情妇就很光荣了。”maggie义正辞严地纠正了她的说法,顿时惹来了两个超大的白眼。
“既然这么光荣,你去!”雨晴没好气地说道,一张小脸全皱成了—团。
“我是很想啊!可惜人家看不上我。”maggie状似可惜地耸了耸肩,她那种心痛的漠样只差没让雨晴口吐白沫了。
“是情妇啊?maggie,你不是个女强人吗?怎么会有这种堕落的想法?”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maggie会这么说。
“你知不知道,房云华是一个多么深情的男人,自从他的老婆走了以后,他对所有的女人可以说是目不斜视。”
说着说着,maggie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副好生向往的神情,看得雨晴又是一肚子的火。
“你绝对不可以这样想,如果他真的这么深情,那他又怎会要他的走狗,提出这样下三滥的提议?”
雨晴不屑地撇了撇唇,对那未曾谋面的房云华,印象已然坏到了极点,当然也就不怎么相信maggie的话。
“你知不知道以他的身价,要什么女人没有,如果他真的挑上了你,一定是真的对你有好感,或许你就是那艘足以划开万年冰雪的破冰船了。”
“很稀罕吗?”相对于maggie那与有荣焉的模样,雨晴的反应则是挑着眉的不以为然“他最好别让我见着,否则我电台像对他的走狗一般,给他一个过肩摔。”
“你你过肩摔?”看着她那突如其来的焕发英气,maggie忍不住地抚额叹息,心中甚至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这房云华和雨晴的梁子似乎是要结下了!
那他和风尚扬的合作计划,还有那份已经签定的合约看来老板在得意之际,可能先得伤透脑筋了!
毕竟雨晴向来是个死脑筋的女人,要是她认定了一个人是坏人,想改变她的观感,只怕很难!
而她是绝对不会和她心目中的坏人合作的,显然那个几乎风靡了法国时尚界的男人,现在正是她心目中的头号敌人。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
带着从maggie那边听来的第一手小道消息,风尚扬面色不善地在第一时间内冲到了房云华的办公室。
还来不及等房云华抬头看他,他便劈头低吼道:“听说你准备收雨晴做你的情妇?”
这几年,云华早巳淡出流行时尚界,并将事业的重心全都摆在与头发有关的事业上,这世上举凡和头发有关的产品,他的巨擘集团通通都生产。
不过不就是那些不怎么起眼的瓶瓶罐罐吗?却不知怎么的,就是让他的事业蒸蒸日上,金钱财富像是滚雪球般地愈滚愈大,着实让人跌破了眼镜。
但是风尚扬知道,跻身富豪的行列并没有让房云华快乐多少,在那么多足以张狂的丰功伟业之后,他依然只是一个心伤的男人。
身为他的好友,他不只一次地劝着他,希望他能忘记过往,别总是沉溺在悲伤之中。
原本他以为没希望了,可谁知maggie却替他带回这样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地赶紧往他这里冲来。
“她告诉你的?”轻松地往椅背一靠,房云华的双手在伟岸的胸前交叠,好整以暇地问道。
他的语调平缓,仿佛对这个问题既不惊讶亦不恼火,可他那幽黯的黑眸却逐渐燃起怒火,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加噬人。
“你先别管是谁说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这个打算就行了!”得不到正面的答案,风尚扬的着急更为加倍。
“我本来是没这个打算,可是现在”房云华的话没说完,可是却已经让风尚扬忍不住心惊胆战了起来。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怎样?”
“现在我想若是不应观众的要求,岂不太伤她的心了?”挑着剑眉,房云华缓缓地吐出了让他心惊的答案。
“喂,好友,别招惹她行吗?”他仿佛已经可以见到西门端和西门瑞那两个视妹如命的变态家伙的拳头。“你要的不就是她那头头发吗?我负责帮你骗到手,行不行?”
虽然不知道向来不将任何女人看在眼底的好友,怎么就对雨晴起了兴趣,风尚扬还是防范未然地哀求着。
“她都已经下战帖了,要她的发便得先要她的心,而且她好像也很想当我的女人,我可不想对不起她。”
“误会!这一定是误会了!”这是风尚扬惟一能够想得到的答案,于是他慌张说道:“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别这么冲动好吗?”
“怎么,你喜欢她?”看着尚扬那着急的模样,基于他是他少数几个朋友之中的一个,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他不介意将这一切当成一个误会。
“我会喜欢那个邋遢女,你饶了我吧!”风尚扬哀嚎着。
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男人,要他喜欢那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几近一个月时间堪称美丽的女人,杀了他还比较快。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就让我和她玩玩,有何不可?”房云华理所当然地说道。
如果说他本来还有一丝丝不相信狄西的话,那么尚扬今天带来的这个消息,已经足够让他认定了西门雨晴的贪婪。
显然她不但想当他的情妇,还想当他的妻子。
这个女人够贪,而且还工于心计,懂得先声夺人。
那么若是他不成全她,陪她玩玩,岂不说不过去?
像是一个猎人般,他那隐藏在血液里的狞猎因子,已然兴奋跃动着。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轻柔悦耳的音乐伴随着翩翩起舞的婆娑人影,那种弥漫全场的奢靡气息,让雨晴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
她向来讨厌这样的场合,但偏偏今天的主人是风尚扬那个伟大的设计师。
在他的威胁加利诱之下,她只得不情愿地参加。
手持着香槟,会场里惟一能够吸引她目光的,只有场中那一长排的食物,而不是那一个个在别的女人眼中宛若余龟的男人。
虽说她的胃不太能接受法国的食物,但因为今天的主人是风尚扬,所以他坚持所有的东西都要以中国风呈现, 自然食物也少不了香味四溢的中国菜,即使算不上是十成十的地道,但却聊胜于无嘛!
看准了目标,好不容易摆脱那些对着她那曼妙身躯涎着口水,不停在她周围打转的男人,她兴冲冲地拿起了盘子和夹子,相准了一块卖相十足的东坡肉,正准备朝它夹去时“啪”地一声,她手中银色的夹子扑了个空。
“啊!”雨晴发出了一声可惜的惋惜声,虽然那肉被人捷足先登了,可她并不放弃,径自挑选着那一块块肥瘦交杂,炖得熟烂的美食。
哈!就是你!她心中乐不可支地想着,手中的夹子也没有停顿片刻地往那块肉夹去。
但偏偏夹中的,依然不是那块她相中的美食,那块肉竟然又让人给抢先一步夹走了。
连着两次的失利,这下雨晴可真生气了!
鼓着颊,瞪着眼,她猛地抬头,想要用眼神将那抢了她美食的人大卸八块。
“你”她气愤的话还没出口已成嘟囔,双眸却仿佛闯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幽黯。
“小姐,你怎么了?”
字正腔圆的京片子从那人的口中逸出,仿佛钟响似的,敲进了雨晴怔愣中的心。
“哦!你抢了我的肉”结结巴巴的,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的肉?她话才说完,双颊便因自己的失言而突然飘来了一片红云。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块猪肉是我想要的”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自己的失言。
可偏偏这时她的目光,锁住了那男人盘子上的两块肉。
那不正是她先后瞧上的两块吗?
顿时雨晴所有的不好意思全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掠夺的愤慨。
“你干嘛哪块肉不好夹,偏偏专挑我看中的?难不成我招惹到你了?”
她气乎乎地瞪着,数落着他,那气愤的模样,仿佛自己被劫掠的是什么贵重珠宝似的。
“咦!你说的是这个吗?”眼见她的目光紧锁着他盘子上的肉不放,于是他恍然大悟地指了指自己盘子上的东坡肉。
“没错!那两块肉是我先看上的,你干嘛一定要和我抢?那儿明明还有那么多的肉。”雨晴气得双手叉腰,先前风尚扬在她耳际嘟囔着的气质,全都消失无踪。
“怎么证明这是你的?”房云华好整以暇地问,心中难免有些诧异这个贪婪的女人,竟然连两块肉都不放过。“而且既然你说那里有那么多,又为什么偏偏就要这两块呢?”
这样小家子气的女人,竟然也胆敢妄想成为他的妻,或情妇,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那是我先看上的啊!”她理所当然地说道,仿佛这样便足以解释一切。
“可它们是在我的盘子里啊!”耸了耸肩,房云华四两拨千斤地响应。
“你还来!”见他那痞子似的模样,雨晴更气了,拗性子一起,便执意要着那两块躺在他盘子里的肉。
“既然是我先夹到的,为什么该还你?”房云华还是凉凉地问。“要不然我们请人来评评理好了,看这肉该属于你,还是属于我?”
“你可恶!”雨晴气得火冒三丈,双手更是蠢蠢欲动地想要使出擒拿,夺回那两块东坡肉。
盯着她那双被怒火染得晶亮的眼眸,房云华挑眉一笑,故作大方地说:“这样吧!如果你愿意陪我跳一只舞,那这两块肉都给你,行吗?”
“要我和猪跳舞,免谈!”
“喷!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两块肉就是属于我的喽!”房云华作势要将其中的一块肉放进口里。
面对这样的挑衅,雨晴怎能忍受。她像猫一般地弓起了背脊,倏地出掌直袭房云华的面门。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劲瘦有力的手腕微微一勾,雨晴的纤掌已然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
“想和我跳舞,只要说声就可以了。”
握着雨晴的手,房云华毫不客气地揽过她的纤腰,就着音乐缓缓地舞动着自己的身子。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但怎奈自己的腰和手都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让她没有半点挣扎的空间。“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想做我的妻,我的情妇,怎么还明知故问呢?”房云华挑眉说道,显然对于她从方才到现在的做戏挺不以为然。
他的话让雨晴恍然大悟。想不到这个痞子似的烂男人竟是
“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快放开我!”知晓了他的身份,雨晴更不想要和他跳完这只舞,于是双手双脚不安分地舞动着。
“喷,我倒不知道尚扬旗下的模特儿,连只舞都跳不好,看来他得好好检讨检讨了。”
“谁说我不会跳?我只是”不想和你跳好吗?
雨晴的话还没说完,房云华便眼明地截断了她的话:“既然会跳就好好地跳,别像只猴子似的引人注目,丢了尚扬的脸。”
“你”雨晴气结地想抬脚狠狠地从房云华的脚板上踏去,怎料到他仿佛早已洞悉了她的想法,双脚利落地一抬,已然避过了她的攻击。
反倒是失了准头的雨晴,将脚重重地往地板上一踩,当场痛皱了眉头。在疼痛的侵袭下,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任他拉着自己,随着音乐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