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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安见她打量那几幅画像, 噘起嘴一脸不情愿地解释:“这几日遴选秀女,第一轮就是将所有画像送到宣德殿,有看中的便压下来, 第二轮方可得以窥见圣上圣颜。画院里的画师近日都在忙这个, 难道殿下想学这种”
楼蔓的画像必须呈入宣德殿, 若谢嫣欲半途截下画像动手脚,惹那些收了银两办事的太监画师记恨,他们定要闹到顾棠姚太后跟前告状。
对画像动手脚的唯一途径就只有通过根源解决,叶之仪应允楼蔓的恳求为她描像, 谢嫣可借着观赏由头在楼蔓的脸上多添几笔,毁了她一度自持的美貌。
叶之仪碍于眼疾所限, 不知画像上被她刻意涂抹的败笔,夹在秀女画册里一并上交。
楼蔓不得顾棠青眼, 不受宠的秀女要么拿着牌子被逐出宫, 要么勉强做个八品侍人,抑或又被哪位宫中的主子选中做个宫女。
原女主承不了宠只能日日讨好叶之仪, 天天对着那样一张盛世美颜,谢嫣不信好感度不会随之提高。
谢嫣捧着双颊,笑弯了一双肖似张太后的眉眼, 她称赞不已:“这些画都是出自老师之手”
叶之仪从紫檀八宝抽屉里翻出一沓雪白纸张,他挑挑拣拣从一边架子上慢慢取下几个瓷盒, 一一拧开盖子搁在谢嫣眼前:“都是画院里其他大人所画, 并非微臣的手笔。既然殿下想学, 微臣便自告奋勇来献一回丑……今日就先教殿下认认颜色。”
似又想起什么般, 叶之仪忽的抬头:“殿下先时送来的礼太过贵重,微臣受之有愧,殿下还是遣人将礼品收回去罢。”
“这些是谢恩拜师之礼,如何能收回去”谢嫣鼓着腮帮,“都是东福宫常见之物哪里贵重。”
谢嫣本欲从库房挑些文房四宝给他撑撑场面,然而这些东西送出去也就送出去,半点引不起叶之仪注目。
她担心他会将文房四宝转送给画院同僚,于是横心赠了叶之仪一堆钗环。这些配饰都是女子之物,饶是他有心转送,那些同僚也不敢伸手接,他只得好好藏着。
谢嫣态度坚决,叶之仪见说不动她,于是不再抗拒。
他眼盲认不出颜色,早先令齐安去瓷窑里找工匠烧了一堆瓷盒,瓷盒底部均刻了标记,他指腹一抹就能知晓是什么颜色。
自他十五岁至二十六岁起,摸瓷盒摸了十一年,加之身边又有齐安关照,期间从未出过差错。
“老师画技出类拔萃,如何是献丑”
叶之仪在纸上勾勒出一道道颜色各异的线条,他手腕很稳,一条线拉得笔直又匀称。
谢嫣往前凑近几寸,上扬的嘴角仿佛漾满香醇甜酒:“老师不仅丹青画得好,连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泠嫣在宫里从没见过比老师还要好看的人。”
叶之仪闻言一只手微微顿了下,笔尖滴出几滴的缃色汁水,他按住眼上白绫似笑非笑:“殿下终日待在东福宫里,不曾涉足皇城和京城。京中容貌上乘者数不胜数,殿下只见过微臣才这般以为,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殿下实是谬赞微臣。”
她嗫嚅着不吭声,叶之仪指着笔尖下的痕迹耐心教她:“这是妃色、这个白中带蓝的是月白色……”
谢嫣听这些听得头昏眼花,她于此等雅艺实在没有半分天赋,听着这些枯燥的讲解,脑子里乱成一团。
叶之仪许是感知到她心中的愁闷,卷起袖子从青竹笔筒里抽出一根红管衣纹笔,另择一张干净熟宣细致入微地在各种色调后标注了名称。
他笔尖在纸张上摩擦出沙沙的细碎声响,不停沾上一色做好标注,又洗去残色换上一种新的。
叶之仪越是这样专注严慎,谢嫣便越移不开眼。
往昔他也如这般坐在紫檀案前批阅奏折,宫人们垂手侍立在远处,他只准许她一人在一边捧了手炉陪他。
眼下景致与当初迥然,他已认不出她,虽然身旁还有浮笙陪着,但仍叫谢嫣心生暖意。
太阳缓缓降至天际,屋内四处都蒙上一层橘色的光芒。
叶之仪放下笔,他解下白绫将一沓写满字迹的纸张递给谢嫣:“这是微臣列出单子,殿下空暇时不妨在宫里多瞧瞧。”
谢嫣接下他手里的标注,不经意触到叶之仪温热的指尖。
他的指尖被衣纹笔蹭得灼热,因长年握笔还起了层薄茧。
谢嫣瞥着他手上沾到的杂色,从怀里解下一方绢帕,趁着浮笙在一边打盹,偷偷塞到叶之仪手心。
“丹青伤手,平日若沾到这些汁水,老师画完后定要记得擦洗。老师的手生得这般有灵气,须好好将养才是。”
谢嫣再三道谢,收拢好他亲手绘制的札记,又叫醒一边睡着的浮笙,向叶之仪行师生礼拜别。
叶之仪回以臣子礼,掌心还握着谢嫣塞过来的丝帕。
齐安环臂挨着博古架,听了外头侍卫恭送长公主銮驾的动静,才与周公辞别回神。
他打着哈欠语气不善:“这些金枝玉叶前来叨扰大人,无非都因着大人生了一副好相貌。前段日子来闹事的景阳公主如此,齐安觉着这长公主也逃不开俗气。”
叶之仪叠好绢帕,将桌案上的笔墨全部收拾齐整:“你对靖安殿下为何那般存有偏见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齐安愤愤不平:“长公主她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若真及笄自会去寻京中那些权贵做驸马,东太后娘娘族中不乏英武男子,她必会舍弃大人另择高枝。”
“她是长公主,未来的驸马只可能在皇亲国戚中挑选,我同她只有师生之谊,”叶之仪肃了脸,“切莫再说这等违逆之言。”
齐安委委屈屈忙称是。
彩色在瓷制笔洗里缓缓晕开,彩晕四散,一如经年宫池里层层叠叠荡起的涟漪。
那年叶之仪还是十四的年纪,头一回随父进宫,先帝十分喜爱他便对他爹道:“朕的幼女泠嫣尚未婚配,愿定叶爱卿三子叶之仪为驸马,不知爱卿之子可有婚配”
得知他已与楼郎中之女指腹为婚,先帝难掩失望,赐了他珍宝此事便就作罢。
叶之仪收回纷杂思绪,齐安说天色渐渐暗下去,再磨蹭下去只怕连宫灯也熄尽。
叶之仪等齐安落了门锁后跟着他一同回了住所。
谢嫣抬步迈进东福宫,宫里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四处廊柱上还挂着喜庆的红绸。
浮笙随手拽过一个提着水桶擦洗柱子的宫女,稀奇道:“太后娘娘这是要提前准备寿宴”
“浮笙姐姐有所不知,”宫女拧了几把手里抹布,卖力地擦拭雕着浪涛花纹的廊柱,“殿下的表哥张骜将军明日说是就要进宫看望太后娘娘,太后许久未见他,命奴婢将东福宫里里外外布置一番,好迎他来宫中做客。”
浮笙目瞪口呆:“怎的这样急早上太后娘娘才通同殿下提及……”
宫女露出个只可意会的笑容。
张太后拉郎配的心思不消宫女挤眉弄眼暗示,谢嫣已一眼看破。
她是铁了心要阻止谢嫣与叶之仪相交甚笃,就扯张骜过来插一脚。
晚膳时,张太后还不忘叮嘱她:“你小时候还见过你骜表哥几次,他可是喜欢你喜欢得紧。如此一来,明日的课业也不用去上了,哀家会派人告知叶画师,你只需好好打扮去见你表哥,你表哥想在宫里转悠,嫣嫣你就领着他去。”
张太后为提防她溜出去,严令孙嬷嬷在她殿中侍夜。
孙嬷嬷趴在谢嫣床榻边,扯个阴森森的笑,脸上怒放的褶子能夹死蚊虫:“有奴才守着,殿下尽管睡个安稳。”
谢嫣:“……”
第二日五更天谢嫣被几双手拽起来梳妆,浮笙和孙嬷嬷围着她一通忙活。
一直折腾<br/>到巳时,谢嫣才被推至正殿去见那位原世界中的炮灰张骜。
张骜听尽原女主楼蔓的谗言,出言屡屡中伤顾泠嫣。做男人做到这般小肚鸡肠的地步,谢嫣颇有些不耻。
等了一刻,铿锵稳健的步履自偌大殿门处逼近,张骜一身武将官服威风堂堂逆光站在殿中。
双手抱拳,他单膝跪下对张太后见礼:“张骜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张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挥手令他上前一些,“快快让姑母好好瞧瞧你。”
张骜目不斜视走至玉阶半跪下来,鹿皮靴踩踏琉璃地面发出的动静叫谢嫣有点忍无可忍。
张太后不动声色拍了拍她遮在衣袖下的手背,谢嫣遂抬脸真诚道:“表哥。”
张骜冷酷刚毅的面容不为所动:“参见长公主殿下。”
如此看来还是个待人冷淡举止克制的将领,谢嫣略放下心,张骜若一开始就对她无意,那便不必担忧他会惹出什么事来,她也能借着陪他游赏宫中景色的理由去画院防着楼蔓。
张太后捏捏张骜结实的胳臂,眼里愈发满意:“是个能护妻的好儿郎,比那些弱不禁风的莺莺燕燕好了去了。”
待张太后同张骜寒暄完张氏的家长里短,她转而对一边始终不曾开口的谢嫣道:“你骜表哥难得来宫中一次,你熟悉东福宫便带他四处去看看,晚些回来用膳也无妨。”
张太后遥遥向孙嬷嬷使了个眼色,孙嬷嬷得了太后懿旨,中气十足一个劲往外推谢嫣。
谢嫣被一众宫人簇拥着出了正殿,张骜顾念她的步子太小,亦放缓步伐同她并肩。
谢嫣特意往人少的后苑走,后苑悬山众多,嶙峋假山相互遮蔽是个便于藏身的屏障。
她撇下张骜独自领着宫女回去,没有过路的宫人指引,他一时半会也寻不出方向。
恰好张太后此刻又在小憩,谢嫣届时假意命侍卫寻找一番,自己趁此空隙去画院一趟,兴许还能赶在张太后洗漱之前回来。
随行宫女们远远避开,水池边只剩下谢嫣与张骜两人。
四周寂寥清寂,伴随着啁啾鸟啼一同响起的,是谢嫣脑海里大作的提示铃。
系统:“目标人物原女主已出现,请宿主做好应对措施。”
这种情况谢嫣还是第一次遇见,原女主身处系统可监测范围,却不肯露面弹出人物介绍框,这种意外只有一个可能。
楼蔓此刻藏身于假山中。
谢嫣猛然抬起头,目光犀利垂首打量周遭,果然捕捉到东侧悬山下露出的一角罗色衣裙。
谢嫣琢磨该将张骜放倒在何处最为适宜,不料张骜却陡然开口。
“公主表妹,你还记不记得表哥表哥小时候还曾抱过你!”
他一如所见之时那般孤高清傲,这类人受不得旁人藐视他,因楼蔓还在此处,谢嫣不太上心地应了一声。
她这声应答激得张骜星目一闪,他大喜过望,方才伪装出的冷凝神态顷刻间分崩离析,大喇喇拍着胸脯不由分说啐了口:“听说你最近被个狐媚模样的老白脸迷得神魂颠倒,姑母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今日一见你这样子就知道姑母所言不虚!”
张骜掌间骨节咯吱作响,他招呼谢嫣:“带表哥去瞧瞧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染指本将军妹妹,拉他出来打一架,定叫他尝尝什么叫安分守己!”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