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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前a国油王班鲁门抵达饭店,夜里他阔绰的包下饭店的私人俱乐部开party,受邀的都是名流和富豪。
费允翔已做了周详的准备,他早在上午就把到另一个外表火辣,热情如火的中东美女,且在夜晚时分约了她,一起参加油王的party。
他持著一份复制得唯妙唯肖的邀请函到俱乐部,上面印制的头衔是kris费star车厂总裁。
很抱歉的,他今晚必须借用大哥的名号,一来是大哥真的受到邀请,但他没空来;二来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身分。他将在最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班鲁门。
a国虽是小柄,却是世界重要产油国之一,班鲁门身为老国王的弟弟,见小侄子年幼,王后大嫂又无能,便挟天子以令诸侯,开始干政,不只图谋叛变,还把产油事业一把抓,开始哄抬油价,造成世界原油价格波动,恶行重大。
费允翔一进到俱乐部,接待员看了邀请函,马上有礼地领他去和油王会面,绕过舞池里正大跳探戈舞的人群,他终于见到班鲁门本人,他就像皇帝般的穿著华丽的a国传统中东式礼服,坐在豪华沙发上,身旁有个纤柔的小女人,他的大屁股坐得离她很近,戴满各色宝石的肥胖手指还缓缓向她的腰间游移,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低著头不知在和她说什么?
费允翔在看清那小女人时内心无比的诧异,双目霎时犀利,她竟是全小贤!瞧他们坐得那么亲近,难道她跟班鲁门有挂勾吗?昨天她接近他是别有用心?
他的脑子又如电脑般快速地拼凑各式疑问,找寻最有可能的答案,他的脚步没有停止,直走到他们面前。
班鲁门听到接待员禀告,抬起肥脸笑咪咪地起身,用他带著浓浓中东腔调的英语热情说:“费总裁,终于请到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费允翔放开原本搂在身边那个穿著清凉的美艳女人,不看全小贤一眼,不得不的演了一场恶心巴拉的热络戏去应付班鲁门。“能一睹油王的风采让我感到荣耀。”他握住了班鲁门的肥手。
全小贤在听见费允翔的声音时错愕得抬起头来,今晚的他一身俊逸的黑色西装,看上去气魄十足,男人味十足她同时也看见了他身畔的中东美女,那女人有著一头长及腰的深褐色大波浪鬈发,身材像葫芦,又紧又薄的洋装大胆地半露著傲人的胸波,看上去是波涛汹涌的样子
她狠狠地别开眼,心底凄凉,很想远离这里!但她不能就这么走了,班鲁门这位大叔是个好人,她昨晚在海边吹了一夜的海风,回饭店的时候差点在大厅昏倒,幸好遇到好心的他,他及时伸出援手搀扶她,送她回房,还请来他的随行医生照料她,等她睡过一觉恢复体力后,他还特地到她的房去探视她,见她好转,便邀请她来参加他的party。
“这位小姐是你的”费允翔很自然的把目光落在全小贤身上,很符合社交礼仪地“特别”询问班鲁门关于他的女伴,深觉有必要探探他们的关系。
“哦!这小美人儿是我昨天交到的新朋友,她身体虚弱,之前在大厅差点昏倒,还好被我撞见我们才能发展出这忘年之交,不过她现在好多了。”油王笑着向全小贤伸出肥手,牵起她,顺顺当当地就搂著她,还低头很温柔地问:“还会不舒服吗?”
费允翔冷冷地瞪著油王的肥手和一脸苍白的她,看来她和油王只是偶遇,不是原先他所想的那么糟,但是她为什么会差点昏倒?会是因为昨晚他暗啐,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吧!
瞧她一副不愿见到他的样子像多么怨恨他似的,其实在这当口她应该要当心的是油王而不是他,难道她看不出来这个油王是个色狼吗?什么忘年之交,那头老肥狼对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看来他得找机会提醒她,最好速速远离此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费允翔神情看似轻松,心底却已悄然沸腾,但此刻他绝不容这小事来扰乱他的心。“听说油王舞技一流,既然她好多了,应该可以一起去跳支舞。”他得把油王引进人群中。
“好吗?”油王问全小贤。
“有何不可,我在读大学时参加的正是社交舞社团,什么舞都难不倒我。”全小贤冷冷地瞪了费允翔一眼,却给了油王甜甜的微笑,让他执著自己的手走进跳探戈的人群中,经过费允翔身边时还抬高下巴,态度冷极了。
费允翔眉心锁得死紧,胸口一团闷,他手臂一伸攥住他的中东美人,也走向舞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了,在一双双舞动的人潮中,费允翔眼见油王就在自己身前,应是绝佳的下手契机,他不著痕迹地让藏于袖口的掌上型消音小枪滑到手掌上,预备在中东美女随音乐下腰时就要射击,孰料油王舞步一转,换成全小贤正对著他,他心头一紧,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扣下扳机,暗自捏了把冷汗,他并不愿伤到她。就这样,一曲终了,他一直没机会出手,只好暗中收回“工具”伺机而动。
“各位,我们来跳欧洲宫廷舞怎样?”油王舞兴大发,附庸风雅地对众人说。
“好啊、好啊!”现场没人反对,会跳的不会跳的全都热络地应和著,男宾女宾纷纷退开至左右各一方,排成两列;现场的乐师们也遵照指示调整曲调,改演奏萧邦轻快的圆舞曲。
费允翔只好顺应局势,走到男宾的行列,当轻快的乐声响起,男宾女宾相互行礼,随舞曲舞动向前,找到自己的舞伴,牵手,旋转,女宾往前移动交换舞伴,他真是痛恨这愚蠢的舞,让他找不到适当的机会下手,而不停交换舞伴的结果是全小贤来到他面前,他们该在此时随众人抬高手贴住对方的手,但她竟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水盈盈的双眼很不屑地睨视他。
“你来干什么?”她咬牙切齿地问。
“你又来干什么?”费允翔冷啐。两人和众人一样背对著背旋动脚步,但他们这一对人马的气氛看来,就像是要决斗似的仇恨对方。
“油王是我的新男友,你看不出来吗?”她绝没那么想过,只是有点任性的想让他知道,这世上绝不只他一个男人。
“那个胖男人?!”费允翔很不以为然,也有点恼,若她早知油王对她是包藏祸心,她难道不想拒绝?
“好过你这个‘哺乳类动物’。”全小贤大剌剌地嘲笑他老爱和大胸脯的女人打交道,舞步绕到他面前,迎接她的是他狠狠的一瞪,她也不客气地回瞪他。
此时男宾该轻柔的搂住女宾转圈,他却像恨不得掐死她似的紧紧钳著她,让她柔软的胸密实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还差点窒息。
“你最好远离他。”费允翔低声警告。
全小贤心底惴栗著,他强大的手劲教她胆怯,可她仍嗤之以鼻。“笑话,你是我的谁啊?我爱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记住我的话,别说我没警告你。”她自甘堕落教他痛心,但他也无法再加以说明,这短暂的“接触”很快结束,她的脚步必须要往前移去。
“快放开我”她微颤地推他。
费允翔不得不放了她。而这曲子结束,男宾女宾们都已绕回到自己原先的舞伴身旁,他几乎已忘了要“动手”早被那任性的小女人搞得火大,最要命的是油王没有再继续跳舞,竟搂著全小贤离开舞池,且走出俱乐部。
他深不见底的眸变得冷绝,他已错失良机。“你可以留在这里玩,我待会儿再找你。”他对那位中东美眉说。
“你要去哪里?”她问。
他没有回答,从容地离开俱乐部,眼看着全小贤挽著油王的手走进电梯,他判断坏事即将发生!因为油王身边没有任何随从,这表示,他要单独和全小贤在一起。
电梯门关上了,他缓慢地走了过去,像一般乘客般在电梯前等候,实际上他紧盯著灯号,最后电梯停在最高楼,那是油王下榻的楼层,他心情有说不出的沈郁,眼中放射著熊熊烈火。
真的应验了处女魔咒!现在他不但任务没完成,还得去解救她。
说实在,她若是自愿的,那他并不需要管她,她是个大人了,但良心告诉他,她并不知油王真正的来历,他不能任她呆呆的步入那个老色狼的陷阱。
问题是他要如何救她?这饭店的走道布有摄影机,保全二十四小时监控,唯一可行的只有破坏饭店的供电系统,他的工具箱里有个遥控爆破工具,正好可以帮他解决这简单的小事,在自动发电机恢复暂时电力的七十二秒内,他可有机会潜进油王的住房。
电梯门打开了,他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已然决定这么做。
全小贤进到油王的住房后,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他说他带了一些稀世珍宝来,邀她一起共赏,本以为他的房里一定有随从在也就放心地来,可一进里头才知是她和他单独在一起。
她是很感激他善意地帮过她,可是在这么大的总统套房里只有她和他共处一室,她心底有点毛毛的。
“你瞧这是我收藏的宝石,什么颜色都有,都是天然的哦!”他从一间房里抱著一只散发淡雅清香的金丝桃木箱走到客厅来,打开箱子向她展示装在里头一颗颗澄澈清透,具有神奇色彩的宝石。
“哇真是难得一见呢!”全小贤并不是喜欢这昂贵的石头,而真的是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精致的宝物,她也不觉得油王有何异状,就认真地去欣赏它们炫目的色彩。
当她见识过后,油王一一把宝石收回箱里,起身走进客厅内侧走道,打开一扇门,招呼她。“你进来这里,我还带来一颗我国的国宝玉石呢!”
全小贤不疑有他,跟著他走进去,油王悄悄地把门关了上来,指著大床中央说:“你瞧,我就放在那儿。”
她一看,真的有一颗比拳头还大的翠绿玉石,好奇地走过去,倾身要瞧,突然一团肥油压到她的背上来。“啊~~”她惊诧,一回头发现是油王。
他一改温和表情露出贪婪的淫笑,湿湿的嘴十分恶心地附在她耳边说:“小宝贝,你真是个好骗的小美人,怎样,喜欢吗?我可以把它送给你,只要你跟我回去当我的小妾。”
什么?!全小贤吓得脸色惨白,使劲地挣扎,完全没法子开口说话,她快被他的一身肥肉压扁了。“走开”
“别这样,我们不是一直很谈得来吗?”油王不为所动,肥手往她的大腿抚去。
全小贤愤怒又惊吓,拚命地想挥开他的手,但他硬是把手挤进她的腿间
“不要,不要”她觉得耻辱又痛苦,惊恐地哭嚷,她只当他是个善意的大叔,没想到他突然变成恶狼,好可恶啊!
“别这样,当我的小妾我会很疼爱你的”油王哄著,一张臭嘴就要亲上她。
“不,快走开”她别开脸,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叫,死命地挣扎。
“嘿嘿你力气太小了,而且你是走不了的,叫得再大声都没用,我的人全都被我支开了,没人听得见。”他奋力一扯,她的底裤被撕裂了。
她惊恐地瑟缩身子,不停尖叫,恐惧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
突然间,室内的灯光也不知怎地全熄灭了,她耳边呼啸过一声奇怪的响声,油王的头垂了下来,压著她的肥肉团显得更沉重,她吓得哇哇大哭,以为“不幸”的事就要发生。
“闭嘴。”一个低沉的声音制止她。
她惊悸地咬住唇,这不是费大总裁?她才这么想,她的手臂便被扣住了,月光下她看见他身著一身黑衣,长腿一扬踢走油王,猛然将她拉起身来,单臂反扣住她虚软的身子。
她狂颤著,背无助地抵在他胸膛上,幽暗中,她看见他戴著手套,手上有个会反光的东西定眼一瞧竟是一把手枪,而油王倒在床角一动也不动了。
啊~~她才要尖叫出声,他的大掌瞬间捂住她的唇。“别出声,否则你小命不保。”他声音很低地警告。
“你你”她惊吓过度,双腿无力,浑身发颤,以为他也会对她痛下毒手。
“闭上你的小嘴,快跟我走。”费允翔没空理会她的情绪性反应,冷酷地托住她软弱的身子,速速离去。
在一片漆黑中,她几乎是被他钳在强壮的臂弯里,双脚腾空下楼梯的,直到进到一道门内,他身子抵在门上再也不动;她仍被他钳制,无声地哭泣,听著他的喘息声,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害怕哽咽地问,不相信她深爱著的人会做出这种事。
“我不是你以为的kris费,他是我的双胞胎大哥,我叫费允翔,是一名特务”身分暴露使他为难,这绝不能让组织知道,否则他将难以服人,而且这个晚上有很多人见过她和油王在一起,她难逃油王剩余党羽的追查,这迫使他不得不再做出决定。“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死在我的枪下,一是跟我走,永远不得出现在外界。”
全小贤一阵晕眩,一时无法接受自己所听到的,错愕地回过头瞥他,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灼人的气息近在咫呎,他的残酷和无情让她好害怕。“为什么我只有两个选择?”
“废话少说,没时间了。”他懒得多说。
“那你就朝我开一枪好了。”她心碎地说。
此时房内的小灯亮了,备用电开启了,昏黄的灯下他看见她满眼泪痕,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无声坠落;她也看见他刚硬的酷脸和眼底掠过的揶揄笑意,而这里是他的住房。
两人默然相对,近距离地注视著对方,身子也紧紧相依,一种诡异的亲匿感在他们之间游走,空气缓缓地变得暖烫,他的唇不自禁地压了下来,烙在她的唇上,她颤抖,他尽情探索,手指轻柔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心底低啐,在这要命的时刻,他竟很想吻她,想安慰她受创的心,很希望没有让她受到严重的惊吓
她缩在他怀里,心底对他是畏惧的,可是他坚实的胸膛和温柔的吻,却让她有说不出的安全感。
“很抱歉,这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不能如你所愿。”他放开她的唇,瞥著她泪雨蒙蒙的眼说。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她势必得跟他走。“我能知道我是要跟你去哪里吗?”
他缓缓摇头。“不能。”
“是因为我知道你的身分,所以不能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她抽噎的像个孩子,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
“算你聪明。”费允翔倒宁愿她只这么认为,而不要知道其实她的生命正受到强大的威胁,而他已把保护她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那我也不能回去东莱吗?”她若不能再见到爸妈,那她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没错。”他强烈克制自己不再去触碰她苍白哭泣的小脸,试著去忽略她眼底的伤痕。
“可是我会想家”她忍不住泪直流。
“那是你的事。”他别开眼,不再看她楚楚掉泪的样子,放开她,迳自走进房里开始更衣,留她一个人无助的站在门前;不一会儿他穿著轻便的花色上衣和七分裤出来,模样就像一名普通的观光客。
“走吧!”他推动她。
“现在?我又没说要跟你走。”全小贤拚命地摇头。
“那你刚刚怎么就站在这里不逃?”他取笑,取出口袋里的帕子用力拭去她的泪,希望她清醒一点。
“对啊我我怎么这么笨!”她很懊悔。
“认得清自己是件好事。”他嘲笑。
她咬著唇,瞪他,想起昨天他说她笨,就更羞恼了。
“待会儿无论遇到谁、说了什么话,你最好都保持缄默。”他最后告诫她,搂著不情愿的她走出房去。
丙真如他所料,走道上来了两名服务生,全小贤心惊胆战地想着要向他们求救
“先生、小姐,突然停电有没有惊吓到你们?”两名服务生很礼貌地询问。
“还好,我们正想去海边散步,看来得走楼梯了,怎么会突然停电呢?”费允翔一派悠闲地说,但他的手却在她腰际加重了力道,全小贤愕然地抬眼注视他,他的举动像是窥知了她的企图。
“我们也不清楚,有派人在查,应该很快会供电,很抱歉造成您们的不便。”服务生鞠躬。
“偶尔走楼梯运动运动也是好的。”费允翔笑道,搂著全小贤走了。
全小贤茫然地看着服务生走远,眼见错失良机她半句话都说不出口,直到走下楼,出了饭店她才沈郁地问:“你不怕我在路上大喊救命吗?”
“你不会笨到真的相信我只有一颗子弹吧!”费允翔放开她,语带威胁地反问。
全小贤讶然地低下头,不让他看见她受惊吓想哭的模样。“难道你要走都不带行李吗?我的行李也没有收拾啊”“诸如付住房的钱和收拾行李这些杂务,明天会有人来接应,你放心,你的东西一件都不会少。”他冷漠地回答,要是现在就退房,不正好令人起疑?他笑她外行。
她弄不懂个中道理,但她也不再问,随著他走向茫然不知的未来,一颗心像大海中浮沉的小船,一点也不知未来自己将会如何?他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