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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你没事吧?”“连长!”“头!”李建国一走出山洞,就看到自己的士兵全都被绑了起来,集中着躺在山洞附近。十几个苗族汉子手持武器警惕地看守着,不过性命倒是无碍。
“我没事,不要担心,这是附近苗寨的人,不是日本人。你们在这里安心养伤,我得去他们寨子里。”
“不行,连长,万一不放你回来怎么办!”
抬手阻止了手下要说出口的话,“没事的,你们好好休整,他们不放心我们,我去了,也让老乡能放点心。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你们在这里小心一点,养好伤,试着联系团部的位置。等部队休整好,联系到大部队了,我们就一起走,不碍事的!”
几十个士兵的很快情绪被安抚了下来,全都不是傻子,也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还算个聪明人!给他们松绑吧!”阿莴窈指着地上的士兵让族人帮着松绑。
等到重新获得了自由,那群士兵站起来揉揉手腕,和阿莴窈等人对峙着。最前面的那人也是恢复了理智,“多谢姑娘,这些天,我们连长就打扰了,我们从没想过伤害你们,过几天就会离开,也希望到时候姑娘能够放人!”
摆摆手,带着李建国转身离开,清脆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放心吧,你们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到时候要走了,来接他就是了!”
李建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着阿莴窈回了寨子。一路顶着这种眼光的洗礼。看着这机关重重危险无比却精巧的寨子,李建国心里很震惊,传统工艺还真是棒。
寨子里的人全都看着李建国这个不速之客,不明白身为巫师的阿莴窈带一个男人回寨子做什么。阿瓦桑站在人群的前面,看着这个男人,脸庞俊朗、身材挺拔、气质硬朗、又带着一股子贵气。不可否认,这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哪怕是这会儿带着伤,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却一点都不显狼狈。
苗寨需要的,是纯正的苗族血统。上任寨老去世的时候,曾经说过,阿莴窈在十七岁的时候,会有一场大祸,与男人有关。这些年来,一直防着寨子里的男人,这会儿却来了这么一个外来人。看着这男人,没缘由的,阿瓦桑有了危机感。“阿莴窈,过来一下,我有话想要问问你。”
“好的,阿瓦桑爷爷!”阿莴窈听话地来到阿瓦桑的面前,阿瓦桑是如今寨子里年岁最大的长者,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父亲去世以后,阿瓦桑是阿莴窈最亲近的人了。“这位客人是?我们寨子一直是不欢迎外人的!”
“阿瓦桑爷爷,没有事的,他们是抗日的官兵,在这里暂时的休整一下,很快就会走。但是也不能放任他们呆在离寨子这么近的地方。所以我就把他们的头抓来做人质啦,等到要走的时候,让他跟着他的士兵一起离开就好。我相信有这个人质在,林子里那些士兵不会对我们的寨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听阿莴窈的解释,阿瓦桑知道这是一个好方法,但是就是看不惯李建国。“那好吧,可是他呆在寨子里面,对我们也是一种威胁。不如让他呆在西屋那边,派两个人看住他。”
“也可以,这样稳妥一些。我们就这么办。”
认同了阿瓦桑的观点,阿莴窈转头朝着李建国一笑:“那么,就要委屈你了,好好呆在西屋,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跟着领路的苗族青年一路朝着寨子里面走去,穿过很多狭窄的小路。“阿莴窈,原来这是她的名字啊!”心里为刚刚知道了那女孩的名字独自开心着。“这位小哥,可以请问一下,刚刚那位叫阿莴窈的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呢?”尝试着和这苗族青年说说话。
可是青年却像是听不懂汉语一样,一路上一言不发。沉默着来到了一幢小楼前面。“就是这里,进去吧,不要想着探寻寨子的秘密,我会在这里守着的!”冷酷范的苗族小哥终于开了口,口音奇怪,不过勉强能听的懂,不像阿莴窈一样,能流利地说汉语。沿着狭窄的楼梯走上了小楼的二楼,桌子,椅子,还有一张床。简陋,但是干净整洁。走过去一下子躺在床上,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这些日子太累了,现在有一张舒服的床能躺,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阿莴窈蹲在地上,看着新抓到的蛊虫在木盅里面相斗残杀。她想要练些能力仅次于自己王虫的准王虫。战争终于有了分晓,吞噬了木盅里面其它毒虫的胜利者,扬了扬自己的钳子。
阿莴窈嘴角有了笑意,这次这只很不错哎。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滴进了木盅。经过厮杀战斗出来的虫子顺着血腥味吃掉了阿莴窈的鲜血。一些奇奇怪怪的汁液陆陆续续的被放进了木盅之中,最后盖住了盅盖。
“真棒,等到四十九天以后,我要有一只强力的蛊虫了,没准能取代现在的王虫也说不定。真是快乐的一天。”
看着窗户外面的星空,周边茂密的树木使得只有寨子上空,能看到一块天,就像是被困在深井的鱼,只能看着这熟悉的小小天空。
想到今天遇到的那个傻傻的军官,嘴角又有了笑意。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会儿为什么会想到把李建国带回寨子。方法固然是好的,但是让他们待在那个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可能只是觉得这外来的人傻傻的很逗吧。从小自己就孤独,父亲去世以后,能逗她开心笑的东西,现在已经很少了。阿莴窈想,是自己在贪婪着,想要多笑一会儿吧!又或者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那种心脏搐动的感觉在捣乱?看到他没有一点形象的晕倒在地上,山洞里看到他睁着眼睛傻傻的看着自己,看到他在士兵面前威严的样子,没由来的,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