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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谕飏瞪着摆满了餐点的茶几,有优酪乳、鲜奶、盒装果汁、盒装咖啡、没处理过的冷火腿跟起司片,还有刚烤过的几片吐司跟一颗有点焦黑的荷包蛋,另外,还有一包美国原味的洋芋片。
浓眉挑起“这是我的早餐?”
“不然呢?”
穿着套装的路晴莎,边梳起一头秀发,边说:“都是你,昨晚闹得我没法睡,有得吃你就要偷笑了。”
她根本就来不及了,想阐述理念的报告才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等等去蓝天家暴防治基金会那里,还得用掰的。
迸谕飏耸耸肩,他知道今天对她而言,是个实践理想的大日子“好吧!那我只好可怜兮兮的自己吃这种东西了。”
“这些东西营养又好吃,你才不可怜呢!来!亲一下。”
她走到他身旁的沙发坐下,边穿丝袜边跟他啾了下。
套上鞋子的同时,她摸摸他的头“好啦!痹乖的,不要生气了,我晚上早点回来煮大餐给你吃,好吗?”
他望着她,既想笑又无奈。
这女人可是在宠他呢!拿他当个小孩子似的宠着,而更特别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希望这种感觉能一直持续下去。
然而,如果想要这感觉持续下去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要她跟着他回纽约!
对!回纽约,他怎么之前都没想到这一点?
他的财力雄厚,甚至可以帮她在纽约开个什么妇女基金会的都没问题,他大可告诉她,有钱人并不可怕,相反的,他能让她的梦想更加速的实践。
只是他有点担心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帮助。
“好啦!别生气了啦,”看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为了早餐而不高兴,她连忙讨饶,又在他脸上印了一吻,这才起身“我快要迟到了,再不出门,公车就跑了。”
“慢着。”他突然拉住她的手。
“嗯?”她转身看他。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可是我要迟到了。”
“这事很重要,非常重要,我怕再不说会来不及。”
其实他两天前就收到要他赶紧回美国的消息了,甚至后天,他还得去赴美国总统的邀约。
但他却把这些重要的事情一直拖着,因为他不知道该拿路晴莎怎么办。
他舍不下她,即便是大半的工作人员都撤回美国了,催促他回去的电话也越来越频繁,但他依然不想离开她。
而现在,他终于了解,若不要离开她,就是带着她一起回美国去。
闭上眼,古谕飏深吸口气,最难开口的,是起码他得先说出自己的真名字跟真正的身分,然后再来要求她跟他一起走。
“很重要?”
看着他那严肃而认真,似乎又有点难以启齿的神情,让路晴莎心一惊。
他是想跟她说什么?他准备要离开了吗?他准备要停下这段关系了吗?不要这么快她一直在准备,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没错!坐下。”
她轻摇着头,她不能现在就听到这种消息,起码再给她几天让她对他更好,她还有好多好菜没煮给他吃过,还有好多笑话没说给他听过,她需要更多时间
“晴莎?”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她连忙深呼吸,然后才力持平静的说:“但我真的要迟到了,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我保证做一顿大餐请你吃,好吗?再见。”她只能祈求,也许她尽心尽力的做顿饭,能让他愿意多留下几天。
说完,她匆匆的就离开了。
迸谕飏望着她的背影。她似乎很恐惧,她到底在恐惧什么呢?
******
一开完会,才回到律师事务所,路晴莎就察觉气氛不对劲。
才走进门,就看到每个人,不管男男女女,手上都拿着一本杂志,然后还堆着一脸讨好又暧昧的笑容看着她。
她看着大家把所有的某衷漂杂志,一起传到了小王手中。
而她的办公桌位置就在小王旁边,她放下公事包,问:“怎么啦?小王?”
小王捧着一堆一模一样的杂志,笑弯了眼说:“哇!你真是不简单耶,口口声声说你对男人没兴趣,结果全世界前几好康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被你逮住了。”
路晴莎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发烧啦?胡言乱语的。这杂志是干嘛的?”
“就是这衷漂上写的啊,唉啊!亏我们都当了这么久朋友了,还瞒着我,不够意思”
“写什么?”
她好像在杂志的封面照片上,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影,连忙抽过他手中的一本杂志来看。
“这一叠是想拜托你拿回去给他签名的。”
“给谁签名?”
杂志上的标题写着“台湾版麻雀变凤凰?还是麻雀变玩具”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照片中的车子,跟在车内隐约相吻的人影好熟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古谕飏啊!”“古谕飏?那是谁?”路晴莎翻开杂志,找着封面的专题报导。
“就是世界前三大科技,海顿通讯集团的总裁,古谕飏啊。”
她困惑,她哪里认识占谕飏了?
“什么总裁?我认识的人是于飏,不是古”
顿时,她在杂志上看见自己穿着大学服,戴着方帽的脸孔,那是她毕业纪念册上的照片,怎么会
“就是这家伙啊!唉啊啊,还一直说你跟他是好朋友而已啊?连亲吻的照片都被人拍到啦!还说你们同居好一阵了呢!”
“是啊!你们都被报导出来了,怎么样?跟有钱人交往感觉一定很棒吧?”这时,另外有个之前不太理她的女同事走过来说。
“对啊!报纸上说古谕飏对交往过的女人从来不吝啬呢,可是他都是跟政商名流,不然就是美女名模交往喔!唉啊,你这次真是那句话怎么说?”另一个同事也上前说。
“麻雀变凤凰啦。”
“对对对!麻雀变凤凰,恭喜”
“对啊!”所有同事中,最得意跟高兴的就是小王,毕竟,他跟路晴莎是最有交情的“咱们的莎莎终于出头啦,咦?怎么了?”小王突然发现路晴莎的脸色略显苍白,神情一片僵凝“你的脸色好难看喔。”
“不”
她看着那篇报导,好像在看一个假造的故事。
笔事中的情境有点相仿,但那人不是她,也不该是他!
但为什么照片中全都是他跟她走过去过的地方呢?
她只觉得头脑一团乱,很不真实。
于飏是海顿通讯的失踪总裁?不他甚至不叫于飏,他叫古谕飏?!
他甚至连名字都骗她?这报导上说,他后天会在美国出席重要的会议,连总统都会亲自接待他。
难道他早上要说的就是这回事?他真的要走了?像杂志上说的,躲来台湾玩一阵子有钱人变成穷人的游戏,找个玩具玩够就闪人了?
懊死!难道这阵子以来,她真的只是于飏不!迸谕飏这有钱人的玩具而已?
不!她才没这么好欺负,这个混蛋家伙,就算不能在一起长长久久,他也不该拿她当个笨蛋玩具耍!
“莎莎啊”见她一直不说话,小王紧张了“你要不要吃普拿疼?头痛是不是?”
小王关心的声音窜进了她的思绪中,她豁然推开小王伸到她面前的止痛葯,说:“我下午要请假。小王,帮我填个事假单。”
“好但这些杂志”小王捧着那堆杂志,一脸为难,因为他身负所有同事的期待,大家都想要古谕飏的签名。
但现在,路晴莎显然并不乐意帮他这个忙。
“章律师也认识他,怎么不叫章律师拿?”她第一次正眼看到古谕飏,就是在这里。
“啊?对喔!章律师也认识他,但我们不敢叫老板”小王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路晴莎的脸色时,顿时噤声。
“还有,”快走出门口的路晴莎突然脚一顿,转头扫向众人“我不是麻雀,我更不想变成凤凰。再见。”
“呃?”
她冷厉的模样吓到了众人,所以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拎着公事包,大步的走出事务所。
迸家三兄弟在美国华人界中,都各自拥有一个庞大的企业集团,不要说华人了,连全美国的女人,都公认他们三兄弟是排名前几的钻石单身汉呢!
但显然的,路晴莎似乎不这么想。
因为她看起来,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
砰地一声,铁门大力被人推开,在屋内正忙于整理的几个人都同时愣了下,看向门口。
路晴莎站在那儿,愤怒中有着一丝错愕。
这些人是谁?“你们?”
“啊?你想必是路晴莎小姐,是吗?”一群人中有个看起来就精明干练的女郎走向她,伸出手要跟她相握。
她冷冷的瞪向那女人,毫无表情跟反应,好似没看到她那伸在半空中的手。
女郎有点尴尬的收回手,现在才下午两点多,她没想到该在傍晚才回来的人,现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看她那一脸愤怒的神情,显然就如同总裁之前交代的,她得小心应对,毕竟,这是总裁重要的情人。
“你好,路小姐,我是古先生在东亚的特别助理,我叫茱丽,他说过你会回来这里,交代我务必要在晚餐时请你过去。”
“过去?去哪?于飏那个家伙我是说古谕飏,他现在在哪?”
“他现在正在饭店开会,因为事情曝光,所以今天临时筹办了一场小型宴会,他打算在晚餐时亲自跟你解释咦?路小姐,你要去哪?”
说到一半,茱丽就看到她突然转身,冲向门外。
但她又突然停下,转眸看着茱丽“你刚才说哪家饭店?”
“希x顿啊!”茱丽惊觉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不该说的话,才想纠正,却看到路晴莎已经冲到马路边伸手拦车。
“总裁现在不在那”茱丽踏着高跟鞋蹬蹬的追上去“我是说,我们有车子会接送你过去,路小姐!路小姐”
但路晴莎连理都不理她,一上了计程车,马上直往饭店去。
在车上的这几分钟里,她气到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她痛恨别人的欺骗,他太过分了!
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她才不可能放任自己喜欢上他,把身心都交给他
“啊!小姐。已经到了喔?你等人喔?”
司机的声音突然传来,路晴莎眨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湿的眼“什么?”
“我们已经到了。你要下车还是继续等?”司机指着外面,因为她一直没回应,司机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好!我下车。”她付钱下了车。
才一下车,就看到四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迎面朝她走来,她本来不以为意,想穿过他们,却没想到其中一人却挡住她。
“请跟我来,路晴莎小姐。”
“什么?你们是谁?”
四个大男人半推半阻的逼她往饭店的侧门走去,其中一个人边走边解释着:“我们是古先生派来保护你的。”
“保护?吓!”她才皱眉想问清楚时。迎面就傅来一阵闪光。
一群人像是海啸一般的从侧门内涌出,拿着相机跟麦克风逼向她。
“路小姐,你就是海顿总裁的新情人吗?”
“请问你跟他交往的感觉如何?”
“请问麻雀变凤凰的感觉如何?”
“呃?”她根本没料到这种电视新闻上才看得到的场景,竟然会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
“糟糕!”见场面失控,其中一个保镳马上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另外三个则挡着她后面那群如狼似虎般的媒体采访人员。
拉着她往前走的保镳,一看到饭店经理迎上来时,马上怒骂:“你们太无能了!怎么会让记者跑到侧门来?”
“我们很小心的,抱歉,张先生,请来这,电梯已经在等了。”
饭店经理也是一睑慌张。
接着,路晴莎就这样被保镳跟经理带向电梯里,直达楼上的总统套房。
路晴莎看向一脸惶恐的饭店经理,拿着对讲机斥喝着楼下饭店的保全人员,然后又看到那保镳对她必恭必敬,却对饭店经理恶言怒骂的景象。
她的心惶然欲坠
于飏古谕飏这个她这阵子以来一心恋慕着的男人,原来眼她的世界差距是如此的远。
一直以为他只是背景有点神秘,可能有什么特别的家庭因素,所以他才从不说自己的事,而基于尊重他的隐私,所以她也没有主动问起过。
但她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这么高高在上的人他和她根本是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有未来?又怎么可能能平等相待?
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小鲍司的老板,就能那样对待她母亲,那古谕飏呢?他会怎么对待她这么一个毫无背景、傻傻的付出身心,陪伴他这段短短岁月的女人呢?
天心痛如绞。
她不要自己变得如此脆弱,她不要当个脆弱又被男人任意摆布的女人,她不要
她根本不该跟他在一起,一开始就不应该她宁愿保有自尊,也不要跟母亲一样,苟延残喘的留在父亲身边,或是和父亲其他的情妇一样,白痴的以为世界上只有爱情跟男人才是全部。
她是路晴莎,她跟她们不一样!
她也不要跟她们一样,只知道为爱情牺牲一切,以为这样就是幸福。就算她真的是已经爱上了他也一样。
她宁可保有自尊,也不要这种靠男人施舍而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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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喔!宝贝抱歉。”
迸谕飏一看到她出现在总统套房豪华的门前时,马上上前拥紧了她。
他刚已经接到茱丽的电话,说路晴莎十分愤怒,所以他连忙解释:“我早上送你出门后,才接到电话说事情被衷漂披露出来。抱歉我本来想亲自去事务所接你的,但是媒体已经掌握了我的行踪,而且我莎莎?”解释到一半,他突然发现她的表情不对劲。
因为那张俏丽的脸蛋上,神情不但不像生气,反而是木然,好像她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甚至没看到他一样。
浓眉一皱,他使了眼色叫一旁的人全都离开,然后等到偌大的客厅里只剩她跟他时,他才轻轻的捧起她的脸“晴莎,你怎么呃?”
骤然,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因为,她用吻封住了他。
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做,更甚者,她竟然开始脱掉他的衬衫,仿彿像是饥渴了一整个世纪般的,开始狂吻着他所有暴露在外面的肌肤。
“莎莎你”“跟我做ài。飏”她的嗓音低哑又温柔的在他的唇旁呢喃着,一双盈亮的黑眸噙着叫人心疼的水光。
他甚至无法去思考她为何会这样,只能照着她的话做。
他甚至也不在乎半个小时之后,楼下就会有场斌宾云集,事关他公司未来在台湾发展的宴会正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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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浓情烈爱过后,他因为要赶下楼去参加宴会,只能要求路晴莎留在楼上等他。
“不!我要回家了。”她从浴室出来后,就开始穿上衣服。
“为什么?”他双手打着正式的领带结,走到她面前“莎莎,你还在生气?”
“我没有。”她说,只是心灰意冷而已。
罢才,她只是想释放最后的渴望,最后一次好好的爱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于飏”而已。
迸谕飏浓眉一皱,深眸直凝着她的眼。她说她没生气,但那口吻听起来比生气更令人不安“表你留下来,我会尽快结束楼下的宴会,等等就上来跟你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她扣好最后一颗钮扣,走到一旁抓起她的公事包“再见。”
一说完,她转身就往外面的客厅走去。
“等等你说什么?”古谕飏终于确定事情失控了。
罢才那场欢爱,让他以为她已经主动原谅了他,也愿意接受事实真相,但显然,事情并不是这样发展。
他丢开那怎么也打不好的领带,大步跨向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她回头面对他。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逼得她不得不回头,但那双略显红肿的黑眸,却清晰而坚定的望着他“我是说再见,谢谢你,于飏或者是古谕飏古先生。”
深眸一沉“路晴莎,你这是什么意思?”
“奸!我是说,我们该分手了。”
“分手?为什么?”
“为什么?”路晴莎不敢相信的瞪着他,他竟然敢问她为什么?深吸一口气,原本以为平息的怒火又再度扬起“因为我认识的于飏并不存在。”
“我是假扮失踪,所以只能用假名。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
“那你打算在事情曝光后怎么做?给我一大笔钱,叫我像个情妇一样跟你回去?然后从此我就吃你的住你的穿你的,享受完这段日子就好了?”
“”他一句话也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话,正是他原本想要做的。如果要她留在他身边,这不是最简单的方式吗?
他赚钱,她享受,然后还能享受彼此的陪伴。
“那我的事业呢?我的未来呢?还有算了!”她硬生生的把“我的心”三个字给吞下去,她不想让这男人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不能算了,我没打算跟你就这样算了。”
她讥讽的说:“如果衷漂没把这件事曝光的话,你还打算瞒我多久?瞒我到后天?喔!我说错了,应该是明天吧!明天你就该搭机返美,然后后天要去见那个伟大的美国总统,不是吗?”
“路晴莎,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就是冷静才要跟你分手。不我说错了,我是要跟于飓分手,至于你”她双眼一眯,硬是挣脱了他抓着她的手“古先生,我跟你一点都不熟。”
“该死!”她的嘲讽与亟欲跟他撇清的态度,让他再也忍不住了“不然你要我怎么做?丢下所有的东西,陪你当个穷人,当个到处混的男人,那才是你要的?你自己胆小就算了,不要把我有钱当成是件罪大恶极的事。”
她一震,他竟然敢指控她胆小?
“抱歉,我不认为有钱是罪大恶极,我认为”她双眼燃着怒火直射向他“一个跟我日夜睡在一起,却连真名都不打算让我知道的骗子,才是罪大恶极。”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他忍不住低咆。
“那真是太好了,不是故意就这样了,那故意的话还得了?”
“路晴莎,你不要扭曲我的话,我不想骗你可恶!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我要留在台湾,你怎么跟我在一起?”她从杂志上知道,他的事业重心全在美国。
“你可以跟我过去。”
“你养我一辈子?”
“我养得起。”
“你认为我拿一大堆钱,就该当你的情妇?”
他瞪她,半晌,才从齿缝中进出一句:“女友。”
她硬要冠上情妇那个词吗?虽然他知道那含义跟事实相去不远,但他不想听到她用那种嘲讽的语气说这个词。
懊死!他只是希望她留在他身边,为什么事情会变这样?
“好!就算是女友但很可惜,我是于飏的女友,不是古谕飏的,古先生!”最后这三字,她骤然提高了声调,宛如尖锐的冰霜风雪一般,刺得古谕飏一震。
她眯起眼继续说:“于飏会尊重我的工作,为了我的事业成就而高兴,而不会丢一堆钱,把我关在豪宅里来喂养我。”
“该死!我就是于飏而你,我并没要关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不管是情妇或是女友混蛋!”
迸谕飏不敢相信,这辈子情绪失控的时间,加起来全没这一天这么多,他甚至连自己的音量都无法控制了。
看着近在眼前,一颗心却仿佛飘在世界尽头的她,他只觉得万分无力“好!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一句话,你说出来我就做。”
她瞪着他。
真心的爱我。
这五个字在她的心底跟脑海中,宛如雷电般的轰然炸响,可最后从她那双樱唇吐出来的,却是冰冷到不能再冰冷的五个字
“跟我分手吧。”
迸谕飏看着她,深眸霎时沉了下来。
“这是你要的?”
她眯了眯眼,屏住了呼吸,压住了那往上翻涌,即将溃堤的情绪,然后才说:“没错。”
“好,我说到做到。”