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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总经理,天甫兄,看看我给你什么惊喜!当当当-限时专送的国色天香美女,谢我,给我热情的拥抱-”因为太熟了,交情够,路逸伦从无敲门的习惯,他像往常一样推开门,浑然不知打搅了什么,声音宏亮得整个楼层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嗡嗡的回音,笑声爽朗的让人轻易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没有直接办公室,他故意停顿几秒才大步跨入,伸直的手臂似乎拉着什么,不到最后一秒绝不轻易曝光。
被怨恨而不自知,他也算倒霉了,室内两道倏地分得远远的人影几乎要用眼刀砍死他,尸分八块。何况他口中的惊喜在夏天甫看来只有惊无喜,麻烦一个而已。一瞧见款款走来的娉婷身影,他神色更显阴沉的低咒两声。
“不会还害羞吧?见着了熟人总要亲热一番,看要来个法式长吻,或是狂野黏缠,美式作风才行得出欢迎之意。”瞧,是好朋友才卖力演出,给落单已久的王老五别开生面的大礼。
“这里是台湾。”夏天甫以眼神警告好友别玩得太过火,全无喜色的冷比平时更寒。
只是不晓得路逸伦是不是不会看人脸色,还是可以忽略,依然一副月下老人的么样,忙着牵红线。
“哎呀,客气什么,又不是不认识,人家千里迢迢从美国回来看你,连家门都没跨进一步,你还能不感动吗?”
“路副总,胡闹够了吧?上班时间请你别搞私人派对,公司有公司的制度。”
他真的太放任他了,才会不分轻重。
好友的严厉他是见过的,但目标从不是他,因此路逸伦着实怔愕了一下。“怎么了,你的口气不曾这么严肃,是不是生病了?他脑海中第一个别想到的不是自己做错什么,而是顶头上司的身体出了问题。婀娜多姿的纤柔美人站在眼前,只要是男人都会为之动心,没道理死板着一张脸,活似被人欠了债,感性话不提却冷颜以待。
憋太久果然有毛病,连正常人的感觉都消失了,再不加紧脚步“治疗”恐怕真要英雄无用武之地,一辈子抬不了头。
挥手抚上额头的手,夏天甫声音低如地鸣。“把她带来公司做什么,你一天到晚没事干吗?”
“咦!”他在发什么火,难道他不想见见老朋友?
路逸伦不明了事实在太多了,他只知道同行的颜玉菁是钟慧兰的小表妹,从小移民美国,和路家比邻为居,两家往来密切,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邻家妹妹。
而夏天甫当年赴美念书时就是借住颜家,他们才有机会结识,并念同一所大学,打下日后深厚的友谊。
“路大哥,天甫是不希望因为我而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他怕我太美,男性员工会无心上班,分神偷看我。”对自己美貌相当有自信的颜玉菁故意眨个眼,轻撩如云发丝。路逸伦对她的大言不惭先是会心一笑,继而挤眉弄眼地和她一搭一唱。“没错,没错,你是没得让男人晕头转向,两眼发直。”
“不过,你也太大小眼了,怎么喊我路大哥,去叫他的名字?差别待遇喔!我郑重提出抗议。”
娇艳如花的笑嘻一绽,满室一亮。“干么取笑我,你那票红粉进团还不够多人呀?”
“不及你一个。”他油腔滑调的回答。
“呵说得也是,我是独一无二的。”骄傲的扬起下巴,颜玉菁始终看着同一个男人“天甫,为我接风吧,找间大饭店洗尘。”
“没空。”夏天甫的回答直截了当。
“我可是为你回来的喔!这点面子也不卖?”羽睫轻掀,大胆而露骨的轻易尽在眼里。
“我很忙。”他避而不谈她回台主因,有意无意地表现疏离。夏天甫从不认为自己清高,真能坐怀不乱,但是不该碰的人或物,他一向把持得住,绝不轻易妥协,人的沉沦往往在意志不坚。
而她,钟家的女人,绝对是个大麻烦,他曾亲身经历过她的难缠,也不想成为她锁定的猎物,保持一定距离是必要的。
“在忙也要抽出时间陪我,我不值得你多费些心思吗?”她眨眼,直做勾引之意。
是不值得。他在心里默默回答。“路副总很闲,他一定非常乐意—”
夏天甫话说到一半,一道浓烈香水味飘过鼻腔,下一秒,颜玉菁便惊呼着抱起那束浓艳红玫瑰。
“讨厌,原来你早就做好准备,害我以为你真那么无情。”她喜滋滋的笑着,一点也不嫌弃花重。
“那不是”
一脸恼意的夏天甫想取回花束,可她却不给,咯咯笑的和他玩起闪人游戏。“很美的花,我喜欢,有九百九十九朵吧?看来你真的很爱我。”假正经的男人,心口不一性情外放的颜玉菁向来有诸多追求者,洋派作风的她热情洋溢,常有男人为了讨她欢心而送上巧克力或鲜花,希望能一亲芳泽。
花收多了,她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花的品种或多寡,玫瑰花象征爱情,也是她的最爱。
“不要误会了,我—"他不禁懊恼没有及时把花送到相送的人手中,被她抢了去。
笑语如珠,她轻嗅着花香。“我不会误会,你的用心我受到了”
忽地,她傻眼,整束玫瑰凭空消失,只留下淡淡香气。
“不好意思,这是本店送错的花,让你空欢快一场,真的很抱歉。”想要花,自个去死人坟头挖。
“你你是谁?”可恶,竟敢抢走她的玫瑰!
“送花的人。”哼!差点被骗了,原来这男人又想故技重施,拉她做备胎。眼神很凶的金子萱瞪了一眼面有愧色的男人,一转头又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她卓狂的程度。
“是花店的小妹?那好,这花我要了,这款支付人是夏天甫,就当他送我的。”颜玉菁根本不在乎玫瑰是谁定的,径自决定归她所有。
“不行,想订花请预约,我不能把别人订的话给你。"金子萱也蛮横得很,硬是无视她伸出的手,捧着庞大花束与之对视。
颜玉菁一听,不高兴地沉下脸。“我给你十倍的价钱,够你转笔丰厚的外快。”
“金钱诚可贵,商誉价更高,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强求何用。”她宁可砸烂它,也不让任何人拥有。
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在赌气,只不过有一些不舒服,气不过之前吻得她快断气的男人居然戏弄她,让她再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
送花就送花,有必要非要指定她吗?叫她目睹他将花送给另一个女人,好嘲笑她自作多情,忘不了旧情?坏事做尽的女巫岂容他称心如意,这会再不发挥邪恶的本性,怎对得起自己?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要多少钱自己开价,我不信有人跟钱过不去。”为争一口气,颜玉菁摆出千金小姐的架子。
她哼了哼,嗤之以鼻。“有钱人的嘴脸真难看,那么想要就拿一百万来。”
你”被激上火,颜玉菁失控的骄喝。“天甫,你开张一百万支票给她!”
她真的把自己当较贵的公主,一开口就让一旁的路逸伦吓傻了,更别提极力和她撇清关系的夏天甫,两个男人一动也不动的维持原姿态,心想着她凭什么要人付帐,一副别人应该任凭差遣的样子。
一声令下没半个人动作,颜玉菁当场出了个大丑,这才为时已晚的发现夏天甫并非那些维他命是从的追随者。
可面子拉不下来的她还没写起一个惨字,一听她喊夏天甫的名字,而且用那么理所当然的口气,心火直烧的金子萱马上不留情地直讽。“你乞丐呀!动不动向男人伸手,有点女人的骨气行不行,别庸俗得像个妓女,以为男人是现成的提款机,摸两个乳子就有钞票如雪花飞来。”不雅的字眼一出口,在场的男人一个像被口水梗住,咳个不停,一个不自在的清清喉头,双目微瞠着地望向容貌清丽的小女人。
够呛。
“你你说我是妓女”脸部充血,颜玉菁没想过有人敢不卖她的帐,还反过来给她难堪,一时气晕了头,动手取下指上的黄钻钻戒。“这值一百万吧?我就用它砸死你!”
说着,真把百万名钻一丢,换一束几千块的玫瑰。
此举让夏天甫的眉头一蹙,对她的骄矜更不敢领教。
不无意外的金子萱倒是笑开怀,举高戒指,对着射入阳光的切面瞧。“嗯嗯,成色佳,净度不错,色泽尚可,克拉数也够诚意,市价约一百五十七万吧,可惜”
在她品头论足鉴定黄钻质量的同时“可惜”两字一落,黄灿色光芒便如闪烁流星划过,在半空中留下短暂眩光,随即坠落。
“你把它抛出窗外”路逸伦心口揪了一下,耳边仿佛听见钻石落地的清脆声。
不只他心疼不已,就连冲动行事的颜玉菁也后悔了她想冲下楼拾回价值不菲的钻戒,但是碍于自尊问题,只能强装着若无其事,好似一只小戒还不放在眼里。
钟家是台南地区的大地主,拥有上百万地地段不错的土地,财富积累多代,上达百亿,不动产和股票尚不包括在内。
不过身为姻亲的颜玉菁却没有因此沾光,她的父亲逃债移民美国,虽然也发展出客观的事业,可是金融风暴一来,实质的资产大为缩水,不像以往风光,只可勉强支付一家老小开销,无余钱挥霍。
而奢靡过日的颜大小姐早习惯享乐的生活、无法忍受有朝一日必须缩衣节食,过着穷困日子,因此她决定回国,以富家女身份打入上流社会的社交圈,自抬身价,好从中选择一良婿。她的条件无非有三要,人才、学识和银行存款数字,最好还有一定得社会地位,是企业名人,长相出众更是一大加分。所以她的目标一向很确定,在众多家世俗的男人之间,她独独相中了品性皆佳的大肥鱼,绝对能让她后半辈子无虞,富贵一生。
夏天甫便是那条在她眼前游来游去的大鱼。
“这种东西在我们漫山遍野,理都没人要理,铺在地上当碎石踩。”巫界的通行货币是巫币、金币,银币也成,很少人使用宝石交易。
也就是说巫族不像人类世界盛行钻石,什么红宝石、蓝宝石不足为奇,只是魔法习得精,召唤地取宝,要多少有多少,不愁匮乏。
“你们那边在哪里?”眸心横过暗紫,闪亮即灭。“不在天,不再地,不再幽冥,它存在你们永远也去不了的世界。”
“嗟!幻想空间嘛!你说的根本是电玩游戏里的台词。”害他差点信以为真,准备扛着麻布袋去捡她口中的“石头。”
金子萱扬起诡秘的笑,面带异样光彩。“幻想有时候也成真,你们人类的力量太薄弱了。”一如虫蛆,一指即毙、
“我们人类?”听出话中有异的夏天甫撩起她一缯黑发,故作无意地顺口一问。
难道她不是人吗?
难道她不是人吗?
并不信教的颜玉菁崇尚巫术,定居美国那几年参加所谓邪教的聚会,从中认识不少异教徒,也曾为了加入仪式而生宰活鱼。
虽然她没见识过真正的魔法,可是在口耳相传中,多少也听过些不可思议的事,深信有种力量能毁天灭地,比核子武器还可拍。
不过毕竟未亲眼目睹,他心有疑惑,却不一定落实,仍旧不以为一个卖花女有多大的本事,能盖过她的锋头。只是当她看见中意得男人似乎对别的女人有兴趣,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丝外人不易的亲昵,瞬间升起的危机感让她易发不快。
是她先看中他的,谁都不许抢!
“我要她把钻戒还我,这玫瑰我不要了。”耍起千金小姐的派头,颜玉菁反复无常的说。
“出尔反尔不是做人的原则,真要舍不得就下楼,也许还找得回来。”又不是小学生,强索送人。
“是她丢的,叫她给我拾回,不然她照价赔偿!”她决不能被人轻看,一定要摆出高姿态。
颜玉菁借势马威,凭着夏、钟家的世交关系先显威风,让别人知道她背可以挺的多直,走路有风,谁见了她都要先敬三分。
“无理取闹。”丢就丢掉了,谁叫她不经大脑地用戒指换艺术花。
是她胡闹在先,怨不了人。
她不高兴地略扬嗓音。“天甫,你干什么袒护他,不过是个花店小妹,她有我重要吗?”
有些话不该说出口,说了只会自取其辱,可颜玉菁背吹捧惯了毫无自知之明,以为只要他想要,别人就会送到她面前,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
自信不是件坏事,但是过了头便成了笑话,容貌美丑确实会影响人的观感,拜现代科技的发达,美人满街都是,她自傲的武器不再锋利,反而易割伤自己。
“在我心目中,她的确比你重要。”她正想动个食指启动咒语,让天花板的防火设施失效,淋得所有人一身湿,可是他骤起的话却让她愕然打住。
他真的没有玩弄她
不,不能太早相信!男人都是居心叵测的骗子,那束昂贵的玫瑰就是证据,他的心里明明还有别人。
“你是开玩笑的吧?收回你的话,我原谅你的一时失言。”他不能这样对她,当众削她的面子。
“我并不晓得你今日回国,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是为她准备的,我要送的人是她。”夏天甫决定把话说清楚,以免误会加深。她?
表情不变的就金子萱看不出喜怒,可内心如大浪一涌,掀起波涛无数,一丝丝被宠爱的喜悦慢慢泛开,融入白浪巨涛。
很细微的变化,她以为没人注意到,清亮眸中的恨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是发自心底的暖意,昔日受过的情伤渐渐复元中。
“够了,戏弄人也要有限度,我知道你是故意拿她气我,因为我没打声招呼就跑来找你,打乱了你的行程。”颜玉菁极力压抑濒临爆发的怒气,假意和缓口气,让彼此有台阶可下。
人的个性并非一朝一夕形成,长年累月的娇生惯养和纵容,逐渐养成她后天的性格,即使面对环境的变迁也难以改变。
“的确够了,任性也该有个分寸,你住哪个饭店,我让路副总送你过去。”
她的出现将会增加某些事的困难度。听到这里,那张刻意装扮的娇容更是染上薄怒。“我没订饭店,我打算住你那里—”
没等她说完,夏天甫便果断地截断下文。
“逸伦,由你安排她的住宿问题,短暂停留的费用可拿单据向我核销。”
咦?短暂停留意思不就是不愿意全数负担她的日后开销?
路逸伦忽然觉得头痛,脑子里想着该怎么拉拢两人。
可是一瞧见好友兼上司冷到六亲不认的神情,心却先凉了一半,有些责怪自己自作主张,好好一个惊喜搞得不欢而散,要他不内疚都不行。
是他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以为干柴碰上烈火定会一发不可收拾,谁知火是点着了,可面对千年不化的大冰山,火烧的越旺熄得越快,融化的一角冰水具有灭火功效。
而且其中还夹杂花点小妹呃、不对,他记得是满头刺的个性女,几时成了白白净净的青妍佳人,小巧的脸蛋颇具姿色,有股飘逸的气质。
等一下,这佳人和那只刺蜻眉宇间似乎有几分神似,还有同样不怕得罪人的口气,她
“菊花妹!”
什么菊花妹,她长得像菊花吗?金子萱冷眼一蹬。“别用你的食指指着我,你可以叫我小金”
“金小姐”夏天甫出生纠正。
“小金?金小姐?”路逸伦狐疑的目光在菊花妹和好友身上来回巡礼,一路霹雳作响的雷光忽地打入他慢半拍的大脑。“你们你们两个”
有点暧昧。他含在口里,不敢证实。
“这是我的私事”夏天甫间接回答了他的疑问。
是啦!私事,他听得很明白,就是不要插手,给予发展空间,只是“你确定?”
“你可以离开了”深沉的眸中透着他要的答案,死水流泼。
现在路逸伦他真的明明白白,毫无疑问,掌控万人生计的好友这会是认真的,那句话浅显易懂,用意是要他把不速之客带走,还回原有的平静。可是,怎么试菊花妹呢?是在令人匪夷所思。他已经猜不透好友在想什么,唯一能做的是请走明显有盛怒当中的娇客,避免再产生他不乐见的冲突场面。
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他没料到看来温顺的邻家妹妹竟有执拗的一面,他好说歹说,费尽口水,极尽安抚言语,她才肯有条件的让步。
一抹额,指尖是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自找苦吃,没事揽个麻烦回来干什么。
“等一下,你的花忘了带走”
一大束玫瑰像是用砸的砸向欲走还留的颜玉菁,让她稍稍平息的怒火又扬上胸口。
“我不要,你听懂吗?”她作势要将花丢在地上,一脚踩烂。
怕火太大,邪性暗藏的坏女巫又倒了一桶油。“百万钻戒换来的人情花束你能不收吗?至少抱着它的时候你会想着自己的愚不可及,人性的刁蛮是有价的”
末了,她还是很恶劣地朝窗外送了个飞吻,说句“拜拜,一百五十万”这是戒指买进时的价格。
“你你不要太得意,我一定想办法治你!”颜玉菁捉紧花梗的手背青筋浮动,力道之大,几乎拧断长茎。
“恭候大驾”金子萱两手一摆,耸肩,似乎不认为她有本事扳倒她。
颜玉菁是被气走的,脚下的高跟鞋叩叩地发出重要声,可见她踩得多用力,走得多狼狈,即使隔着一扇门板,仍清晰可闻重重的踩地声,一声一声如同主任的怒吼。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离开,有意赖着夏天甫对她低头,就算没能得到他的心,至少也要先把人霸住,不给别人介入的机会。
“小萱”
“嘘!不要说话”好戏要上场了。
夏天甫看不懂她要他噤声的用意,幽黯目光落在停放润红唇掰的白哲长指,腹突地涌起一股不寻常的热气,顿时口干舌燥想吻住那片殷红。
当他伸出手,还来不及行动前,穿破耳膜的尖叫声从门外的电梯旁传来,凄惨的声音有如魔鬼附身,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哈哈,中了”志得意满的金子萱笑不可抑,做了个手肘划水的振奋动作。
中了?“你做了什么”
一回头,笑脸换上晚娘面孔。“舍不得赶紧去安慰美丽佳人,别错过献殷勤的机会,说不定人家还在等你呢!”
“只要错过的不是你,无妨。”他的心为他悸动,不是旁人。
脂粉尽褪的素颜暗生潮红。“男人的誓言是早上露水,太阳一出就消失一空,手心捉得再紧还是什么也没有。”
空谈。
“我以前真的伤你这么深?”她的痛,在言语,在肢体,在眼眸深处。
身子微微一僵,她装作不懂他在说什么“就说我们没有以前,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小时候吃错葯或是撞到头,颠三倒四乱攀关系。”
她明明不想再提往事,他却偏偏老说以前,像刀片死的芒草,不断忘心窝割。
“好,不提过去。”看得出她心上仍然有伤,夏天甫朗目半垂,转换话题。“你以为那束玫瑰是我要送给别的女人,所以在上头动了手脚?”
“可在我眼里,没人及得上你的美丽,若有灾祸,我来承担”他愿是为她挡去风雨的大树。
“别胡说,你哪挡得了!”她心一急,捂住他乱起誓的嘴。
想起异能少女妮娅的预言,她的心便无可抑制的发寒,宁可他不爱她,忘了她的存在,也不远他非死即残。
想阻止他发声,自己的声音在下一瞬却反过来遭吞没,温凉的唇哺进男性气味,绵长而贪婪地占据她的唇。
眼一闭,动了情的她只能假装两人仍相爱,沉迷于短暂的快乐,让不受控制的感觉带着她飞翔,遨游于没有晦涩情感的湛蓝晴空。
门外,惊恐声不歇,一朵朵玫瑰满天飞舞,一如从花蕾中窜飞的蜜蜂,共有九有九百九十九只。
第五章
“爱我吗?”女孩问。
“爱到石烂海枯,山无棱,天地合,地球崩裂,我的爱也永远不会停止。”男孩溺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