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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引着周筱青向前走,不一会儿拐了个弯,小幽静的巷子。巷子尽头隐约可见零星的几户房舍,巷两旁是苍老粗壮的大树。
周筱青不知伯典要带她去哪里,正要开口询问,伯典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住她,忽然两手托住她腋下,将她抱到树后,还没等周筱青反应过来,伯典已将她紧紧拥住,用火热的唇向她袭来,那么激烈那么沉迷,几令周筱青窒息。
尽管周筱青想用可怜的理智来控制自已,可挣扎是徒劳的,越是挣扎伯典将她拥得越紧。最后她只得放弃,闭上眼睛,感受他炽烈的吻,并渐渐开始热情地回应他。时间的脚步为他们停驻,云儿别过脸去,树枝不再随风轻摇,鸟儿们不再鸣叫,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恐惊扰了这一对缠绵热烈的恋人。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唇终于不舍地分开,彼此都听得见对方的轻喘。伯典将周筱青软软的小手放在自已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深潭样的眸子一刻不离地看着她,象读一本动人的书。
周筱青驿动的心湖盛不住伯典四溢的浓情,轻轻垂下眼帘,紧紧环住伯典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忽然想起他的伤,赶忙拿出药来,去解伯典的衣,却不知怎样才能解开他那缀满铜片的厚重的铠甲,不禁抬头看伯典。
却见伯典正含看着她,面上一红,嘟哝道“人家是想给你上药嘛。”
伯典捉住了她的手,将那药粉塞进自已的袖袋中“这个铠甲不太好弄后我自已来。”双手轻轻捧她的脸,安慰道:“我会把药涂上的,别为我担心。倒是你——”伯典放开周筱青的手,在她后背上摸了摸“可有伤?”
周筱青明白伯典指的是受杖徒刑的事,将假受刑的事简单地告诉了伯典。伯典脑中忽然浮现偃王的风流倜傥,不禁皱了皱眉,叮嘱道:“筱青,你还是不要出城了。”
“为什么?”周筱青撅起嘴“这是穆王答应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下令也不管用。
伯典;什么却没说。重新将周筱青紧紧拥住。俯下头。从她地额吻到眼睫。再吻到脸颊后重新吻上了她柔软地唇。温柔而缠绵。
忽听远处鼓声传来。知出城时候到了人不舍地分开。相视一笑。各自走回列队中去。周筱青刚站好。见子烈骑马来到身边。
“筱青你也要出城交战?”子烈紧张地问。
“是啊!”周筱青向他轻松地微笑。
子烈看了看周筱青英姿飒爽自信满满地样子。叮嘱道:“要小心!”
“我会地。你也要小心!”
子烈点点头,回穆王身边去了。
此时,士兵们在各队将领的指挥下,拿好了武器了队伍。伯典佩刀执枪骑马行至城门,一声令下门洞开,吊板落下绣着周字样的黄色大旗一挥,瞬时千军万马秩序井然地贯出城门喊着直奔二里之外的徐军而去,带起尘烟数丈。
周筱青一只长枪在手,和女兵们跟着队伍骑马向城外行。女兵们第一次上战场,都有些紧张,眉头皱着脸绷着,平日爱闹的劲头也自动收敛了。周筱青倒不象女兵们那样紧张,许是因为有出色的伯典做主将,许是因为还沉浸在热吻的甜蜜中,唇边竟然带着一抹不常有的甜笑。
“筱青姐,要上战场了你还笑?”周筱青的甜蜜表情终于勾起了女兵说笑的兴致。
“是啊,筱青姐刚刚也不知去哪了,好神秘哦!”一女兵挤挤眼睛,露出一抹坏笑。
为了缓解大家的紧张,周筱青由着她们取笑,也不搭话。
“哎,一个主将,一个副将,怎么办呢?!”一女兵掰着手指头,故作发愁状。
“主将已是公主——”一女兵脱口而出,又赶紧闭了嘴,偷偷瞄了一眼周筱青,吐了吐舌头。
周筱青淡淡一笑,只是骑马前行。
“筱青姐,其实副将对你真的很好,而且尚未娶妻。”一女兵忍不住了,边走边劝起周筱青。
“是啊,副将也是文韬武略,气质又儒雅,筱青姐就别再考验人家啦!”
“对对对,赶紧抓住,不然,小心被我们吃了!”
“妹妹们,”周筱青忍不住道“不要再取笑为姐我了,想想怎么上阵杀敌吧,不过,有一条,你们必须好好保护自已,我要你们都好好的回来,知道了吗?!”
“是!”女兵们齐声答道。
女兵们不再言语了,周筱青自已倒陷入情思的缠绕中。因为这一次伯典为自已冒死入徐,还受了
人埋藏心底的被压抑着的爱又一次迸出了热情的火
是的,在彼此的内心里,谁都不曾稍离,那初相见时的奇特感觉,那早已深深埋下的暧昧,那东厢里夜夜的温存,那月下沉婉如诉的琴音,都深深地烙印在心中,即使不相见不相吻,这些回忆亦不会因时光之流的冲洗而褪色。
可是,她却并不幻想什么,在她心里,早已放手,将昨日轻轻地翻去。只是,她太骄宠自已,总会在某些时刻,打开情感之堤,放任自已的贪婪,跟随感觉的脚步——
“筱青姐,看到徐军了!”一女兵的惊呼声打断了周筱青的思绪,向前望去,只见铺天盖地的尘烟翻滚着向前涌来,车声马声鼓声响彻而至。尘烟之中最为醒目的是一面竹着徐字的大旗,与周军大旗遥遥相对,掀开了强强对阵的序幕。
在两军相隔半里的时候,各自停了下来。随后,两军阵中鼓点骤起,士兵们按着鼓点迅速站好预先练好的阵形,周军阵中车甲骑兵步卒配合组阵,徐军则车卒甲士相组,骑兵单独成阵。
穆王和偃王则身闪亮铠甲骑马立于阵中大旗之下,威风凛凛,帅气冲天。
待鼓声歇了,徐军主将烽纵马上前挑战,报了名字后,手向周军一指“主将伯典快快应战,休得拖延!”
话音未落,见军阵中纵出一骑通体亮黑,面额一块雪白的战马,马上人尖铜冑,鱼鳞纹缀铜束甲战袍,身披紫色斗蓬,面如美玉,英伟挺拔。烽火认得他就是刚刚逃回的伯典,手一指喝道:“逃将伯典,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我烽火的历害!”说罢催马向伯典冲去。
伯典淡淡一笑,舞起长枪接招。两你来我挡,我刺你挑,枪刃相撞寒星迸射,枪上红缨飘来荡去,瞬间舞成红色的一团,火焰一般。
两人高水平的对战令得军士兵看傻了眼。穆王悠闲地捋着长须,向偃王傲然地望了一眼,心道,量你再高明的大将也斗不过我的主将,不信瞧着吧!偃王淡定地坐在马上看两军主将交战,眉头越皱越紧,他第一次见识伯典与人交战,有一瞬竟然呆住了,如此超群的武艺,绝世的风采,纵我徐军几员大将齐上,也未必能胜了他。
不过,只是战前的挑战,偃王依然信心满满,以徐军之众攻周军之寡,悬念并不多。所以,他的注意力从交战的两个主将身上,移至周军阵营中寻找着,寻找着那个在他脑中徘徊不去的身影,那个激起他强烈征服**的女子。可是,在远距离的、着了甲胄的兵士中,寻找一个人并非易事,哪怕这个人十分熟悉。
忽然一声惨呼将偃王注意力拉回到对战中,仔细一看,正如他预料的,烽火已经滚到马下,血正顺着腿部倾流而下,将下裳染成了血衣,地上也是一大片触目的血迹。很不幸地,又被他的马踏中,正痛苦的在地上扭滚着身体。
偃王手一挥,徐军鼓点大作,士兵如潮般齐向周军奔去,同时谋师已令一名大将上前将受了重伤的烽火救回阵营。
伯典打败了烽火,见徐军汹涌而至,一声令下,两军进入了激烈的交战。伯典退回到穆王身边,向率一千虎贲保护穆王的子烈交待了几句,便纵马来到女子兵阵前,一边指挥进攻,一边与徐军将领对战。
周筱青见伯典在前面,知道伯典有意保护她,心里一暖,也不顾初涉战场的恐惧,拿起手中的长剑准备与徐兵对战。心里涌起一种别样的滋味,一面是征战的豪情,一面感叹古时战争的残酷和古人征战的不易。
因此,周筱青极尽所学,与女子们组成一个半月形,一遇徐军,便群体歼之,并不直接砍杀,只尽量地放倒,然后生浮。那些徐军也都很狡滑,要么不上前,要么几个一起来,因偃王有活捉女兵的命令,并不敢伤害她们,尤其是看到戴了女式将领武冑的周筱青,个个向后躲,生怕误伤了遭砍头。有那想活捉立功的,刚要群扑上前,便被伯典长枪一扫,顿如落花流水,要么受伤被浮,要么溃退而去。
周筱青和女兵们夹在阵列中,竟一时无用武之地,不得不出去找那落了单失了队的徐兵练练武艺,倒也象模象样,显出巾帼英姿。
“筱青姐,徐军怎么见了你向后跑啊?”一女兵刚刚放倒了一徐兵,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周筱青也在纳闷。
忽然眼前刀光一闪,暗叫不好,还没及出手,手臂已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