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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武氏及鹰羽家的联姻,在日本东京盛大举行,上至政商名流,下至普通老百姓,都知道这等大事。
正当所有人都欢欢喜喜地迎接婚礼时,却有两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人。
这两个人都设法要在婚礼上当个“落跑新娘”和“落跑新郎”谁都不愿就范,眼见婚礼都要举行了,却还是逃不出去。
武靖灏正来回踱步,看得其他几个男人眼都快花了。
“干嘛啊!只是一个婚礼而已。”穆境佑安慰他。
武靖灏的火气显然很大,一开口就把他轰得半边脸是黑的。“你他妈的帮不上忙就给我闭嘴!不能想办法帮我逃出去就安静些!”
“是是是。”
碰了满鼻子灰的穆境佑乖乖的闭上嘴,而其他人在看到他的前车之鉴后,则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看样子,武这个家伙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居然还会紧张耶!
不过他不是紧张婚礼会怎么样,而是紧张要怎么样才能逃婚。
帝恒看了看他冒冷汗的额头。“之前不是还潇洒的说只要耳根子清静就好,怎么现在紧张得活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表面上是关心,实则是落井下石。
“你们根本不懂!”逼他上礼堂是可以,问题是他心中挂念的人依旧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教他怎么安心?
“对啦!你的心只有你自己懂。”穆境佑嘀咕。
“文,我要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文?然摇摇头,只是无奈地耸耸肩。
“只能祝你好运了。”阎崭抿着唇开口。
“好运个屁!”事到如今,他都已经快抓狂了。“那糟老头塞给我的一桩烂联姻,绝对会整死我。”他得想办法在婚礼半途中落跑才行。
“我相信。”帝恒有感而发,和武靖灏站在同一阵线。
阎崭看了看腕表,感叹道:“我实在很不想这么快就让你的逃婚美梦破碎,不过时间已经到了。”这个浪荡子,终于要进教堂了。
“该死的!”
他才低咒完这一句,休息室的大门就被六名随扈打开。
武靖灏苦笑。哪有人结婚还摆出这么大的捉人阵仗的?大概只有他吧!
“去吧!”穆境佑拍拍他的肩。“也许这次可以落跑成功,祝好运。”
他的话引来六名彪形大汉的防备。
偌大的白色教堂原该是肃穆庄严的,却因为一场婚礼而多了分喜气洋洋;位于东京市郊的豪华教堂,正举办台湾武家和日本鹰羽家的婚礼。
教堂因为温馨的布置而不再显得严肃,反而带点浪漫气氛;一朵朵粉色系的花儿几乎要淹没教堂,绿草如茵的草皮上放着长桌,桌上摆着甜点,飘然的粉色气球也将一切装饰得美轮美奂。
但是看在武靖灏的眼中,这儿简直就是地狱!
此时的他一身白西装,宛如太阳神阿波罗般俊美无俦、高大帅气。
他一定要在婚礼途中逃跑,要不然“武靖灏”三个大字就倒过来写!
那劳什子新娘之前既然跟他一样也跑了,想必也不想要这桩婚事,那他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为了父亲,他已经接下了武氏航空,但他却不想让人掌握他惟一的幸福。
遇见小寻之前,他或许可以潇洒的把婚姻当儿戏,当成父亲拿去拍卖的筹码;不过现在他后悔了,他后悔只为了耳根子清静而轻易答应结婚,把婚姻当狗屁随手就丢。而且如果他对自己所爱的女人,连最基本的婚姻都不能给她的话,他还能给她什么?
他爱她?这个连自己都没有想过的问题突然跃上他的心头。
他爱那个小灾星吗?他不知道,他没爱过人。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一辈子如果只能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他会选择她。
也许这是他的命,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抗争到底。
只是,现在可能没有那个机会了,他连保护她都做不到,还能给她什么?
武靖灏思忖,被嘎然开启的教堂大门的声响给震回了神。
众人皆起立,外头耀眼的阳光让武靖灏根本看不清楚新娘是谁。
他双手环胸,冷睨着身着完美白纱的新娘。
这就是他未来的妻子,是吧?他勾起一抹冷笑,而笑容却在看清新娘低垂的容颜之后赫然僵住——
小寻?
* * *
武靖灏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在他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几天来牵肠挂肚的人儿。
鹰羽千寻根本不屑抬头,佯装乖顺的她只是低着头,思量着要怎么给这个男人致命一击,更准备在牧师询问她愿不愿意的同时大声怒吼“她不嫁了!”然后撩起长长的裙?往侧门跑。
武靖灏冰冷的双手勾上她的手臂,他感觉到了她的挣扎。
原来她就是鹰羽千寻!原来她就是小寻!她把他耍得团团转,居然还胆敢出现在这里?
怒火中烧的武靖灏紧绷着一张俊脸,抿着的薄唇、狂怒的眼神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他想杀人!
那个以为了解他的解语花在瞬间变成了拐骗他的千金娇娇女,他原本还想掏出真心试着和她分享所有事情,想让他冰封了几十年的心在她的笑容下融化
到头来他却发现,原来这只是一场骗局!
从来只有他耍人的份,哪容得了别人耍他!
亏他还在担心她被人劫走后到底会怎么样,亏他还掏心挖肺的对待她,亏他还在前一刻想着该如何逃婚去救回她
这该死的女人!
“鹰羽千寻。”他面视前方,却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
原本脑袋低垂的她一楞,仿佛在确定自己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
她赶忙抬头张望,透过白纱,什么熟悉的人影都没看到,却感觉身旁的“丈夫”
压迫感十足,她转头望他。
“灏?”她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
武靖灏没有回答她,仿佛当作没看见、没听见一般。
为什么新郎会是他?难道这是上天开的一个大玩笑?难道是老天知道她想念他,才让她一时眼花望错了人?
真的是他!
不管为什么新郎会是他,她只知道能在他身边的感觉真的好好。
鹰羽千寻从一开始的不从、错愕、惊讶,一直到现在的狂喜。
她显然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根本没发现他的异状;即使这是梦也好,她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她耐着性子听完牧师朗诵的誓词,毫不考虑的回答:“我愿意。”原本要逃婚的豪情壮志当场被她甩到九霄云外去。
武靖灏冷笑着看她孩子般的天真,听着牧师的下一段话。他望着鹰羽千寻迷人的脸,却没有半点怜惜。
“你不要奢望我会娶你。”
冰冷的语调回荡在偌大的教堂里,众人皆瞠目结舌,尤其是她,原本在脸上的幸福笑容瞬间僵住。
他说什么?
众人哗然,对于新郎所说的话都窃窃私语。
“我、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她勉强笑着,看着眼前熟悉的俊容。
“我说,鹰羽千寻,你不要奢望我会娶你。”
冷血无情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来,再一次刺伤她的心。
鹰羽千寻脸上的笑容再也撑不下去,她虚脱似的站不住脚。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尽办法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自然一些,可听到他伤透人心的话语,却让那微笑的面具一片片瓦解。
“够了,再演就不像了。”他冷笑斜睨着她。“你不是古灵精怪吗?你不是搞怪得可以?所以你把这一招用在我身上耍着我玩,搞那什么一起逃婚的把戏?”
他没来由的指控让她瞠大美眸,几乎忘了自己的声音。
“没有!”她还以为这场浪漫婚礼不再是一场商业联姻。
“没有吗?”他冷笑,无情地打击她。“用另一种身份重新接近我,然后假装是我的解语花,了解我的一切,最后是在婚礼上告诉我,你就是新娘?”多愚蠢!而他居然沉醉在她的把戏里。
“不对,不是这样!”她摇头否认,不希望看到他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他抓住她的手,强硬的要她站起身面对他。“我就说啊!鹰羽千寻不是喜欢搞怪吗?原来这次她是把游戏玩到我身上来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没有!”从来就没有!她是想逃,逃到台湾去,至于玩弄他,她一点儿都没有这种意思。
“你早就知道我是武靖灏,却还继续你的游戏,看着目标被你踩在脚底。”从她进教堂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被骗了!
她终于把事情弄懂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武靖灏!”对于他莫须有的指控,她含泪反驳,却不想让眼泪掉落。
他冷嗤。“算了吧!这时候你还想解释些什么?”谎言都被他戳破了,何必呢?
为什么要这样误会她?为什么?
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他是哪一号人物,从她一路逃到台湾就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一开始她就不知道他的身份,而她也不想暴露自己就是鹰羽展司的小女儿鹰羽千寻,所以两个人才约定不要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却换来这天大的误会。
他该明白的,该相信的!难道他就不肯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我没有。”如果连他都不相信她了,那还有谁可以信任?
“收起你的把戏。”他邪恶一笑,狠心地把她推入地狱。“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来招惹我,我或许会乖乖听话、任人摆布地娶了你。”
他箝制住她小手的大掌猛然紧握,让鹰羽千寻痛到皱眉。
“不过,既然你要耍我,就别怪我玩你。”他另一只手绕道她后脑勺,猛然扯下她头上的白纱,愤甩在地。
这个举动,更让众人倒抽一口气。
鹰羽千寻低头看着被他践踏在脚底的白纱,泪水再也隐忍不住的滑落。
她的一片真心,在他践踏白纱的瞬间,一片片瓦解!
他无情的话语让她如遭冰封、动弹不得,原本对他执着不悔的心,早就毫无知觉。
冷冷的话封冻她的内心,她从未感到如此无助;就算他曾经给她短暂的幸福,但此刻也早已因为他冷血伤人的话而毫无意义。
为什么他只用自己的思考模式解决一切?为什么他只用自己的想法看待所有?
他难道不知道,她对他的爱恋有多深吗?
难道一场误会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所有过往推翻?
即使她努力想解释,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可是她做再多、解释再多,在他眼中就好象她在圆谎一样,只会让他更视如敝屣。
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鹰羽展司怒不可遏的看着武靖灏欺负自己的女儿,正想起身阻止,鹰羽千寻却开口了 ——
“随便你怎么说。”既然要误会,那就让他误会个彻底。她不会再浪费力气为自己辩驳。
“你是承认了?”他的脸色更加阴沉,握紧双拳。
她任泪水模糊自己的视线,直到看不清他伤人的眼眸。“如果你要的只是想摆脱这桩婚事、想摆脱我,那我可以帮你这么做。”即使自己的心已经痛到无法承受,即使她舍不得他离开,即使她已经被他的话伤得体无完肤如果他的目的是这个,她愿意为他做到。
武靖灏一楞。逼他娶她,不是她最后的目的吗?“你”他迟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那落寞的身影逐渐远离。
她走到父亲身边,朝父亲绽放一朵笑容,想告诉父亲,她很好、她没事。
“爸爸,取消婚礼好不好?”这是她最后一次任性的要求。
鹰羽展司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小女儿,拥她入怀,细心安慰。
“我不想嫁了,爸爸,让我自己选择。”她抹去泪水,也抹去他在她心里的影子,把他关在心门外,不想闻问。
鹰羽展司看着坚强的女儿,点点头。
她回头,不是看他,而是看向地上被他狠狠践踏的白纱。
心冷,也许就是这般。
下一秒,她当着众人的面,慢慢走向大门口,愈走愈快,到最后几乎是用跑的奔出大教堂。
她要自由!她要自由呼吸!感情太累、太伤人,不适合她的
看着新娘含泪跑出教堂,众人傻眼。
武家双亲和黯猎其他副官看到武靖灏咄咄逼人的恶劣行径,也个个瞠目结舌。
他看着远离的身影,知道她将会永远跑出他的生命。缓缓地,他捡起地上被自己踩踏的白纱,将它揣在怀里,久久不放。
* * *
鹰羽千寻独自走在街道上,新嫁娘的装扮却在路上狂奔,引来所有人的侧目。
掉着泪,她的心早已碎成一片一片。
真的好痛好痛她眼中对他的在乎,难道他都看不见?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没有错,她只是喜欢他啊!难道她错了?为什么要把她说得这么不堪?
原本以为她接近他冷若冰霜的心防了,他却把她狠狠推出去,拒绝她的进入。
鹰羽千寻在地下道的阶梯上坐着,一个人痛哭失声。
错的只是老天安排的一场巧合,错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把所有过错全部推到她身上来?
不信任!他一点都不信任她!他的心里只有自己而已,从不愿意让其他人任意靠近,只有她这个傻不隆咚的小呆瓜,才会笨到想只身去闯。
坏人!所有的人都是坏人!
他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只是一味的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她头上,明明知道事情其实是很容易厘清的,他却执意让愤怒取代一切。
她好累,真的累了。一步错、步步错,一开始的相遇就是个错误。
她屈膝把小脸埋在裙?中,抖着的小小身躯看起来更加脆弱。
她要好好把这件事情重新想过,包括对他的感觉。
* * *
台湾
“两家联姻破裂,婚礼上新郎口出恶言,新娘落跑成功。”阎崭拿着几天前的报纸,看着报纸上的头条,没有一件不是说这档事儿的。
“决裂!两家新贵撕破脸!”穆境佑看着耸动的标题。“有这么严重吗?”只不过是一个伤人心,一个受不了心伤而跑了,内容却和事实差得远了。
武靖灏一言不发,撇过头去拒绝所有人的关心。
“你还想念她吧?”文?然试探性的询问。
他依然不讲话,可是敛下的眸子已经默认。
昨天他们连袂回台湾,就在婚礼后的第七天;没想到台湾媒体的动作真快,在婚礼当天就得到消息,果然
“好几天了,听说那小丫头失踪了,连鹰羽展司也说要放她自由。”帝恒正撑着下巴,无聊的打呵欠,顺便报告那小丫头的状况。
武靖灏望着远方出神,回想着婚礼那天,他给她的羞辱
她是极力否认,而他却咄咄逼人;她是落泪摇头,而他却跋扈嚣张。
明明是在乎她的,却不愿意在婚礼当天好好处理,就径自以为她骗了他;男性的自尊顿时拉不下,就这样口出恶言伤了她。
他亲眼看着她走,却没有勇气挽留,只能楞楞的抓住白纱,看她跑出他冰封的心房
该死的!
“我自然会动用情报网帮你去找,可是真正的人,还是需要你去捉住。”文?然开口安慰他,试着和他分析道理。“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
“如果你只是为了骄傲的男性自尊,那我劝你脚底踩的要换样东西,把白纱换成男性尊严,因为那根本没个屁用。”帝恒又开口了,一脸无奈。
如果他死抓着尊严不放,那他势必就会放掉鹰羽千寻,相较之下,哪一个比较划得来?他是精明的商人,居然不懂这个道理?
就算她骗他,就算她耍着他玩,那充其量也不过是小女孩的天真游戏,也许她要的就是这样,也许她就是要这样的惊喜。
但是他在干嘛?把她的美梦打碎,还恶劣的把一切践踏在地!
他不否认,就算这一切是她玩的把戏,他还是很在乎她。如果婚礼当天他能静下心好好想一想,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种情况。
他想起那天她那绝美的容颜带着凄楚望着他,他的心就一阵刺痛。
对于女人,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这是头一遭;他后悔伤了她,非常懊悔,他竟为了那该死的男性自尊把她伤得如此深。
也许这是她爱玩的浪漫把戏,而他居然恶狠狠地拆穿、辱骂
武靖灏猛然想起她拼命摇着头否认难道她没有?
摇头的意思难道是她没玩这游戏?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这么确定她耍你啊?”
穆境佑的话彻底打醒了武靖灏。
他一脸错愕,不敢承认穆境佑说的。
其他人也加入说服行列。
“鹰羽千寻的确是陪你逃婚、陪你飞旧金山、陪你一起演戏的‘小寻’,不过你就这么确定她耍你吗?”阎崭冷冷的分析。
他不确定,甚至是否定,他的小寻逃婚都来不及了,哪有那该死的鬼时间耍着“未婚夫”玩?
两个人的相遇,只是一场巧合!?
他还记得是他自己先招惹她的,怎么可以说是她耍他?
我就很好奇你啊!灏。他想起她说过的话,心头一震。
偷偷跟你说,我会说中文是因为我从小就学了,而我逃来这儿,目的也和你差不多喔!
目的和他一样,是指逃婚吗?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一开始就不知道,而他也是冲着她单纯,才和她协议商量逃婚大计的。
我才不会笨到告诉你,我的名字根本就是个灾难,你叫我小寻就可以了。
没错,他没告诉她他的姓名,而她也没告诉他她是鹰羽千寻,两个人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不想泄漏身份,只想合作完拍拍屁股走人!
他利用她来逃婚,而她也需要他蒙骗众人,说有相同目的也不为过。
如果她没耍把戏,如果逃婚遇到未婚夫只是巧合,那一切的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
他误会她了!
猛然觉醒的武靖灏刷白了脸,吓坏了一干人等。
“小寻!”他嘶吼。他居然错过了最爱的人。
穆境佑看着他突然抓狂的模样,被其他人拱出来安慰、安慰他。
“喂喂喂!你的小寻不在我们总部啦!”瞧他吼得好像这儿有这个人一样。
“御影,帮我找她,我死也要找到她!”他紧紧抓着穆境佑的肩头大吼。“我哪知道她在哪里?”他嘀咕。
“喔?”帝恒仿佛看到奇迹一样。“你居然丢下尊严了?你也知道你做错了呀?哎呀,早点醒悟不就好了嘛!”
武靖灏咬牙怒视他,马上又转过头去拜托文。“文,帮我找人。我要找到她,就算把日本翻过来我也要找到她!”
“日本是好找,不过我可不保证她会去哪儿。”既然鹰羽展司都说要放她自由了,能自由行动,她当然会努力逃离伤心地。
“那怎么办?”他额上的青筋差点爆裂。
阎崭耸耸肩。“你自己看着办。”
一窝男人马上呵呵笑出声。
武靖灏一个甩头,恶狠狠地看着幸灾乐祸的四个混蛋。“你她妈的最好给我闭嘴,免得等会儿老子拿大刀来劈人!”
众人一听连忙噤声,装出一脸无辜相。
“不行、不行!”穆境佑摇头摆手。他们可是非常脆弱的。
正当武靖灏要破口大骂之际,文?然桌上的私人笔记型电脑却传出哔哔声。
文?然收起笑脸,低头审视传来的情报。
良久,他才勾起一抹笑容,对武靖灏说:“你要的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