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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人击昏才带回来?!我是要你把人带回,可没要你对她使用武力吧?”赵少樊从外头回来,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由得面有愠色。
罗厚史当下一愣,一时不知如何答覆王爷的话。
王爷是没要他以武力对付那丫头没错,但是也没交代不能对她使用武力啊。
再者,要应付一名狡猾的丫头,若不使用武力,恐怕还难以将她捉回呢。
将副将疑惑的表情尽收眼底,赵少樊不打算再追究此事,迳自开口问道:
“你是从何处逮到她来著?”
“在茶香客栈前。当时她正要掏出银两施舍给乞儿。”看来是个颇善良的丫头。
“这就对了。立即带几名士兵前往客栈,青青和媛媛就在客栈里。”赵少樊一声令下。
“是。属下马上带人前往客栈。”罗厚史连忙转身退下。
他真是个笨蛋,居然忽略了这条重要线索,这回要是再找不回两位公主,他怕是难以交差了。
一个时辰后,罗厚史委靡不振地回到王府,并坦承店掌柜表示的确有对双生子投宿于客栈,但在昨儿个傍晚已退房,并跟著两名侠士打扮的男子一起离开。
“她们跟著两名男子一起离开了?”赵少樊敛眉道。
若是他猜得没错,那两名侠士应该就是那丫头的两位师兄。
只是,他没料到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的宫藤会做出这种行径。
“是。掌柜的说两位公主在离开时并未受到捆绑,反而显得十分开心地跟著两名侠士离开。”罗厚史重达店掌柜的话。
至少这店掌柜的话,可以说明两位公主是自愿离开,而非是受到挟持,这对目前的情况看来,反而是件好消息。
“青青和媛媛居然这么胡来,也不想想她们是什么身分,这样不知轻重的跟著两名男子走,这要是传了出去,成何体统?!”赵少樊火冒三丈地拍桌而起,额上青筋清楚浮现。
尽管两位妹妹跟著宫藤及齐逸两位正义侠士一起离开,安全自是不必担心,但对于她们的清誉可是大有影响。
即使他相信宫藤和齐逸的为人,可不见得世人不会用异样的眼光及想法看待这件事。
看来还是必须找回两位妹妹要紧,容不得她们如此胡闹下去。
“厚史,马上展开搜寻行动,非要将那两个丫头揪回来不可。切记,非到紧要关头,不准伤人。”对于曾经有过救命之恩的宫藤,他并不想把事做绝。
在未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前,他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是。属下马上去办,至于那名小姑娘”
“她就交由我处理。”赵少樊立即接下话,眼里掠过一抹诡谲之光。
对于这个多年未见的小丫头,他可有太多的事等著要做呢。
就先从她身上讨回那日在街上所受的奇耻大辱好了。
被人捆绑在床、动弹不得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但无论她想什么办法,就是无法挣开绳子,反而经由这一天一夜的用力挣扎,武夕娃已然是筋疲力尽,全身更是又酸又麻。
想她虽然在山上长大,但在师父及两位师兄的爱护下,可说是备受宠爱,就连有时忍不住顽皮捉弄师父及两位师兄,他们也舍不得生她的气,更遑论是用绳子捆住她。
没想到那大坏人为了自己的一时私欲,竟派人将她捉回,实在是太可恶了。
像他这种卑鄙小人,休想由她口中逼问出青青和媛媛的下落。
心里恨恨地思忖著,武夕娃连表情都写满了痛恨,然而一听见房门口传来脚步声,她马上闭上眼,佯装仍在熟睡。
房门随即被人打开,接著脚步声很快便来到她床前。
武夕娃屏住气息,不动声色,不管来人是何人,见她仍未苏醒,绝对奈何不了她,除非这个人一点风度也没有。
心里抱著如是想法,武夕娃继续装睡。
然而来人正是赵少樊,他一眼即知这被绑在床上的丫头正在玩什么花样。
她越是屏息不动,就愈显不对劲。望着眼前这分明在装睡的小东西,赵少樊眉尾一挑,嘴角缓缓扬起。
这乳臭未干的丫头,想和他斗?还早得很!
“小雀,去提桶水来。”他对著门外的丫环一声令下。
“是。”
提水?这个人想做什么?武夕娃心里有所警觉。
“奴婢把水提来了。”
“很好,直接泼在她身上。”说著,他往后退开。
小雀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马上将手中的水桶提起,对著床上的武夕娃当头泼去。
当武夕娃察觉不对劲时,就只能被整桶水泼了全身湿透透。
“你这小人,只会做出这种偷袭的行为!”她怒叫出声。
“恐怕你装睡的伎俩也高明不到哪儿。”他不以为意地反讽。
武夕娃直视著他,正想回话,一个哈啾声,却抢先从她口中窜出。
“哈啾!你哈啾!”
啊!不行,鼻子好痒,身子也开始有一股凉意,随著被淋湿的衣服一阵一阵席卷而来,好冷!
武夕娃哆嗦著身子,努力抵挡这股寒意上身。她就算是冷死,也不会开口向眼前这大坏人求救!
“小雀,替她换上干净的衣物,我随后再来。”见此状,赵少樊就是再铁石心肠,也不可能当真冷死她。
“我不需哈啾!”正要拒绝,她的身子却已替她作了主。
仅瞄了她一眼,赵少樊兀自走出房间。
一旁的小雀立即取来一套干净的衣物,动作迅速地解开她的绳子,并替她换好衣物,正要再以绳子绑住她时,武夕娃逮住这难得的机会,一把推开了小雀,急忙跳下床,奔向房门。
“你不要跑!”小雀跟著追上,还叫喊著:“爷,那小姑娘逃走了!”
不管身后小雀的叫声,武夕娃卯足劲跑著,只想从这儿离开。
一听见小雀的呼叫,赵少樊本就在庭院等候,马上大步追上武夕娃的脚步,长手一伸,便将她手到擒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被他捉在手里,武夕娃一脸的不甘心。
可恶!只差几步就到围墙边了,待她一翻过墙,就不信他还能捉回她。
“在你尚未交代青青和媛媛的去处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将她揪回原先的厢房,赵少樊亲自动手绑住她。
这过程中武夕娃虽然一再地拳打脚踢,仍然阻止不了他的动作,到最后仍是被捆绑在椅子上。
“不管你怎么做都没有用!我不会说出青青和媛媛的下落,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么在你说出她们二人的下落之前,你就待在这儿,直到你想通了再来告诉我一声。”赵少樊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下达命令后,便大步离开。
“喂!你不要走,不准走!”武夕娃在他背后大叫。
“姑娘,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斗不过我家王爷的。”小雀为了让她不再轻举妄动,于是奉劝道。
“王爷?你说大坏人是王爷?”武夕娃惊讶的双眼圆睁。
原来他是个王爷!
难怪他看起来会那么威风凛凛,也难怪他肯花下重金买下青青和媛媛,想来他们皇室中人,有谁不是三妻四妾来著,皇帝都有三十六宫七十二院了,身为王爷,自然也是妻妾成群,实在不必太意外。
像他这种有权又有势的王爷,想要有多少娇妻美妾,当然没问题。
可是强娶民女就是他的不对了。她虽是平凡女子,但赵青青和赵媛媛这件事她是管定了,自然不会因为对方是王爷的身分就吓得打退堂鼓。
只要赵氏姐妹不愿意,她就不把人交出来,管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她也不会向他低头。
“姑娘,王爷不是大坏人,相反的,他还是百姓眼中的大英雄呢。”小雀眼里净是崇拜神色。
“我管他是英雄还是狗熊,他强娶民女就是他不对!”武夕娃忿然道。
“你说什么?”小雀一时没听清楚。
“我说哈啾!”
“糟糕!你一定是著凉了。”小雀急叫道,连忙取出棉被,往她身上盖。
“一定是那桶水的缘故,我好冷、好冷。”她叫著,身子开始直打哆嗦。
“我去帮你取来热水。”小雀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看着小雀跑开,武夕娃开始感到头很沉重,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都是那个大坏人害的,什么王爷嘛!她恨死他了。
当天晚上,武夕娃便发了高烧,且一烧就烧得厉害,让一旁看顾她的小雀忍不住担心地前去通报王爷一声。
“发烧?”赵少樊走出书房,拧眉问。
“是。恐怕是下午淋了水的缘故,那位姑娘这会儿正发著高烧,奴婢已经替她擦过身子,烧还是退不下来。”小雀小心翼翼地说。
她也知道,那小姑娘是为了什么缘故才会被副将大人捉回来。
而既然她是个人犯,王爷大可不必理会她的死活,更何况只是生了场病,这种小事更用不著请王爷出面。
但也正因为她的身分特殊,小雀才不敢贸然前去请大夫上门看诊,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跑来通报王爷一声。
“既然人都高烧不退了,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赵少樊大手一挥,下达命令。
“是,奴婢这就去请大夫。”小雀急急忙忙退下。
她就知道王爷是个面恶心善的主子,她果然没有做错决定,这下那小姑娘有救了。
见小雀退下,赵少樊眉头却纠得死紧。几时这丫头的身子骨如此弱不禁风来著?
不过就是泼她一桶水而已,居然也能将她淋出病来?
看来在她留在王府里的这段期间,就由他来替她好好进补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武夕娃果然病得一塌糊涂,向来身子骨强壮的她,这一病居然病得如此严重。
然而即使整天昏沉沉,头疼得厉害,武夕娃人躺在床上,虚弱得下不了床,脑子里却还在思索著要如何逃出王府。
她一定是和这王府犯冲,才会第一天被关进来就生了这场大病。
若不想法子赶紧逃出王府,她的一条小命岂不是要玩完了?
开玩笑!她此次下山,除了要闯出名堂,还有一件正事要办,她才不要命丧于此,说什么也要逃出这儿才行。
可瞧她这会儿身子骨虚弱得很,要想逃出王府,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咳,咳。”武夕娃难受地咳了几声,人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
“你不要紧吧?夕娃。”小雀上前探视道。
“我不舒服。可不可以替我把绳子解开?”武夕娃咬著无血色的唇瓣,可怜兮兮地说。
“这”小雀一时为难地看着她。
她只是个下人,这种事她也作不了主啊。
“我这个样子你还担心我会逃走吗?”武夕娃继续游说。
没错!一步一步来,手和脚得到自由后,待她身子骨强壮起来,再想法子逃出王府,总之先游说小雀解开她的绳子,接下来才好办事。
“可是”
“解开她的绳子,小雀。我倒要看看她这个样子要怎么逃出去。”赵少樊大步走进来,迳自下令道。
“你!我一定会逃出去,你不要小看我。”武夕娃气鼓了脸,原先泛白的小脸因此泛红。
“倘若你真有这种本事,我就等著瞧瞧。”盯著她因生气而泛红的小脸。
很好,这丫头今天的气色好多了,整个王府上上下下,也无需再为了她这场病而忙得焦头烂额。
他可不喜见她整日无精打采、死气沉沉的模样,他还是习惯她活力十足、精神充沛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她。
“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挑战?你指的是?”
“我指的当然就是若是我能逃出王府,你就认输?”武夕娃杏眼里闪耀著自信的光芒。
“假如你无法逃出王府呢?”睢见她眸子里那慧黠的光芒,赵少樊眼里掠过一抹赞赏。
这丫头有一双十分慧黠迷人的眼,她若懂得运用这优势,必然能教许多男子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只可惜她一副乳臭未干、情窦未开的模样,恐怕是还不识情滋味吧。
“我就留下来当你的丫环。”压根儿不认为自己会输,她冲动地脱口而出。
“好极了。但是在这逃跑过程中,你不许对王府里的任何人点穴,这一点你做得到吗?”他可没忘记几日前她那小人伎俩。
为了确保王府里的人能安然无事,他必须事先提防。
武夕娃闻言,随之一愣,接著恨恨地咬著唇瓣。原来眼前这人早就看穿她心中的打算,真是太可恶了。
“如何?”
“好,我答应你。”武夕娃赌上了这口气。
虽然点穴是她唯一的拿手绝活,也是她的保身之道,但她就不信除了点穴外,她就没有其它办法可以逃出王府。
“很好。小雀,拿纸和笔来让她盖手印,表示契约成立。”他吩咐道。
既然要打赌,当然要立下契约,免得将来有人反悔。
“王爷?”小雀当下错愕地睁大眼。
王府丫环、奴才众多,根本不需要以这种方式再收丫环进府,何以王爷会轻易允下这件事?
“小雀,你放心,我绝不会留下来服侍这个人。”她绝不会输。
“夕娃”小雀无奈地看着一脸天真的武夕娃。
夕娃根本不了解王爷是何等人物,居然敢向他提出挑战,唉!实在是初生犊儿不怕虎。
“几时我的命令必须重复第二遍了?”他不悦地眯起眼。
小雀身子一颤,这才连忙取来纸和笔,让王爷在白纸上写下契约内容。
契约内容如下:
武夕娃必须在三十日期限内,设法逃出王府,期限内若无法达成此约定,则必须留在王府当丫环,服侍王爷,为期一年,并告知两姐妹的下落。若违背契约,必遭
内容写至此,赵少樊突然停下手中的毛笔,看着已靠坐在床柱休息的武夕娃,嘴角带著诡谲的笑容,问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丫头。”
“我我不会输!”武夕娃气呼呼地挥著小拳头。
“凡事总有输赢。丫头,这样吧,你若违背契约,就罚你终生由我作主,你意下如何?”赵少樊挥挥毛笔,说出他的惩罚。
“你!”忿然地瞪著他,从他恶意的眼神里,她赫然明白,他根本是故意的。
虽然她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但她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她一定不会输。
“好,我答应你。但若是我赢得这场胜利,请你承诺你会放青青和媛媛自由。”她提出她的条件。
“自由?你说的是?”
“你不要跟我装蒜。我说的当然是你花五千两买下青青和媛媛的这件事。”
“我买下青青和媛媛?这是她们告诉你的?”赵少樊讶问。
“怎么?你堂堂大王爷,都敢重金强娶民女,还不敢承认自己做的事?”武夕娃一脸鄙视的表情。
“夕娃,你”“退下,小雀。”眯眼睨了小雀一眼,警告意味颇重。
明白王爷已然动怒,小雀不敢再说话,连忙退了下去。
“要我放青青和媛媛自由,这就是你赢的条件?”赵少樊勾了勾嘴角,这场赌约输赢他都不吃亏。
果然是个傻丫头,轻易就上了青青和媛媛的当,还傻傻地拿自己的自由当条件。
既然这丫头心里认定的事实是如此,他不如将计就计。如此一来,在没有人得知两个妹妹是公主的身分之前,她们就不会有危险。
“没错。你做得到吗?”武夕娃仰起下巴,逼视著他,但这气势撑不了多久,喉咙一阵不适,令她急咳个不停。
“咳、咳、咳!”
“你还是先休息,这事”
“不可以,咳、咳!你先把契约立好,我不要紧。”她边咳边说,脸色瞬间胀红。
见状,赵少樊搁下毛笔,迳自走向她,并扶起她坐好,手掌则在她背后轻拍,舒缓她的不适。
“我不要紧,咳、咳!你先承诺你”“给我闭上你的嘴,乖乖休息,青青和媛媛的事不值得你如此费心。”赵少樊忍不住动怒了。
简直是个小笨蛋!都被骗得团团转了还不自知,居然一心一意只想说服他。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我答应青青和媛媛的事,咳、咳!我一定要做好。你不知道这就是义气吗?咳、咳!”这一折腾,令她身子虚软无力,靠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武夕娃整个人开始昏昏欲睡。
“好,这件事”他正要说下去,低头却见她早已合上双眼,疲累地沉入睡梦中。
赵少樊但觉不可思议,动作却不自觉轻柔地扶她躺好,并为她盖好被子。
真是个倔强丫头,但她强为青青和媛媛出头的勇气,却是值得称许。
王府里倘若多了这么个丫环,应是很有趣的事,光想到她一脸不甘心的服侍他,那情景便令赵少樊眼里满是期待。
总之,这三十日的期限,这丫头是甭想逃出王府。
“夕娃,该服葯了。”小雀在旁叫唤著。
尽管听见小雀的叫喊,武夕娃却是佯装没听见,仍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那葯好苦,简直苦到要了她的命,她宁愿头疼至死,也不要再服葯。
“夕娃,服葯了。”
“我好累,头好痛”她低吟著,转身背对小雀。
“夕娃,你这样不行,快起来服葯。”小雀好气又好笑地站在一旁。
“我头疼,起不来。”她干脆直接拉起棉被盖住自己。
“我看你根本是在逃避服葯。”赵少樊在这时走进房里,直接拆穿她。
武夕娃躲在棉被里,没有任何回应,假装没听见,就不信他能拿她怎样。
“夕娃。”小雀低声叫唤。
她实在好佩服夕娃,她怎么有这勇气挑战王爷的权威。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惹恼了王爷,可是要砍头的。
“原来你这么希望留下来当我的丫环啊?”赵少樊扯了扯嘴角,嘲讽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武夕娃掀开被子坐起,不甘示弱地顶回去,虽然身子虚,但在他面前她绝不认输。
“怎么?你不是想逃出王府吗?”赵少樊笑着睨了她一眼。
瞧她那气红脸的模样,多么可爱啊!
“谁说我不想逃出王府!”她怒气冲冲地说。
“你认为以你现在这副身子,当真可以逃出王府?”他故意上上下下打量她。
这话分明是在轻视她,武夕娃的怒气马上涨到最高点。
他别想看轻她,她现在就逃给他看!心里念头一转,武夕娃马上跳下床,但就在她跳下床的当下,她的脚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幸好小雀眼明手快地上前扶住她,才使她的身子能再次站稳。
“夕娃,别逞强,你身子还很虚,根本不能做任何事。”小雀扶她回床上坐好。
“放开我,我可以。”她才不信一个小小的风寒就可以将自己击倒。
“小雀,只要她能自己走出这房间,我就当她赢了。”赵少樊迳自下达命令。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言而无信。”她咬著唇瓣,望着只有几步远的房门口。
这可是个好机会,就这么几步路,根本难不倒她。
“本王爷向来说话算话。倒是你,若是尚未走出门口,身子就倒下,那么你就必须服下葯汁。要想逃出王府,就等你身子痊愈再说,如何?要赌上这一场吗?”他的嘴角挂著挑衅的笑容。
“一言为定。”武夕娃决定卯上他了。
“夕娃。”小雀不确定地叫著。
“不准扶她,小雀。”赵少樊喝令。
小雀点头,担心地退至一旁。
武夕娃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站起来,虽然起身的同时感到一阵晕眩,但她强忍了下来。
只是几步路而已,她一定做得到!武夕娃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一面朝著门口跨出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身子虽然有些摇晃,但眼看门口就在眼前不远处,她但觉胜利在望,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就在此时,因一个太急促,左脚不小心拐到了椅子,武夕娃整个人失去平衡地往前扑倒,狼狈地跌在地上。
“夕娃!”小雀惊叫一声,正想上前扶她,却教一旁王爷警告的眼神阻止了上前的动作。
“可恶!”趴倒在地的武夕娃忿恨地捶著地面,不相信自己居然连几步路都走不了。
她不甘心!她就是用爬的也要爬出去。咬著牙,她准备往前爬,却在同时身子已教人揽腰抱起。
“你输了。既然输了,就愿赌服输吧。”轻易地将她揽抱在怀里,他走回床旁,将她放上床。
这么个轻盈娇小的身子,却有如此倔强不服输的个性,著实令人意外。
他开始确定只要是她决心要完成的事,是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阻挡的。
只可惜她遇见的人是他赵少樊,他同样也是个不轻易服输的人。
“放开我!你这个大坏人!”武夕娃大叫。
“我已经放开你了。”他呵呵笑道,无辜地举起两只大手掌。“我看你还是乖乖服葯,把身子养好,才有力气逃出王府。小雀,把葯端过来。”
一旁的小雀马上端著葯,走至床前交给了武夕娃。
瞪著眼前的葯汁,武夕娃噘著嘴,迟迟不肯喝下去。她当然知道服下葯汁,她的病才会好,可这葯汁实在太苦了,每每才喝下一口,她就已经反胃了。
“怎么?原来你才是言而无信之人嘛。”一旁又传来趟少樊调侃的声音。
闻言,武夕娃咬紧牙关,许久才吐出话来。
“我喝。”说完,同时捏著鼻子,一口气将汤葯全数灌进肚子里。
然而葯才喝下去,那极苦又难人喉的味道,马上令她又吐了出来。这样反覆的动作,令她脸色呈现一片死白,难受地摊在床上直喘气。
见此惨状,赵少樊的眼神变得十分严肃,他转向已拿来毛巾收拾眼前混乱情况的小雀,质问道:
“她只要一服葯就吐?”
小雀点头,不敢有所隐瞒。
“这种情形你怎么不跟大夫提?”他愠怒道。
难怪这丫头一病就病了好些天,病情却一直不见好转;所服下的葯被全数吐出来,病会好转才怪。
“是我要小雀不要说出去,你不许责怪她。”武夕娃虽气息未定,仍替小雀出头。
“要想替别人出头,等你有力气再说。”他半生气半嘲弄地驳斥。
自己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了,居然还想替小雀出头,简直是不知死活的丫头。
“先别急著收拾,小雀。去把大夫请来。”赵少樊对小雀吩咐道。
这葯入不了口,病势必好不了,这看来许大夫得伤脑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